總算考到護士資格的溫然在應徵去戰場的途中飛機被炸,死後莫名其妙的來到獸人世界。
隨他重生的除了兩把特殊的鋼刀就是一條代表他護士身份的項鏈,項墜裡放著救護藥品、快速生長的種子,還有幾本他私人珍藏的醫書。

本文快熱,本文不糾結,本文偽種田,本文CP太多,本文包子有感情戲份~o(*////▽////*)q
批個愛斯:架空大陸,考究黨~慎入!攻受雙潔。


內容標籤: 隨身空間 種田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溫然 │ 配角: │ 其它:


☆、一切的起始(小修)

  2080年4月5號,凌晨四點。
  
  黑暗中,溫然利落的起身,點開燈,穿好衣物,仔細檢查隨身攜帶的物品,走出家門。
  
  本市最大的醫院,光明醫院大廳已經集合了大批的醫護人員,最前一排的是醫療專家,每個人都是隨意的衣著,不耐煩的神情。緊接著之後一排是專科醫生,大家相互交談著,每個人臉上帶著焦慮跟不安。靠後一排最為特殊,女護士,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掛儲物項鏈。大家雙手交疊放在身後整整齊齊的站好,目視前方,沒有露出一絲嬌滴滴的樣子,表情嚴肅認真。
  
  溫然走進人聲吵雜的醫院,蹙了一下眉,下意識的抬起右手撫摸著脖子上那枚雕刻著南丁格爾頭像的儲物項墜,看見大廳裡的人群以後他馬上低頭整理了一下衣著,快速走到護士的隊伍中站好,跟大家一樣目視前方。
  
  他的入隊立刻引起了隊伍的騷動。跟他同排的幾名護士開始交頭接耳低聲討論起來。
  
  其中一位身材高挑容貌精緻的護士撇了撇嘴角不屑的說道:「隊尾的帥醫生我看是站錯位置了吧,醫生不是在我們前排麼,他怎麼跑來我們這隊了,難不成還要監督我們?」
  
  「噓,你小聲一點,被人聽見多不好,他是昨天新來報道的,聽說考了五次才得到護士資格,也怪不容易的。醫院領導要不是看在他身手不錯,這次戰爭又急需醫護人員,不然也不能讓他進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他算是我們光明醫院第一個男護士了?」
  
  「沒錯,是第一個,還是唯一的一個」
  
  一陣小規模的討論過後,隊伍又恢復了肅靜,可每個人的心更亂了。
  
  如今,人類在科技上突飛猛進,隨之而來的就是各國之間混亂的戰爭。就在昨天戰火已經蔓延到溫然所在的城市。他參加護士考試前一秒,院長接到了上級領導的電話,緊急召集所有醫護人員奔赴前線支援國家。溫然也因為這個電話,幸運的完成了他從小到大的願望,成為一名救死扶傷的護士。其實溫然最初的願望是當醫生,可誰讓他的成績差了不是那麼一點點,最後只好退而求其次。
  
  這時院長終於出現在隊伍的最前方開始講話,無非是一些冗長的思想教育,外加鼓勵大家勇往直前保證軍隊醫療支援。
  
  等院長囉嗦完宣佈出發,天已經大亮了。所有醫護人員陸陸續續的坐上戰鬥機前往戰場。
  
  巨型的戰機以每秒幾千英尺的速度升到2萬米的高空,溫然所在的機艙裡除了他自己,其餘的都是跟他一隊的女護士,女人們原本鎮定的表情隨著時間的沖刷漸漸潰散,每個人都露出慌張害怕的神情,討論聲也越來越大。
  
  其中一個人雙手掩面帶著哭腔顫抖的說道:「我好害怕,剛才是強裝鎮定的,我們不會遇到導彈吧,我不想死啊,我還沒談過戀愛呢!」
  
  「我也不想死,我新交了男朋友,我要結婚!」另一個女護士面無血色的說完緊咬著下唇,身體微向前探出好像隨時準備要衝出機艙。
  
  這時一個很是堅定的聲音插了進來 「不會有導彈的,敵軍不會知道我們在這架飛機上,而且我們不是醫生,敵人要打也是打醫生那架飛機才對他們有利!」她顫抖雙腿,攥緊拳頭顯示出她的慌亂跟假裝鎮定。
  
  溫然坐在她們中間,同樣緊張得手心冒汗用雙手掐了一下大腿讓自己保持冷靜。他很想插一句嘴,他其實也沒談過戀愛!頂多就是學長娶妻的時候心情低落過,可這和真正的戀愛感覺還是差很多的。
  
  唉。他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突然了,先是驚喜的考上護士,接著又莫名其妙的被應徵上了戰場。他什麼心理準備都還沒有做好,很多東西也都沒嘗試,愛情的滋味更是沾都沒有沾過,他現在還不想死,他們的飛機絕不能有事!
  
  就在這個時候飛機忽然劇烈的晃動了一下,機艙裡頓時充斥著女人的喊叫聲。一陣慌亂之後飛機回復了正常的飛行狀態。一個身穿軍裝的人走了進來安慰道:「大家不要慌,只是正常的氣流而已,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到達目的地」看大家平靜下來,人又退回了飛機控制艙。
  
  人群中的氣氛緩解了一些,大家都安靜了下來,沒人再繼續說話,每個人都緊張的盯著窗外,可惜窗外只有一片白色。
  
  正當溫然閉上眼睛放鬆身體的時候,一陣火熱的巨痛讓他瞬間失去了知覺。意識消失前他好像聽見有人喊了一聲「導彈」
  
  溫然感覺自己睡了很長一覺,迷糊中發現手腳癱軟,口乾舌燥。身體疲憊的扭動,壓碎了身下的枯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
  
  溫暖柔和的陽光輕輕的灑在他的臉頰上,帶來異常舒適的感覺。溫然不想破壞這份安靜,微閉著眼睛,直到有什麼東西帶著熱度「啪、啪」的滴落在他的臉頰上,讓溫然全身一顫。
  
  ……什麼東西?
  
  抬手拭去,入手粘膩感的液體泛著鹹腥的氣味!
  
  張開眼睛就對上一個滿臉血的人,嚇的溫然撐起身子向後躥了幾步,那人卻直挺挺的倒了下來正好壓在了他的身上。
  
  「啊!」
  
  溫然推開身上的人,站起身發現自己的周圍到處是挺拔如雲的古樹,腳下是乾枯的樹葉。四周全都是僵硬的屍體,更準確的來說這裡很像是一個剛剛經歷過生死拚殺的戰場,最令他驚訝的是地上死人的衣著透漏著古怪。
  
  正在溫然疑惑的時候對面森林裡發出嘈雜的人聲
  
  「有聲音!我看見他跑到前面去了。」
  
  「他受傷了一定不會跑的太遠,大家仔細一點,分開搜查別讓他跑了。」
  
  溫然聽見聲音連忙下意識的拉起地上失血過多的人躲進身邊的灌木叢,溫然抽出鋼刀準備防身。蹲□才想到要檢查一下男人的傷勢,看他死了沒有。
  
  還好,只是皮外傷,這個受傷的人跟地上的死人難道都是追捕他的人殺的麼?溫然很想救他,雖然這裡處處透露著古怪,可遇到傷患見死不救溫然做不到。
  
  輕蹙了下眉頭溫然從儲物空間裡面拿些藥品出來開始給傷患上藥,正在聚精會神的時候就感覺有人靠了過來,溫然下意識的反應揮手就是一刀正劃在對方的前胸上。
  
  血瞬間滲了出來,染紅了對方的前胸。溫柔抬頭撞見了一雙純淨透明的眼睛。
  
  接著就是一聲驚呼:「小心」
  
  溫然感覺自己眼花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頭棕色的巨熊朝他撲了過來,更嚇人的是自己面前的男人前臂伸長撲倒了他面前的巨熊,倒在地上哪還有男人的身影,那明明是一隻雪白的薩摩,不,那絕對不是薩摩!世界上會有跟孟加拉虎身長一樣的薩摩?
  
  ……他一定還在夢裡!
作者有話要說:求包養~

 

☆、初遇獸人世界

  默遠很激動,成年這麼久,他終於遇見了一個讓自己砰然心動的對象,一個很特別的雌性。
  
  他的出現讓原本低沉灰暗的戰場平添了一抹耀眼奪目的色彩。這色彩純淨、無暇長驅直入瞬間填滿了默遠的心。
  
  奧爾西獸人大陸總共有五大部族,分別是水納、喬林、多蒙、斯特跟蘇伊。
  
  其中蘇伊是這五個部族中最大的部族。默遠這次就是來救援他們的。
  
  三天前多蒙跟斯特兩個部落突然聯合,攻打蘇伊。
  
  他們喬林作為跟蘇伊緊密相連的部落不可能袖手旁觀,他精密部署火速召集一百名善戰的族人來到蘇伊,跟蘇伊族人並肩戰鬥抵禦外敵,因為他跟族人的加入戰火很快就得到了控制,他們也終於安心準備啟程回家,卻因為突發事件延誤了歸期。
  
  昨天夜裡,被抓到的多蒙部落首領拉多趁亂逃跑,默遠決定親自負責抓捕,如果讓他成功逃回,那部落之間的混戰就不會停止,到時候又會死傷無數,他期待和平,不願看見任何人在戰場喪命。
  
  默遠帶領一小隊人追蹤對方的氣味來到一片森林深處,這裡不久前應該發生了一場廝殺,滿地的屍體,讓人觸目驚心,默遠更加焦急想要找到逃跑的拉多,他絕不能讓更多的生命在這個世界消失。
  
  樹林裡夾雜著茂密的灌木好像層層密網一般,讓搜尋變得異常的困難。
  
  他心情煩躁的拍打著身邊的樹枝開道,忽然聽見一個清脆圓潤的喊叫聲,直覺告訴他這喊聲不是來自那個逃跑拉多,但是必定跟逃跑的拉多有關。
  
  遣走身邊的族人默遠獨自朝聲音的來源走了過去。他想親手抓到拉多,好好質問他為什麼要發起這場戰爭。也想看一眼聲音的主人,因為他敏銳的嗅覺聞到了雌性的氣味。
  
  四周很安靜,一簇簇的灌木阻擋著默遠的視線。只能隨時保持警惕,腳步落下跟樹葉摩擦發出細微的響聲,他壓低步伐漸漸放緩腳步不讓腳下發出聲響,小心翼翼的前行,手也自然的握住了背後的弧形的弓箭,當指尖碰觸到粗糙的弓箭他遲疑了,似乎想到了什麼。放下了手臂,只是繼續小心觀望周圍,細心戒備。
  
  聽見不遠處細微的響動聲,默遠感覺自己離目標越來越近了,他轉動了一下眼睛屏住了呼吸。忽然,一個白色的身影快速的朝自己撲了過來,陽光的折射暴露了對方手裡的武器,彎腰、跳躍、轉身默遠輕鬆的躲過了來人的攻擊。可對方步步緊逼,身手敏捷、乾淨又利落讓他不敢輕敵。
  
  好漂亮的身手,默遠在心裡讚歎。
  要不是嗅到對方身上淡淡的雌性氣味,他差一點就以為對方跟自己一樣也是一個雄性。
  
  璀璨如星辰的黑色眼睛加上右側臉頰上的一抹暗紅,三分妖嬈,七分靈氣。
  
  在看清對方長相的時候,默遠感覺胸前的心臟猛烈的撞擊著體內任何一根血管,他甚至有一瞬間的窒息感。
  
  就是因為這瞬間的窒息感讓默遠晃了神,心緒不定的情況下默遠疏忽了防禦,胸口一疼才發覺自己受了傷。嘴角上翹苦笑了一下,他堂堂部落第一勇士竟然在一個雌性手下受傷,說出去會有人相信麼?
  
  伸手附上流血的胸口默遠決定要追求這個雌性,將他據為己有,只有這樣的雌性才能配的上自己。
  
  這時倒在一邊滿臉鮮血的人忽然站起身迅速變身朝雌性撲了過去,他只來的急大喊一聲就憤怒的變身反擊過去。
  
  要知道整個奧爾西大陸雌性的數量是稀少的,他們總是很脆弱、又極易夭折,區區一頭棕熊居然想傷害自己看中的雌性,他要好好教訓這個不長眼睛的人。
  
  迅速亮出鋒利的牙齒堅硬的利爪默遠的眼睛瞄準的是敵人的咽喉,他強大的咬勁可以直接讓對方窒息。
  
  可是當他的餘光掃到不遠處明顯驚嚇過度的雌性時他猶豫了,放棄了對方的咽喉改用前爪猛烈的拍擊,隨著「彭」一聲巨響對方經不住他的拍打直接暈死了過去。
  
  默遠優雅的仰頭收起鋒利的牙齒緩步向坐在地上的雌性走了過去。在離對方半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他想討好對方,就用前爪著地身體向後伏在地上做了一個伸展動作,接著露出了他天使的微笑。陽光透過樹葉間狹小的縫隙懶懶的落在他雪白的長毛上泛起琉璃一樣的光彩。一米多長的尾巴自然的上翹在他身後左右擺動。卻不知道他胸前雪白的毛皮上還滲著血跡,完全破壞了美感。
  
  默遠沒想到,他這樣龐大的身軀毫無徵兆的顯現在雌性面前並沒有討好到對方,反而嚇壞了對方。
  
  此時坐在地上的溫然露出錯愕的表情,看了一眼面前胸口冒血的超大型薩摩,轉頭又望向被薩摩三下拍暈的巨熊只有一個想法。
  
  這他嘛的是什麼鬼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日更,歡迎包養。

 

☆、親密接觸(捉蟲)

  溫然緊繃著身體急促的呼吸,看對方沒有進一步動作,攥緊手裡的鋼刀,一個挺身站了起來。
  
  腳步向後舉刀指著默遠大聲喊道:「你,給我變回來。」溫然腳下除了樹葉就是蕨類植物險些滑倒。
  
  默遠站起身甩了甩身上的長毛,看溫然危險就想衝過去,卻被溫然制止了。
  
  「別動,給我停在那,快點變回人型」
  
  溫然手下拉住一叢灌木終於站穩了。可是他很緊張,手不停撫摸自己的胸口,頭上豆大的汗珠也滾了下來,他可是親眼看見面前的薩摩拍暈一頭熊啊,要是對方一個爪子拍過來,他估計就得一命歸西了。
  
  歪著頭看著眼前的雌性,默遠很不理解為什麼對方讓自己變回來,他的獸型是全部落裡最漂亮的,不知道有多少雌性喜歡,自己變成獸型討好他,他不是應該很開心麼?
  
  溫然吞了吞口水,被面前的動物盯著他有種自己是一頓美味晚餐的錯覺。擰緊了眉頭稍稍移開視線繼續說到:「這裡是哪裡?你再不變回來,我走了。」
  
  移開視線他腦海裡還是會浮現那雙清明透亮的眼睛,只是那雙眼睛現在竟然泛著藍色,讓他不敢直視。明明剛才那人的眼睛是棕色的,難不成是自己看錯了?
  
  身前的巨型薩摩再次抖了抖身體漸漸變回了剛才的男人。
  
  溫然長出了口氣,原本懸著的心稍稍下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對方變身,當對方完全變成男人以後,他有一種想讓對方馬上再變回去的想法。
  
  只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光著身體,大方自然的向他走了過來。每走一步□的大鳥就晃動一下,看的他瞪大了眼睛,驚掉了下巴。對方竟然敢赤裸著身體,這傢伙是暴露狂麼,衣服那去了!
  
  溫然在心裡跟自己說要閉上眼睛,可是對方的身體完美的如希臘雕像裡的大衛一般深深的吸引著他的目光,他絕對不承認自己是被對方□□在外面的東西勾去了魂魄。
  
  很大,很壯觀!
  
  溫然就只想到這兩個詞,然後那完美的身材就不停的在腦海裡翻騰。再次吞了吞口水,溫然發現自己很邪惡,這個時候腦袋裡竟然出現了很多不和諧的畫面。
  
  默遠光著身體,赤腳走向身前的雌性,發覺對方被自己的身體吸引了,得意的揚起了頭。順著對方的視線默遠瞭然的挑了一下眉,□迅速起了反應,能被自己看中的雌□慕,應該沒有比這更好的催情藥了。
  
  溫然眼見那東西在自己眼裡變大充血,同為男人他被那尺寸嚇到了轉過身喊道:「混蛋!你有暴露癖麼?快把衣服給我穿上」
  
  默遠停下腳步低頭看了看自己不安分的□笑了,他的雌性害羞了。轉身連忙在周圍找到自己的衣物穿戴整齊。
  
  「你好,我叫默遠,你呢?」一邊把弓箭背在身後一邊向前走進縮短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溫然聽見聲音轉身看見對方已經穿好了衣物,微微蹙了一下眉,邪惡的思想冒了出來。好像,他還是不穿衣服好看,想到這他在心裡鄙視了一下自己回答道:「溫然」
  
  默遠在溫然身前站定「你是哪個部族的?讓我猜一下,蘇伊?其實我想說多蒙不過如果是多蒙的剛才拉多不會想攻擊你,他肯定神智不清把你當做了我的同伴」
  
  溫然腦袋裡亂糟糟的默遠說的他一個都聽不懂,難道是他理解能力太差了?
  
  「什麼蘇伊,什麼多蒙,拉多又是什麼?」雖然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可是感受對方的氣息沒有惡意,溫然蹲□將手裡的鋼刀插了回去。
  
  默遠心裡有了一絲興奮,這個雌性不是敵對部落的,那事情要好辦多了。他指了指早就變身回人的拉多說道:「拉多就是剛才被我敲暈的那只熊族人,多蒙是他的部族名稱,至於蘇伊就是你腳下站著的土地」
  
  溫然望了眼剛才暈死的巨熊,他已經沒了熊的影子,地上還是那個暈倒在自己身上滿臉帶血的人。
  
  「有點亂,你說這裡是蘇伊?那是地球的什麼位置?你說還有他受傷了,可他為什麼要攻擊我?我們明明有兩個人!」
  
  「地球?是你部落的名稱?好吧,你問拉多為什麼攻擊你,那是因為他受傷神智不太清醒看見我們兩人在一起而你明顯比我容易對付」
  
  溫然聽見默遠的話心裡明白了七八分,他肯定不是在地球了,身邊有這麼古怪的人他就猜到了點。不過他不認同對方的話,什麼叫他容易對付。他絕對是護士中身手最好的。被自己傷到的人沒權利說自己好對付!
  
  「我容易對付你會受傷?」溫然翻了一個白眼不屑的望著默遠胸前。
  
  默遠愣了,伸手摸了摸胸口,淡淡一笑。
  
  「不,你身手很漂亮」
  
  溫然點了點頭很滿意對方給自己的評價,看見對方的傷口把衣物染了紅色護士思想就氾濫了,連忙朝對方招了招手「你過來點,我幫你檢查一下傷口。」
  
  默遠有機會更近距離的接近自己喜歡的人欣喜的立即走了過去。一步消除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腦袋頂在了溫然的額頭上,跟他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其實默遠最想做的是親吻溫然,可又怕嚇到對方就只能隱忍著用自己的額頭碰了一下對方,表示親密。可僅僅是這樣簡單的接觸也讓默遠心跳加速,血液沸騰,耳邊有個聲音不停的在跟自己說,要了這個雌性。
  
  額上一熱溫然嚇了一跳,身手推拒自己身前的人,觸手一片滾燙跟堅硬,還有什麼東西粘在了自己的手上。
  
  張開手一看,原來是對方的血。
  
  溫然在心裡吐槽,靠這麼近要幹嘛?還有這傢伙血多麼?流了這麼多竟然毫無反應,看著面色依舊紅潤,吃激素長大的?
  
  「喂,你別靠這麼近,我不能看你的傷口了。」溫然故意大聲的提醒對方來掩飾自己。他因為對方的溫度慌亂了心神。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一寸,溫然呼吸的氣息噴灑在默遠的胸膛上,讓默遠的心完全不受控制的狂跳著,當溫然白皙修長的手附上他胸膛的時候,默遠想立即就要了眼前這個雌性給他印上自己的標籤。
  
  想了就要做,默遠伸出大手附上溫然的臉頰,將自己的唇遞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淺唱的蛋蛋,披個艾斯晚上看見更新大部分都是捉蟲,更新固定在早上,麼麼噠

 

☆、曖昧療傷

  一隻帶著極高溫的大手附上溫然的臉頰讓他渾身一顫,接著唇上一熱,他被人吻了……
  
  震驚的張大眼睛,溫然感覺身體裡的每個毛孔都一個一個的張開了,奇妙的感覺佔據了他的大腦,令他忘記了反抗。
  
  直到一個滑膩膩的東西企圖伸進他的嘴裡才讓溫然清醒了過來,伸手用力按向對方的胸口,不停的掙扎。麻痺!他竟然被人吻了,他保持了二十多年的初吻就這樣沒了,比牛奶加麵包還要簡單!
  
  溫然怒了,手瞄準對方的傷口一下比一下加重力道,默遠終於吃痛的放開眼前的雌性,向後退開了兩步,用無辜的眼神望著對方,身體前傾想要再次靠近。
  
  向下俯身身溫然再次抽出了自己的鋼刀,用力抹了一下剛剛親吻之後紅潤的嘴唇退後道「滾開,別過來,你再靠近一步小心我手裡的鋼刀,原來你不只是暴露狂,還是□狂!誰允許你親我的!操!」
  
  將刀握在手中溫然才感到踏實,可胸腔裡的心臟還是以每分鐘120次的的頻率「怦,怦,怦」的跳動著。耳朵也因為羞澀而染成了粉紅色。
  
  「討厭我的吻麼?」默遠委屈的問道,他被自己看中的雌性討厭了。
  
  溫然沉默了,仔細回想剛才的感覺,在心裡問自己討厭還是不討厭。兩個聲音在腦海裡爭辯的結果讓他的臉色一紅地下了頭,舉著刀的手臂慢慢放了下來,沒有回答。
  
  溫然的神情全部落在了默遠的眼中,默遠歡喜的閃了閃眼睛小心翼翼的朝溫然走了過去。一步一次停頓觀察溫然的反應。
  
  他的動作被溫然發現了「別動,不討厭你就能隨便吻人麼?你有病啊」
  
  默遠因為溫然的話低下頭,緩慢的舉起手附上自己胸前的傷口,一臉受傷的表情。
  
  看著默遠胸前的傷口溫然有一瞬間的愧疚,明明剛才是自己用刀劃傷了他,可他卻毫無芥蒂的跑來幫助自己,要不是他自己恐怕早就在那頭熊的胃裡提供能量了。而不是現在這樣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說話。他是不是小題大做了,被吻一下而已也許只是他們的禮節。男人大丈夫應該不拘小節才對。
  
  想到這,溫然咳了一下,緩解了自己的囧境。收起刀不再糾結剛才兩個人發生的事情,向前兩步按住對方的肩膀示意他坐在地上。
  
  默遠被溫柔忽然的觸碰弄愣了,雖然不知道溫然要幹嘛卻乖乖的在溫然的指示下坐在了地上,一臉期待的望著溫然。
  
  溫然看了看對方胸前的傷口,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鐵片左右向中間一掰,一把輕巧的小刀出現了,刀雖小刀鋒卻異常的鋒利,輕輕一劃就將傷口附近的衣服劃掉了,露出對方結實性感的胸口。
  
  手裡拿著小刀溫然呆住了,面前的人身材真是超級棒,古銅色的肌膚紋理分明,被小刀劃去的衣物剛好露出了他胸前的一點,堅挺飽滿。溫然吞了吞口水,尷尬的抬頭撞上了對方的眼睛,然後慌亂的低頭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繼續幫對方處理傷口。
  
  手下如常,溫然卻在心裡將自己臭罵了一頓,這是沒見過男人麼,要不要這麼挫!好吧是沒見過身材這麼出眾又極具誘惑的男人。他現在心跳慌亂口乾舌燥,□也有點蠢蠢欲動,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想當初他暗戀學長的時候也沒有這樣過,他是著魔了麼!穩住心神溫然轉身從項墜裡拿出藥劑輕輕的塗抹在默遠的傷口上。
  
  默遠緊盯著溫然的動作,全部的注意力都被他修長白皙的手吸引住了,這個雌性的手出奇的漂亮,不像部落裡其他雌性獸人。
  
  奧爾西大陸的雌性不用跟雄性外出打獵,卻要在家裡做很多工作所以手指發黃粗糙,既不柔軟也不好看。他還沒見過有那只雌性的手能跟眼前這只相媲美。默遠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溫然做了自己的伴侶,他絕對不要他因為幹活而傷了這麼漂亮的雙手。
  
  溫然的手指帶著涼涼的藥劑緩緩的劃過默遠的胸口,默遠只是在剛開始的時候因為疼痛挑了下眉接著就閉上了眼睛感受溫然手指的觸碰給他帶來的舒適感。一陣陣酥麻的感覺撩撥著默遠身體裡的每根神經。讓他的意識一陣陣的游離,□漲的要命,他要克制不住了。
  
  默遠的心跳聲太大了,溫然擦藥的手被震的微微發顫。隨著默遠胸前的起伏,溫然身體裡像有無數的電流通過四處亂竄,弄的他坐立不安。
  
  忽然溫然的手被一隻大手抓住了,緊緊的握著。
  
  「抱歉,我弄疼你了,放心我會小心的,你放開我的手」溫然掙了掙抽不回來,對方的力氣太大了,他現在完全認定這人是吃激素長大的。剛想出聲再次讓對方放開手就發現自己的手被面前的人舉到了唇邊。他抬頭只看見對方上翹的嘴角然後就感覺指尖一熱。
  
  手指被吻了……
  
  那不帶任何□的親吻,輕如鴻毛,彷彿自己的手是這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默遠的動作極慢,卻更添幾分曖昧。
  
  溫然感覺自己的手被電了一下,對方嘴唇的觸感久久的停留在指尖,撥亂他的心神。
  
  微風徐起吹動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冰涼的輕風揉撫溫然滾燙的臉頰,讓他清醒了過來,身體向後用力掙脫開對方的鉗制,因為慣性一屁股坐摔在了地上。
  
  「窩擦,你有病啊,幹嘛親我手指!」看見對方的眼神他收住了繼續說的話,對方的眼裡又出現了剛才那種感覺,好像自己是盤上好的食物,隨時準備要拆吞入腹。這種感覺震的溫然膽戰心驚,不停閃躲對方的眼睛。
  
  溫然忽然有點害怕。
  
  身前的人用目光鎖著他,起身雙手著地向他爬了過去。溫然感覺自己像被人訂在了原地一動也不敢動,連大氣都不敢呼一下,手下攥緊了一把樹葉。
  
  他要幹嘛!
  
  溫然慌了,這種被人當做獵物的感覺令他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不會被吃掉吧…..他肉不多,不會可口的!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對方強有力的大手握住了他的腳踝一個用力將他拉到了身下。
  
  
作者有話要說:打滾求收藏~

 

☆、跟我,回家

  溫然單手撐起身子,滾燙的氣息迎面撲來,讓他來不及閃躲,唇上一熱,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又被吻了!
  
  眼前的人離他太近了,根本看不清輪廓,只能隱隱看見對方小麥色的肌膚跟濃密的睫毛。
  
  溫然嚇的忘記了閉眼睛,忽然視線一黑眼睛被一隻厚重粗糙的大手蓋住了。他只感受到對方手上的老繭滑過他的鼻尖,鼻子一皺他閉上了眼睛。
  
  溫然感覺自己就要窒息了,不敢呼吸,也不敢動,對方的唇帶著高溫熨燙著他的雙唇,讓他一陣陣的顫慄。
  
  很快高溫被濕潤代替,默遠不在滿足唇與唇之間單純的觸碰,他伸出舌頭在溫然的唇上仔細的描繪著,企圖找到一絲縫隙。
  
  溫然有想過反抗,可是每當他鼓起勇氣的時候都被一陣陣的快感淹沒。
  
  「嗯…」
  
  溫然終於憋不住發出了呻吟,唇上的人找準機會撬開了他緊閉的牙關,將滑膩的東西頂了進去。
  
  溫然的心狂亂的跳躍著,腦袋裡一片空白,彷彿被人重重的拋向了高空又緩緩的下落,身體完全處於失重狀態,飄飄忽忽。
  
  默遠感到身下人的動情更加的賣力,大手順著對方的大腿逐漸上滑,在溫然的腰際流連。他不滿對方衣服的觸感想找到衣服的下擺,想接觸對方比衣物更加柔軟嫩滑的肌膚。可是溫然的衣服很奇怪,讓他找不到入口。
  
  霸道的深吻,席捲溫然的全部,曖昧的聲音在兩個人喉嚨裡溢出。
  
  就在默遠跟溫然衣服做鬥爭的時候四周有細微的聲音傳了過來,讓他不悅的擰起了劍眉。
  
  不遠處的灌木叢裡圍了五六個健壯的男人,肩上斜跨著弓箭,他們互相推搡著望向溫然這邊。
  
  站在最前面的人被後面的人推煩了小聲的嘟囔著。
  
  「誰在推我,別推了,看不見了,別推,沒看見默遠在追求配偶麼,都給我老實一點,等回家抱自己配偶去,別在著給我發情」
  
  身後皮膚黝黑身材矮小的人立即反駁道:「你這話不對,這麼好的雌性被默遠搶了先還不能讓我們看看啊,再說我還沒配偶呢,我對他也有興趣,大家公平競爭嘛。」
  
  「噓,小聲一點,別讓他們發現。你有興趣個屁啊,你能打的過默遠?論體格他聖獸的形態你一掌都挨不住,論箭法他開弓絕無虛發,你行麼你」
  
  「有什麼啊,他還不是個……唔唔」他帶著不屑的口氣剛想繼續反駁就被身邊的人摀住了嘴,阻止了他想說的話。
  
  「你給我閉嘴,這件事族長是怎麼交代的,你難道忘了麼,不許說出來」
  
  兩個人的爭執聲讓默遠的動作停了下來,雖然他覺得現在的機會挺好,身下的雌性不反感他,只要他印上了標籤這個雌性就是他的了,可是他不想求偶的時候被人圍觀,這對雌性是極為不尊重的。
  
  閉著眼睛壓下了慾望默遠把身下的人拉了起來,撫摸了一下對方的臉頰,手指肚抹掉溫然唇上兩個人混合的銀絲。再彎腰替他拍打掉身上的樹葉跟塵土。
  
  溫然被這一系列動作弄暈了,自己是又被親了?還沒反抗?快來個人敲暈自己吧,丟死人了。
  
  臉漲的通紅,張了張同樣紅潤的嘴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太丟人了,他想找個坑吧自己埋了算了。
  
  就在他發呆的時候默遠對著遠處的灌木叢出聲道:「都看夠了,出來吧。」
  
  默遠突然說話讓溫然一愣,樹叢中稀里嘩啦的走出幾個人,身材健壯,一個個都是古怪的服飾,露出小麥色的肌膚,健康又充滿野性。幾個人互相拉扯著看見默遠的眼神都沒敢開口說話。
  
  「別看了,出了森林我好好給你們做介紹」溫然壓根沒聽默遠的話,眼睛直視著面前的幾個人。猜想他們能變成什麼獸型。
  
  溫然正對著面前出現的人發愣,就感覺自己的手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拉住了。之後他聽見了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幾個字,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他再回憶起當時第一次跟默遠見面的情節,就只留下那刻在他心上的簡單又動人的四個字。「跟我,回家」
  
  這四個簡單又美好的字讓溫然有一瞬間的呆滯接著腳下就順從的跟著默遠向前走去。
  
  後面的人看見默遠沒說話都鬆了一口氣綁上拉多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兩個他快步的走著,直到一群人出了森林溫然才反應過來,掙脫了對方手,「你要帶我去那?」
  
  默遠笑的燦爛,讓溫然招架不住向後退了一步,警戒的看著他。
  
  「回家,去我的部族,我的族人很友好,他們會喜歡你的,就像我喜歡你一樣」
  
  溫然把默遠的話省略了,腦袋裡就只剩下「喜歡你」三個字,這是他第一次被人告白,尷尬的吞了吞口水,這人喜歡的也太直接了,永遠行動別想法快一步,從剛才的舉動就能看出來,自己真的要跟他回家麼?看剛才的情況要不是有人,自己就被他生吞入腹了,貞操很危險。
  
  可是不跟他走,自己又能去那?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好吧不是人是獸人,誰知道自己一個人會不會遇見更兇猛的獸人,一個人總歸是不安全的,那就跟他回去吧,回去再做決定是留下還是離開。
  
  下好了決心溫然扔下一句話就快步的向前走去,「快走吧天要黑了」
  
  默遠本來有些擔心,害怕溫然的拒絕。看見他獨自向前走去心裡隱隱的抽痛,剛想上去拉人就聽見溫然的話,立即開心的追了過去,上前一步攬住了溫然的肩膀,「我們回家」
  
  默遠跟溫然打頭,幾個人壓著拉多快步的向前走著,忽然前方衝出一隊人將他們團團的圍住,為首的人冰冷的視線掃視著他們最後將目光停在了拉多的身上。「放下拉多,饒你們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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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受傷

  溫然跟隨默遠剛剛走出茂密的森林就被一群人團團圍住。
  
  諾大的平原瞬間變得狹小起來,遠處天邊的太陽卡在地平線上似乎頃刻間就會下落,大地即將將被黑暗包圍,四周很靜。空氣穿透緊繃的肌膚,觸碰每個人的髮梢戰鬥隨時可能爆發。
  
  默遠鬆開了兩人緊握的手,上前一步擋在溫然身前笑道:「憑你們幾個就想劫走拉多?笑話!」
  
  對面的人冷笑了一下,指著默遠說道:「要不是你多管閒事,蘇伊早就被我吞併了。你放下拉多,之前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不然,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裡!」
  
  「你用壯大部族為借口任意的濫殺無辜,難道就沒有一絲愧疚?拉多我是不會放的,是死是活我會交給蘇伊族長老審判。」
  
  「很好!大家給我聽著,默遠身邊的雌性留下,其餘的一個不留!」阿斯命令剛落下。圍住他們的人就攻了上來。
  
  溫然從腿上抽出了閃亮的鋼刀,小心的觀察周圍的敵人。人數上平均二對一,敵眾我寡,形式不容樂觀。
  
  觀望了一會溫然發現了問題。
  
  默遠跟他的族人將自己和昏迷的拉多圍在了中間,眨眼間形成了一個緊密的網沒有絲毫的破綻。
  
  溫然很鬱悶,現在是什麼情況?自己想打架反而被孤立了!他手裡拿著的是鋼刀不是玩具好麼,憑什麼不讓他動手?眼睜睜的看著大家在前面拚殺自己出不去,這是一種煎熬啊。
  
  忽然溫然注意到默遠正在被敵人圍攻,他身前除了正在交手的四五個人,還有幾個人蠢蠢欲動。溫然想也沒想就竄了過去他想幫忙,默遠將他攔了下來伸手將他攬在身後,憤怒道:
  
  「危險,你在原地看著就好,別過來。」
  
  在奧爾西獸人大陸,雌性獸人是異常珍貴的,雄性獸人必須負責雌性的安全,這是他們的光榮也是職責。
  
  雌性獸人如果不先動手雄性就不能去攻擊他們,對成年的雄性來說攻擊一個雌性那是對自己的侮辱,代表自己的無能,更會被人嘲笑終身。
  
  溫然聽見,默遠的話也氣急的喊道:「閉嘴,別說話,我要加入戰鬥!」
  
  不理會默遠的驚愕,溫然站在默遠身後緊握鋼刀隨時準備進入戰鬥,他從來不是別人羽翼下的雛鳥,戰鬥怎麼可以少他!
  
  「啊!」忽然一聲驚呼,有人受傷了,是默遠旁邊一個皮膚黝黑的傢伙。
  
  默遠也注意到族人受傷了,幾步來到對方面前扶住他的肩膀急切的詢問,「麥奇,你沒事吧,要不要緊?」對方只是咬住嘴唇,掐著左側的胳膊晃了晃頭。
  
  「溫然幫我照顧他,注意安全。」默遠說完話向前一個跨步,猛的抬左拳攻擊身旁的敵人,所到之處幾乎一下撂倒一個。
  
  現在的情況雖然對方人多勢眾但明顯是默遠這邊佔了上風。
  
  溫然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前方的默遠,看著他下潛、伸手、抱腿、撂倒,出手簡直又快又準。很明顯剛才他們兩人過招時默遠在讓他並沒有使出全力,現在這個才是他真正的實力,不知道他放開實力跟自己交手結果會是如何。
  
  站在敵方不遠處的人眼神閃爍的看了看默遠,嘴角上翹,忽然一個晃身,舉箭瞄準麥奇,快的讓人還來不及看清他的動作。
  
  「嗖」一聲,簡單鋒利的箭帶著殺氣射了過來。
  
  溫然蹲在麥奇身邊欣賞默遠打架,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猛的一股力道將他撞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接著聽見一聲悶哼,他張開眼睛就發現默遠倒在了地上。鮮血緩緩的從他的後背溢了出來,瞬間染紅了外衣。溫然的心猛的收緊了好像被人攥在手裡不停的擠壓。
  
  遠處的人得意的一笑,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麥奇。
  
  默遠身下的麥奇嚇懵了,瞪大眼睛躺倒在地上,腿不停的顫抖。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如果不是默遠忽然撲過來,那現在倒在地上鮮血滿地的人就是自己了。他竟然被自己一直鄙視的人救了,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溫然看見默遠受傷上前檢查傷口,箭入了身體半寸,血從傷口處任意的流淌。這一箭如果再偏0.5公分就會要了默遠的命,萬幸現在射偏了。
  
  溫然稍稍放下了懸跳的心,簡單的給默遠處理了一下傷口,他現在不能幫他把箭□,第一他不是醫生,不知道拔出箭之後會出現什麼後果,第二現在的境況不適合給默遠治療,必須將人移到安靜的地方盡快找到醫生才行,時間非常急迫。在醫院實習那幾年溫然天天看見病人因為搶救不及時而喪命,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那幾秒鐘的時間關乎人的生死。是生,是死,全是跟死神搶奪時間。他絕不能讓身邊人發生這樣的情況。
  
  一個起身溫然舉刀衝出了人群,快速的朝不遠處射箭的人移了過去。
  
  記得教官曾經說過打中10人,不如KO一人。現在集中戰鬥力擊倒他們的首領才是上計,如果他們的頭被制服了那默遠就可以盡快得到治療。
  
  戰場中的人被突然衝出來的溫然驚住了,每個人都忘記了自己的動作,眼睛全注視著這個奇特的雌性,想看看他要幹什麼。
  
  阿斯看見自己面前的雌性愣了一下,不知道對方的來意,對於雌性他的觀念就是裝飾品,可以很好體現自己身份權利跟地位,僅此而已,眼前這個雌性給他的感覺亦沒有什麼不同,無非是更精緻漂亮一些。
  
  溫然沒有給他過多沉思的機會,手握鋼刀掃了過去,這一刀對準的是阿斯的胸口,對方一愣沒有想到雌性還能有如此強勁的攻擊力,驚訝的退後了一步躲過了他的襲擊。
  
  刀隨心走,溫然的動作快似勁風沒給對方一絲空閒。刀鋒迅速攻擊不留餘地,讓對方躲閃不及挨了一下。阿斯呆住了,長大嘴巴,這是雌性?
  
  身手如此熟練,動作如此敏捷,自己竟然還被他刺傷了。竟然會有這樣的雌性,難不成是他判斷失誤了,眼前的人是個雄性?
  
  既然不是雌性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阿斯快速的起身發瘋一樣向溫然衝了過去,溫然一個轉身躲了過去,反手握刀趁亂頂住了對方的咽喉。
  
  「讓他們停下來」
  
  本來看熱鬧的人看見首領被一隻雌性挾持,全都傻了。就連默遠帶來的族人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溫然,這也不能怪他們,最開始發現溫然的時候默遠正壓在溫然身上,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溫然會有如此的能耐,可以一個人將敵方的領頭給擒住,這還是一個雌性麼,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讓他們別動,否則割了動脈別怪我」溫然手裡雪白的鋼刀稍稍用力阿斯的脖頸處就有血跡流了下來。想上前救他的人都挺下了腳步,沒有人敢拿首領的命開玩笑。。
  
  「大家別愣著了,抬著默遠我們走」溫然對默遠身邊的人大聲的喊道。
  
  一邊拉著阿斯向後退,一邊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放我們離開,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放他們走」接到命令大家都整齊的後退。給默遠他們讓出了一條通道。
  
  「可以放開我了吧」溫然刀下的人出聲道。
  
  溫然手裡握著刀觀察周圍的環境,冷冷的開口道:「傷了人就想這麼輕易的離開?你在做夢吧」
  
  話音剛落溫然舉起右手對準對方的後頸砸了下去,人立即軟了下去。沒時間跟他耗著,默遠必須馬上救治。
  
  將暈倒的阿斯交給默遠的族人,溫然開口道:「離我們最近的有醫生的地點在那?默遠不能再拖了,必須馬上治療!」
  
  「向前走不遠就是蘇伊的營地了,那有隨軍巫醫」隊伍中一個年齡稍長的人開口回答。
  
  由他帶路溫然跟其他族人來到了一處營地,放眼望去到處是簡易的帳篷,裊裊的炊煙。
  
  很快有人跑來接應他們,默遠被安排在一間帳篷裡,他已經昏迷了,溫然沒讓人亂動他只是將他輕放在床鋪上,後背朝上。
  
  剛剛來過幾個好像醫生的人,檢查床上默遠的傷口以後都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溫然在默遠床邊氣的七竅生煙,這些是什麼醫生,一個小小的箭傷而已很難治?現在就放著他在這昏迷,難道他們不知道昏迷越久對病人越不利麼!
  
  蹲□體,溫然伸手附上默遠滿是汗水的額頭,果然發燒了,再這樣下去人不死也燒傻了!
  
  溫然很鬱悶,為什麼他是護士,如果他是醫生就不用看著默遠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甚至也許現在他早就把人治好了。
  
  越想越生氣溫然轉身衝出了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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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箭

  
  溫然怒氣沖沖的去找醫生,想問問他們到底能不能治好默遠,剛出帳篷就看見那幾個醫生在一起竊竊私語,溫然邁開大步走了過去。
  
  「打擾了,請問帳篷裡面背後中箭的人還能救活麼」
  
  溫然突然的闖入讓醫生們有些錯愕,剛才診治的時候大家就發現了這個衣著奇怪的雌性,看他關心的樣子應該跟默遠的關係親密,大家瞭然的對視了一下,其中一個滿臉雪白鬍子的人出聲道:
  
  「默遠的傷,並沒有靠近內臟,可是流血太多!如果現在把箭拔出來,怕他一口氣上不來就……」說完對方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其他醫生在他身後附和著點了點頭。
  
  溫然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猛烈的撞擊著,剛剛還在自己身邊歡蹦亂跳的人,一眨眼竟然變成了這樣,實在有些接受不了,話急切的跳出喉嚨:「不拔人也快死了!」
  
  眾人無奈的搖頭,他們確實沒有辦法,現在救也不對,不救也不對。說白了是沒人敢去拔箭,如果人真的因為拔箭死了,他們蘇伊真沒法跟喬林的人交代,可是不救人一樣也會死,真是騎虎難下,幾名有經驗的巫醫在一起商討了半天也沒有結果,要不是溫然的突然闖入打斷了他們,他們還在糾結要不要把箭拔出來,還有由誰來拔這個箭。
  
  溫然明白了,咬了咬牙說道:「等!再等人就死了,我自己去想辦法」扔下讓眾人吃驚的話溫然飛快的跑了回去。他身後的巫醫面面相覷不敢相信一個雌性能有什麼好辦法,轉身繼續研究。
  
  再次回到帳篷,溫然發現默遠的床邊圍了一群人,大多是剛才跟他奮戰的族人,他們本來被禁止進入打擾病人休息可能是過於擔心默遠的傷勢才全部衝了進來。
  
  溫然大步來到床前急促的出聲道:「大家都先出去,我要救他」
  
  眾人一愣,面露不信的望著他,他要救人,外面那麼多有經驗的巫醫都沒辦法,他能有什麼辦法。
  
  「反正不救也是死,我來試一試,也許可以救他」看眾人沒有離開的意思溫然急切的繼續說道。
  
  大家還是一看我我看你,沒有人要離開。
  
  默遠躺在床上,頭側向溫然的方向,現在他臉色慘白,一柄黑色木質的長箭就那樣直挺挺的插在他的後背上,傷口周圍雖然用布圍住了但還在不停的滲血。
  
  溫然急了,沖身邊的眾人喊道:「你們再不離開人就真的死了!」
  
  可能是他的氣勢讓眾人心驚大家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帳篷,溫然隨後將帳篷的簾子撂下了,跟最後離開的人鄭重的說道:「幫我看著門口,無論發生什麼,誰也不能進來。」聽見他的話那人呆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現在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如果再沒人想想辦法,默遠真的會死,只能先相信他。
  
  溫然快步回到默遠的床邊從項鏈裡面拿出止血的紗布,消炎藥,麻醉劑,還有一顆治能使療傷口加速癒合的藥丸。最後拿出一本他珍藏的醫書想找治療箭傷的療法,可惜他那個年代那還有人使箭,他只好找刀傷的治療辦法,大致的看了一下,沒時間了,真害怕晚一分鐘人就沒了。
  
  起身在默遠的耳邊出聲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見,你要是聽見了,就給我記住千萬別動,我要給你拔箭了,會很疼,要是疼你就大喊出來,但是切記別亂動。」
  
  說完話溫然脫掉了自己的鞋踏上了默遠的床跨步騎在了他的身上。這樣應該可以壓制一下防止他亂動擴大傷口,然後打開麻醉劑滴在默遠的傷口處,因為藥劑滲進傷口默遠動了動眼瞼,似乎是有知覺的。
  
  接著溫然將藥丸用嘴嚼碎塞進默遠的嘴裡,怕他吃不進去特意低頭將自己的舌頭伸了過去把藥頂進了他的嘴裡。
  
  默遠的唇燙的駭人,溫然的心狂跳著,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直勾勾的看著他面前的那柄箭。
  
  猶豫了兩秒溫然伸出顫抖的雙手緊緊的握住了箭的尾端,身下的人輕輕的顫動了一下,溫然的手猶豫了。吞了吞口水,咬著嘴唇,好像要赴刑場一般臉色也跟默遠一樣蒼白。
  
  平穩了一下心跳,溫然慢慢閉上了眼睛,猛的用力一拔,鮮血立即飛濺而出。因為劇痛身下的人悶哼一聲挺身暈死了過去。
  
  帶著熱度的鮮血從溫然腦門上滑落下來,溫然感覺自己滿臉都是血,張開眼睛一片血紅,腦袋有一瞬間的暈眩,還好他挺住了,他要是也跟身下的人一樣暈過去那人就死定了。
  
  來不及擦拭自己臉上的血跡,溫然手忙腳亂的給默遠包紮,血的腥味混合著藥味不停的鑽進他的鼻子裡,溫然感覺自己就要窒息了,這算是他成功考到護士資格以後救的第一個人。心情各種糾結跟複雜,腦袋一片空白。手下的動作都是機械性的,根本就不知道在自己究竟在幹嘛。
  
  一片混亂過後,溫然查看了默遠的呼吸,還算平穩。人,還活著。
  
  「咕咚」一聲,溫然像是盡了身體裡全部的力量終於體力不支跌坐在了地上。他現在是筋疲力盡了,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夜很深了,帳篷裡伸手不見五指,四周很安靜,只能聽見外面蘇伊族人巡邏的腳步聲。
  
  溫然躺在默遠的床邊的地上睡著了,身體縮成一團,臉上身上都是凝固的血漬,身體不住的發抖,好像夢見了什麼,嘴唇緩緩的蠕動著。
  
  床上的人悠悠的轉醒了,眨動眼睛,朦朧的環視四周,背上的疼痛感讓他皺緊了眉頭。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晚上還有一更~O(∩_∩)O謝謝大家喜歡~

 

☆、同床

  好疼,渾身都疼,最疼的還是背後的傷口,每呼吸一次就痛一次的。
  
  默遠完全不記得他是怎麼回來的,只依稀想起自己幫人當了一箭,好像傷到了後背,轉動眼睛漸漸的視覺適應了黑暗,他左看右看沒看看見自己想見的人,失落的歎了口氣,動了動手指。
  
  身體感覺酸酸的,不想起身。忽然他靈敏的耳朵聽見了微弱的喘息聲,快速的動了動鼻子果然問道了熟悉的氣味。默遠的眼睛閃了閃,忍著痛在嗓子裡喊了聲溫然的名字,等了一小,會沒有人應他,他再試了一次,這次加大了音量帶疼了傷口。
  
  溫然正在夢裡跟敵人拚殺,夢見很多很多人突然的死了,他救也救不回來。忽然畫面一轉他夢見了默遠,夢裡的他被人迎面射了一箭,這一次沒有射偏,箭正中心臟,默遠當場死亡,眼睛睜的老大,嚇的溫然猛的坐起了身子,滿頭大汗。他的臉上還沾著默遠的血抬手一抹粘膩膩的。
  
  「溫然」虛弱的聲音,從床上傳了出來。溫然渾身一顫,跳了起來。
  
  「你醒了?那裡感覺不舒服麼?有沒有好一點」看見默遠醒了溫然很激動伸手摸著對方的身體檢查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問題,這算是他作為護士第一個救活的病人,意義很不一樣。更何況默遠算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見到的人,自然感覺更加的親切。
  
  深呼吸了一下默遠回答道:「別緊張,我很好,沒事了,能跟我說說我們是怎麼回來的麼,還有,你怎麼睡在地上,夜裡涼,你到床上來吧。順便幫我翻一□子,我趴累了想側躺著,你正好躺過來跟我說說話」
  
  溫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是很冷,渾身也癢癢的,臉上更是粘膩的難受,黑暗中起身他想摸索一下周圍的環境,憑著記憶他好像看見床頭不遠處有盆清水,他的去洗洗臉上的血漬。這樣睡太難受了,他等不到明天早上了,剛才是累暈了才沒清洗,現在清醒必須的好好洗洗。
  
  想好了轉身摸索著就往水盆方向移動,腳下撞到了床腳,疼的他呲牙咧嘴,整個臉都扭在了一起,嘴裡也小聲嘀咕著:「窩操,疼死了,什麼鬼東西」
  
  「是撞到腳了吧,小心一點,水盆在你的右手邊,大約三步遠的位置,別在磕到了。」默遠關心的出聲道。
  
  溫然一愣,他怎麼知道自己想幹嘛,還有他明明是趴著的怎麼好像背後長眼睛了呢,尷尬的沉默了一會溫然出聲道「你怎麼知道我要找什麼,你後背也沒長眼睛啊」
  
  「猜測而已,我嗅覺視覺聽覺都比一般獸人要好,你剛剛起身我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我猜那一定是我的血,你往床頭的方向走應該是想找床頭的水盆,這個帳篷我之前住過幾天,每個角落裡有什麼我閉著眼睛都能找到。」
  
  溫然不屑的撇撇嘴,摸索著朝水盆走了過去。簡單的將臉上的脖子上的血跡洗掉溫然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雖然房間光線很暗可是他還是能聞到血腥味,皺了皺鼻子他索性將衣服扒了下來,隨手扔在了床腳,這衣服太髒了,肯定穿不了了。明天的讓人幫忙找件新衣服才行。
  
  溫然光著上身慢慢摸索著回到了床邊,手附上了默遠的胳膊,想將他翻過身側躺著。小心的動作可是默遠的身體還是有些份量的,溫然又怕碰到他的傷口所以是小心再小心的才將人翻了起來。
  
  扶好了默遠溫然也躺在了床的另一邊小心的在兩人中間隔開了一點距離。
  
  「離我近一點,你想摔到床底下去麼,放心吧我受傷了,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默遠在溫然頭頂突然出聲道。嚇的溫然差一點沒穩住真的掉下床去,慌亂中伸手抱住了默遠的胳膊,身體也向裡竄了竄。
  
  「誰怕你了,你給我規矩一點,之前是我大意了,你要是再敢佔我便宜吃我豆腐我就讓你嘗嘗小鋼刀的滋味。不妨告訴你我的外號可是「溫柔一刀」!你給我小心了。」溫然說完哼了一聲就被人擁進了滾燙的懷抱裡,驚的他啊了一聲。
  
  「操,你幹啥,放開。」其實對方抱的一點都不緊可以說很鬆,可是溫然不想用力掙扎弄傷了默遠就沒敢有動作。
  
  身邊的人不但沒有鬆開懷抱還把一隻大腿壓在了他的小腿上。挑釁的說道:「等我好了再跟你較量,你要是輸給我,就回家給我做老婆」
  
  溫然聽見老婆兩個字勃然大怒,頓時瞪大了眼睛大喊:「作你的春秋大夢,誰給你當老婆,我是個男人,你眼睛瞎啊。再說我平什麼給你做老婆,別以為早上在樹林裡我沒反抗沒拒絕就是接受你了,我,我那是緊張的,你懂麼,從來沒有人親……」溫然還想繼續辯解,可是他發現有一種越描越黑的感覺,怎麼樣也洗不白了。
  
  是不是他之前的舉動讓對方誤解了,他該怎麼跟對方解釋呢?溫然覺得互相喜歡很簡單,可愛情不是那麼膚淺的東西,他也不相信一見鍾情,他覺得愛情應該是一個相當長久的經營,只靠一瞬間的怦然心動不一定可以長相廝守,相伴到老。
  
  「什麼是男人,你是雌性我是雄性,我們當然可以結合,就算你是雄性,只要我喜歡你,我們一樣也可以在一起,我根本不在乎這些。
  
  我知道你不討厭我,這樣就夠了,只要我有機會就不會輕易放棄,成年這麼久你是唯一一個讓我心動的人,你別想用幾句話就輕易的擺脫我。」
  
  手掌頂在對方的同樣□的胸膛上溫然愁眉不展的辯解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倔呢,我說不行就不行」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等你回到我的部落,我們慢慢再研究。以後的日子有的是時間」默遠說完低頭輕輕的親了一下溫然的額頭。
  
  「別亂動,你給我悠著點,你的命可是我救回來的,再動失血過多死了算誰的」溫然不想在跟對方爭辯,只是感到自己的額頭上濕潤潤的,癢癢的,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躺在對方的懷抱裡也很溫暖,剛才自己在地上睡著了,有點著涼,身上冷到發抖,現在有這人給自己取暖還真是天然的暖爐。不錯不錯,手漸漸的離開了對方的胸膛,沒再推薦,困意漸漸的襲來,一天一夜的折騰溫然完全沒有力氣了,慢慢的又睡了過去。
  
  黑暗中身邊的默遠睜大著眼睛忍著疼痛抬手撫摸上溫然的頭髮,自言自語道:「睡吧,睡醒了我就帶你回家。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相互瞭解,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接受我。」
  
  不知不覺他的眼皮也沉重了起來進入了夢鄉。
  
  清晨營帳外的人們忙碌著,因為默遠他們抓到了敵對的首領戰爭也就徹底結束了,大家收拾行裝準備回家,默遠的族人早就收拾妥當一起來到默遠的營帳外,大家整齊的站好誰也不敢第一個進去,昨天溫然進去以後就沒出來,大家相信他肯定是救了默遠。
  
  其實昨天半夜的時候那些巫醫終於決定要給默遠拔箭,可是被默遠的族人攔在了帳篷外,他們正找不到借口推脫,終於有台階下都鬆了口氣,只是在心裡祈禱默遠不要有事。
  
  太陽越升越高,大家有些呆不住了。
  
  「我進去瞧一眼吧,要是默遠沒事我們也的抓緊時間回部族了,再不回去長老們肯定會著急的」隊伍裡昨天帶路的開口道。
  
  「不好吧,那個雌性說讓我們在著看著,我們進去萬一再影響了他的治療」有人出聲阻止道。
  
  「應該不會吧,我聽裡面靜悄悄的,應該沒事了,我就拉開條縫隙看看好了不進去,你們在著等著」說完人就心急的走向了帳篷。
  
  身後七八個人都蠢蠢欲動互相拉扯著跟了上去,其實大家都想看看裡面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這麼久了兩個人還不出來呢?
  
  先一步走到的人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拉起帳篷的簾布,露出一條小小的縫隙,他隨後將自己的頭移了過去,緊跟著一排腦袋都湊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好困~喵~大家麼麼噠記得收藏哦

 

☆、夢啊~

  溫然可以非常肯定自己是在夢裡。
  
  因為夢裡他才會有男朋友,那是一個高大又有魅力的男人,可惜溫然看不清人的長相,只記得對方非常的寵愛自己,然後他們坐家裡的大床上親吻,愛撫。
  
  對方的唇充滿著熱量,自己好像烈日下的雪人在一點點的融化。那人寬厚的大手不停的擦過他的眼皮,鼻樑,嘴唇……
  
  他如同視察珍寶一般溫柔疼惜。
  
  溫然坐不住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這樣的大膽,主動拉過對方的脖頸,吻上對方的嘴唇。也許只是因為在夢裡,夢太美好了,他想就這樣繼續下去,不要醒來。
  
  吻變得越來越炙熱著,呼吸越來越急促。溫然覺得自己喉嚨發乾,心跳加速!心忽的提到了嗓子眼,因為對方握住了自己的火熱。
  
  他忘我的享受對方的擺弄,手也自然去摸索對方。
  
  很熱,熱的他不能喘息了,隨著對方手下動作的加快他身體不住的輕顫,再快一點,他輕輕的在唇邊囈語。
  
  「快,就快……」曖昧的聲音從溫然嘴裡吐了出來,他已經沒有別的感覺了,只剩下包住自己的熱燙,還有摩擦帶來的炙熱。
  
  默遠凝視著自己懷裡的人,手下加快了速度。
  
  自己本來在熟睡,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撫摸自己,接著一個涼涼的軟軟的東西貼上了自己的胸膛,他渾身一顫,低下頭就看見溫然在親吻自己,瞬間□就起反應,可是他不敢動,害怕他動了這一切就消失了。
  
  接著溫然伸出了舌頭在自己的胸膛上舔吻,一下一下挑戰自己的極限。
  
  他不能抑制的抬起手撫摸對方的臉頰,用手指描繪對方的五官,□的脹痛讓默遠想弓起身子,可是他還是沒敢動。因為他發現溫然的眼睛是緊閉著的,也就是說對方沒有醒過來,看他的動作應該是在做夢。
  
  默遠地頭仔細的望著溫然,怎麼看怎麼喜歡,就連他臉上不宜覺察的細紋都可愛異常。
  
  突然他被吻住了,對方的舌頭試探的探進了自己的嘴裡,怯怯的,有些生澀在口腔裡緩緩的游弋,尋找自己的舌尖,輕輕的捲了卷。
  
  默遠的眼睛由黑色變成了淡藍色,又逐漸的加深,他想把面前的人撕裂,一點不剩的吞進肚子裡,這小東西太能折磨人了。
  
  他嘴上加重了力道,什麼夢不夢的被他拋到了腦後,手順著對方的胸口下落,來到溫然早就鼓起的火熱。
  
  默遠隔著衣物摩擦他,輕重交替,快慢結合。
  
  他也想解開溫然的衣物,可不知道身邊的小東西穿的是什麼,他根本解不開。這樣也很好了,默遠在心裡滿足的想著,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聽著耳邊溫然細微的輕喘,猛然間有一隻手觸碰了自己早已堅硬的火熱默遠的眼睛再一次變化,這一次藍的很徹底,手下加快了速度,嘴啃咬著對方的鎖骨。
  
  「啊!」
  
  隨著一聲高喊,溫然身體猛的一顫,身體好像失去了重量,輕飄飄的浮上了半空……眼睛刷一下張開了,正對上默遠性感堅硬的胸膛,溫然又一聲大喊「咕咚」掉下了床鋪。
  
  「哎呦,疼死了」溫然坐在地上摸著腰,這下摔的不輕。
  
  「哈哈哈哈哈」帳篷外傳來參差不齊的笑聲
  
  默遠剛想起身看溫然有沒有摔傷就聽見帳篷外的笑聲臉色沉了下來怒喊道「我數三聲,偷看的人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別讓我說第二遍!」
  
  「刷刷」外面的聲音消失了,默遠撐著身體坐了起來,還好後背不怎疼了,自己身體的癒合能力還是一樣的好,轉頭望向溫然的方向,發現人就坐在地上,低著頭,臉色通紅,不停的揉著腰,不知道在沉思什麼。
  
  緩緩的下地來的溫然旁邊,默遠的大手蓋在了他的頭上,輕拍了兩下。「小東西,你沒事吧,摔到那了?能站起來麼?給我看看」
  
  溫然憤怒的拍掉了默遠的手,一個挺身站了起來,在看見默遠胸膛上的紅印後變了臉上,表情也變的扭曲,完了,剛才的記憶全都浮現了出來。果然是自己剛才想的那樣,是自己主動的,還真怪不的別人。
  
  尷尬的轉頭溫然低聲回答「我沒事,你的傷怎樣了?」
  
  「沒什麼大礙了,好像這次傷口癒合的比以前還要快」默遠注視著溫然沒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的變化。
  
  溫然深吸了口氣,努力在心裡勸說自己把剛才的事情忘了,整理好情緒之後他抬起頭,挺起胸膛邁步繞到默遠的身後表情嚴肅認真。
  
  「你坐到床邊,我再幫你換藥包紮一下」
  
  默遠嘴角微斜挑了下眉毛聽話的坐在了床邊,昨天想問溫然的話如今自己心裡都有了答案,一定是面前的小東西帶著族人跟自己逃了出來,又給自己療傷。他總是能在不經意間給自己帶來驚喜。
  
  默遠閉著眼睛感受著溫然的手尖輕輕的劃過他的後背,渾身一顫,眼睛瞪得渾圓,本來清澈閃亮的眼睛,竟像是被污染了濃重的墨汁從淺藍逐漸變暗。手指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傷口癒合的很好,不出幾天就能痊癒了,你的身體愈合力真是很快,雖然我給你餵食了藥物不過速度應該也沒這麼快,肯定是你自身的原因。」
  
  默遠的心撲通普通的跳著,溫然的問話早就被他拋出腦後了,在他深深的藍瞳中,看到的是溫然雪白的脖頸,不斷蠕動的淺紅色嘴唇。還有上下呼扇的睫毛。
  
  溫然沒注意到默遠的變聳了聳肩膀,「好吧,我不是醫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不過傷口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默遠沒回答,身體向身邊的人貼近了幾分,左手很自然的撫在了他的腰間。
  
  
作者有話要說:炸毛溫然:你眼睛能不變來變去麼?(低頭臉色緋紅)呆萌默遠:怎麼了小東西?(挑眉凝視)炸毛溫然:看著嚇人,跟恐怖片一樣。(怨念)呆萌默遠:什麼是恐怖片?......(無辜)

 

☆、出發回家

  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默遠的動作,他隱忍著將手緩緩的從溫然的腰間滑了下來,眼睛又恢復了清明。
  
  溫然聽見帳外有人,腰側一熱然後熱度就消失了。
  
  「時間不早了,默遠你沒事我們能出發回喬林了麼?」這是一個不耐煩的催促聲,帶著幾分不屑跟厭惡。
  
  默遠聽見聲音起身大步來到營帳前挑開了簾布。「麥奇,你的傷沒事了吧?」對方沒料到帳篷會忽然的挑開愣了一下,聽見問話,尷尬的地下頭,「沒事,謝謝」扔下這句話人就慌慌張張的跑開了。
  
  溫然從帳篷裡走了出來,好奇的問道:「他是誰?我記得你是為了救他才受傷的吧,他那是什麼態度?」
  
  溫然望著人遠去的背影疑惑的問道:「他的傷好了?我還打算一會去看看他的」
  
  默遠轉過身自豪的回答道:「嗯,他的傷口癒合度也很快,畢竟他有可能成為我們族最年輕的勇士。」
  
  「怎麼他是你徒弟?可他剛才的態度是怎麼回事,還是你們有什麼過節?為什麼他好像不喜歡你的樣子,還有什麼是最年輕的勇士」溫然感覺褲子濕濕的很不舒服尷尬的轉身走回了帳篷。
  
  默遠跟著溫然走回帳篷回答道:「他不是我徒弟,如果說真有什麼過節那應該是出發前我沒批准他參加這次戰鬥吧,不過後來長老還是批准他出來歷練了。至於勇士稱號跟奧西節有關,每年這個時候我們都要舉行比賽,最終選出一名勇士。今年的你跟我們回去就能趕上,比賽很精彩你會喜歡的。比賽中他要是能打敗所有的對手成為我們族最年輕的勇士,到時候就能參加奧爾西大陸的總決賽也許會成為我們族的驕傲。」
  
  溫然一邊用眼睛尋找衣物一邊繼續問到:「你確定他可以麼,他好像很弱的樣子,估計連我他都打不過。」
  
  「別小看他,他打不過你那是因為他沒有成年,獸型還沒有完全長成」默遠發現溫然在床邊彎腰尋找著什麼就邁步朝他走了過去。
  
  「你在找什麼?需要幫忙麼?」
  
  溫然懊惱的起身漲紅了臉頰吞吞吐吐的回答道:「我需要一套乾淨的衣物,想換一下。」說完不敢看默遠的表情連忙低下了頭。
  
  默遠瞭然的挑了下眉回答道「有,我去找給你。」
  
  看著默遠遞過來的衣服溫然瞥了下嘴角,這衣服敢再難看一點麼,算了能換上就好,溫然接過衣物趕走了默遠,一個人在帳篷裡折騰了半天終於把衣服換好了。
  
  當溫然從帳篷裡面走出來的時候發現默遠站在不遠處正在給族人分配著什麼,他好奇的走了過去。
  
  「食物分配完畢,大家稍作休息以後我們就出發回喬林。」
  
  「默遠,你們兩個人一份食物怎麼可以,我把我的食物分給你點吧,我不餓」一個身體健壯的年輕人將手裡的東西塞給了默遠,怕他不收還特意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表示他真的不餓。
  
  「我也是,我也不怎麼餓,默遠我的也給你一份」另一個人也走了上來遞上自己的食物。
  
  默遠背對哲溫然,看不見他的表情,溫然只聽見他回答道。「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們的食物本來就不多,溫然既然是我要留下的,他的食物理應由我負責,大家快點收好自己的食物,我們回家的路還很長,每份食物都是珍貴的,不能浪費。」
  
  「我們真的夠,還是分給你一些吧,不然你們倆都會餓肚子的,溫然是雌性怎麼可以餓肚子呢」默遠身邊的人還是不肯罷休固執的想把食物分給他跟溫然。
  
  「別擔心,我不會讓他餓肚子的,我會把食物都給他,大家就別擔心了,我少吃一天沒什麼,好了快回去收拾好我們要出發了」默遠將食物推回給對方轉身離開撞見了溫然的目光,微笑了一下。
  
  「不錯,換了衣服很好看,你餓了吧,我這有吃的」默遠用讚賞的目光打量著溫然拉著他向帳篷走去。
  
  回到帳篷裡面默遠將手裡的食物遞到溫然面前,「給你,收好了,這是你路上的食物,雖然不多也應該夠了。」
  
  溫然注視著自己面前的人沒有接過他遞來的食物,心裡七上八下凌亂的很。
  
  聽了剛才的對話溫然知道在這片大陸食物是無比珍貴的,沒有食物就意味著死亡,自己的突然出現打亂了默遠的生活,甚至變成了默遠的負擔,他有點不想跟他們走了,也許他應該一個人離開,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可以去那,奧爾西大陸這麼大,他竟然無處容身。
  
  一雙滾燙的大手握住溫然的手將東西放在了他的手上,「吃吧,別想了,吃完我們就上路回家」說完默遠一臉期待的看著溫然,溫然的想一跳鼻子有點酸。
  
  那是幾團黑乎乎的東西,溫然實在不知道它們是什麼只是摸著手下的觸感是堅硬的。「我不要,你自己留著吃吧」溫然將東西塞回給默遠眼睛尷尬的轉向旁邊。
  
  「別任性,快點吃完,接下來的路程你要保持好體力,你不吃東西我怕你堅持不下來。」臉色微沉,默遠命令的說到。
  
  「那好,我們一起吃,你也吃」溫然將東西分給了默遠固執的回答道,那表情好像在說你不吃也別想我吃。
  
  默遠認輸了,拿出一小部分食物放進了嘴裡。
  
  溫然看他吃了也拿起一個放在牙齒下面輕輕的咬了一下,臉瞬間擰成了一團,捂著腮幫說道:「靠,真特麼的硬,這是石頭麼」
  
  抬頭看見對面人吃的正香溫然滿臉黑線,這人的牙是什麼構造的,鐵打的不成,這麼硬的東西怎麼吃的下去。低頭看向手裡自己咬了一下的食物,溫然歎了口氣,他確實餓了,昨天幫默遠處理傷口的時候就餓了,可是這團黑乎乎硬邦邦的食物真不是他的菜,實在是吃不下去,食物上面清晰的印著溫然的兩顆牙印,好像在嘲笑他的無能。
  
  默遠看溫然沒有吃東西只是望著手裡的食物發呆關心的問道「怎麼不吃。不合胃口麼?你將就一下,我知道這犀肉團硬了點,可它是路途中最好的食物了,一小塊就能挺很久不會餓,等你回到我們的部族,我去摘各種酸甜可口的果子給你吃,雌性都喜歡吃,你肯定也喜歡。」
  
  點了點頭,溫然苦著臉還是吃不下去,太硬了,狠了狠心再次舉到嘴邊用力咬了一下,牙齒好疼,算了他放棄了,這真的是肉?牙都快咯掉了。
  
  默遠看見溫然的表情大笑了起來,拿過他手裡的食物看了兩眼笑的嘴都合不攏了。「你是怎麼辦到的,實在太可愛了,竟然會給食物印上牙印,估計你是第一個人」
  
  溫然怒了,瞪了一眼面前的人摸著自己的肚子,他好餓啊,看著食物不能吃的感覺真不爽。
  
  默遠看溫然真的生氣了,收回了笑容,低頭將食物放進了嘴裡,溫然還沒來得及出聲,最後的一塊食物也消失了。溫然快哭出來了,他要餓死了,進嘴的食物竟然被人吃掉了,他還沒咬下來一口啊,不帶這樣折磨人的!
  
  溫然在心裡默默的哭訴,忽然他感覺後背一熱,默遠的大手撫了上來將他拉了過去,不停的眨著眼睛,這,這一定不會是他想的那樣,接著他的唇被人吻上了,驚的他咬到自己的舌頭,疼痛讓他張開嘴給了對方機會,對方將軟膩膩的東西送進了他的嘴了,又用舌頭頂進了他的喉嚨深處。
  
  「嗯,嗯」溫然被迫嚥下好幾口,窩操,溫然在心底罵了一句,他就快要瘋了,這是餵食麼,太不衛生了,噁心感不斷的翻騰上來,可惜默遠一直掌握著他的唇舌,根本沒有給他機會把東西吐出來。
  
  「咳,咳」終於感覺溫然不會將食物弄出來默遠才放開了他。溫然用力的咳了幾下,不停的順著自己的胸口,行吧,吃都吃了,他不想浪費珍貴的食物,自己千萬別當著默遠的面給吐出了,估計他要的吐了,這人肯定會火山爆發然後吞了他。
  
  心裡越合計就越噁心,那東西的味道說不出的奇怪,不鹹不甜,有一種特殊的腥膩味,完了,溫然的胃一陣強烈的抽搐,轉身把剛才吃進去的東西一點不剩全嘔了出來。
  
  看著自己吐的食物,溫然有一種深深的罪惡感,在心裡狠狠的罵自己不爭氣,明明再忍一下也許就不能吐出來了。低著頭溫然實在不敢看面前的人的臉色。
  
  完蛋了,這下糟糕了,會被吃了?拆了?還是……
  
  一陣久久的沉默,就在溫然懷疑默遠是不是睡著了的時候,他被人攬進了溫熱的懷裡,嚇的他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預計中的狂風暴雨,火山爆發呢?現在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麼,太可怕了,溫然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身子僵硬著也不敢亂動。
  
  「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受苦了」默遠磁性的聲音忽然在溫然頭頂響起。
  
  這是什麼跟什麼,溫然傻了,瞪大眼睛,長大了嘴。他這是在跟自己道歉麼?
  
  忽然從帳篷外面闖進一個人「默遠我們都準備好……」來人沒想到自己撞見這樣的畫面,瞬間禁了聲,反應過來以後退了出去,「你們繼續,我們在外面等你們」說完人就走開了。
  
  反應過的溫然開始掙扎「放,放開」他快不能呼吸了。默遠剛剛收緊了懷抱他被自己胸前的項鏈咯的難受。
  
  默遠聽見溫然的話才放下了手臂。滿臉歉意的出聲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這就出去給你找食物,不能看你就這樣餓著」說完起身就要走。
  
  「回來,回來,你對我已經很好了,是我不適應這裡的食物。」溫然摸著自己的胸口眼前一亮,麻痺,他怎麼把項鏈忘了,裡面還有一袋牛肉乾來著,自己怕路上寂寞特意偷偷放進去的,要不是剛才被咯到了他還真想不起來,根本忘的一乾二淨了。
  
  開心的拿出牛肉乾,溫然笑彎了眼睛,看呆了面前的默遠。
  
  他的雌性笑起來,真好看,默遠在心裡暗暗的想著。
  
  「給,給你吃」溫然在自己手上倒了幾顆就將剩下的大半袋連袋塞給了默遠。默遠傻傻的接過手裡的東西不知道是幹嘛用的,看溫然的嘴在動,他吞了吞口水。
  
  「等一下」溫然敗給默遠了,一秒鐘沒看住他差點把塑料袋吞了。搶過他手裡的塑料袋拉過他的大手將牛肉乾倒在了他的手上。
  
  「可以吃了,我手裡這個是包裝,不能吃」
  
  聽了他的話默遠疑惑的將手裡的東西放進了嘴裡。真是很特別的味道,比剛才吃的東西好吃太多了,突然默遠的眼睛藍了,黑了,不停的變化,看的溫然差點弄掉了手裡的牛肉乾,連忙退後了身體,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過了一小會,眼睛終於恢復了顏色,可是默遠的臉刷一下紅了,然後刷一下白了,不停的變化。快成變臉了,他這是怎麼了?
  
  溫然磕磕巴巴的問道:「你,還好吧,你的眼睛還有臉是怎麼了?」
  
  默遠的臉停在了紅色上不在變化開口道,「這種東西裡面是不是放了辣味果,我不能吃辣的,吃了就會這樣。」溫然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這牛肉乾當然是辣味的,不是辣的怎麼好吃,默遠說的辣味果應該是就是辣椒吧。
  
  「那,你現在沒事了吧,可我看你的臉好紅啊,難道就這樣一直紅著麼」溫然控制不住的想笑,這樣的默遠太呆了,跟關公一樣。
  
  面前的人看著捂嘴偷笑的溫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要持續紅一天吧,還笑,看你幹的好事,一會沒臉出去見人怎麼辦」
  
  「噗,哈哈哈哈」溫然控制不住笑出了聲,太好玩了,以後要是默遠欺負他,他決定就給他吃辣椒好了。
  
  最後兩個人沒有研究默遠的臉色,而是研究上了牛肉乾,這種食物跟犀肉團類似,可是吃起來味道好了很多倍,默遠想知道製作的辦法,溫然跟他簡單的說了一下,不過具體的製作還的回去部族才能研究。溫然完全沒弄過,只是在因為愛吃曾經在書上查過自作的辦法。
  
  默遠聽到溫然會做這種肉乾激動的拉著他說個沒完還是族人第二次催促兩個人才走出了帳篷。
  
  一群人走出蘇伊的駐地,默遠開始給溫然介紹他的族人,就要啟程上路了,互相認識以後大家都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溫然感覺很奇怪,默遠忽然開口說道:「一會,記得幫我拿衣服」說完嘴角上翹了一下向前俯身,顯出了獸型。
  
  雪白晶亮的毛色美的讓人窒息。好柔軟的毛皮,溫然一想到那是默遠,心裡的害怕感就消失了。湊近了兩步,用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背部,很滑,像綢緞一樣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手下繼續著動作,溫然在心裡暗暗的想著,他這怎麼說變就變了,餘光掃到地上的衣物溫然伸手撩起額前的黑髮,白淨的額頭顯露出來,隨即又被蓋住。他有點接受無能了,默遠會不會再變成赤身裸體?
  
  想著想著溫然臉色不自然的抽了抽,兩道眉毛緊緊的鎖在了一起,然後用眼睛偷偷的瞄了一眼默遠,腦海中就出現了他一絲不掛的樣子。手下撫摸的動作就有了瞬間的遲疑跟顫抖,他現在撫摸的是默遠堅實性感的背部?
  
  默遠靜靜的爬在樹邊的草地上,閉著眼睛,不停的甩動著雪白的大尾巴討好溫然。隨著溫然的大手一寸一寸的撫摸,默遠在人形跟獸形直接若隱若現。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會很長~

 

☆、回到部族

  野生動物園也不會有這樣壯觀的景象。
  
  從溫然身邊的默遠開始,剛才跟他微笑打招呼的族人都變化出了自己的獸型,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
  
  左前方是一隻成年的孟加拉虎,它此時俯臥在地上,抖動它杏黃色稀疏的皮毛,露出它巨大的牙齒。它附近是一頭雄獅子,長長的鬃毛一直延伸到肩部和胸部,在溫然看它的時候它也正盯著溫然,優雅的甩動自己的尾巴。
  
  接著四周各種大型的食肉性動物都將眼睛對準了溫然,躍躍欲試想要靠近他。嚇的溫然將身體僵硬的朝默遠的方向靠近了一下。手揪住身下默遠厚重柔軟的皮毛不敢放手,這真的不能
  怪溫然膽子小,這麼多野獸出現在任何人的面前別說群就是一隻也會讓人頭皮發麻手腳發軟。嚴重一點的估計會直接暈倒。
  
  溫然非常慶幸自己來到這裡遇見的第一個獸人是默遠了。雖然是薩摩加大了尺碼,還有鋒利的牙齒,可默遠的獸型模樣還是很可愛的。想著想著溫然感覺後背溫熱,他將自己整個身體全都靠在了默遠的身體上。
  
  「別害怕,他們都在跟你打招呼而已,不會傷害你的」默遠出聲安慰道。
  
  「嗯,知道了,我要把你們的衣服都收起來麼」溫然盯著面前的群獸出聲道,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臉不自然的飛滿了紅霞。
  
  默遠爬在地上用尾巴掃著溫然回答道:「不用,你看那還有人幫忙收拾呢,你就收我的就好」溫然聽見默遠的話開始向不遠處看去,發現彎腰撿衣服的人竟然是麥奇。
  
  「他怎麼不變形?」
  
  「他沒成年,還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獸型,衣服收拾好了麼?上來抓緊我的皮毛,我們要啟程回家了。如果幸運的話還能趕上阿爹熬的肉湯,保準你喝完一次還想喝第二次。」
  
  默遠說完對著溫然的方向側了側身子示意他騎上來。溫然轉身收好衣物一個跳躍騎在了默遠的身上。撫了撫胸口溫然發現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有一種站著懸崖準備蹦極的刺激感。腿下有些發軟,溫然收了收腿。不停的深呼吸調整自己的心跳,害怕沒等到默遠的部族就在默遠的背上因為心跳失常而掛掉。
  
  「出發!」默遠一聲令下揚起脖子對著天空發出狼嚎,周圍所有的獸人都站立了起來。溫然將頭扎進默遠的長毛中緊閉著雙眼,為他即將到來的新生活而忐忑。
  
  因為奔跑而帶來的勁風不停的敲打著溫然的肌膚,他感覺自己像在天空飛翔一樣,速度快的驚人。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跟腳掌拍打地面的響聲,溫然的身下暖暖的,舒服的讓他想睡覺,如果沒有這麼強勁的風吹在他身上,小睡一覺那應該是頂好的。心裡正合計著美事溫然感覺默遠加快了速度,連忙抓緊手下的皮毛夾好了腿。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溫然感覺自己的屁股被顛簸的生疼,很想跟默遠說停下來,可一想到大家都在全力奔跑回家心切他就放棄了自己的想法,祈禱他們能快點到達目的地。
  
  大部隊終於在一座木橋前停了下來,默遠變回了人形,溫然用手擋住了眼睛,偷偷的從指縫間瞄著默遠的身體,深刻的覺得默遠不當模特可惜了,那身材比例完美的不像話,看的他臉紅心跳,沒辦法顏控是溫然的死穴。
  
  「我們走吧穿過這條河就能到達部族了」默遠換好衣服走向了溫然拉過他的手走上了木橋。
  
  溫然尷尬的抽回手,一個人邁步踏上了眼前這座木橋。
  
  木橋是由佈滿裂紋的枯樹段層層遞進拼接而成。橋寬一米,長九米橫跨在溪水的兩岸。駐足在橋身中間,微風輕輕的吹拂著溫然的髮梢,潺潺的流水聲在他耳邊縈繞,讓他感覺情舒暢。很久沒有目睹這麼美的景色了。在他那個年代像這樣的自然景觀只能靠高科技來實現了,想要找到一片淨土談何容易。也許科學家正在研究的水星開發計劃可能會實現,不過那跟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在橋上走走停停溫然他們被眾人落在了最後,所有人的心早就插上了翅膀飛回了家,而且這裡的風景他們天天看早就看膩了。
  
  「喜歡這裡麼」默遠在溫然的身邊凝視著他。
  
  溫然仰面眺望遠方,天邊的夕陽宛若水紅色的軟煙羅,一片緋紅色悠悠的隱在白雲深處。溫然看的癡了,沒有仔細聽默遠的問話只是點了點頭,眼睛根本沒有離開天空。
  
  「跟我成為伴侶吧,留在這」
  
  聽見第二聲問話溫然才轉過頭直視著默遠「什麼」默遠失望的摸了摸鼻子咳了一下回答道:「還以為你會點頭,這樣我就可以擄你回家了」
  
  雖然聲音很小,可是溫然還是一字不落的收進了耳朵裡,眉頭緊鎖溫然動搖了。
  
  要說喜歡默遠他不知道,可是自己肯定是不討厭他的,但如果說愛那又太牽強。閉上眼睛溫然不知道怎麼回答,從來只是默默的暗戀沒有沒被人追求過的溫然惆悵了。就在他猶豫不絕的時候默遠拉住了他的手。
  
  「別想了,我不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我會等到你心甘情願點頭的那一天。我們快走吧天就要黑了」這一次溫然沒有甩開默遠的手,緊著的邁著腳步,發現近部族已經不重要了,馬上要見到默遠的親人他很膽怯,說不出原因,溫然的手心不停的冒汗,默遠野發現了。轉過身摸了摸他的額頭,放鬆點,別擔心,我的族人都很好,我相信你會是最受歡迎的雌性。
  
  「等等」默遠剛想繼續邁步就被溫然喊住了。
  
  收住腳步默遠轉身來到溫然身前。「怎麼了?前面就是部族的入口了,我們再不進去阿爹他們改著急了。」
  
  溫然猶豫了開口道:「你為什麼那麼確定我就是雌性,我們明明是一樣的,除了我不會變身?也許我是未成年呢,像麥奇一樣,他不是也不會變身麼」溫然早就想問出心中的疑惑,他覺得自己不應該是什麼該死的雌性,聽這稱呼就跟軟腳蝦一樣。
  
  聽了溫然的話默遠眼前一亮,接著搖了搖頭。「我的嗅覺是最敏銳的,應該不會聞錯,其實我也覺得你很像雄性,可是你渾身散發的雌性氣味太濃了,讓人無法忽視,還有蠢蠢欲動。你肯定不知道聞了你的氣味讓我時刻處於發情狀態。」說完默遠的大手有撫上了溫柔的臉頰。
  
  「啪」一聲打掉臉上的大手溫然對面前的人做了個鬼臉。「手放好,別老對我動手動腳的,我還沒答應。」
  
  一陣大笑默遠拉過溫然淺吻了一下,「抱歉,我控制不住」
  
  溫然拿默遠沒辦法飛一般的朝前跑去。默遠愣了連忙追了上去。「你慢點,小心路上的石子。」
  
  腳下的石子路輾轉通向不遠處一片簡陋的石屋,石屋正中間兩棵挺拔的古樹伸出它茂密的枝葉將村莊遮蓋。石屋四周長著一些長到腳尖的雜草,遠處則是層層密佈的森林。
  
  溫然在村子前停下了腳步,躊躇著要不要走進去。默遠在他身後追了上來,胳膊橫掛在他的肩膀上。「走吧,都到家門口了,還不進去。」說完攬著溫然走了進去。
  
  肩膀上的胳膊攬的很用力,溫然想掙脫卻掙脫不開。疑惑的望向默遠就聽見面前有人出聲。
  
  「這麼可愛的雌性默遠不打算給我介紹一下麼?」說話的人身材筆直,俊朗的面容很有一種貴族的感覺,跟這個村莊格格不入。
  
  「蘇達?你怎麼會在這,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族裡修正部隊麼,跑到我們喬林來幹嘛?」說完話默遠笑著上前擁抱了一下面前的人用力拍打哲對方的背部。看的出他們的感情很要好。
  
  蘇打用手縷了下頭髮歎氣道:「聽說有人找到了伴侶,我怎麼能不來看看呢?我還以為你打算一個人孤獨終老呢。」
  
  「哈,你的消息到真靈通,沒想到你來的比我們還快。」默遠攬著溫然的手臂收緊了一下,沒有要放開的意味。
  
  溫然有點好奇,這個蘇達是誰呢?默遠好像很怕他看自己,霸佔的姿態太明顯了。
  
  「是你們慢了,我只比你們快了一步而已,我這次是專程來謝謝你跟你的族人的,當然也少不了禮物」手向他們的身後那裡堆積這幾隻動物的屍體。
  
  「是兄弟就別這麼客氣,我們兩個部族唇寒齒亡本就應該互相依靠,這次援手也是應該的。幾位長老那裡你去看望了沒有,他們很久沒看見你很是掛念,出發前還跟我念叨你來著。」
  
  「剛去看望過了,出門碰見了跟你一起的族人知道你在後面就出來迎你了,果然帶回個驚喜回來,不過我聞著他雌性的氣味還很濃啊,你可的把人看緊了。我要連夜趕回去了,這個時候防範更不能忽略,回去還要跟長老們商量如何懲戒拉多他們」
  
  默遠點點頭「你責任大任務重,我也不多留你了。早些上路安全一點,路上小心。」
  
  面前的人輕輕淡淡的一笑望向溫然,那目光帶著審視好像在評估溫然的價值。很討厭這樣的感覺溫然用手掐了一下默遠的胳膊。
  
  「蘇達,我還有事先走了,回頭見。」讓下這句話,默遠帶溫然來到兩顆樹中間的石屋門前輕輕的拍打。
  
  身後的人眼睛裡的光亮閃了兩下自言自語道:「佔有慾這麼強,連名字都不敢告訴我麼?」
  
  石屋的門應聲開了,開門的是一個老者,沒有頭髮,腦袋上光亮亮的只有雪白的鬍子迎風擺動。看見溫然他們笑著點頭側身讓他們進屋。
  
  「風長老,其他幾位長老呢?他們怎麼不在」默遠走進屋內熟悉的做在了椅子上開口問道。
  
  「他們出去查看天氣了,還有三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奧西節,勇士的比賽這麼重要他們有些擔心天氣。」
  
  「長老我想跟您請示一件事。」默遠望了□邊的溫然出聲道。
  
  「你是想跟我說溫然的事情吧,跟你同去蘇伊的族人已經跟我提過了,我非常歡迎他的加入,我們喬林的人員又增加了,這是件好事。我看等奧西節過後挑個時間就給你們主持婚事」長老滿意的看著面前的兩人撫著自己的鬍子。
  
  溫然假裝咳了一下用胳膊碰了碰默遠,想他解釋一下兩人的關係。
  
  默遠假裝沒發覺他的暗示也沒有反駁長老的話,溫然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長老你好,謝謝你們能收留我,至於我的婚事,我想再多考慮一下。」
  
  長老沒想到溫然會突然拒絕,驚訝的看向默遠,默遠低著頭沉默了很久出聲道:「謝謝風長老,等我要跟伴侶結合的時候再來請您主持儀式好了。」
  
  長老似乎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
  
  默遠帶著溫然從長老的房間走了出來,一路上都沒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走著一個在前,一個在後。
  
  終於在一幢石屋面前停了下來,溫然察覺到了默遠的低落,主動上前詢問道:「到家了麼?」
  
  默遠點了點頭推開了家門。
  
  「啊爹,我回來了」房間很乾淨物品擺放的也很整潔,默遠熟悉的在房間裡穿梭尋找自己的父親,這時候從裡屋走出一個纖瘦的男人,手裡拿著一隻類似於勺子的工具。
  
  「啊遠回來了,快讓啊爹看看你,聽說你受傷了,好了沒有。我就說不讓你上戰場,你這孩子偏不聽話。」來人仔細的打量著默遠,發現他身邊站著的溫熱緊鎖的眉張開了,笑嘻嘻的走了過去。
  
  「遠小子行啊,沒白出去一回。這麼漂亮的雌性都被你找到了。」說完圍著溫然轉了兩圈。
  
  默遠連忙給兩個人做介紹:「阿爹,他叫溫然,溫然這是我阿爹,你也叫他阿爹就好」
  
  溫然點了點頭清脆的叫了聲阿爹,叫完了感覺不太對勁,想反口已經晚了,對方開心的答應了一聲。
  
  「阿爹,爹怎麼不在家?」默遠左顧右盼的好像在找什麼人。
  
  「他去訓練徒弟了,說晚一點回來,我們先吃東西,不等他,吃午飯你們好早點休息,這些天把你們累壞了吧」
  
  「是啊,戰場沒有什麼吃的東西,溫然他吃不習慣犀肉團,我想明天早上去山上幫他摘一些果子回來。」
  
  「嗯,也好,我也想吃果子了,你這個臭小子竟然從來都沒說幫我去摘」默遠的阿爹生氣起身拉住默遠的耳朵投訴道。
  
  「你不是有爹他經常給你摘麼,我可不敢搶了他的功勞。」
  
  「貧嘴吧你,沒大沒小,你們坐好,我去盛燙」說完人走進了裡屋。
  
  溫然環視著四周,算了算有幾個房間,結果發現默遠的家就兩個房間,不滿的出聲道:「晚上我住那?」
  
  默遠還沒來得急回答,身後就有一個聲音傳了過來,「當然是你跟阿默同住,好生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碼字多了,好睏,大家幫我捉蟲哦,麼麼噠

 

☆、奧西節勇士比賽

  生孩子?生孩子!
  
  溫然眼睛瞪的溜圓非常懷疑自己聽錯了,在他那個年代女性的逐漸稀少,男人生孩子並不稀奇,可這並不代表他就想生一個出來。身為護士一想到那東西在肚子裡蠕動他就渾身發顫手腳發涼。別人家的孩子玩玩就行了,自己的還是算了吧。
  
  糾結半天,整張臉被溫然扭曲的不成樣子,直到默遠的阿爹把吃的端出來他還在惆悵,鼻子下面誘人的食物氣味將他的思緒扯了過來。溫然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糾結的點竟然是不想生而不是跟默遠生,頓時臉色紅霞一片不敢抬頭看默遠,緊咬著嘴唇。難道他心裡已經決定要跟默遠在一起了?溫然不敢確定,眼神閃爍著。
  
  將最後一盆食物放在石桌上默遠的阿爹開心的招呼他們「溫然,默遠,快過來嘗嘗我的手藝,不知道溫然愛吃什麼我就一樣少做了點。」默遠扶著溫然的肩膀將一直發呆的人拖到了桌邊。
  
  「看看你喜歡吃什麼,我好跟阿爹學以後弄給你吃」默遠說完用勺子盛了一碗肉湯,又撈了幾塊肉遞到溫然面前。
  
  溫然是真的快餓死了,剛才還沒覺得,現在聞到食物的香氣胃裡的酸水開始不停的翻上來。吞了吞口水,望著碗上面飄著的厚重油花,溫然端起碗閉著眼睛喝了一口。
  
  「咳咳,咳咳」一口氣被喘過來溫然差點犧牲,這湯不能說好喝,也不能說不好喝,只是那種動物的油脂鑽進喉嚨就會在喉嚨上糊上一片,膩歪的他不能呼吸。最討厭油膩膩的食物了,可是放眼望去桌子上就沒有素的東西。
  
  默遠的阿爹應該是很用心的做這頓飯,光是燉肉就弄了好多種,估計是早就知道他要來所以下了一番功夫。握著碗溫然閉著眼睛剛才嗆到的淚水緩緩的就流了下來。
  
  「好好的怎麼就嗆到了,慢一點」默遠幫溫然順著背,看他竟然有淚水從眼角滑落心疼的用手輕輕的抹掉,一時間有點手忙腳亂。
  
  「我那還有幾顆果子,溫然應該喜歡,我去拿」說完默遠的阿爹站起身走出了房間把餐廳留給他們。
  
  默遠連忙道謝:「謝謝阿爹」說完話繼續照看溫然恨不得嗆到的人是自己替他咳嗽。平穩了一會溫然終於緩過來了,可喉嚨裡粘膩的感覺還是十分的不舒服,想到自己以後要跟這樣的食物做伴他有點後悔自己項鏈裡面的是醫書了,要是食譜該多好,奶奶的,這怎麼是人吃的東西,也不怕吃多了血管堵塞。
  
  不一會默遠的阿爹回來了,手裡拿著兩隻小巧精緻的果子,微笑著遞給了溫然。「吃吧孩子」
  
  「謝謝……」後面倆字被溫然吞回了肚子。看來以後的想個別的稱呼,不然太尷尬了。
  
  手裡的果子冰冰涼涼的,成暗紅色,卵形,長大約8厘米。表面光滑圓潤可人,看的溫然不停的吞口水。
  
  「快吃吧,這種奇妙果很難摘到的,它們生長在幾十米高的大樹上。每年產的也不多,阿爹每次都捨不得吃,我也從來沒吃過。據說對雌性的身體很好,能起到調節體質的作用。」默遠在溫然旁邊催促他道。
  
  溫然下定了決心將果子放到嘴邊還沒入口就有陣陣水果的清香帶著甜膩鑽進鼻子,張嘴輕輕的咬了一下。果汁瞬間充斥整個口腔,那種酸甜適中的味道讓人回味無窮。兩隻果子溫然兩分鐘就搞定了,吃完還打了一個飽嗝。真不錯,這是他吃過最好吃的水果了,溫然琢磨著問問默遠果子是在那摘的他要去多摘幾個。
  
  「再吃幾口肉吧,這樣才有力氣生孩子」默遠的阿爹笑著往溫然的碗裡夾了幾快肉,他非常滿意溫然跟默遠成為伴侶,聽說這孩子有本事還救過他家默遠,這樣的雌性滿部族都找不出一個,比之前那些偷偷愛慕默遠的獸人強多了。
  
  吃了酸甜可口的果子溫然勉強能吃下幾口肉,可也僅僅是幾塊。晚飯就在溫然看著默遠他們吃飯中結束了。
  
  飯後默遠帶著溫然來到了自己的臥室。
  
  天已經黑透了,溫然坐在木質的窗戶前眺望天空中錯落有致的星星,它們忽明忽暗向大地投射著孤寂的光亮。也許自己的家就在它們當中,溫然這樣想著眼睛就在不停的尋找。
  
  忽然身上一暖是默遠給他披上了一件白色的外衣,很暖,應該是什麼動物的皮毛摸起來的感覺很像是默遠的毛皮。「謝謝」
  
  轉頭道謝溫然繼續觀察天空中的星星,忽然眼前一黑視線被人用手擋住了,「別看了」默遠忽然的動作弄愣了溫然。
  
  「怎麼了?你要是累了就先睡吧,我還不睏,你睡床上好了,我睡在地上就好。」溫然舉起雙手拉開擋住自己視線的大手。
  
  默遠走到床邊伸手把窗戶合上了「晚上風涼,別看了,早點休息明天我帶著在周圍轉轉」說完拉過溫然坐到了床邊。
  
  溫然屁股剛沾到床邊就感覺不太對勁,生孩子三個字又躥了出來。尷尬的想起身被默遠拉住了。
  
  「睡吧,再我們沒成為伴侶前我不動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別輕易的喜歡別人,你看別人我會傷心」默遠說完拉著溫然躺在了床上。
  
  溫然在心裡琢磨著他什麼時候看別人了,來到這裡自己就一直在默遠身邊,沒有機會認識什麼人啊。想著想著溫然猛然想到了什麼拉過衣服將自己蒙了起來。
  
  救命!太丟人了,他在村口偷看他們變身竟然被默遠發現了!被抓包的溫然將自己團成球狀悶在衣服裡。
  
  默遠搖了搖頭微笑著下地吹滅了火苗,房間裡頓時暗了下來。兩個人依偎在一起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天剛破曉,溫然迷迷糊糊的起床推開暗黃色的木質窗戶發出「吱嘎」的響聲,窗外遠處的山澗邊一抹紅日正冉冉的升起,耀眼的光芒隨著太陽的移動灑在廣闊無際的大地上,映在翠綠柔嫩的青草彷彿流動的金線閃閃發亮。
  
  早晨的空氣格外的清新溫然不停的深呼吸,吐氣。默遠早就不在床上了,溫然醒來也是因為身邊沒了熱氣,他其實算是被凍醒的。這麼早默遠去那裡了?
  
  走出房間迎面碰見了默遠的阿爹。
  
  「溫然睡醒?昨晚睡的還好麼」帶有暗示的提問讓溫然尷尬的地下了頭,回答好跟不好都不對勁。
  
  「默遠呢?我起來沒看見他」溫然出聲問道,想轉移話題。
  
  「他啊,早上被他爹抓去鍛煉了,估計一時半會的回不來,你要是一個人在家呆著無聊就四處轉轉,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說完對面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走進了房間。
  
  溫然轉身一個人出了家門,他真的在家呆不住,不如去周圍看看風景。這裡隨便那個地方都美的可以入畫。
  
  自由自在的走在部落裡,溫然感覺這樣的生活其實也不錯,簡單又恬靜。沿著昨天進村的路溫然走到了昨天的木橋,橋下的溪水真的很清澈,他甚至能在橋上看見水裡游動的小魚。
  
  坐在橋上將鞋子脫掉溫然將腳放進溪水裡冰涼的溪水包圍著自己,聽著嘩嘩的水聲。好舒服。閉著眼睛溫然覺得自己已經愛上這樣的生活了。
  
  「你在幹嘛?」突然頭頂出現的聲音讓溫然失去重心險些掉進水裡,還好身後的人及時拉住了他。
  
  溫然轉頭發現這個人他認識,「麥奇?」來人點了點頭,跟他並排坐在了木橋上。溫然感覺兩人離的太近了,連忙尷尬的移開了些距離。
  
  麥奇學溫然的樣子脫掉了鞋也將大腳放進了水中。「聽說你在長老面前拒絕了默遠,這是不是表示我們還有追求你的權利?」
  
  「啊?」溫然傻掉了,這是在跟自己表白?怎麼換個環境自己變得這麼搶手了,還是其實自己一直很搶手只不過自己不知道呢,回憶曾經的種種好像是有那麼幾個聊的來的師兄師弟他們都知道自己喜歡男人,跟自己也走的很近,只不過他沒忘那方面想過,現在回憶起來明白了很多。
  
  難怪上次自己說跟師弟去爬山結果去的是一群人,他當時還挺開心的,沒注意師弟一路臭著的臉色,他一直以為那是師弟愛乾淨不喜歡山上的環境,現在想來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你不回答是默認麼」看他沒說話麥奇再次出聲問道.
  
  溫然從曾經的思緒中轉了回來看著自己面前算不上男人摸樣的大男孩笑著回答道:「當然不是,如果我要在這裡找一個人那也只會是默遠沒有其一」說完溫然從水裡出來穿上鞋子看也沒看麥奇一眼就要離開。
  
  身邊的人明顯沒反應過來,人怎麼說走就走了,連忙穿鞋追了上去。伸手拉過溫然的胳膊,頭也湊了上去。
  
  「啊,什麼東西」麥奇人沒親到一摸胸口竟然是血。他被什麼東西劃傷了?
  
  溫然笑著搖了搖手裡的三折小刀:「少年,老師沒跟你說過,對人別動手動腳的麼,不想再受傷就離我遠一點,不要以為我叫溫然,我就是溫和無害的」說完將刀收緊懷裡邁步走開了。
  
  身後的人氣的只跳腳,他怎麼就比不過那個默遠,明明追求雌性不就是直接親吻然後□麼,哪有那麼複雜?煩死了,在家被阿爹念叨自己不如默遠本就窩了一肚子氣,現在出來又被默遠看上的雌性劃傷了自己,到底默遠那小子好在那了?出生就是怪胎,血統不純正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眼睛,長老們不讓說,他偏要說,更可恨的是默遠讓他去年勇士大賽沒拿到勇士的勳章。該死,今年還是默遠當裁判,踢著腳下的石子麥奇越想越氣走回了家。
  
  溫然得意的往默遠家走去,不知道默遠回來了沒有,他想讓默遠帶自己轉轉,自己一個人他害怕會轉丟了自己。還好這條石子路很整齊一直通向村子,要不然他肯定要迷路的。
  
  剛進村子溫然就看見了默遠,他快步走了過去。
  
  「默遠,你回來了。」那人轉身溫然呆住了,這不是默遠,側面在遠處看是有幾分相似,可是感覺絕對不是。
  
  「你就是溫然?」來人看見他也驚訝的挑了下眉。
  
  溫然有的迷糊的回答道:「對,你是?」
  
  對面依舊面無表情,不過眉眼處多了幾分柔和。遠處默遠跑了過,連忙開口道:「溫然這就是我的父親,你也叫爹好了。」
  
  溫然點了點頭,怪不得有幾分相像。可這個稱呼讓溫然頭疼。咬了咬嘴唇沒有開口。
  
  「叫默大叔好了,你沒吃早飯,我跟默遠就是出來尋你的,剛才他阿爹做好飯出來就發現你不見了,估計你是去四周轉轉,還說你這孩子真心急飯都還沒吃。」
  
  溫然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眼睛掃視著身邊的默遠。
  
  「我們回家吧,阿爹還在等我們」默遠說完拉上溫然向家走去。
  
  一路上都沒人出聲很快走會了家溫然本來就沒有吃早飯的習慣加上早餐跟晚餐一樣油膩溫然根本提不起胃口。
  
  早餐從昨天晚上的三個人變成了四個人,氣氛更加的凝重,飯桌上沒人開口說話,溫然舉著碗看著面前的三個人吃飯。很快桌子上的食物都被消滅了。
  
  默遠拉著溫然回答了房間。
  
  「聽說你把麥奇劃傷了?」腳剛踏進門口默遠就憋不住開口問道,村子不大分分鐘發生的事情人盡皆知。
  
  溫然坐在床邊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了自己的鋼刀,在默遠面前晃了晃。這把刀比較小巧還可以三折他一般都放在衣服裡,腿上的那把比較大他暫時沒帶。
  
  默遠心裡莫名的開心,「我能猜到大概,是不是他想追求你,被你拒絕了?然後他以圖不軌才被你劃傷了」明明知道答案默遠還是問了出來。
  
  溫然點了點頭:「好像你親眼看見了一樣,竟然被你說中了。不過你笑成那樣是要幹嘛?得意什麼,我不是也拒絕你了麼」一句話默遠被澆了一盆涼水。
  
  他幾步走上前,凝視著溫然。溫然快速的伸出手擋住了自己的嘴。
  
  「哈哈,你怎麼能這樣可愛,我恨不能現在就娶你過門」默遠大笑坐在了他的身邊。
  
  溫然咬牙切齒的說道:「娶屁,你才可愛。你全族人可愛。」默遠開心的伸手揉亂溫然的頭髮身邊的這個小東西總是能讓他開懷大笑。
  
  「別亂摸,小心我給你放血。」溫然坐開了一點打掉在自己頭髮上的大手。「你說帶我出去轉轉的,咱們什麼時候去?」
  
  默遠收回了笑容吞吞吐吐的開口:「恐怕的延後幾天了,後天就是奧西節這兩天會很忙,佈置場地,分配比賽我怕抽不出時間」
  
  撇了撇嘴角溫然不滿的出聲:「做不到就不要答應,最討厭食言而肥的人,算了我自己去轉。」
  
  「等我弄完奧西節你想去那我都帶你去」默遠跟溫然保證道。
  
  「我先聽著吧,你說的奧西節是不是報名參賽勝利了就能得到勇士的勳章?」
  
  默遠點點頭,疑惑的看著溫然,他不會是也想參加吧,正想著溫然開口證實了他的想法。
  
  「我要參加,要跟誰報名?」
  
  猶豫了一會默遠回答道:「這種比賽不適合你,再說也沒有雌性參加過比賽」
  
  溫然騰的站了起來,雌性怎麼了?再說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雌性,為什麼不讓我參加?你不說在哪報名我去找長老。
  
  「性子這麼急,回來,我去幫你跟長老說一下,看看他們的意見,如果他們都同意我就幫你報名」默遠看溫然很堅決只好妥協。
  
  「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忙準備勇士比賽,回來告訴你長老們的決定。不過你別抱太大的希望,族裡從來沒有雌性參加過奧西節勇士比賽,長老們不一定會答應。」默遠掐了一下溫然的鼻子笑著走出房門,沒看見溫然在他背後對他豎起的中指。
  
  一年一度的奧西節在大家的期盼中來臨了,溫然沒有如願得到參加的資格,長老們不同意他參加,說害怕他受傷。氣的溫然兩天沒有跟默遠說話。
  
  比賽當天所有喬林族人都聚在村子後方的廣場上,廣場中間用石塊圍了起來,應該就是一會要用的戰鬥場地。
  
  看著廣場前面集合準備參加比賽的選手急的溫然在原地打轉。他也想參加比賽,想證明自己的實力。為什麼不讓他參加,越想氣越不順,溫然邁步向長老區走了過去。
  
  長老們正在商討事情,看見迎面走來怒氣沖沖的溫然停止了對話。
  
  「打擾了,請求讓我參加比賽。」溫然請求道。
  
  長老們互相對視了一下,風長老開口道:「比賽不是兒戲,磕傷碰上更是難免,你一定要參加麼?」
  
  溫然堅定的點了點頭。
  
  「其實這兩天默遠一直在遊說我們,我們也有點動搖。不讓你參加是不想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孩子你懂麼?」
  
  溫然又點了點頭,表情還是很堅決。
  
  「這樣吧,就讓你參加搏鬥比賽,後面的獸型比賽你也參加不了,你看如何?只要你能在搏鬥比賽中取勝,我們就破例發給你勇士勳章。」
  
  溫然快速的點了點頭,眼神透漏出驚喜。「謝謝,謝謝長老給我這個機會,我會得到那個勳章的。」
  
  默遠想找長老商量事情遠遠的就看見了溫然,歎了口氣,他就知道溫然沒這麼容易放棄。快步走了過去開口道:「溫然,你又來跟長老說參加比賽的事情了是麼?」
  
  溫然轉身看見了默遠點了點頭。
  
  「我們已經同意他參加了,默遠啊,你要在比賽中看好他,別讓其他獸人傷了他。」風長老出聲命令道。
  
  默遠笑了笑回答道:「保證完成任務,請長老們放心」
  
  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溫然換好了衣服在外圍做準備,戰鬥服是墨綠色的,正好是溫然喜歡的顏色。他用輕輕的撫摸著愛不釋手。望向遠處默遠胸前的勇士勳章,溫然下定決心他一定要拿到那個獎章。
  
  第一場比賽開始了,雖然還沒輪到溫然上場,他也激動的攥緊了拳頭,躍躍欲試。恨不得第一個上場的人是自己。
  
  賽場中正在比賽的是麥奇,短短兩天時間他進步了很多。動作迅速,幾下就打倒了對方,跟他交手的人在麥奇的重擊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大腿撞到外圍的石塊被鋒利的石子劃傷了倒地不起。
  
  血瞬間從大腿處趟了出來,染在了比賽場地的石塊上。
  
  此時此刻比賽場周圍有兩個人同時皺起了眉頭腳下加快步伐趕向傷患。
  
  
作者有話要說:求幫捉蟲~打滾

 

☆、是喜歡

  溫然拿著傷藥好不容易擠進了人群發現傷患已經有人在救治了。
  
  「很好,現在活動一下你的腿,看看能不能站起來」還沒看清人的長相就聽見對方暖暖的聲音傳了過來。
  
  「謝謝你奎利,我感覺不那麼疼了。」從地上緩緩站起來的人語帶感謝的回答道。
  
  溫然這時才從眾人中尋找到那個救人的醫生,這裡應該叫巫醫。跟他之前在蘇伊看見的巫醫一樣,那人的背著斜跨著一個簡單的醫藥箱,長而整潔的褐色頭髮被繫在腦後,頭頂卻夾著一縷白髮,看起來年紀很年輕。可是白頭髮是怎麼回事,溫然正疑惑著,那人又再開口說話。
  
  「傷口太長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把它縫合住了,過幾天你記得來找我拆線」說完話他面無表情的起身穿過人群走了出去。
  
  很冷,那種表情很冷,溫然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視線隨著那人遠去,好奇怪的人,剛剛還如春風拂面般溫暖轉眼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時默遠已經來到了溫然身旁出聲道:「想什麼那麼入神?」
  
  「啊,嚇死我了,你怎麼忽然過來了,不是在當評委麼?」溫然被突然說話的默遠嚇了一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默遠笑了下,「人太多,忽然看不見你我有點擔心就過來了,馬上我就得回去你一個人小心一點」
  
  停頓了一下,默遠接著說道:「你是在看奎利麼?他是我們族唯一的巫醫,醫術非常好,性格卻孤僻,除了治病你聽不見他開口說話,除了病人他也基本不怎麼跟外人接觸,」
  
  溫然點了點頭「他的頭髮怎麼會有白色的」
  
  「白髮麼?他成年有二十年了,今年應該有四十歲了吧,有白髮很正常,不過也不是所有的獸人年長以後會有白髮生出來,通常有白髮的人代表他智力超乎常人。」默遠淡淡的說道。
  
  溫然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不是吧,四十歲?一點也沒看出來。那你呢?我一直沒來得及問你,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歲」默遠拍了拍溫然的頭回答道。
  
  溫然仰頭仔細的觀察默遠,他有那麼老么,怎麼看都不像。
  
  「你看起來剛二十出頭的樣子,還有剛才的奎利看起來也不像四十歲頂多三十歲不到」
  
  默遠歎氣道,「真不知道你是從那個部族出來的,獸人平均年齡超過七百歲,最長壽的過千,你看風長老他都有一千兩百歲了。擁有那麼長的壽命怎麼會應為幾十年就改變外貌。」
  
  溫然呆住了,好像被人迎頭敲了一棍子,腦袋有點暈,耳膜嗡嗡作響。他到底來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思緒很亂,想到自己他失落的底下頭出聲道:「嗯,我沒事了,你快回去吧,下一次比賽就要開始了,我也去準備準備」
  
  溫然說完話沒等默遠回答就一個人跑開了。他現在的心很亂,好像一團亂麻糾纏在一起,扯不斷理不清。
  
  最初來到這個世界他第一個認識的人是默遠,第一個救自己的人還是默遠,對於默遠他承認自己又很多點好感,要不然也不會放任他不停的佔自己便宜吃自己豆腐,雖然平時會假裝生氣推拒可是心裡還是歡喜的,他想好好的談一次戀愛,想彌補前世的缺憾,可是,當一切都很完美的時候竟然被告知自己的壽命遠遠配不上默遠,這讓他如何接受!
  
  仰頭望天他覺得天旋地轉,所有為以後的設想都幻滅了,眼前好像有很多顆小星星在閃啊閃的,閃的他閉上了眼睛,太陽穴「突突」的蹦著,溫然感覺自己跟周圍的人隔離了,周圍的聲音他也聽不見了。他彷彿被隔離在一個透明的箱子裡。
  
  他是特別的,他不屬於這裡,他以後的路要怎麼走。慢慢的蹲□子抱住頭溫然感覺身體有些冷,心很累。
  
  忽然有人拉起了他溫暖瞬間將他包圍,這麼熟悉的懷抱一定是默遠了,溫然閉著眼睛心跳慢慢恢復了平靜,感覺很踏實,不想張開眼睛。
  
  「小東西,你怎麼了,我剛回到位置就看你蹲在地上,你是存心折騰我的對吧,明知道我看不得你有一分鐘不開心。」默遠的話在溫然頭頂響起,溫然只是伸出手摀住了耳朵。
  
  「到你上場比賽了」默遠看向賽場比賽就要開始了,可是他發現今天的溫然有點不太對勁,懷裡的他很溫順,甚至在顫抖,他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剛剛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還好好的,自己說了什麼不應該說的話麼?
  
  聽見自己要上場比賽溫然才不捨的從默遠懷中退了出來,深吸了幾口氣,握緊了拳頭,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年齡的問題。比賽他一定要贏!他要證明自己不是軟弱的雌性,甚至他比雄性還要優秀。
  
  「你回去吧,我上場比賽」溫然凝視著默遠的眼睛開口道。
  
  默遠還是感覺不對勁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擔心的望著溫然,他後悔跟溫然一起向長老求情讓他參加比賽了,萬一傷到了怎麼辦,雖然他對溫然有信心,可是比賽中拳腳無眼很容易誤傷的。
  
  正在默遠發呆的時候溫然轉身大步的邁進比賽場地,周圍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溫然是第一個參加奧西節勇士比賽的雌性,不論輸贏他的勇氣都是值得鼓勵的。
  
  比賽正式開始,溫然站在原地觀察著對手,拳腳比試,他不能用自己擅長的刀法,對方無論是身高還是外形都比自己有優勢,看來只能用靈巧來躲避對方的攻擊再出其不意才能獲勝,硬碰硬他肯定要吃虧,想好了作戰計劃溫然的腳步開始前移動。
  
  對方不屑的看著面前的雌性,感覺這場比賽對他是種恥辱,打贏了也不光彩,比賽過後如果別人知道他打敗了一個雌性一定會笑掉大牙。還會鄙視他欺負一個弱小的雌性。可是他剛才在長老面前抗拒了很多次都被駁回了,真是讓人氣憤,這個新來的雌性到底給長老們下了什麼藥竟然讓他們這麼幫著他。
  
  心裡煩躁的琢磨著溫然就有了瞬間的走神,溫然也發現了,身形快速的移了過去,眼睛對準他的膝蓋想先踹倒他然後用手肘頂住他的喉嚨。
  
  可惜溫然低估了對方的實力,對手不是默遠,當然也不會擔心他受傷。所以當他抬腿踢過去的時候,對方將腿繃直直接把溫然彈開了。
  
  眾人驚呼了一聲。
  
  

 

☆、默遠吃醋了!

  奎利背著藥箱回到場地外自己的座位,剛坐穩面前就站定了一個人。
  
  那人眼神閃爍兩手交握在身前不停的揉搓想說什麼卻緊張的沒有說出口。過了一會他終於鼓起勇氣開口道:「奎,能給我一個機會麼?阿爹說我會是一個好伴侶的,不會給你添麻煩,你已經拒絕了很多雌性了,為什麼不給自己找一個伴侶呢?」
  
  兩條劍眉緊緊的鎖在一起奎利感覺一絲厭煩,這是今年第幾個向他求愛的雌性了?太多,記不清了。
  
  沉默片刻,森冷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需要」奎利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沉沉的合在一起,用鼻音發出的三個字成功將面前的雌性給氣跑了。
  
  面前沒了遮擋陽光碎碎的灑在他的臉頰上,將他的五官勾勒的精緻異常。放在膝蓋上的手忽然被人摀住了,奎利刷的張開了眼睛。低頭俯視發現一雙小手蓋在了他的大手上。
  
  「奎利蘇蘇,阿爹讓我來給你看看,我晚上一直咳嗽,好難過,咳咳。」稚嫩的童音夾著輕咳喘息在奎利耳邊環繞。他彎腰將身前的小東西抱了起來,神色柔和,「好,讓奎利叔叔幫你好好檢查一下」那溫潤的聲音暖人心肺,低沉又充滿了磁性。
  
  一聲驚呼將奎利的視線從懷裡的人轉移到了比賽場地。
  
  溫然被強大的力量震開了,雙腿迅速併攏一個扭身站定在對手面前,場外眾人懸著的心稍稍落定溫然又行動起來,猛的竄到對方跟前,抬手就是一拳趁其不備打在了對方的臉上。
  
  面前的大個子被打的不輕,他沒想到溫然能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還給了自己一下,一時間放鬆了戒備。這下大事不妙,他眼前有些發暈。用力甩了甩頭已經晚了,溫然向後退了一步再次彎腰上前併攏他的雙腿一個用力人就被掀翻在了地上,後腦著地,他直接暈了過去。
  
  打倒了對,手場外的觀眾一陣陣的歡呼,驚歎一個身材並不魁梧的雌性竟然戰勝了雄性簡直是太神奇了,掌聲經久不息。
  
  溫然彎著腰雙手拄著膝蓋,不停的喘息,面前倒地的這個傢伙太重了,最少有兩百斤,還好自己平時沒有鬆懈鍛煉,不然今天倒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平穩了幾秒鐘溫然護士的思想又泛了上來,快步來到對手面前,那人好像暈倒了,他仔細的檢查一下,俯身爬在對方的胸膛上聽了聽心跳,還好心跳正常應該只是暫時性昏厥,起身來到對方腦部抬起他的頭部仔細的觀察了下,用手指一寸一寸的試探撫摸,還好只是鼓起了一個大包並沒有出血。至於具體的,他又不是醫生,溫然正懊惱著,發現有人正站在他身邊用審視的目光觀察著自己。
  
  愕然抬頭,發現竟然是剛才那個巫醫,溫然感覺自己有點關公門前耍大刀,魯班面前弄大斧的感覺連忙將位置讓給了身側的奎利尷尬的咳了咳「咳,咳醫生你幫他仔細檢查一下吧」
  
  說完溫然囧囧地走出了場地,默遠正在場地外圍焦急的等著溫然,他身為裁判不好跟選手接觸太多怕引人非議。看見溫然走了出來他快步的迎了上去。
  
  「你沒事吧,有沒有那裡受傷,我去跟長老說取消你的資格好了,別參加了」責怪的語氣,神色卻是溺寵柔和。
  
  溫然微微裂開嘴,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沒注意默遠說什麼語帶興奮的嚷道:「默遠我贏了,你看見沒,我打贏了。」
  
  懷抱是溫暖的,胸膛是堅硬的,溫然真的很開心,第一場的勝利給他帶來了信心,如果第一場就輸了他會懊惱死。
  
  默遠發現溫然今天出奇的溫順竟然不會推開自己了,這是個好現象,是不是代表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接受自己?嘴邊勾起一絲微笑拉開兩個人的距離,目光直視著溫然誘哄的說道:「別比了,都贏了,你是最棒的。」
  
  溫然身體一僵沉了臉色抬腿輕踹了一下面前的人,怒道:「小混蛋,我好不容易參加比賽,你別搞破壞好不好,還是說你不想看見我最後得到那個勳章?」
  
  默遠伸手摸了摸鼻子尷尬的出聲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想你得到勳章?好吧,我是不想。你太優秀了,我怕你會被別人追跑了。你剛才看奎利的眼神我不喜歡,他有我好看麼?他身材也沒我的魁梧吧,你都看過的不是麼?」默遠說完用孩子氣的委屈瞥著溫然。
  
  溫然伸手扶了扶額頭「你那什麼腦袋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只是看他的頭髮有些好奇而已,而且他是醫生啊,多厲害,我有點崇拜罷了,其實我當初的理想……」話還想繼續,溫然突然禁了聲,他幹嘛要給默遠解釋?靠!心裡鄙視了一下自己,尷尬的轉開頭假裝觀察剛才受傷的對手。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默遠賊賊的笑了下,手也自然的圍上了溫然的腰間。假裝幽怨的出聲「那你繼續比賽吧,我回去裁判了」
  
  溫然後退了兩步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口齒不清的推著默遠「快去裁判別老偷溜出來,有事晚上回家說」聽了溫然的話默遠開心的大笑起來:「哈哈……」
  
  笑夠了,默遠低頭俯身在溫然耳畔曖昧地低語「好,晚上回家說……」
  
  說完瀟灑的轉身離開留下溫然一個人。溫然尷尬的低下頭,心在不停的撲騰著好像長了翅膀隨時會飛出來一樣。他不敢抬頭看默遠離去的身影,怕他忽然轉身只好緊閉著雙眼,用深呼氣緩解自己的心跳。
  
  接下來幾場比賽溫然毫無意外的取得了勝利,大家看他的目光的都不同了,有人是崇拜有人是覬覦。
  
  明天還有最後一場比賽,只要溫然贏了他就能獲得勇士的勳章,不過他明天的對手是麥奇,麥奇果然出色,聽說已經可以控制自己的獸型了,在幾場比賽中也是遙遙領先,他跟溫然決戰之後比賽就會進入到獸型階段,最後的勝利者也會產生。
  
  伴晚,溫然跟默遠相伴回家草草的吃了飯兩個人就回到了房間。雖然溫然取得了勝利可他也受傷了。都是些皮外傷,默遠卻很擔心吵著跟他討了外傷藥,說要幫他處理一下。
  
  溫然說不過他只好取出了藥膏遞給了默遠。指尖相觸溫然尷尬的轉頭,這樣的情景怎麼反過來了。
  
  兩個人坐好在床邊溫然褪下了上衣,光著潔白結實的胸膛背對著默遠。
  
  
作者有話要說:可以求大家冒泡麼?都沒有留言好桑心,雖然這幾天JJ的菊花轉啊轉的,不過留言刷出來我會第一時間給大家回復的!

 

☆、好大的醋味~

  臥室,裸背。
  
  房間正中的石桌上靜靜的躺著一抹微弱的火光。光線如精靈般跳躍,它劃破臥室裡的黑暗投射在溫然光滑潔白的後背上,溫然微閉著眼睛,呼吸勻稱。此時此刻正靜坐在床邊。
  
  寂靜的房間只能聽到火苗燃燒的「沙沙」響聲,默遠手裡握著溫然給他的奇怪藥膏呆呆的望著自己面前的裸背久久沒有動作。輕皺了一下眉默遠有點後悔主動要求幫溫然擦藥了。這樣誘人的後背,修長的脖子,光滑的肩膀,任何人看見都會想入非非,更何況自己壓抑慾望很久了。
  
  火苗映在默遠的眼睛裡不停的燃燒,默遠的心也跟著它上下波動。口水不停的湧上來默遠吞嚥時帶起喉結明顯的鼓動。
  
  溫然閉著眼睛沉思,默遠說幫自己上藥都半天了,怎麼還沒動作?他都快睡著了。伸手撫上嘴唇打了一個哈欠開口道:「還沒開始麼?我有點睏了。」說完左右搖晃了一下脖子。
  
  默遠突然聽見聲音握著藥膏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收回了自己旖旎的想法。用手指將藥膏從圓盒中挖出了一塊薄薄的圖在溫然的後背上。
  
  觸動傷口溫然皺緊雙眉瞇上了一隻眼睛嘴角也跟著一塊抽搐。好疼啊,比賽的時候還沒覺得,大概是倒在地上的時候被石子劃傷了。
  
  很快默遠就幫溫然上了好藥。藉著火光研究他手裡古怪的藥盒,盒子成乳白色很小巧,手指接觸它時有一種冰冰涼涼的觸感。他小心翼翼的拿在指尖左右旋轉,發現這麼精巧的東西應該不屬於他知道的任何一個部族。一直被自己壓抑的好奇心又浮了上來。他總是覺得溫然身上透漏著許多秘密,自己從來沒有詢問,因為他害怕有一天謎底解開了溫然就會離他遠去,就像他不喜歡溫然經常在夜晚盯著星空入神,跟現在一樣。
  
  塗完藥的溫然弓著背,雙腿盤在一起胳膊拄著下顎正凝望著窗外。默遠走到他面前將盒子遞給了他。「你收起來吧,以後用的話我再跟你要」說完盯著溫然胸前的精美項鏈有瞬間的失神,因為項鏈上好像刻著一個人。這人會是誰呢,難道會是溫然心裡愛慕的人麼?
  
  接過他手裡的藥膏溫然看也沒看一眼合上了眼睛將它對準項鏈放了進去。張開眼睛才發現默遠正低頭凝視著他,眼裡帶著好奇跟不安。溫然深吸了一口氣淡然說道:「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情想問我?」
  
  身體一僵,表情凝固在臉上。默遠條件反射的點了點頭,反應過來以後又搖了搖頭。他跟溫然兩個人現在這樣就很好,他什麼也不想知道。
  
  「如果說了會改變我們現在的生活,那請你別說」默遠突然開口道,聲音夾著絲顫抖,有生以來他第一次出現了名叫害怕的情緒。
  
  閉上眼睛默遠在心裡暗暗的加上了一句,他真的不能失去溫然。因為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將這個闖進自己生活的雌性刻在了自己的心間,刻在了沒有任何人能取代的位置。
  溫然仰著頭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面前的默遠,在他深藍色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呆傻的模樣。淺笑了一下。
  
  起身側臥在床邊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過來睡覺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默遠鬆了口氣三下兩下脫光了自己的衣物,手在握住自己褲子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然後毫不猶豫的也扯了下來。一個扭頭吹滅了桌子上的火苗。
  
  溫然的眼睛瞪了老大不敢相信這人怎麼輕易的就扒光了自己然後若無其事的躺在自己身邊。如果躺在他身邊的人不是自己,他也會這樣輕易的對人袒胸露背甚至暴露自己的□麼?這是什麼愛好!
  
  臉上閃過一絲怒氣,溫然冷哼了一聲。身體向後移動空出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默遠躺在溫然身邊正滿足的呼吸著溫然的味道。忽然味道淡了下來,他張開眼睛就看見溫然跟自己拉開了距離,不開心的嘟起了嘴唇哀怨的出聲道:「你幹嘛躲那麼遠?是開始討厭我了麼」
  
  溫然沒說話,心裡還在憤憤不平,非常介懷默遠到底給多少人看過他的完美身材還有□超標的尺寸。
  他尤其介意後者。
  
  「嗯?」心裡正想著事忽然驚覺自己躺在了某人的懷裡,原來默遠在他不知不覺中從床邊湊了過來,伸出胳膊圈住了他。還將自己的大腿橫掛在了他的身上。大腿根部忽然出現的熱燙驚的溫然錯愕的長大了嘴巴。這人是隨時隨地的發情麼?
  
  「你經常這樣暴露?」想到什麼不說出來溫然心裡憋著很不痛快。
  
  默遠沒明白溫然的意思點了點頭,接著就感覺胸前一痛自己被推到了床沿,「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這下摔的不輕,不過對默遠來講算不的什麼,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快速的站了起來,藉著月光看著自己因為驚嚇而偃旗息鼓的火熱鬱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灰溜溜的再次躺在了床上。也沒敢再向溫然靠近,只是在心裡琢磨著溫然為什麼突然發脾氣,還有剛才溫然問了什麼問題。
  
  細細的想了一會默遠嘴邊勾著弧度慢慢湊近了溫然。溫然此刻已經背對著他了。眼睛閃了閃默遠支起身子舌尖有意無意的掃過對方敏感的耳廓,果然溫然一個激靈轉過了身。
  
  為了防止再次被甩在地上默遠先一步將人壓在了身下。一隻腿壓住溫然的□,單手將溫然的兩隻胳膊按在頭頂,一另一支手用熱燙的指腹在他紅潤的唇上游移,眼裡含著笑意:「我可以認為你是在吃醋麼?」底下頭默遠伏在溫然身上仔細的聞了聞:「好濃的味道」
  
  溫然手腳並用,想掙脫默遠的禁錮,臉上帶著羞澀嘴裡爭辯道:「該死的,你得意什麼?誰吃醋了!」
  
  溫然的掙扎再一次喚醒了默遠的火熱,他歎了口氣,整個人卸去了全身的力量壓在了溫然身上。懶懶的說道:「別掙扎了,不然後果你自己承擔,我每天忍的多痛苦你不會感受不到吧,別鬧了,除了你一個人我沒對任何雌性暴露身體。只有你。滿意了吧。」
  
  默遠的身材有多好溫然早就前前後後看了無數次了,可是被這樣壓著還是第一次。他有點喘不上氣。
  
  「喂,你先起來,你當你是小鳥依人的身材麼,要壓死我了。」不停的深呼吸溫然推著身上的大個子。
  
  默遠從他身上下來回到了剛才的位置,將人拉近自己的懷中。溫然這次沒有掙扎,他對默遠剛才的回答非常的滿意,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突然出現的響聲打斷了兩個人的沉默。
  
  「啪啪,啪啪」有人正大力的拍打著他們的窗戶。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有點蔫吧,需要大家施肥澆灌~

 

☆、尋人失蹤

  點燃火苗,默遠慌亂的穿好衣服應聲打開了窗戶。
  
  窗外的人剛要抬手繼續看見窗戶開了,頓住了手。慌張的出聲道:「默大哥,我家小弟不見了,我該怎麼辦,到處都找遍了也沒看見他的人影,眼看天黑透了再找不到我怕他會遇到危險。」
  
  「進來慢慢說」默遠彎腰伸出胳膊一個用力,將人拉了房間。來人頭髮凌亂,上面還落著兩片樹葉。衣服上沾滿了雜草想必剛才在草叢裡穿梭過。溫然看見那人焦急的快要哭了也邁步走上了跟前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地方。
  
  望著面前面容憔悴眼睛紅腫的人,默遠一愣。抬手幫對方摘掉了頭髮上的樹葉安慰道:「多克你別擔心,我馬上帶人上山去找他,應該不會走遠的。」
  
  默遠溫暖又關心的話語讓對方的情緒瞬間崩塌了。他雙手摀住面頰嗚咽了起來「都怪我不好,我不應該鬼迷心竅的去跟奎利表白,被他拒絕以後我心情低落一直在發呆,這才沒看住小弟。都是我的錯,要是小弟出什麼事我怎麼跟阿爹交代。」
  
  他哽咽的說話時門外也傳來了喊聲。
  
  「默遠,發生什麼事情了,我聽見你的房間有哭聲。」默遠的阿爹在房裡隱約的聽見有人在敲窗戶,從窗戶望出去就看見默遠房間的窗戶是打開的裡面還傳出了哭聲,他擔心的跑了過來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默遠走到門前打開了房門:「阿爹,多克家小弟走失了,我召集些人去山上找找他。麻煩你幫我先照看著多克,我怕他過太傷心,一會亂跑在把自己也弄丟了。」
  
  好像知道溫然會說話默遠轉頭對他說道:「你別跟來,在家等我,我去去就回」說完話人就準備離開,轉身的瞬間胳膊被人拉住了。
  
  「我跟你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溫然建議道。
  
  默遠拉下溫然的手拒絕道:「沒事,又不是我一個人去,你在家好好養足精神明天還要參加比賽,我快去快回,明天我們一起去廣場」。
  
  人就這樣走掉了,溫然第無數次歎氣,雙手支撐著下巴對著石桌上跳動的火苗發呆,他失眠了,對於睡覺比天大的他竟然失眠了。他記得上次失眠還是應徵去戰場的那個夜晚,當時的心跟現在一樣的焦慮不安,總感覺要發生什麼。
  
  溫然心裡惴惴不安眼睛盯著房門仔細的聽著門外的動靜,可惜什麼聲音都沒有,除了窗外刮過的風聲,他只能聽見自己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油燒光了,火苗漸漸的熄滅,房間裡再次陷入了黑暗,只可惜這一次沒有人溫暖的貼過來,空氣有些微涼。溫然坐在床上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起身側躺在床上溫然開始瞇著眼睛數羊,一隻,兩隻,三隻……
  
  當他整整數了一萬多隻羊以後他成功的進入的夢鄉。
  
  天剛破曉,太陽還沒有完全從地平線上爬出來,空氣裡透著淡淡的涼意,溫然翻了一個身,發現身旁少了點什麼,猛的張開眼睛,坐起來。
  
  默遠還沒有回來。
  
  心裡一陣慌亂,溫然快步走到了隔壁的房間。
  
  「阿爹,默遠他們回來了沒」喊了幾聲沒人回答溫然急的在原地轉了幾圈。想推門進去又覺得不太禮貌。
  
  默遠的阿爹聽見他的喊聲從廚房走了出來。「溫然,你起來了,早飯馬上就好了,你再等一下。」
  
  溫然那有心情吃東西連忙跑到他的面前焦急的問道:「默遠回來沒有?」
  
  「默遠還沒回來,可能他走的比較遠,不過萬幸多克的弟弟昨天被找到了,那孩子被嚇壞了。多克帶著他安心的回家了。你不用太擔心,默遠是族裡數一數二的勇士,他不會有事的。找不到人他很快就會回來。一會你先吃飯吧,你的比賽就快開始了。」
  
  溫然聽了默遠阿爹的話心稍稍的落定了,可是還是感覺有點不安。
  
  不一會桌子上就擺好了早飯,還是一樣的油膩,溫然覺得一點胃口都沒有,不安的撫摸哲脖子上的項鏈。伸長脖子眼睛緊緊的盯著門外。
  
  「你這孩子,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默遠強壯著呢,不會有事的。你多少吃點東西不然一會怎麼有力氣參加比賽。」
  
  溫然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並沒有移開目光。
  
  這時門口出現了一個身影,溫然激動的衝了過去大聲嚷道:「默遠你怎麼才回來?」
  
  看見溫然朝自己跑過來對方露出了微笑。「溫然你這麼擔心我家默遠那臭小子,他還真有福氣。之前問他你們的關係,他跟我支支吾吾的,我還以為你不喜歡他呢。」
  
  跑近了溫然才收住了腳步,原來不是默遠,失落的低頭跟來人打了聲招呼就垂頭喪氣的走了回去。
  
  「咱家默遠還沒有回來麼?這孩子跑到那去找人了,看溫然焦急的樣子我也有點擔心了。」默遠的阿爹聲音低落的跟來人抱怨到。
  
  對方微鎖了雙眉:「出去也有一會了,要不然我們去後山找找他?昨天晚上他說去後山找找。之後人找到了我們就都撤了回來,我以為他早就回家了。」
  
  溫然坐不住了,騰的站了起來:「默遠去那個後山了,我去找他」。
  「你一會要參加比賽的,你就別去了,我們去找找看好了。」阿爹提議到。
  
  沉默了一下溫然拒絕道:「找默遠重要,我跟你們一起去,多一人多一分力量。」
  
  看著溫然堅決的眼神沒有人再反駁。三個人匆匆來到默遠失蹤的後山開始分頭尋找。
  
  進山前默遠他爹囑咐溫然要格外的小心,森林茂密早上還下了大霧可能會有危險。估計他們是看過溫然彪悍的比賽才放敢他一個人行動。溫然點了點頭轉身朝森林北面的入口走去。
  
  眼前是一大片濃密樹林,仰頭望去這裡的樹木高聳入雲,樹林好像被一層霧氣籠罩著看起來飄渺如仙境一般。小心腳下溫然慢慢的走了進去,很快身影就沒入了濃霧之中。霧氣很大,隱約可以望見樹上石縫間纏繞著很多籐蔓。耳邊不時傳來鳥兒淒厲的叫聲還有樹葉被風刮起的「沙沙」聲。溫然手臂上泛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連忙繃緊了身體彎腰把腿上的鋼刀抽了出來,出發前他特意把它拿了出來,還是有它在手自己才安心一點。
  
  深深淺淺的走在樹林裡溫然細心觀察著四周的環境,霧氣的透視性太差了,他只能仔細的辨認身邊的景物。突然他腳下踩到了什麼整個人就毫無預警的向後倒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溫然:你跟多克是什麼關係?(打翻了醋罈子秋後算賬就是這樣)默遠:好鄰居的關係,我當他是弟弟(嘴角上翹眼帶笑意小東西醋味好大)溫然:這麼簡單?你對燈發誓!(敢有一絲猶豫隨時準備黑化小鋼刀伺候)默遠:什麼是「燈」?(呆傻表情)溫然:@#¥%……

 

☆、遇險表白

  身上一輕溫然「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腳腕被什麼東西瞬間的纏了上來,又緊緊的勒住了,那東西不停的把他往一個方向拖拽。速度之快讓溫然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拽出去十多米遠的距離。來不及思考溫然伸手胡亂的一抓碰到了一根籐蔓讓他的速度總算是停了下來,俯身用手裡的鋼刀割斷了籐蔓溫然鬆了一口氣。
  
  就在溫然放鬆警惕的時候又一根枝條彈了過來,繞在了他拿刀的手腕上。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將溫然的手跟刀全部圍了起來。這種枝條極富彈性,還具有很強張力,溫然掙脫了半天也毫無辦法,緊接著又是一陣拖拽溫然不知道它到底要將自己拉向那裡,右手裡的鋼刀完全使不上力氣。身體因為拖拽刮到了周圍的樹枝「嘶」右臂被劃破了。身下也火辣辣的疼痛應該是被地上的石子劃傷了。感覺自己離危險越來越近了,溫然不想束手待斃。可他現在真的是無能為力了,唯一的武器都被纏死了,他又不夠力氣掙脫開這魔鬼般的枝條,只能眼睜睜的看它似乎帶著興奮般的拖拽自己。
  
  現在要是再有一把刀就好了,溫然在心裡暗暗的想著,猛的眼前一亮,他真的還有一把刀,他怎麼給忘記了!慌亂的用左手伸進懷中找到那把三折的小刀奮力的劃向枝條,好不容易終於砍斷了它們。
  
  呼!終於沒事了。
  
  溫然的心不停的跳著,剛才還沒什麼感覺現在危難過後反而有點後怕,這種經歷讓他聯想到那次馬達加斯加之旅,他親眼見過叢林裡的食人樹,如果再拽幾下掉進它的陷阱估計他就很難再逃身了。那種植物上面成熟的果實莢在遇到人或者動物時就會爆裂,而那些帶刺的果實則會如彈片一樣深深地刺入人的皮膚;人越是掙扎就被纏得越緊,最後它所分泌出的消化液完全可以將一個成年人在幾秒鐘內溶解到只剩一堆白骨。
  
  想到這裡有這麼危險的植物溫然更加擔心默遠的安危了,完全忘記自己受傷的事,想起身卻帶動了傷口。胳膊有點疼,他撐起身子想查看一下,手下一用力就聽見什麼碎裂的聲音然後就是一陣天旋地轉跟自己的喊聲。
  
  只來得及大喊一聲溫然就跌了下去,「撲通」入水後幾秒鐘溫然還是有意識的,只覺得耳畔邊除了水流的聲音還聽見一聲落水聲,難道除了自己還有什麼也跟著掉了下來?接著眼前一黑就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太陽悄悄的升上了天空,森林裡的霧氣完全被陽光打散了。一隻有著白色皮毛的動物從水裡爬了上來,他背上似乎還馱著一個人,上岸後動物緩緩的趴在地上將背上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它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開幾步跟地上的人拉開了距離用力的甩了甩身上的水漬。然後緩緩的朝地上昏迷的人走了過去。
  
  先是用鼻子聞了聞對方接著用頭輕輕的頂了頂對方,然後歪著頭凝視著對方。好一會地上的人還是沒什麼反應。動物著急了,探過頭去伸出了舌頭一下一下輕輕的舔著昏迷不醒的人。
  
  溫然是被舔醒的,臉上濕濕癢癢的讓他很不舒服,然後用力張開眼睛就看見了眼前巨型的薩摩。
  
  「默遠?」溫然激動的跳了起來朝著薩摩撲了上去。雙臂緊緊的抱住了對方的脖子。柔柔的觸感立即傳遍了溫然的全身。他終於找到默遠了。
  
  「混蛋,王八蛋,你跑去哪裡了!你不知道我很擔心你!」溫然抱著面前的薩摩手臂用力的收緊再收緊。
  
  薩摩歪著頭露出天使的微笑,默遠的聲音發了出來。「喂,你要勒死我了。我只是來著找人而已,你怎麼也跟來了?」
  
  感覺到脖子上的手鬆了下來默遠爬在了地上,動了動他粉嫩的耳朵。溫然放下手臂自然的倚在了它的身上。略帶怨念的回答道「這都一夜了你還不回來,我害怕你出事就找來了。」
  
  默遠眨了眨眼睛抬頭望了望天空中的太陽試探的問道:「你沒參加比賽?」
  
  溫然點了點頭又想到默遠可能看不見就出聲回答道:「你都不見了,我那還有心情參加比賽!」說完憤憤的拽了一下默遠的長毛。
  
  聽見溫然的回答默遠的眼睛瞬間被藍色浸染了,藍色由淺變深。默遠的獸型也開始不穩,不停的在男人強壯的身體跟薩摩的身體間快速的閃回。
  
  溫然看見默遠沒回答感覺身後的人不太對勁,忽的他被撲到在了地上。腦袋一疼磕在了地上。臉上一濕溫然磕巴道:「混,混,混蛋你發什麼瘋,磕到腦袋了,你你你,敢不敢給我變回人型。」
  
  壓在他身上的薩摩歪了下腦袋動了動耳朵好像在思考什麼。然後底下頭對著溫然的小臉又舔了一下。「你確定你要我變回來麼?別後悔啊,我忍著沒變身很久了。」
  
  溫然不耐煩的回答到:「對,對,對,快點給我變回了。你用一隻狗狗的造型跟我說話我很彆扭啊」。
  
  溫然話落默遠就變回了人形將他拉進了懷裡。臉上一熱溫然貼上了一個滾燙的胸膛。尷尬的用手推了推身邊的人怒道:「放開,你衣服呢,快點穿上」。
  
  默遠感覺到懷裡人的掙扎反而收緊了雙臂。無賴的說道:「找人的時候劃壞了,我一生氣就變身了,現在找不到了。」
  
  溫然氣的直翻白眼,怪不得他不變身,原來是沒了衣服怕他赤身裸體的自己尷尬。繞了這麼大一圈還是自己讓他變回來的溫然有種掉進圈套的感覺。伸出胳膊撞了一□後的默遠。
  
  「快鬆開我們該回去了,你阿爹他們也在找你,別讓他們擔心。」
  
  默遠底下頭將下巴壓在了溫然的肩膀上安慰的說道:「我剛才走出森林看見他們了,就是他們告訴我你往這邊來尋我我才追過來的。」
  
  停頓了一下默遠歎了口氣,似乎在醞釀著什麼眼睛注視著遠方的一點空洞無神。就在溫然想出聲詢問他怎麼了的時候他再一次開口道:「你剛才掉下去的瞬間我連呼吸都忘記了。腦袋一熱什麼都沒想就追著你跳了下來,我很害怕再也看不見你。」
  
  溫然在默遠懷裡安靜的聽著,對方強有力的心跳震的他漸漸的心虛。四周彷彿被重重的氣壓包圍著,想要說話張開嘴卻吐不出一個字,想要逃卻不知要躲去那裡。
  
  默遠沒有給溫然說話的機會,他繼續出聲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不屬於我們這裡,你跟我們不一樣,我甚至不能用雌性或者雄性來定義你。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跟你在一起。想以後每天清晨醒來第一眼看見的人就是你。我可以麼?」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鬼鬼的手榴彈( ̄3 ̄)

 

☆、搖擺的心

  身下的人沒有任何的反應,默遠鬆開了懷抱,轉身來到溫然面前單膝跪了下來。仰頭面對溫然再一次鄭重的說道:「請求你做我的伴侶。」
  
  溫然不停的眨著眼睛,腦袋有點不聽使喚暈暈的,一時間消化不了默遠的話。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咬了咬嘴唇。
  
  在他心裡一直覺得兩個人相處的模式很好,不需要改變,而且,從第一次默遠說喜歡他到現在才短短的十幾天時間,他實在看不清自己的心到底對默遠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依賴?感激?欣賞?還是,喜歡?
  
  想不明白!
  
  最重要的是,他的壽命跟默遠比起來太短了,更不能給默遠繁衍子嗣,這樣的自己怎麼能輕易的答應對方什麼?
  
  可是,面前這個出色的男人讓他猶豫了,腦袋裡有兩個聲音在激烈的爭辯。一個聲音說,答應他,答應他。另一個聲音就極力的反駁。它們吵的溫然腦袋很疼馬上就要爆炸了。
  
  他實在承受不了了。猛的睜開眼睛望見他面前一絲不掛的默遠伸手扶了扶額頭。深吸了口氣俯身將人拉了起來。
  
  默遠的眼睛如湖水一樣清澈在溫然俯身以後逐漸的加深。
  
  低著頭溫然斟酌著用詞開口道「你,容我考慮考慮。」在他思緒混亂的時候他不想做出任何讓自己後悔的決定。雖然他承認自己被一個裸體的美男下跪告白讓他很是受用,也大大的滿足了他的虛榮心,可是感動不能帶一輩子,如果他們在一起將來要面對的東西太多了,他需要時間思考。
  
  雖然不是心理期待的那個答案默遠也挺滿足的,本來他就沒奢望溫然能爽快的答應自己,他這樣做只是在一步一步的打開溫然的心,讓他更快的接受自己。
  
  兩人各懷心思都沒再出聲說話,四周忽然變的異常的安靜只能聽見瀑布「刷刷」的流水聲。
  
  溫然發覺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尷尬連忙出聲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說完邁步向前走去。誰知道剛抬腳走了一步「噗」一聲就摔倒在了地上,默遠連忙跑過去扶起他自責的說到:「怎麼樣?有沒有摔傷,你的腳受傷了,都怪我只顧著跟你說話都沒幫你仔細檢查一□體。」
  
  默遠嘴裡嘀咕著手上的動作也沒空閒,仔仔小心翼翼的幫溫然檢查了一下腳腕。
  
  「還好,沒有傷到筋骨只是扭傷了,應該是你落水時不小心弄的。你坐在地上我在幫你檢查一□上其他地方的傷口。」說完眼睛都沒太一下用手指了指溫然脖子上的項鏈開口道:「拿點藥出來,你這東西裡面好像有很多藥品它叫什麼?」
  
  溫然驚歎默遠的聰慧原來他早就發現了項鏈裡的秘密連忙開口道:「空間項鏈,跟我的腦電波綁定了,聽科學家說應該能用個幾百年沒問題。我能從裡面拿出任何我放在裡面的東西,現在這裡裡面有很多藥品不過我們的省著點用,因為它總有用完的一天。」
  
  溫然拿出藥品遞給了默遠眼睛裡一片迷茫似乎想到什麼,手指肚不停的劃過項墜的表面。心裡懷念著曾經的世界,那裡想必他是永遠也回不去了。
  
  默遠仔細的給溫然上藥發現溫然的眼睛裡一片悲傷他趕緊打斷溫然的思緒問話道:「你餓了沒,折騰大半天了,我上好藥給你找到吃的去吧,養好精神今天晚上前我們得趕回村子,不然早上森林裡又該被大霧瀰漫了。」
  
  溫然聽了默遠的話沒有出聲只是點了頭。
  
  「可以了,我去幫你找吃的,你行動不方便就在這裡等我好了,我快去快回。」默遠起身拍掉了粘在屁股上的樹葉。
  
  「等一下,千萬要小心食人樹」溫然在默遠身後提醒道。
  
  身體頓了一下默遠轉回身疑惑的問道:「什麼是食人樹?」溫然翻了個白眼解釋道:「就是剛才把我拉到瀑布邊害我掉下來的一種樹,他們以動物或人的屍體為養料腐蝕人吸取養分。你生長在這片森林裡竟然不只有這樣的邪惡的植物麼?」
  
  默遠點了點頭「你說的植物我知道,那應該是惡魔之心,不過它們只生長在拉多的領地怎麼會在我們的森林中出現,你在那遇見它的?」
  
  「我記不清方位了只記得進入森林開始尋你結果就被它套住了,要不是我命大掉下懸崖應該早就被它抓去當養料了。」溫然有一絲的後怕真的只差一點點他就又的經歷死亡的痛苦下一次他肯定不會像這次這樣幸運了。
  
  「原來是這樣,這件事很蹊蹺,等把你送回家我要帶人再來查看一下」默遠臉色微變出聲回答道。說完眼睛轉了轉大步朝溫然走了過去,在他的身前彎下了腰將自己堅實的後背露給溫然。「上來,你現在腳不方便我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原地,我們一起去找吃的。」
  
  溫然開始時猶豫了一下,可一想到剛才九死一生的躲過災難就把心一橫伸出胳膊環在了默遠的脖子上單腳用力竄上了默遠的背。
  
  默遠面無表情的馱著溫然向森林裡走去,他知道哪裡有新鮮的水果他們很快就能找到。果然十幾分鐘的路程他們在幾株高大的樹木前停了下來。
  
  溫然仰頭查看眼前挺拔茂密的果樹,發現樹上結滿了密密麻麻的果實,它們小巧可愛晶瑩透明,全身成蛋黃色不知道是什麼水果。
  
  默遠將溫然小心的放在樹下叮囑道:「你別亂動我上樹去幫你摘果子」說完就走向了那棵滿是果實的大樹。
  
  默遠轉身的瞬間溫然滿臉黑線,雖然他看默遠已經習慣了,可是一個赤身裸體的人在他面前肆無忌憚的晃來晃去實在是\礙眼的很,他真怕明天早上起來長針眼。誰讓他看了好多眼不該看的東西。
  
  溫然心裡想事情的功夫默遠已經開始爬樹了,只見他從樹邊砍斷一根籐條纏在樹幹上藉著樹幹跟籐條一點點的向上移動,很快就越來越高,溫然仰頭望著樹上不斷上升的人開始後悔。肚子餓了吃什麼不好偏偏喜歡吃水果,這麼危險萬一一個不小心掉下來那人肯定就直接報廢了。
  
  默遠爬到樹的頂端了,伸手就去摘樹上的果子,行動時溫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一個錯誤人就掉下來摔死了。
  
  水果竟然是這樣來的,怪不得默遠的阿爹很寶貝那些水果。心太緊張了忽上忽下的溫然決定以後都不要吃水果了。這種對方拿命拼來的東西他怎麼吃的下口。
  
  忽然默遠所在的樹枝猛的晃動了一下溫然嚇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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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果受傷

  溫然閉緊雙眼等著人落地的聲音,等了一會卻發覺一個球狀的物體滾到了他的手邊,張開眼睛朝樹上望去默遠正俯身對他揮手傻笑。地上躺著一枚扁圓形的果實,透著誘人的色澤。
  
  伸手對著默遠比了比大拇指溫然彎腰撿起了地上水果,手感滑嫩摸著很像雞蛋。放在鼻子下面一種香甜的味道撲滿而來,芒果?木瓜?所有溫然熟悉的水果都不是這樣。這種水果跟他在默遠家吃的也不一樣。舉著果子思考,又一枚果子滾到了他的腳邊,溫然疑惑的蹙起了眉頭,這果子外表這輕薄落在地上為什麼沒被摔碎呢。
  
  「嘶拉」一聲將溫然猛的抬頭發現默遠身上的籐條斷了他整個人掛在了樹枝上,正緩緩的的下滑。
  
  默遠皺緊了雙眉強忍著腿上的疼痛,剛才在水中救溫然的時候他被石頭弄傷了,害怕溫然擔心就沒聲張現在又體力透支還爬樹發覺有點吃不消了。
  
  溫然顧不得腳上的傷連忙撐起身子忍著痛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默遠所在的樹下仰頭焦急的喊道「你快給我下來,慢一點,上面太危險了。這麼危險你打什麼招呼啊,我還以為你很有把握不會掉下來呢,你能堅持住麼?身子慢一點滑下來。」
  
  「我沒事,你躲遠一點,我一會掉下去會壓倒你的,你快回到剛才那去!」默遠其實一點都不擔心,以他的體格掉下去也不會受傷,頂多就是腿上的傷加重罷了,他還吃的消。要是他掉線去正好壓到溫然那就糟糕了。溫然看著就沒幾兩肉再被他壓壞了以後誰跟他過日子。心裡暗暗的想著可是腿已經使不出力氣了,默遠有點無力的懊惱。
  
  只能任憑手劃過樹幹身體一直下落。低頭看溫然還沒離開,默遠怒喊道「走開,聽話!」他真想撬開溫然的腦袋看看他的腦袋是什麼構造的,固執又倔強。還很不聽話!怎麼就不能像其他雌性那樣溫順聽話一點。
  
  溫然稍稍移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用眼睛測了一下他跟默遠的距離,行了差不多了,這個位置默遠掉下來自己應該可以接到他,希望默遠會沒事。
  
  自信滿滿的溫然雙手交叉做好了接人的準備,可是他忽略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他的腳受傷了。他跟默遠比起來要體重沒體重,要身高差身高,甚至還是個半殘的人竟然妄想救人?直到默遠朝他落下來的時候他才後悔莫及。
  
  在被砸中的一瞬間溫然只有兩個念頭在腦海裡閃過。第一,他的計算果然很準確,第二,腸子快要被他壓出來了這傢伙是有多重!」
  
  默遠扭動身體想錯過溫然,可還是在落下來的時候壓在了溫然的身上兩個人疊在了一起。起身拉起溫然不停的用大手摸著他的身體檢查他有沒有受傷,溫然被壓的說不上話憋著氣,很慶幸早上沒吃什麼不然這會肯定會全部吐出來。
  
  「壓到那裡了?有沒有事,你快說話啊,你跑來做什麼,我掉下來也不會受傷的!」責怪的語氣卻滿含著關懷跟心疼。
  
  溫然終於緩了過來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沒事,他嘛的,再也不吃水果了!」
  
  聽見溫然的話默遠鬆了口氣,腿也支撐不住抱著溫然再次倒在了草地上。「喂,你現在有沒有後悔為了我放棄參加勇士比賽?」想了很久默遠還是問了出來。
  
  沒有注意到默遠受傷的腿,溫然正深呼吸緩解被壓的疼痛感忽然被問道這麼感性的話題呆了一下,然後冷哼一聲嘴角斜了斜用鼻音哼了一聲回答道:「後悔死了,我是早上起床的方式不對才會來找你這個笨蛋!笨死算了,摘個水果還會掉下來。你就是那種,親眼看見豬撞樹上死了自己也緊跟它腳步一起撞死的人!」
  
  聽見溫然口是心非的抱怨默遠開懷大笑摟過溫然用力親了親他的臉頰:「小東西,你這是在嘲笑我呢還是在嘲笑你自己?」
  
  溫然氣的抹了抹臉上的口水惱羞成怒道:「我怎麼了?當然是嘲笑你,我還鄙視你!還不給我起來回家!你,你下面頂到我了!給我收斂一點!」
  
  臉色微紅默遠並沒有起來的意思只是將自己跟溫然的距離拉開了一點腦袋枕著胳膊繼續煽風點火。不知道為什麼,看見溫然眼睛瞪的溜圓怒氣沖沖的樣子他覺得很可愛,特別像他小時候經常上山抓的一種小動物。
  
  「我撞死在樹上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在我之前撞死在樹上。」默遠口氣很認真,溫然竟然有一絲感動,生死相隨的感情在他那個年代恐怕是絕跡了,每個人好像都在感情裡各取所需,如果說愛那也只是習慣跟逃避孤單最簡單的做法吧。
  
  默遠轉頭看溫然竟然在呆他有點後悔調笑溫然了。果然溫然仔細聯繫他之前說的話反應過來氣的翻身壓在了默遠的身上。
  
  「你才是豬,操,害我感動了半天,結果你在這是拐著彎罵我呢啊。」說完對著默遠的胸口就是一拳。溫然當然不會用力,可默遠竟然沒有翻身反壓回來這不科學。
  
  「你受傷了是不是?」溫然用肯定的語氣著急的詢問道。
  
  「沒事,就是腿在水中的時候被石頭刮傷了,本來還能忍著剛才掉下來傷上加傷恐怕今天是站不起來了。我們要想想今晚怎麼在這裡過夜了。晚上會有野獸出沒,我有點擔心。」語氣嚴肅低落。溫然知道這次默遠不是在開玩笑。
  
  「這附近有沒有山洞直類的地方,我們暫時躲一個晚上把。」溫然四處觀察了一下並沒有發現可以落腳的地方。
  
  默遠眨了眨眼睛仔細思索了一下回答道:「附近好像沒有,不過稍遠一點有處地方應該可以讓我們暫時休息,等明天太陽出來我們再回家。」
  
  溫然起身來到默遠身邊背對著他蹲在他的身前「那快走吧,你上來我背你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面具的蛋蛋~

 

☆、糾纏不清

  「別逞強,你自己都站不穩了還要背我麼?」
  
  溫然轉過身蹲在默遠跟前痞痞一笑回答道:「你上來不就知道了」說完轉過身將自己的後背留給了默遠。
  
  用力撐起身子默遠伏在了溫然的後背上,兩隻胳膊也圍了上來。這麼好的機會默遠當然不會放過了,他低頭在溫然的脖子上偷親了一下。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合時宜默遠還想多親幾下。溫然晃了一下脖子腳下不穩差點連身上的人一起摔在地上,咬牙切齒的恐嚇道:「再毛手毛腳的我就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喂狼。」
  
  默遠開懷大笑圍在溫然脖子上的手臂勒的更緊了,雙腿也微微的像溫然收緊。:「第一次有人說我會怕狼,小東西你太可愛了。就算我雙腿都殘了也不會把狼放在眼裡。」話落溫然就感覺夾住自己腰部的地方有些燙人,這傢伙真是……
  
  溫然本想繼續跟他爭辯,可抬頭看了看天色又擔心默遠的腳只好將嘴邊的話吞了回去低頭單腳用力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默遠驚歎溫然的忍耐力跟負重力,雖然他身材標準可也不是骨瘦如柴型的,溫然的腳受傷了還能這樣背著他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初見溫然時覺得他是個身手不錯的巫醫,可接觸下來又發覺他其實不會什麼醫術。頂多只是包紮的時候很特別也很舒適,溫然絕不像看起來這麼簡單。可是不會醫術身手還這麼好,身上又帶了很多古怪的藥品,他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呢?默遠想問卻沒有問出口,他想等,等溫然自己跟他說。
  
  溫然每走一步都像走在刀子上,還好他經常進行負重訓練。不然肯定背不動比自己高大的默遠,堅持向前走著溫然自我催眠讓自己的注意力不要集中在受傷的腳上,額頭上的汗水刷刷的流了下來蒙住了眼睛擋住了視線,他只好停了下來伸手抹掉眼睛裡的汗水繼續向前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默遠發現自己胸前濕濕的肯定是溫然身上流的汗水。他知道溫然就快支撐不住了。「停下來,溫然,別走了,你的腳不能再走了。」
  
  溫然繼續向前走著頭都沒回一下。
  
  「溫然,聽話。」默遠忽然轉換溫柔的聲音溫然耳邊吹氣,果然這招好用多了,溫然腳下一頓停了下來。
  
  「我們還有多久到你說的山洞?」
  
  默遠指了指前方回答道:「快了就在那座山中,你放我下來我們慢點走過去。」
  
  溫然猶豫了片刻繼續邁出了腳步:「別擔心,我還可以的,你在我身後別亂動就好了,累了你就瞇一下我們很快就到了。」
  
  默遠知道溫然的強脾氣就沒再開口。兩個人緩緩的向前方的山洞進發,移動中的身影漸漸的變小最後消失在了森林的深處。
  
  此時此刻村子裡的比賽已經完成了,毫無意外的麥奇取得了最後的勝利,可是他臉上卻毫無喜色。本就發黑的面容越發的陰沉。沒有理睬眾人獨自一個人走進了村外的樹林。
  
  「滾出來。」大呵一聲麥奇舉起拳頭猛的打在面前的樹幹上震的無數樹葉紛紛飄落下來。有兩片還飄落在了他的頭髮上,麥奇那有心情管落葉此時此刻他的眼睛正冒著火怒視著自己眼前面色雲淡風輕的人。
  
  來人嘴角掛著笑,眼神別有意味的看著麥奇出聲道:「恭喜你取得最後的勝利,我在蘇伊總決賽等著你大駕光臨。」語氣輕佻帶著一貫的高傲。
  
  「溫然今天沒來參加比賽跟你有沒有關係?」麥奇沉著臉問道。
  
  「當然,跟我有關係,不過你不用擔心好兄弟的伴侶我能有什麼作為。你該知道我一直感興趣的人是你。」聲音不怒而威卻帶絲無奈。
  
  麥奇終於沒壓抑住自己滿腔的怒火衝了過去一把揪住對方的衣服將人拉到了面前。「蘇達!我再說一萬次,我對你沒興趣,我要找雌性結成契約,人我已經找好了。成年就舉行儀式,你死了這條心吧,都這麼多年了你為什麼不放棄,我是雄性你也是雄性我不能為你繁衍子嗣你一族之長這樣對我到底圖什麼?」
  
  蘇達聽了麥奇的話笑容僵在了他俊美的臉上。劍眉輕蹙拉開了麥奇攥著他衣服的手,身體微微的向後一步悠悠的出聲道:「哈哈哈,我圖什麼?就圖我喜歡你!從你十歲那年出現在我面前開始我就喜歡你,整整十年了,我不找伴侶,頂著族長位置不保的壓力一直在等你。你不會不清楚?前幾天拉多來犯我以為你奮不顧身的來到蘇伊是為了我,我開心極了剛抽出身就熬夜來喬林找你,可笑的是竟然被你拒之門外。甚至發現你對默遠喜歡的人有興趣。你說,我是不是個大笑話?你參加比賽想得第一,我冒著得罪兄弟的後果使計讓溫然不能參加比賽,你還想我怎樣!說你找到人結契約了?我蘇達,蘇伊的族長絕不允許!」
  
  麥奇第一次看見蘇達發出這樣的顫抖聲音跟絕望的語氣,印象中的蘇達是高貴傲氣的,更是逸群卓絕的一族之長。他是奧爾西大陸最年輕的族長,上任時不過剛剛成年。麥奇實在想不通他看上了自己哪一點,想到自己的頭要爆炸了,還是想不出答應。自己被他糾纏十年了,連帶著他喜歡的默遠自己也有意無意的嫌棄疏遠,可是他還是緊追不捨常常在自己面前出現。再這樣下去他會瘋的,他絕對會瘋,他是雄性他要找個雌性繁衍子嗣,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成為伴侶不就完了麼,那那麼多感覺,太麻煩。他今天必須跟蘇達做個了結。
  
  「我不會喜歡你的,你死心吧,對你我從來沒有過感覺。十年了,希望你不要再出現我面前,你這樣會給我帶來困擾。我猜你也不會想你一族之長糾纏雄性的事情傳出去吧。還有你快點把溫然跟默遠弄回來,雖然我不喜歡他們但我也不想他們有事。」麥奇沒有看對方的眼睛只是低著頭像在自言自語。
  
  蘇達臉上閃過一絲失落,苦笑了一下回答道:「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麼?好,我今天就答應你,不再出現在你面前,十年了也該放手了。只是我希望在離開前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還有默遠是我兄弟他跟溫然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麥奇錯愕的抬起頭看著蘇達,他們之間這樣的對話十年來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可今天的蘇達不一樣了,他說不出是哪裡不一樣,只是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在他深深的黑瞳中,麥奇看見了自己目瞪口呆模樣。連忙低下頭開口道:
  
  「你說,只要你不糾纏我都答應你。」
  
  蘇達向前一步。一字一頓的說:「我想在最後吻你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留言老是抽,謝謝給我留言的同學,辛苦了麼麼╭(╯ε╰)╮

 

☆、變身

  「不行!」
  
  麥奇鐵青著一張臉,眼睛直直地看著面前的蘇達。他是不是瘋了竟然提出這種要求!
  
  蘇達沒有開口帶著熱度的視線緊緊的鎖住面前的麥奇。這種炙熱的視線讓麥奇愣了一下腳步不自覺的退後。「你…我…」
  
  冷哼一聲蘇達語帶譏諷的說道:「害怕了?原來我們喬林的勇士竟然是個膽小鬼!」
  
  「你!好,我答應你,親完了你就在我面前消失,我再也不想看見你!」麥奇被激怒了,面前的人好像總能掌握他的怒點,並且輕而易舉的戳中。
  
  好字一吐口麥奇的目光就被蘇達的嘴唇吸引了,他從來沒注意過對方的薄唇竟然是嫩紅色的,線條又恰到好處。這張嘴會因為擔心族人安危對著敵人咆哮大吼,這張嘴會因為他的一件小事對他體貼關懷。這張嘴看起來挺可口……
  
  用力眨了一下眼睛麥奇發現自己竟然被吸引住了,壓下自己狂亂的心跳不敢再去看對方的嘴唇視線稍移就望見對方高挺的鼻樑還有那似笑非笑的眼睛。
  
  看著蘇達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麥奇忽然覺得口乾舌燥,喉結因為吞嚥口水而不停的滾動著,一團火苗在他心底漸漸的點燃。蘇達絕對是故意的,兩個人之間本就沒有多少距離可是他走的很慢,慢的讓麥奇以為他根本沒有再向自己靠近。
  
  手指被麥奇攥的嘎嘎作響他受不了了,不就是一個吻麼,搞什麼,快點親完就能擺脫面前這個可惡的傢伙了。邁開大步麥奇上前拉過蘇達的衣領對著他的唇將自己的唇覆了上去。
  
  比想像中還要柔軟,帶著絲清甜,不知道他來之前吃了什麼,兩個人離的這樣近他能聞到對方嘴裡傳出的清甜。這就是吻?其實也沒什麼,嘴唇跟嘴唇相碰而已,這麼想著麥的心跳平穩了下來,覺得根本不用緊張跟不安。害他白白擔心半天糾結半天。
  
  現在親也親了,總算是完事了吧,麥奇轉頭想要離開,可蘇達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攬了過來用力將他擠向了自己。倏然一震,麥奇還處在震驚中兩個人的身體瞬間就靠在了背後的樹幹上,驚呼一聲張開嘴唇給了對方空隙。一條滑膩的東西頂進了他的嘴中帶著他的舌頭不停的翻滾。舌頭被蘇達用力狠狠的吸住了,彷彿要將它從舌根扯斷。
  
  因為震驚跟疼痛麥奇開始掙扎可惜效果甚微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他差點把蘇達奧西大陸勇士的身份忘記了,他力道之大讓自己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反抗失敗麥奇只好閉上了眼睛,心想只要蘇達吻夠了自己就應該會放開了吧。麥奇好像知道自己用力過猛漸漸狂風暴雨般的吻慢了下來,蘇噠的吻變的很細膩,從唇邊開始緩緩的掃過麥奇嘴中的每個角落,最後在他的唇上輾轉吸允。
  
  兩個人之間的氣溫瞬間上升,蘇達抱著麥奇的手也漸漸收緊,似乎要將他這個人扣進自己的血肉之中。
  
  麥奇臉頰被燒的滾燙,每當他想要出聲反抗的時候蘇達便狠狠的堵住他,將他想出口的話在唇舌交纏之間化作聲聲的呻吟,絕不讓他有開口的餘地。麥奇感覺自己要在蘇達的吻中窒息了,可對方卻變換姿勢伸出雙手捧住自己的臉用力的吸允。
  
  感受到他的窒息蘇達的吻停了下來。麥奇隱約間聽見對方歎氣的聲音,最後蘇達將唇印在了他的眼睛上鬆開了鉗制的手。沒有一絲留戀,快速的轉身大步的走開了。
  
  身體比大腦誠實,麥奇發覺自己因為蘇達的吻□漲的發疼,雙腿也站不穩了腳底更是發軟。半瞇著眼睛看著他的身影漸漸的遠去心裡有絲不捨。今天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了吧,那個高高在上卻圍著他團團轉了十年他都沒有正眼相看的人,就這樣消失在了深林中。以後也會消失在他的生活中。目光穿過層層的樹枝,微微飄動的樹葉,把天空幻出了迷濛的色調,「也許一切就這樣結束也好」麥奇壓下心中的不安望著遠處的天空喃喃自語道。
  
  扒開洞前的雜草,洞內潮濕溫暖的氣息迎面撲來,溫然滿意的點了點頭,將默遠小心的放在了地上。又將洞邊的古樹枝撿進了洞內,溫然準備去弄點吃的剛才兩個人來的路上他好像看見了野兔跟野雞,這些默遠應該喜歡吃。想好了晚餐溫然抬頭對默遠說道:「你在洞中等我,我去給你找點吃的。有事就大聲喊,我不會走的太遠。」
  
  「嗯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默遠點點頭手裡擺弄著樹枝,森林裡雖然有很多野獸出沒不過這附近應該沒什麼大型野獸溫然的身手他很放心。
  
  溫然走出洞穴朝剛才發現動物的方向走去,剛走出幾步就看見一隻野兔朝他飛奔而來。今天的霉運終於消失了麼,裂開嘴角溫然自嘲的笑了下,迅速的彎腰抽出腿上的鋼刀瞄準眼前的野兔甩了出去,揚起的手在空中劃過一個瀟灑的弧線刀子不偏不倚正好插在兔子的心臟上,兔子撲騰幾下就躺在地上不動了。
  
  溫然抬起下巴滿意的向兔子的屍體走了過去,就在他彎腰撿起兔子的瞬間草叢中突然竄出一隻野狼怒吼著朝他撲了過來。「啊!」溫然大喊一聲,感覺又臭又腥的口水噴在了自己的臉上,肩膀劇痛卻無力反抗。他腦海裡快速閃過一個身影。
  
  他不想死!
  
  不知道那來的力氣溫然猛的揮手出拳一掌拍在了狼頭上,「碰」一聲巨響,野狼應聲倒地。溫然懵了,他把那只巨大的野狼一拳就打倒了,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暈死的野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可是躍入眼簾的那裡是人的手掌,明明就是厚重的熊掌,指縫間白色的長毛迎風飄動,手指輕顫熊掌上鐵鉤一般的長指甲也跟著顫動。
  
  遠處的默遠聽見溫然的喊聲拖著腿趕了過來,可順著溫然的氣息找到的地方那有溫然的影子。站在他面前的是一隻罕見的白色巨熊,此時它正站在落日下望著自己的手掌發呆。
  
  離他們不遠的大樹後兩個人手握弓箭正在竊竊私語。「你說咱們怎麼總是慢了半拍,還好那人沒事,族長吩咐我們暗中保護這要是出了什麼大事我們就死定了。哎,現在要怎麼辦?嚇死我了,族長不是說那人是雌性麼?怎麼忽然就變身了」
  
  「噓,別說話,族長讓暗中保護就暗中保護。別的咱們別管。」其中身材高挑滿身肌肉的人害怕暴露行蹤連忙摀住了身邊人的嘴不讓他繼續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我很肥了可以求大家收藏專欄了咩〒_〒

 

☆、坦誠相對

  「溫然,別怕到我這邊來。」
  
  默遠焦急的注視著面前的白熊看了看地上躺倒的野狼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種動物怎麼會跑到這麼偏僻的森林來的?如果溫然不會變身此時此刻他是不是已經永遠失去了面前這個人。
  白熊根本沒有注意到他還是低著頭望著自己的手掌發呆,溫然一時之間很難接受自己變身的事實。
  
  默遠心裡一陣翻滾舌尖泛著苦澀,腦海裡閃過很多畫面,從溫然第一次闖入他的眼中開始到現在,他知道自己已經去拋開了所有,根本不在意溫然是雌性還是雄。他也不想去猜測為什麼溫然身上會散發雌性的氣息。他只想將對方擁進自己的懷裡安慰他,更想將他深深的鎖在自己身邊。
  
  腳步前移緩緩的靠近溫然輕輕的呼呼著他的名字。
  
  溫然終於聽見有人呼喚自己了,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望了望默遠。龐大笨重的身體向後退了一步。踩斷了樹枝,發出清脆的響聲嚇了他自己一跳。他慌亂的後退,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退後只是直覺告訴他他不想讓默遠看見他現在這個樣子,混沌的腦袋在看見默遠的瞬間似乎被慢慢的炸醒了。四肢著地溫然轉身就想跑開。默遠早就看穿了他的動作瞬間變身壓住了他。
  
  這個龐大的身體溫然明顯控制不好如果沒有默遠變身撲過來他也會因為受傷的腿跟四肢不平衡而摔倒。
  
  默遠的腿本就受傷了,他用前腿勉強壓倒溫然心裡害怕他用力甩開自己連忙出聲道「溫然,別走。」聲音低沉帶著懇求跟不安。
  
  兩個人平靜了一會溫然沒有說話,只是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溫然,聽我說,你現在閉上眼睛想你要變回來,試一下,先把心靜下來。」
  
  溫然聽話的閉上了眼睛,身體漸漸的變了回來。感受到身下人的變化默遠也跟著變了回來。長臂一伸將呆呆的溫然圈進了自己的懷中,默遠帶魔力般低沉的聲音在溫然頭頂響起。
  
  「沒事了,什麼都沒發生。我們還跟以前一樣。」聽了默遠的話溫然茫然的望著自己面前的人,身體感受著默遠慌亂的心跳,默遠在緊張。他是擔心自己消失麼?
  
  溫然閉上眼睛頓了一下情緒爆發了激動的出聲道:「該死的,怎麼能一樣,我竟然會變身?這太瘋狂了。雖然我曾經在心裡小小期待了一下自己會變身,可是默遠你知道麼當我真的變身了望著自己帶著長毛厚重的手掌,我快被自己嚇死了,這身體還是溫然麼,我還是我自己麼?這他嘛的是什麼世界!」
  
  「冷靜點溫然,變身代表你成年了,慢慢你會習慣自己的獸型,我會陪著你練習,可是我聞到你身上雌性的氣味還是如此的濃烈。我也搞不清楚了。如果你想知道,我們就去問問奎利,他是醫生,也許他知道其中的緣由。」
  
  溫然點了點頭,現在的他很亂,莫名其妙的死了,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荒蠻的世界,莫名其妙的被當做雌性,現在又莫名其妙的變身,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仰頭看了看抱著自己的默遠溫然底下了頭,現在的自己要怎麼去面對默遠,他本就嫌棄自己的壽命短不能陪伴默遠。現在又發現自己是雄性,好吧他本來也沒指望給默遠繁育子嗣,可是這樣一來他跟默遠的距離就更遙遠了,命運好像故意要將他們遠遠的分開。歎了口氣,溫然出聲道:
  
  「我沒事,放開我吧,你的腿受傷了,我們回去弄吃的早點離開這裡。」溫然說完就用力的撐起身子,低頭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尷尬的紅了臉頰慌亂的彎腰撿起自己的衣物。背後卻貼上了一具滾燙的胸膛。
  
  渾身一顫溫然忽然意識到他跟默遠兩個人現在都是赤身裸體的,發覺身後不正常的熱度溫然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以前一直沒有被默遠得逞那是因為他心裡有一絲保留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他,也不想因為各種原因耽誤了默遠。
  
  可是在他最危險的瞬間唯一想到要活著的理由就是默遠,那一刻他才看清了自己的心,但他也變成雄性,這一定是老天爺開的玩笑。苦笑了一下裂開嘴角溫然想要對方放開自己卻終究沒吐出一個字,嘴張開又合上了。
  
  身後的人緩緩的將手臂圍在他的胸口用低沉誘惑的聲音開口道:「為什麼,看見我要逃開?只是變身而已,不是你逃走的理由。」話落默遠故意伸出舌尖輕舔溫然的耳垂脖頸,弄的溫然輕易不敢動一下。這樣的默遠讓溫然覺得很危險。瞇上眼睛身體因為對方的舔弄輕輕的顫抖,拿在手中的衣服一鬆,再一次落回了地上。
  
  「什,什麼,什麼逃跑」溫然保持著拿衣服的動作沒變,假裝鎮定結巴的回答。
  
  兩個腿上受傷的人赤身裸體互相依靠著站在森林中誰也沒再開口說話。
  
  溫然緊張的怕自己一出聲就會被默遠壓倒就地正法,雖然他正視了自己的心可他也想壓倒默遠的,而不是被默遠壓好麼!這個時候怎麼看都不太適合。而且他要壓到默遠好像得再鍛煉幾年打得過他才行。
  
  默遠感到溫然的呼吸不穩輕笑了出來,大手有意無意的掃著溫然光潔的肩膀堅實的手臂,就是不再說話,好像在等,等溫然給他一句話一句讓他等了很久想知道的話。現在的默遠很有自信他雖然不知道溫然剛才經歷了什麼可是他知道,溫然對自己的態度起了變化,身體也比以前更誠實了,就比如現在的溫然,被他圈在懷中體溫高的不像話。不用看也知道他跟自己一樣下身是充血的狀態。
  
  默遠覺得溫然第一次經歷變身這對自己是一個好機會,一個可以打開溫然心契機,如果今天不挑明,那下一次就不一定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了。
  
  四周很安靜,只有風拂過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溫然還是沒有說話,彷彿他的喉嚨被什麼塞住了,想說卻說不出,舌頭也有些僵硬,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默遠等的不耐煩了,手漸漸的觸碰溫然的後背,然後一寸一寸的下落。
  
  溫然不停的吞著口水心裡既期待又有絲慌亂。完全忘記了默遠還在等著他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默遠:溫然你在強也別想壓倒我溫然:我是不會放棄的!放馬過來讓我k·o了你!默遠:是麼?k·o我?你過來試一試溫然:放,放開,你……(根據規定此處和諧五千字)

 

☆、主動的吻

  「我在等你的回答。」默遠吻了一下溫然的耳朵誘惑道。
  
  「我……啊,我們快回去吧。」溫然扔下一句話,蹲□子從默遠的懷中慌亂的鑽了出來,光著身子動作迅速的撿起地上的衣服跟兔子彎著腰尷尬的擋著□朝山洞走去,腳下一瘸一拐走的卻飛快好像走慢一步就會被身後的默遠抓到。
  
  默遠在他身後眉眼彎彎,笑得一臉燦爛。溫然人影都不見了,默遠也笑夠了,稍稍動了一下,腿上的傷口經過剛才的折騰更疼了。默遠挺拔的眉峰蹙在了一起。早知道就不逗弄逼迫溫然了,現在人被逗跑了他又的自己拖著傷腿移回山洞了。歎了口氣默遠開始緩緩的向山洞移動。
  
  當默遠再次回到山洞的時候溫然已經點燃了洞中的枯樹枝樹枝上烤著一隻兔子。
  
  「你的腿,我不會縫合你過來我先幫你包紮一下好了」溫然看見默遠進洞,視線移到他受傷的腿上心裡暗暗的後悔。剛才應該扶著他回來的,這樣一頓折騰傷口肯定又開始往外滲血了。
  
  默遠乖乖的走到溫然身邊坐下將腿伸了過去。溫然拿著藥膏輕輕的塗在他的傷口上。低垂的眼睛不時的掠過默遠的身體,美色當前不看多吃虧,溫然一走神下手就重了默遠緊繃了一□體。溫然連忙收回目光專心幫默遠上藥。很快上好了藥溫然又他包紮好才開口道:「你餓了吧,兔子快好了,等等就能吃了。」
  
  看了眼火上烤的金黃的兔子默遠仰面躺在了地上。
  
  「溫然,回去我們訂立契約在一起好不好?」
  
  「默遠,回去我想搬出你家。」
  
  兩人竟然不約而同的一起出聲互相都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彼此說了什麼心情都有些沉重。
  
  一沉沉默過後默遠坐起身眼睛從溫然的臉上掃過不解的問道:「如果是因為我剛才的行為那我跟你道歉,你沒必要搬出我家,或者是你覺得我逼你太緊了,那我可以等,五年十年只要你別離開,要我等多久都可以。」
  
  沒有正面回答默遠的問題溫然淡淡的開口道:「默遠,我剛剛在洞裡清理兔子的時候想了很多,從意外來到這裡到遇見你然後來的你的部族到我突然可以變身,這些事情我需要時間消化一下。我想為將來打算,以後的日子裡我想完成自己的理想做名醫生就是你們這裡的巫醫,我會去找奎利請求他收我做徒弟好好跟他學習醫術,至於其他的事情我想以後再想。」
  
  又是一陣沉默,溫然不知道默遠在想什麼只能藉著火光發現他陰沉的臉色。吞了下口水溫然繼續說道:「我想從你家搬出來,自己建一座房子,這是很久以前就想過的,我不能一直住在你家,這樣不好。」默遠還是沒有開口眼睛直視著溫然好像在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默遠的沉默讓溫然的心好像突然掉進了一片沼澤,陣陣窒息的感覺浮了出來。原來默遠對自己的影響已經這樣深了麼,僅僅是這樣沉默都會牽動自己的心。溫然心虛的站了起來,瘸著走到默遠身前蹲下了身子一臉的愧疚出聲道:
  
  「你,怎麼不說話,生氣了?」
  
  從溫然的角度看向默遠他筆直的鼻樑,刀削一樣的輪廓俊美的違背了自然法則,可是此時這樣的臉上卻毫無表情。溫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心裡越發的沒底,伸出手附上了默遠的大手。討好的望著他像在乞求他的回答。
  
  默遠歎了口氣,閉著眼睛開口道:「拿你沒辦法,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回去我幫你求奎利讓他收下你,不過你要有心裡準備他的脾氣倔的很不一定肯收徒弟。還有你想建房子你自己要怎麼建?我找人幫你吧。」說完張開眼睛幽蘭的眼眸凝視著溫然滿眼的寵溺。反手摀住了溫然的手又加了一句「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你想要的我都幫你實現,只要你不離開。」
  
  溫然驚呆了他完全被默遠的話默遠的神情感染了,他現在可以非常肯定面前的這個人不只是喜歡自己而是深深的愛著自己,這樣的深情讓他害怕,怕自己無法回報。也許他應該跟默遠坦白心裡的不安跟害怕,可是他不知道怎麼開口,他明白就算默遠知道了他擔心的事情還是會一如既往的跟自己在一起,可是他不想這樣自私。想嘴上說自己需要時間想想,其實是想讓默遠再考慮考慮。本就不安分的心因為默遠的回答越發的亂了。剛才那番話讓他很感動,從來沒有人對他這般的好。好的近乎寵溺。
  
  下定決心溫然搖晃著站起身雙手按在了默遠的肩膀上,接著他低下頭第一次主動的吻上了默遠嘴唇。閉著眼睛溫然在默遠的嘴上一陣狂吻,慌亂也沒有章法,卻特別的認真。
  
  默遠完全傻住了,竟然無意識的向後動了一下。溫然隨著他的動作向前一隻手攬住默遠將他的頭固定加深了這個吻。默遠的意識開始流回了腦子,然後就是激烈的回應溫然。甚至激動的攔腰將溫然抱上了自己的身子。讓溫然騎在他的身上。
  
  緊貼的身體,兩條舌頭互相糾纏,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才停止了這個誘人的長吻。
  
  溫然張開眼睛上下掃視著默遠,寬肩、窄腰、長腿典型的倒三角身材。他還偏偏的騎在對方身上,這樣的誘惑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具誘惑力了,還好自己現在穿回了衣服。溫然尷尬的站起身來的火邊發現兔子的一邊已經考焦了,怪不得他剛才接吻的時候似乎聞到了一絲糊味。趕緊拿下兔子轉身遞給了默遠。
  
  「都給你吃吧,吃飽了好有力氣明天我們回家。我還不餓。」
  
  默遠臉色紅潤伴著粗重的喘息額頭的汗順著臉頰淌了下來。他在強忍著自己的慾望,溫然這個小東西要一直這樣誘惑他,估計自己有一天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溫然看默遠沒反應就拉過對方的手將兔子放在他的手上,轉身坐回了火邊。
  
  然後就在默遠還在平復心情的時候溫然開口了,驚的默遠將手裡的兔子掉在了地上,因為溫然輕聲說道:「我喜歡你默遠。」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大家對溫然忽然變身有很多驚訝我在這裡說明一下。溫然是受,還有副cp不只是一對。至於小溫子一直想反攻是會有的,不過默遠是不會給他機會的orz。為他祈禱~\(≧▽≦)~

 

☆、準備出發

  「沒聽見就算了」
  
  話剛出口溫然就後悔了,衝動真可怕,怎麼就這樣說出來了。懊惱的用樹枝撲騰著燃燒的火堆。火光映在溫然臉上,照的臉頰異常紅潤。
  
  「我記下了,已經刻在心上你別想反悔。」默遠激動的撿起地上的野兔大口的吃了起來。有這句話就好,有溫然這句話他就安心了。以後的事慢慢來他不著急。
  
  吃了幾口兔肉默遠起身將剩下的大半兔子遞給溫然:「我吃飽了,你多少吃點吧,沒力氣明天怎麼回家。」
  
  溫然看了眼兔肉嫌棄的推給默遠:「不吃,這裡的食物要多難吃有多難吃,你們都沒有糧食麼?調味品?蔬菜?」對著溫然的問題默遠一個一個的搖頭,溫然手掌扶著額頭徹底無語了。
  怪不得做出的東西味道都如此的詭異。看來以後的想想辦法了,要不然自己不餓死也會憋屈死在這個地方。
  
  嘴裡說著不吃溫然的肚子卻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不好吃是一方面害怕默遠吃不飽才是真的。尷尬的捂著肚子溫然找個牆邊靠著閉上了眼睛,還是睡覺吧,睡著了就不餓了。
  
  默遠看溫然確實不吃就消滅掉了剩下的兔肉,然後一聲不響的來到了溫然身邊。將人抱了起來。
  
  「喂,幹嘛,那什麼我表白了可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我還有事情沒跟你說,你先別。」溫然慌了,嘴都不好用了,他還沒做好被人壓的心理準備。
  
  默遠笑了笑將人放在自己躺著的位置。「別慌,我想抱著你睡覺而已,這山洞夜裡涼,我怕你會被凍著,兩個人互相取暖比較安全。」
  
  溫然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剛才嚇死他了。早晚有一天自己會被自己嚇死,亂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尷尬的躺在地上身後默遠湊了過來,溫然忽然發現自己對現在他在的這個世界不是很瞭解,就比如默遠口中訂立契約什麼的是他理解的結婚麼?猶豫了一下溫然出聲詢問道:「你說的契約到底是怎麼回事?」
  
  默遠身子一僵興奮的回答道:「成年的獸人無論雌性還是雄性都可以訂立契約,契約分兩種一種是暫時的,就是所謂的活契,意思是兩個人先相處看看是不是適合在一起,如果不適合可以隨時分開,這個階段不能進行實質性的□。還有一種是死契,意思很明確死了都不能分開,如果想分開除非選擇他死亡。」
  
  溫然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嘴巴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了。心裡暗暗的想到這契約太狠了。不過也挺好這樣才能檢驗兩個人的忠貞跟相愛的程度,所謂生死相隨也不過是這樣。忍不住好奇溫然開口問道:「真的有人寧願死也要分開麼?」
  
  「有,我們秉承著對愛人伴侶的忠貞,所以發現自己愛人背叛自己,就會有人選擇死亡。本來獸人的子嗣就不容易成活,再加上這條規定所以整個奧爾西大陸的獸人數量並不是很多。不過現在很少有獸人訂立死契了,都是訂立活契約然後在一起生活。」
  
  剛放下心忽然想到默遠剛才說的話雄性跟雄性也可以結契約?溫然連忙問道:「雄性跟雄性也可以結契約?那怎麼繁衍後代,你們獸人應該很看重子嗣的吧,像你說的,本來人就稀少。」
  
  「雌性稀少雄性跟雄性在一起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除了不能繁衍子嗣其他的又有什麼差別?兩個人相愛就好,族人不在意這些,還有就算是幸運的跟雌性結合了,也不一定會有子嗣。」
  
  「原來是這樣。」溫然點了點頭,這裡的獸人想法還真是先進,想當初他們那了世界同性想再一起那是費了多大的勁啊,直到他被炸死估計還有國家不允許同性婚姻。
  
  溫然正在沉思默遠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溫然,你能變身的事情先別對任何人說。」
  
  「啊?」溫然疑惑的出聲轉過身望著默遠。「不告訴別人,為什麼?」
  
  「我心裡有些擔心,等我們找過奎利在決定好了。」默遠說完摀住了溫然的眼睛。「睡吧,先別想了。明天我們就回家。」
  
  溫然閉上了眼睛,他確實不想再想了,他好累,需要休息。
  
  此時此刻奎利的房間還亮著,不是他不想休息而是有人從晚上比賽結束就賴在他家沒有離開。
  
  奎利手下整理草藥完全沒有理會坐在自己房間不停捋鬍須的人。
  
  「奎利,你好歹說句話嘛,悶著悶著的你不無聊麼?從你爹那輩算起我還是你的長輩把,你竟然這樣對待你的客人?一個晚上了連杯水都沒有。」說話人滿臉的長鬚雪白雪白的,光禿禿的頭頂被光線晃得越發的光亮。
  
  奎利冷哼了一聲終於出聲道:「雨長老,你不請自來直到深夜都不離開這也是為客之道?十幾年如一日不你就不累麼?我都說過多少遍了,我不需要伴侶,你不要再勸我了。」
  
  長鬚老人拽了拽自己的鬍鬚瞪了瞪眼睛笑著回答道:「那可不行,我答應你爹照顧你的,你沒有伴侶我怎麼跟他交代。再者說這些年我早就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了,你的事情我能不操心麼。」
  
  「你還是操心一下最近的天氣比較重要,這連著好幾天沒下雨了,你也不想想辦法。看看我採的這些枯萎的草藥,再不下雨就真的採不到了。」
  
  「就知道你的草藥,天天對著草藥你找個伴不行麼,氣死我了,也不知道你這孩子將來想跟草藥定契約麼?我不跟你說了,我走了。明天再來找你。」說完話人怒氣沖沖的離開了奎利家。
  
  深夜廣袤無垠的夜幕,幽暗的天空中點綴著點點星光,麥奇躺在院子裡仰望著天空,明天他就要出發去蘇伊了,勇士爭奪賽總賽場上他會再看見那個人吧。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今天下午那人瀟灑的離開自己心裡就有些異樣,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那,吐不出來嚥不下去。蘇達的臉不停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搞的他直到現在也無法入睡只能出來看星星。今天的星星好像也跟他作對就寥寥幾顆在那閃啊閃的閃的看的他心煩意亂。
  
  一個挺身麥奇坐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土走回了房間。算了,睡不著回房間收拾東西好了,明天就不用阿爹幫他收拾了。
  
  前腳剛進屋有人就敲響了他的房門,麥奇一楞連忙走到門口開門。看見來人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默遠:溫子陪我過幾招溫然:溫你妹。你個小白!默遠:妹是什麼?小白又是什麼?溫然:→_→%*$靠

 

☆、回到跟離開

  麥奇看清來人連忙恭敬的將對方讓進屋內。
  
  快步走到石桌旁麥奇給來人倒了杯水疑惑的詢問道:「雨長老,這麼晚了您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麼?」
  
  舉起水杯吹了下鬍子雨長老一口氣灌下了麥奇倒給他的水,喝完水後捋著鬍鬚心滿意足的開口道:「也沒什麼大事,我在遠處看你家還有光亮,走近了發現你還沒睡就進來看看你,想問問多克跟你訂立契約的事。」
  
  麥奇聽見雨長老的話身體一僵,臉色變了變低聲嘀咕了一句「多克?「阿爹速度還真快前幾天才跟他說自己想找個伴這就有了?抬起頭麥奇回答道:「雨長老,您看明天我就要去參加比賽了,契約的事情等我回來再做決定可以麼。」
  
  雨長老一拍腦袋懊惱的回答道:「你看看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都是奎利那老小子把我氣糊塗了。今天天晚了,我也不多問了,回頭我再跟多克談談,你早些休息吧,明天出發去蘇伊記得加油,喬林的榮譽就靠你了。」
  
  說完話雨長老轉身走出麥奇的家。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身影拖的很長很長,邊走他還在心裡合計。昨天他明明看見多克那孩子跟奎利告白。今天早上多克的阿爹跟麥奇的阿爹就來找他說給兩個孩子定契約,這麼大的事情他想慎重一點,雖然現在訂的都是活契約但是也不不能太過輕率。他很希望這群孩子過的開心,自在。等麥奇回來他還的跟他好好談談才行,搖了搖頭雨長老決定明天先找多克那孩子談談好了。
  
  送走了雨長老麥奇沒有心情收拾了,將自己疲憊的身體放倒在床上。
  
  沒想到他騙蘇達的話會一語成真。這麼快他就有了可以定契約的人選,想到那個曾經跟著自己一起長大乖乖巧巧的多克麥奇說不出什麼感覺,似乎有這麼個人陪著自己也還不錯,最起碼兩個人不會吵架更不會一言不合動起手來。想著想著心中伴侶的形象就變了,不在是多克白淨的小臉而是跟蘇達的樣子重疊了。
  
  用力甩了甩頭麥奇緊緊的上眼睛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他恨不得馬上就天亮這樣他就可以什麼都不用思考的去比賽了,可是這個夜晚很長,長的他整夜沒睡滿腦子裡都是這十年的點點滴滴。似乎每個片段中總是帶著某人的身影。
  
  正午的太陽高高的升起,廣闊浩瀚的天空中飄著幾片薄薄的雲彩,太陽因為「光滲作用」顯得比早上小很多,陽光下兩個人的身影相互攙扶著走進了村莊。
  
  人剛踏進村莊就被村莊裡的人圍了上去。大家七嘴八舌的詢問他們怎麼才回來,再不回來大家就準備去尋他們了。
  
  麥奇背著包裹定制黑黑的眼圈看見默遠跟溫然兩個人的身影鬆了口氣,快步來到四位長老面前。
  
  「時間不早了,我這就出發去蘇伊。我家裡就拜託幾位長老幫忙照看了。」
  
  幾位長老滿意的點了點頭。風長老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他道:「好好比賽,記得安安全全的回來,比賽的名次不重要,重要的是去蘇伊跟各個部族的人多多學習。這樣你才能不斷的進步,快速的成長起來。」
  
  麥奇點了點頭跟雙親告別時眼睛不經意掃見了人群中的多克,多克沒想到麥奇會忽然望向自己聯想到阿爹勸他跟麥奇定契約的事情就尷尬的地下了頭。麥奇毫無波瀾的眼睛也收了回來。
  
  默遠扶著溫然悄悄在他耳邊說道:「你是不是也想像他一樣去參加比賽?別傷心,今年錯過了,還有明年,明年我陪你去參加比賽。不管是喬林還是蘇伊,只要你喜歡整個奧爾西大陸我都陪著你。」
  
  溫然感動的點了點頭身體向默遠靠近了一點,默遠總是不用他多說一句就能瞭解自己的想法,這番話說的讓他很窩心。
  
  麥奇走了,人群也漸漸散了。默遠跟溫然被默遠的雙親扶回了家,默遠的阿爹把奎利找來了,默遠他們免不了被好一頓嘮叨。倆個人只能不停的點頭再點頭,就在溫然覺得自己腦袋快變成小雞吃米的時候兩位老人終於停止了說教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奎利很驚訝默遠的傷口,患處雖然沒有經過縫合可是似乎癒合的很好。但孤僻的性格使他不遠多言只是在心裡想了想並沒有問出來,簡單幫二人查看了一下發現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跟默遠雙親說了病情請他們安心,看他們離開。他也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卻被默遠喚住了。
  
  奎利皺了皺眉頭,轉回身就聽見默遠凝重的說道:「奎利,我們有件事想你幫忙,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對第四個人說。這件事對我們很重要,我們也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
  
  默遠還想繼續說下去看了看門口停頓住了,溫然連忙起身關好房門。
  
  「什麼事?」奎利感覺兩個人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而且這件事似乎很棘手。
  
  默遠的手撫上溫然桌子上的手開口道:「溫然他變身了。」溫然僵著身體目光直視著奎利好像再等著他下判決。這樣的感覺真像每次患者家屬見醫生等待病情結果的樣子,溫然緊張的伸手揉了揉鼻子,身體下意識的湊近了奎利,急於知道答案。為什麼他會變身!默遠伸出手拍了拍溫然的肩膀想讓他放鬆身體別那麼緊張。可溫然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整個人完全冷靜不下來。
  
  奎利好像沒聽明白默遠的話,又或者他聽明白了可是不敢相信用質疑的眼神望著默遠又看了看溫然,緩緩的蹙起了眉頭,一臉的嚴肅。
  
  幾分鐘的沉默對溫然來講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就在溫然快坐不住的時候奎利伸出手拉過溫然的胳膊仔細的把了把脈,然後站起身對溫然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圈。
  
  最後在溫然心快跳出嗓子的時候他回到石桌旁平靜的開口道:「溫然是雌性。」
作者有話要說:jj抽的收藏都不顯示。orz好桑心。耐們的留言也要離我而去麼?〒_〒大哭ps:謝謝honeysang的蛋蛋╭(╯ε╰)╮

 

☆、我是好徒弟!

  「不可能,我會變身!」
  
  聽見奎利的話溫然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相比雌性他還是希望自己是個雄性的。第一雄性不用沒事懷個娃娃,第二雄性不用被默遠護在身後他可以變身跟默遠並肩戰鬥。事實上,直到很久以後溫然才發覺無論是第一點還是第二點都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簡直坑死他了。
  
  奎利抬了抬眼皮看了下溫然站起身冷冷的開口道:「事實就是這樣,不相信就算了。我告辭了。」說完奎利背上藥箱就要離開。
  
  默遠迅速的起身把人攔下又拽了拽溫然的衣角。
  
  「抱歉,我太激動了。奎大哥你坐,我們慢慢說。」溫然不好意思的把奎利讓回了石桌旁。尷尬的撓了撓腦袋。
  
  奎利不耐煩的回到了石桌旁出聲道:「你們是想問溫然為什麼會變身吧。」
  
  默遠跟溫然兩人對視了一下連忙點頭。奎利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我只是跟據推測得出的結論,具體如何我也不敢給你們保證。只能說在很久以前我研究過獸人的進化跟繁殖,發現過類似溫然的情形。當時那個可愛的孩子也是雌性,才不過幾歲大小,我檢查發現他是雌性但是他會變身。不過很可惜,那個獸人沒活多久就死了,這以後很久我都沒再發現可以變身的雌性。如果溫然真的能變身那他應該是個奇跡。我能問一下溫然的獸型是什麼嗎?這對我繼續研究也許有幫助。或者我換一個說法如果我們發現了變化的根源也許可以改善我們奧爾西大陸獸人數量稀少的問題。不過如果你們不願說我也不強求。」
  
  默遠拍了拍溫然的肩膀,溫然吞吞吐吐的說道:「我的獸型是白熊。」溫然說完動了動肩膀,想到自己會變成那種毛乎乎跟團肉嘶的動物他就感覺渾身發麻。
  
  沒等奎利繼續說話默遠出聲道:「奎利,溫然的獸型讓我想到了海納族的獸人。你覺得溫然跟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麼聯繫。」
  
  「嗯,這也正是我想說的,溫然的獸型在我們喬林乃至蘇伊都很罕見只有海納族的獸人臨海而居我到聽說過他們有類似的獸人。不過我到沒聽說過他們有雌性可以變身。溫然是個特例。」
  
  聽兩人說的話溫然雲裡霧裡的不太明白突然出聲道:「打斷一下,你們說的海納是那?」
  
  默遠出聲解釋:「海納離喬林很遠,他們的族人臨海而居甚少跟我們接觸。我對他們也不是非常瞭解。只是知道他們中有跟你一樣的獸型存在。」
  
  「我們只是想從你的獸型聯繫到你變身的原因,不過顯然這條路也不通,目前為止沒聽說過他們有雌性會變身。」奎利在旁邊補充道。
  
  溫然「哎」一聲爬在了石桌上,幽怨的出聲道:「算了,算了,別想了,愛怎地怎地吧,管他雌性雄性,我就是我,我是溫然就好了。你們也不用為我操心了,我都看開了,也不想去研究了,其實我能大難不死來到這裡我已經很滿足了。其他的事情順其自然吧,也許某一天我會知道我變身的原因,也許我不知道,只要這個問題不影響我的生活那就這樣好了。至於你說的改善奧爾西大陸的獸人數量,我們以後再說吧。研究不了我,什麼都是空談。」
  
  默遠微笑的撫摸著溫然的頭髮,身邊的人總是這樣樂觀開朗,好像天大的事情他都可以一笑而過從來不放在心上。這樣的性格真讓人打心眼裡喜歡。
  
  奎利看兩個人恩愛的樣子有絲尷尬,連忙起身打算離開,既然當事人都不想知道原因了,他留下也沒有必要。
  
  「二位我也該告辭了。」打聲招呼奎利起身走向門口。卻被一個身影攔住了,這次的人不是默遠竟然的溫然,只見他張開兩隻手懸著一隻傷腳立在奎利面前一臉的認真嚴肅。
  
  奎利疑惑了,他剛才不是說不計較了麼,現在這樣擋住自己的去路是要幹嘛?
  
  溫然看奎利站直身體望著他,表情冷漠又嚴肅讓他渾身發冷,暗暗在心裡想這人夏天可以用來降署,眼神能凍傷人。醞釀了一下情緒溫然出聲道:
  
  「奎利大哥,我想跟你學醫術。」說完滿臉期待的望著面前的冰塊臉。
  
  「我不收徒弟。」扔下一句話奎利就走出了房間,剩下溫然在原地發呆,我擦,一句話就把他打發了,太酷了!溫然連忙追了出去,好老師絕對不能放過。默遠搖了搖頭也跟著他走出了房間。
  
  奎利正向前走著發現胳膊被人拽住了,左手拽住拉他的人一個彎腰將對方甩了出去。溫然一個跳躍單腳著地蹦著來的奎利面前。
  
  「師傅,師傅你收了我吧,我保證好好跟你學習,我絕對是全奧爾西大陸最棒的徒弟。」說完瞪大了眼睛一臉期待的望著奎利,溫然黝黑的大眼睛在與奎利相交時還故意眨了眨。嘴角上翹露出標準的四顆牙齒。極盡討好的姿態。
  
  奎利看清來人還是溫然歎了口氣,故意裝作沒看見他期盼的眼神,轉身越過他朝自己家走去。
  
  默遠追上了溫然勸道:「奎利決定的事情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你看他至今單身就知道了,聽說雨長老二十年風雨無阻的去他家勸他找伴侶定契約他都不為所動。憑你的幾句話是不會打動他的。」
  
  「那怎麼?我要學醫。你不是說要幫我勸他麼,怎麼現在反過來勸我了,你快去。你跟他比較熟,幫我說說。」溫然說完拉著默遠追進了奎利的家門。
  
  剛踏進院子溫然就發現院子裡到處都是曬著的草藥,閉上眼睛深呼吸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藥香味。
  
  「噹噹噹」溫然敲響了奎利的家門。
  
  「師傅,師傅你開門,別輕易拒絕我,我會是好徒弟的,你給個機會,我學過醫術,默遠的傷口就是我包紮的,你收下我吧。」溫然在門外大聲的喊著,房間裡的人不為所動。
  
  轉身推了推身後的默遠溫然想讓他幫忙說幾句話。
  
  默遠尷尬的咳嗽了幾聲他這輩子還沒求過什麼人,如今為了溫然可算是破戒了。無奈的敲了敲門開口道:「奎利,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教教溫然吧,我會看著他的,不會讓他給你找什麼麻煩的。」
  
  房間裡還是很安靜,要不是親眼看見奎利走進去溫然真以為他不在家了。
  
  焦急的在院子裡轉來轉去,溫然就不信自己想不到拜師的方法,今天奎利這個好老師他是志在必得。
  
  走動中溫然腳下忽然踩到了什麼,原來是奎利曬的草藥,自己仔細的看了看周圍的草藥發現其中有乾枯的,有半干的,還有新鮮採摘回來帶著露水的,溫然靈機一動再一次飛撲到奎利的房門前大力的拍打他的房門。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喜歡。冰糖第一次接觸獸人文只是想寫出自己心目中的獸人世界,希望大家也能喜歡。鞠躬。

 

☆、遠方的囚犯

  「師傅,師傅開門聽我說,你每天辛苦採藥有沒有想過把藥種在自己的院子裡,你出來我跟你研究一下。」
  
  溫然話音剛落門刷一下打開了,奎利用手緊緊的抓住溫然的胳膊激動的開口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溫然眨了眨眼睛期待的回答:「把,藥,種,種在你院子裡面。師傅你收我了?」一個俯身溫然單膝著地就是一拜。
  
  奎利站在自己的房門前環視自己的院子不住的點頭。「嗯真是好主意,我以前怎麼沒想到。」說完轉身回房「啪」一聲把門又帶上了,溫然追上去沒來的急抽回身子撞到了鼻尖,瞬間鼻頭就紅了。默遠連忙上前拉過他仔細的看了看,發現只是紅了沒什麼大礙這才放心下來。
  
  溫然徹底崩潰了,人就這樣走了是幾個意思?到底要不要收下自己啊。「師傅,師傅你別過河拆橋啊。師傅……」溫然再一次大力拍打著房門呼喊著。奎利在裡面漠然出聲道:「你回去吧,我沒想過要收徒弟。我決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還有我帶全部的族人謝謝你,謝謝你提醒我把草藥種在院子裡。」
  
  拍門的手停了下來。溫然失落的坐在了門口雙手托住下巴耷拉著腦袋。這個師傅太難搞了,簡直是乾冰,豈止是零下78.6℃啊,簡直都快零下一千度了,真是想化也化不開。
  
  默遠看見溫然失落上前拖起溫然安慰道:「回去吧,別難過了,如果你實在想學醫術我帶你去蘇伊找其他巫醫問問看。也許他們肯收下你,奎利這裡你就死心吧。」
  
  溫然苦著臉站起身跟著默遠走出了奎利家的院子,不時還回頭向奎利的房門望去,幻想著他會突然開門喚自己回去。奎利這個師傅他是真心喜歡的。蘇伊那幾個巫醫他不是沒見過,一個個的故步自封猶豫不決差點耽誤默遠的治療,跟著他們學能學成什麼?他還不如安心當個護士呢。再歎了口氣,溫然才想到這裡根本不需要護士,除了會包紮傷口幫人上藥打針他的用處還真小。
  
  走在他前面的默遠看他悶悶不樂就開口勸道:「別不開心了,明天早上我帶你去河邊抓魚怎麼樣?」
  
  溫然聽見抓魚眼睛竄出了小火苗閃了又閃,不過瞬間又熄滅了。師傅都沒有玩什麼都沒心情了。
  
  沒等到溫然的回答默遠停下腳步仰頭觀察著周圍的大樹自言自語道「又快要到冬季了,今年雨水不多果子肯定少,看來明天的組織族人去打獵了。食物要趁早積攢才好。一到冬天食物就短缺,又有族人要挨餓了。」
  
  溫然走過去建議道:「為什麼不種點糧食呢,打獵始終不是長久之計。冬天的時候食物肯定會短缺的。」
  
  「上次你提過的糧食那是什麼?可以種的麼,我曾經看見過阿爹種花,還沒聽說過種糧食。」默遠好奇的詢問道。
  
  溫然撓撓腦袋不知道怎麼跟默遠解釋,看情況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糧食所以更不會意識到要去種糧食。現在這個世界不知道有沒有他那個年代的植物。習慣的摸了摸自己的項鏈溫然眼前一亮,他項鏈裡有種子。不過那種快速生長的種子數量不多,倒是可以先種下一點,但是默遠的族人那麼多光靠他手裡的種子只能說是杯水車薪,頂多能解一時只需,要是為了族人的生存還是的為以後的日子做長遠的打算。
  
  垂下眼睛溫然開口道:「明天你先別去狩獵了,陪我去森林走一圈,我找點東西,運氣好的話可能會解決族人食物短缺的問題。」
  
  默遠眼神瞬間上揚,激動的一把抱住了溫然。「謝謝你溫然,我就知道你是特別的。你果然是上天賜給我們最好的禮物。我替所有喬林的族人謝謝你,如果成功了,他們就不必在寒冷的冬天挨餓了。」
  
  溫然拍了拍默遠的後背紅著臉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跟你的族人的。」
  
  突然溫然掙開了默遠的懷抱向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放開,那邊有人過來了。」不遠處有人朝著他們徑直的跑了過來。
  
  來人跑到他們面前氣喘噓噓的開口道:「默遠我可找到你了。蘇伊的族長蘇達來了,長老們喊你過去呢。」
  
  他怎麼在這個時候來了?默遠疑惑了一下就囑咐溫然先回家休息。溫然點點頭示意默遠快去,肯定是又發生什麼事情了,不然那個蘇達也不會來吧。
  
  目送著默遠離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溫然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要去那,心裡有些空落落的,猶豫了片刻溫然轉身朝原來的路走了回去。他還是放不下奎利這個好師傅,他要再去試一下。
  
  再一次來的奎利家門前,溫然撞見了一個人影,這不是多克麼?他曾經在默遠的家裡見過他默遠上次失蹤就是以為幫他尋弟弟。快步上前溫然跟他打了聲招呼。
  
  「多克,你也找奎利麼?」多克看見溫然驚訝了一下然後乖巧的點了點頭回答道:「嗯,我做了件衣服想送給奎利,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想感謝他給小弟治病,沒其他的。」
  
  溫然斜了斜嘴角,痞痞調戲他道:「我又沒說你喜歡他,你心虛什麼。就算你真的愛慕他我也不會意外,奎利人很好,喜歡他的人肯定很多。」
  
  多克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耳朵都染成了粉紅色小聲的回答道:「溫然,我,我真的跟奎利沒什麼,那天我跟奎利表白他拒絕我,我就已經放下了。我是一個特別簡單的人,奎利不喜歡我我就把他當哥哥對待,然後去尋找適合自己的人,我是不會鑽牛角尖的。」
  
  溫然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腦袋,面前這個清秀的少年小小的身體裡透著股倔強,可是又很堅強,看事情也很透徹。這樣的性格他喜歡溫然感覺跟他多了層親切。
  
  「走吧我們一起進去,沒準拖你的福師傅一開心就會收了我的。」溫然開心的拉著多克就走進了奎利的院子。
  
  長老家裡一陣沉默,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些僵硬,不知道他們之前說過寫什麼,氣氛很是尷尬。
  
  默遠輕聲敲了幾下門然後推門走進房間。
  
  「各位長老好。」打過招呼默遠朝坐著的蘇達走了過去一把抱住了來人。「好兄弟,什麼風把你又吹回來了。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時候你應該在蘇伊組織勇士比賽才對。」
  
  蘇達笑優雅的起身回抱了一下默遠解釋道:「是這樣的,我這次來是有事相求。你也知道,奧爾西大陸的勇士爭奪賽會在我們蘇伊舉行,可上次戰爭中我們抓到的拉多跟阿斯還在我們蘇伊我覺得不太安全。據我猜測有人會趁著勇士比賽的時候劫走他們,所以想跟你商量一下能不能把他們關在你們喬林一段時間。」
  
  默遠聽到蘇達的請求蹙起了眉頭並沒有馬上回答。這兩個人是燙手的大麻煩。留在族裡恐有什麼變故,如果因為他們牽連到無辜的族人實在是不太好。轉頭望了望四位長老,看他們的面色也都是不想接這件事,可又不好拒絕所以很為難。
  
  蘇達彷彿看穿了在座人的思想從容的開口道:「你們的擔心我能理解,可看押好他們對於我們兩族人都有好處,不單單只是蘇伊受惠。而且我會安排幾個勇士協助你們看管他們。其次這件事情我辦的很隱秘,除了這間屋子裡的人不會再有人知道他們被關在你們部族。我為了感謝你們的幫助還給你們帶來了些獵物希望能緩解你們族食物短缺的問題。」
  
  蘇達這幾句話先是擺清利弊,說的合情合理最後又拋出誘惑實在是讓人無法拒絕。風長老背著手站起身開口道:「拉多跟阿斯我想你能將他們分開關押,兩個人你留下一個,我們幫你看押直到他刑滿,至於留下那一個有你做主。我們這樣決定也是想過他們兩個人只有分開才比較安全,並不是說不想幫你。」
  
  默遠贊同的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風長老說的很有道理。如果兩個同時留下出了什麼問題兩個人都會被劫走,如果只有一人留下出事了還有一人不在這樣安全很多。風長老這樣覺得既不會讓蘇達沒了面子又幫自己減輕的負擔一舉兩得,最重要的是禮物還可以名正言順的收下。
  
  蘇達沉默了一會轉了轉眼睛微笑著起身回答道:「就依風長老所言我將阿斯留下拉多我帶回蘇伊。禮物你們也照常收下,我們兩族相鄰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如果以後你們有什麼需求可以去蘇伊直接找我,我定當竭盡所能。」對幾位長老說完話蘇達用眼神看了看默遠又望了望門口示意他出去有事相商。
  
  默遠起身對幾位長老開口道:「我出去安排一下阿斯的看管跟禮物的分配。」說完回看了下蘇達走了出去。
  
  「幾位長老那我也先告辭了,再一次對你們收押阿斯表示感謝。」蘇達緊跟在默遠身後也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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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食草藥

  還是那片稀疏的樹林,陽光透過葉與葉之間僅有的縫隙把自己圓潤的身段打在樹木底層的蕨類從中。
  
  不遠處走來兩個身影。
  
  蘇達低頭撫摸著森林裡的樹木,故地重遊伸手觸及的彷彿不是樹幹而是回憶中的片段。自己跟麥奇的那個吻彷彿就發生在剛才。
  
  默遠走在前面忽然停了下來,兩人四目相對火花碰撞忽然同一時間起手來打在了一起。拳腳相碰被他們掃過的灌木葉散落一地,樹枝也被他們弄的刷刷作響。終於兩人人打夠了停了下來,分別靠在身後的樹幹上喘息。
  
  「默遠,你不愧是奧西族的勇士這麼多年身手還這麼好。我自愧不如。」蘇達扶著胸口欽佩的望著對面的人,如果剛才對方不在關鍵時刻收拳自己應該躺在地上而不是站在這休息。
  
  默遠擺擺手謙虛道:「手下留情的又不只我一人,兄弟你的功夫也精進不少。不過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
  
  兩人對笑了一下走向對方,離近後互相給對方胸前一拳又快速的擊掌。
  
  收回手掌蘇達優雅的坐在地上拍了拍地面示意默遠也坐。
  
  「兄弟我就知道什麼事都瞞不過你,森林的事情抱歉了,以後你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赴湯蹈火絕不推辭。」
  
  默遠坐在地上仰面自在的躺在了草地上。「你這個計策也算是一箭雙鵰,間接也拉合了我跟溫然兩人。這次就這麼算了,下次再敢算計我小心我去蘇伊收拾你。對了,跟我說說你這次有沒有成功,就我估計你肯定又失敗了。」說完話默遠隨手拽下了一片樹葉放在了嘴邊用嘴唇輕輕的含著。
  
  蘇達自嘲的笑了笑也隨著默遠躺了下來。「我說你怎麼就把我看扁了呢,雖然沒成功也算佔了點甜頭。」
  
  「兄弟,都十年了,你才佔了點甜頭?你這出手也太慢了,還想我誇你不成。我可聽說了,人家都要定契約了,怎麼的你想看著他定還是你要給主持一下?」
  
  「我還能怎麼辦,十年了改做的不改做的我都做了,就看這一次他怎麼想了。對了上次你幫他當箭的事我還沒謝謝你。當時我人不在聽說你挺危險的,我這人情欠你太多了,多的我都數不過來了。」
  
  默遠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雜草吐掉了嘴裡的樹葉出聲道:「這個不用謝,我們兩人並肩作戰你也沒少照顧我。如果不是麥奇只是其他的族人我也會奮不顧身撲上去的,實在沒什麼好謝的。還有,你說的什麼人情不人情的,是兄弟的就別多話加油把人追過來。別說我沒提醒你,勇士比賽這麼好的機會你還不快點回蘇伊去。機會就溜走了。」
  
  看蘇達若有所思的樣子默遠繼續說道:「我們快點去處理正事吧,你好早點回去。」說完默遠拉起地上的蘇達準備離開。
  
  「也好,留他一個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我更不放心,真不知道自己欠了他什麼,就這樣栽在他手裡了。」說完蘇達也站起身,兩個人走出了森林。
  
  人影漸漸的消失隱隱還能聽見默遠低沉的聲音在旁邊安慰著蘇達。「石頭也會有被水滴穿的一天,只要你努力他會感覺到的。」
  
  「但願吧……」
  
  奎利的院子中,多克臉紅的抽回自己被溫然拉著的手低聲道:「我還是不進去了,衣服給你,你幫我給奎利大哥吧。他好像挺討厭我的。」說完人將衣服塞給了溫然就要離開。
  
  溫然上前擋住他的去路把衣服塞回給了他勸道:「別走啊,就我一個人去了還得被他捻出來,你就當好心幫幫我跟我一起進去沒準他會開門的。再者說禮物還是親自交給對方比較有誠意。」
  
  多克的手緊緊的鑽著手裡的衣服眼神飄忽猶豫不決。
  
  「行了別想了,走了走了。」再次拉過人溫然跟多克兩人來到奎利門前敲響了他的家門。
  
  「師傅,師傅,有人找你快開門。」
  
  這次溫然跟門口拉開了些距離,他害怕奎利再突然出來撞上他引以為傲的鼻子那就糟糕了。本來就已經夠紅了,再撞一下鼻樑都撞沒了。
  
  奎利坐在石桌旁正研究著手裡的草藥,聽見溫然的聲音頭皮都麻了一下,手一抖差點掐壞了指甲的草藥。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這個溫然還真是死纏爛打沒完沒了。
  
  放下手裡的東西奎利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別叫師傅,我沒收你這個徒弟」臭著一張臉出現在溫然面前的奎利在看見多克時眉頭擰的更緊了。他怎麼也來了。
  
  多克躲在溫然身後用眼睛偷偷瞄著奎利不敢上前,前幾天他告白時奎利的神情他還歷歷在目心有餘悸。
  
  溫然轉身心急多克不說話,一把拉過他將人推向奎利。「師傅多克有事找你。」
  
  多克頭都快埋進胸口了。手抖著將衣服遞給了奎利蚊子般的聲音開口道:「奎利大哥,你別擔心,我這次來只是感謝你上次給小弟看病,這只是小小的心意請你務必收下,契約的事情我不會再妄想了,希望你也別放在心上。」
  
  奎利垂下眼皮看了看多克手裡的衣物一聲不響的轉身回到房裡關上了門。冷冷的聲音從房裡傳了出來:「謝謝你的好意,禮物你還是拿回去吧,給你阿爹穿應該正合適我不缺衣服。」
  
  多克在奎利轉身的瞬間就失落的垂下了手臂,肩膀一抽一抽的臉上寫滿了失望。
  
  溫然再一次坐在了奎利家門口唉聲歎氣的說:「這個師傅太冷了,我去,凍死我了。多克你別在意啊,師傅就是外冷內熱,他給那麼多人治病也不圖回報這種境界很難得的。你看這天就要黑了你還是先回家吧,千萬別傷心啊。我還的在這求他收我為徒要不然我就送你回家了。改天我再去找你玩。」
  
  多克點點頭感謝道:「溫然你真好,謝謝你。要不是你估計我都不敢跟他說話,那我先回家了,歡迎你來我家找我。阿爹不讓我經常出門,我一個人在家快悶死了。」
  
  溫然被人誇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裂開了嘴角:「哪有哪有,把我說這麼好,怪不好意思的,你快回家吧,天黑了路不好走。」
  
  多克猶豫著向門口走了兩步又轉身回來不好意思的開口道:「溫然我有點事情是跟你談談,這件事我實在不知道要給誰說比較好,今天跟你聊天感覺你人很隨和跟你在一起很舒服,希望不會打擾你。」
  
  溫然點點頭快速的答應道:「好啊,有什麼事我能幫忙的你儘管說,別客氣。不過今天天晚了我明天去找你好了。」
  
  多克抬頭望了望天不捨的點了點頭,走出了奎利的院子。
  
  送走了多克溫然背靠在奎利家門口,他是真是不知道要怎麼討師傅的歡心了。鬱悶的隨手撿起一片身邊的草藥研究了起來,這東西是什麼?治什麼的?從小他就喜歡醫術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他都喜歡,不過他最喜歡還是中醫,他感覺中醫大夫一個個都跟神仙似地,穿著道袍仙風俠骨,救人無數。
  
  做中醫應該先從分辨草藥開始吧,看著面前綠紫相間還帶著細小毛爪的草藥溫然想起了自己曾經看過的一本書,《神農本草經》記得草藥都是嘗出來的,不知道這片葉子是什麼味道。
  
  本著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心態溫然將葉子放在嘴邊輕輕的咬下了一塊。舌尖上有點酸,有點澀,還夾雜些怪怪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_→有人猜的到多克跟誰配對麼⊙▽⊙

 

☆、溫然在上默遠在下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默遠站在村口的木橋上跟蘇達告別。
  
  「兄弟放心的回去吧,阿斯我會幫你好好看著的。」默遠拍了拍蘇達的肩膀承諾到。
  
  蘇達微微挑了下嘴角點頭道:「有你在我很放心。我承諾幫忙看守的勇士這幾天就會到達喬林,只能先麻煩你們了。」
  
  「沒問題,你快回去吧,勇士比賽不是明天就舉行了麼你快一點還趕得及看麥奇比賽。」默遠促狹道。
  
  「嗯,告辭。」
  
  看著蘇達遠去直到消失默遠才走回村子。現在阿斯已經找好了看管的位置,可是他的一日三餐要安排誰去送呢?這是個問題,回去跟長老們研究一下吧。時間不早了他加快腳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剛走出不遠迎面看見多克正抱著衣服開心的走過來,默遠上前跟他打了聲招呼。
  
  「多克,抱著新衣服去那了這樣開心?你小弟的身體好一點沒?」
  
  多克抬頭發現面前的人是默遠揚起了笑臉開心的回答道:「謝謝默大哥,我小弟已經好了,多虧了那天你們及早發現他要不然…總之謝謝你。你是問我這件衣服麼?本來是要送給奎利的,不過現在我想把他改小一點送給溫然,我跟他很合得來還約好明天再聚呢。」
  
  默遠驚訝的張了張嘴,這是怎麼回事他不過出去辦了一趟事。幾個小時不到溫然就跟多克這麼好了?聽多克的意思他是見過溫然,溫然不是回家麼?
  
  默遠疑惑的開口詢問道:「多克你剛見過溫然?在那見到的,奎利家?」
  
  「嗯,是啊,在那跟他聊了一會,本來他說要送我回家的,不過他要等奎利收他當徒弟他才肯走就讓我先回家了。」多克仰頭看了看天時間有點晚了,再不回家就又會被阿爹教訓了。連忙跟默遠告別道:「默大哥我先回家了,你看見溫然記得提醒他明天來我家哦。我先走了,有空我們再聊。」說完多克便急急忙忙的往家趕去。
  
  果然又跑去找奎利了。默遠蹙起了眉頭,溫然還真是執著,要不是知道他想跟奎利學醫他都會懷疑是不是溫然喜歡上奎利了。搖了搖頭默遠無奈的改變方向朝奎利家走去。走了兩步默遠忽然想到了什麼朝多克消失的方向望了望,凝視了一會不知在思考著什麼然後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佈滿草藥的院子裡異常的安靜,奎利自從剛才進去以後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就再也沒出現過。溫然吃了身邊的草藥沒嘗出什麼感覺就繼續蹲在院子裡各種草藥面前一個一個的嘗了起來。
  
  漸漸的他發現有自己點暈就回到奎利房門前躺了下來。本來他想繼續拍門的,可是眼見天黑了奎利房間裡還是暗暗的不知道是不是師傅睡著了,所以他沒敲門想著躺一會就會好然後再回家誰知就昏了過去。
  
  默遠走進奎利院子裡時,第一眼就看見了窩在奎利門前的溫然,不知道他怎麼睡在這了默遠擔心的跑了過去。
  
  輕聲的呼喊道:「溫然,醒醒,這裡涼先別睡。我們回家你再睡。」喊完發現面前的溫然沒有反應,默遠伸出手摸了摸溫然的額頭發現他的額頭燙的駭人連忙抱起人狂敲奎利的房門。
  
  「奎利,快開門,溫然不對勁。開門,開門。」急切的喊聲大力的拍打聲混合在一起還好奎利家門比較結實不然就被默遠拍壞了。奎利聽見喊聲放下了手裡的草藥站起身打開了房門。原來這麼長時間他都在研究溫然說的草藥的栽培研究的太專注了忘記了點燭火。
  
  門被敲開了默遠抱著溫然進房將人放在了奎利的床上焦急的喊道:「奎利,快,幫我看看溫然是怎麼了。他身體的溫度不對勁。」
  
  奎利快步的走到溫然身前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眉頭越皺越緊猛的站起身跑了出去。默遠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他擔心溫然就一直握著溫然的手沒有撒開,不一會奎利嘴裡嘀咕著「胡鬧」 回來了。
  
  「奎利溫然到底怎麼了?你快告訴我!」默遠急切的詢問道。
  
  奎利再回到溫然身邊檢查了一下歎了口氣說道:「他亂吃草藥才會這樣的,還好他應該吃的量不多沒什麼大礙你帶他回家吧,多餵他點水讓他把吞下的各種草藥吐出來也許可以緩解一下症狀。」
  
  默遠心急的抱起溫然疑問道:「什麼草藥?吐出來就沒事了麼」
  
  奎利點了點頭:「他應該在我的院子裡吃了很多草藥這些草藥綜合在一起反應才這樣的,我剛才查看了一下沒有什麼致命的草藥,應該沒什麼大礙。吐不出來睡幾天也沒事了。你以後的看著他點別讓他亂吃東西。這次算他命大我外面沒曬什麼有毒的草藥要是被他誤服了我也救不回他。」
  
  「好,那我立即帶他回去,打擾了。」默遠抱著溫然飛跑了出去。
  
  奎利站在門口看著院子裡的草藥合計著溫然吃了多少又吃了那幾種看情形他不會是吃了那幾種特別的藥吧,不過那幾種藥合在一起才有很小的幾率會對吃了的雄性有催情作用。溫然是雌性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反應才對,轉身關上門的瞬間奎利忽然想到一件事被他遺忘了,溫然,好像會變身!
  
  默遠抱著溫然快速的跑回了家跟家人交代幾句就帶溫然回了房間找來很多水開始給溫然灌水。溫然被默遠的動作弄醒了,可默遠感覺他意識不是很清醒只是人醒了而已。他的動作極不配合,不是晃動胳膊就是連踢帶踹的,默遠跟他折騰半天衣服濕了大半,水卻沒餵進去。
  
  大口大口的坐在床邊喘氣默遠看著床上翻滾的溫然心疼極了,以後一定不能亂放他離開自己的視線。濕著身子渾身不舒服,默遠將身上的衣服脫掉只留下一條褲子再一次來到溫然傍邊抱起了他,左手掐住他的臉頰右手把水灌進他的嘴中,溫然感覺身上漲漲的,渾身都不舒服忽然被人灌進水來他就嗆了一下咳嗽個不停。
  
  默遠放下水心裡要急死了,這麼半天了,一口完整的水也沒餵進去怎麼辦才好?溫然捂著肚子在默遠的身上打滾。
  
  沒辦法了這樣試試吧,默遠舉起水杯咕嚕咕嚕自己灌了一大口然後抓住溫然用嘴餵給他餵了進去。這次溫然突然變乖了,不動也不鬧老老實實的任默遠餵水。
  
  默遠的眼睛亮了起來,溫然終於能喝進去水了。激動的默遠又給自己灌了一口給溫然餵了過去。
  
  溫然感覺身體漲的要裂開了,忽然有人對著他的嘴渡過些水來,他感覺很舒服,舒服的不是對方嘴裡的水而是對方的冰涼軟嫩的嘴唇。
  
  帶著欣喜溫然伸出了自己的舌尖試探性的伸向對方的嘴中,生澀的舔弄想得到更多,至於更多的什麼溫然也不知道,他只是順著本能吻著面前的人。
  
  默遠正專心的給溫然餵水,忽然感覺有東西滑進了自己的嘴中糾纏自己的舌頭,他愣住了,溫然這是在親他?不敢置信的張大眼睛默遠想推開身上的人,可是溫然很堅決,甚至在發現他的推拒以後伸出雙手緊緊的掐住他的肩膀就是不鬆開。
  
  默遠一個大力翻身把溫然壓在了身下,目光幽蘭又深沉,雙手扶住他的腦袋,聲音低緩、沙啞、壓抑著慾望。「溫然,你看清我是誰,你知道你在幹什麼麼?」
  
  溫然本來吻的很舒服,忽然被人扯開了,懊惱的蹙起了眉頭瞇著眼睛撇了撇嘴不滿道:「默遠別鬧,讓我親。」說完伸出自己的胳膊用力將身上的人拉了下來,轉身跟默遠交換了位置。現在是溫然在上,默遠在下。
  
  
作者有話要說:溫然跟默遠在一起了?這樣意識不清的第一次節奏真的好麼?……接下來的故事會出現可愛的包子~癡情的族長蘇達、傲嬌的麥奇、可愛的多克、邪魅的反派族長阿斯、冷漠的巫醫奎利~喜歡請包養窩

30.
壓倒了默遠溫然滿足的吻上了對方的嘴唇。

默遠等這個時候很久了,他一直在忍,忍著不想傷了溫然。越是跟溫然接觸久了,這樣的情緒就越糾結。雖然他知道溫然今天不太對勁可是他忍不住了。眼眸中閃現出野獸覓食般的光芒快速的環抱起溫然掌握回兩人之間的主動權。警告的語氣在溫然耳邊出縈繞:「不要以為,今天我會再放開你!你挑起的你要負責。」

「默遠……」溫然哪還有心思聽默遠的話他被默遠的大手撫摸的呻吟了一聲,本就混沌的思緒完全凌亂了。

默遠趁機用大手溫柔的捏住他的下巴,然後輕輕的抬起吻了上去。唇齒相交,他恨不得一口吞了溫然。他所有的自制力全都被溫然這些天一點一點的磨光了。

靈巧的舌,掠過溫然熱燙的耳垂。因為癢溫然轉頭躲了過去。默遠彎起嘴角輕笑一聲,再一次吻住了溫然。這個吻帶著細心跟誘惑,充滿著耐心他在等溫然給他回應。果然,溫然在舒服中跟上了他的節奏。兩個人的舌尖與舌尖相互糾纏共舞。

默遠的手,探進溫然的衣服中,順著他的腰線,一寸一寸極盡所能的撫摸著每一寸肌膚。不一會溫然的上衣就被解開了,鬆垮的套在溫然的肩頭露出溫然堅實光滑的肌膚。

在看見溫然肌膚的瞬間默遠的眼睛變了顏色由剛剛的碧藍色變成了藍紫色透著無比的深邃。

他的忍耐到達極限了。

俯下身吻上了溫然的肩膀將溫然的雙手固定在頭頂,注視了一會溫然脖子上的項鏈,只是一瞬他就快速的拉掉了溫然的衣服跟褲子。

溫然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藥味,這種味道讓默遠越發的沉醉。他迫不及待的也拉下了自己的褲子身體擠進了溫然的雙腿之間。輕輕的湊近溫然的臉龐嗅了一下。張開眼睛火辣辣的眼神看著身下滿面通紅的溫然他僅存的理智讓他有一絲的猶豫。

喘著粗氣,克制著慾望默遠柔聲的在溫然耳邊誘惑詢問道:「溫然,我,可以麼?」

此時兩個人貼的極近,近到連對方的每一次呼吸都可以感受得到。默遠在等著溫然回答,手下沒有停止在溫然身上滑動,呼吸也更加地粗重了。

溫然朦朦朧朧之間感覺有人在不停的親吻著自己,他僅有的意識告訴自己那人是默遠。此時此刻他極不想說話,只想感受對方的愛撫、親吻。他的身體很享受這樣的感覺,可是樣的感覺突然停止了,心裡頓時空落落的,陣陣難受的感覺襲了上來。溫然連忙輕聲喃喃道:「默遠,別停。」

默遠得到溫然的首肯激動顫抖著將自己的食指送進了溫然的體內。薄薄的唇瓣也輕輕的落下,落在哪裡,哪裡便被印上一顆紅嫩的草莓。

溫然因為突然得進入蹙起了眉頭,圈起了腳趾,又因為默遠的親吻身體微微的顫抖。

感到溫然身體得適應默遠又加入了一根手指,隨著默遠手指一進一出,溫然修長有力的手指也陷進了默遠後背的肌膚留下深紅色的印記。

看著溫然因為火熱難耐跟極致痛苦露出的神情,默遠加快了手下的速度。

「啊!」

顫抖中的溫然明顯不滿足默遠的速度,忽然腦海裡浮現出自己曾經看過的很多片段,閉著眼睛溫然起身摸索著騎在了默遠的身上,默遠呆了。緊接著就看見溫然抬起下身扶著自己的火熱緩緩的坐了上去。

因為默遠的尺寸溫然的動作進行的很慢,總是找不準方位,默遠就快被溫然折磨的瘋掉了。眼睛變成了鮮紅色,終於溫然找對了位置將默遠緩緩的推進了自己的身體。這個瞬間對默遠來說很漫長,可也是一種享受。

當默遠的火熱終於填滿溫然空洞的身體。溫然在默遠身上起伏律動,項鏈也跟著他的身體前後晃動。他結實修長的身體透著光亮刺激著默遠的每一個神經。兩個人的喘息聲也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很快溫然溫然便趴在了默遠的肩膀上。他太累了,在奎利家折騰了一天,晚上回來又因為吃藥跟默遠糾纏,現在他完全沒有力氣再動了。這麼短的時間默遠當然不滿足,他抽出火熱翻身再一次壓倒了溫然。用力猛烈的撞擊著溫然沒有給溫然一絲喘息的機會。

很久之後在激烈的碰撞下,溫然感覺自己的體內有什麼東西在漸漸的漲大,那種感覺幾乎讓他窒息。瞪大眼睛快感瞬間衝進溫然的腦子裡他什麼都不知道就暈了過去。

默遠滿足的退出了溫然的身體,撫摸著溫然的腹部,應該已經送進去了。傻傻的笑了笑默遠搖了搖頭自己想多了,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連忙找出被子給溫然蓋好發現溫然的身體已經不燙了,臉色因為剛才的運動還發著淡淡的粉色。

默遠伸手摸了摸自己腦袋上因為動情交配而支出來的耳朵,底下頭輕輕的吻了一下溫然的鼻尖。他在這一刻起誓,身邊的這個人他願意用自己的一切來交換包括生命。

安靜的躺在溫然身邊躺了很久,默遠卻怎麼也睡不著。溫然身上散發出的味道跟平時很不一樣,那種草藥混合著汗水的味道不停的刺激著默遠的神經,他的慾望再一次復甦了。

什麼時候自己變的這樣容易動情了?覺察到自己的不對勁默遠坐起了身披上衣服下了地。坐在石桌前用喝水來平復自己狂躁的心跳。難道說溫然吃的藥有什麼問題?算了,現在想到也晚了,況且他一點也不後悔今天跟溫然發生的一切,這一天一直是他期盼的,只是過程有些小小的遺憾自己沒能給溫然一個盛大的契約儀式,讓溫然正式成為他的伴侶。不過這些他會補給溫然的,等溫然睡醒以後。

喜歡的人就在身邊,兩個人還剛剛發生親密的關係默遠怕自己動情再傷了溫然就獨自坐在石桌旁直到天亮,他一夜沒睡。

第二天溫然也沒醒過來,身體竟然再次的發熱了。默遠急了,慌慌張張的跑去找奎利。把奎利拉到自己家中,奎利檢查完溫然後眼神古怪的看了看默遠開口道:「他問題不大,昏睡幾天就會自然的醒過來。不過……」默遠疑惑的望著奎利等著他下面的話。

「獸人第一次交配不能太過放縱他身體承受不了的,現在有點發燒了,我給他點煎藥你給他服用吧」奎利說完不理會呆愣的默遠一個人回家煎藥去了。

默遠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來到溫然身邊摸了摸溫然的額頭,好像是有點發燒,自己成年的時候阿爹曾經跟自己提過獸人交配的事情,可是那都過去很久了,他又是第一次難免激動放縱忘記了阿爹的囑咐,愧疚的看著溫然默遠決定等人醒過來一定要加倍的對他好。

這三天默遠一直衣不解帶的照顧溫然,溫然只是沉沉的睡著,並沒有什麼反常。直到三天後的晚上溫然的眼睛終於動了。

他慢慢的張開了眼睛,用力的眨了眨,他這是在哪?眼球轉動他看見了身邊的默遠,默遠一隻手拄著下巴昏睡在他身邊。略顯浮腫的眼皮微微的透露出睡眠不足。自己這是睡了多久,為什麼默遠沒跟自己睡一起反而坐在地上呢?

滿腦子疑惑溫然動了動身體,感覺有些乏,其他的到沒什麼感覺,最後的意識是他在師傅院子裡研究草藥,然後他就不記得了。

等等!忽然腦海中出現的片段炸的他猛的坐了起來,那片段正是他騎在默遠身上……

默遠感到身邊人的動作醒了過來,看見溫然起來了激動的站起身一把抱住了溫然「你醒了,我快急死了,這幾天天天去騷擾奎利,他就快拒絕我進他家門了。」

「那個,我們……咳。」溫然蹙著眉不好意思問出口,他要怎麼問?我們做了?擦,不帶這樣直接的。可是他又實在想不起自己是怎麼跟默遠做的,腦袋裡一片空白,只能隱隱約約的記得幾個片段,還都是,他主動的畫面。誰能告訴他這是什麼情況!

默遠撫了撫溫然的後背開心道:「我們馬上舉行契約儀式,我跟長老說過了,等我這幾天去山上多打些動物我們就好好的辦一下。」滔滔不絕的開口溫然沒有回應。

一提到契約溫然就想到自己的年齡,萬一定了契約自己那麼快死了默遠要怎麼辦?不行,他不能這樣自私。猶豫了片刻溫然開口道:「契約的事情以後再說行不?」

默遠本來手舞足蹈開心的說著聽見溫然的話頓住了。眼神閃爍、猶豫、掙扎最後輕輕的環住溫然妥協道:「你說怎樣就怎樣,我不勉強,都順著你。」

聽了默遠的話溫然感動的回抱住了默遠。他是真的真的很想陪著默遠直到生命的終結。可惜……

忽然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抱在一起的兩人。

「溫然,溫然你起來了麼?」多克清脆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默遠不捨的放開溫然起身去開門。

多克看見溫然醒了開心的衝了過去。「溫然,你醒了,你可醒了,擔心死我了。」說完還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約定的時間多克沒等來溫然,他來默遠家找溫然才知道他誤吃了草藥昏睡不醒。在溫然昏睡的這幾天多克天天都會來看溫然希望他快點醒過來。

溫然看見激動落淚的多克故意調戲道:「呦,這次知道走門了?不爬窗子了麼?」他還記得第一次看多克時的情景現在說來打趣多克,終於成功的讓多克破涕為笑鬧怒道:「虧得我擔心你,你到好醒了就嘲笑人家。」

默遠看溫然跟多克聊的開心就出聲道:「我去給溫然弄點吃的,你們先聊著。」說完就走出了房間幫房間裡的兩人帶上了房門。

溫然對著多克熱情的招手道:「多克來,到我床邊來,你不是說有心事想跟我談麼,快說說。再跟我說一些這幾天的新鮮事吧。我光顧著睡覺好像睡了不止一天。」

多克走到溫然床邊開心的坐了上去激動的回答道:「可不是麼,你一睡就睡了三天!你可真能睡。我的心事……唉,不知道怎麼說,我說了你可不許笑話我啊。」多克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垂著眼睛,手上擺弄著溫然的被子等著溫然給他承諾。

溫然嘿嘿一笑躺在了床上回答道:「沒事,你說,我不笑話你,也不跟別人說。」

「嗯,我那時候因為奎利照顧小弟覺得他很好曾經跟他告白,可是被他拒絕了,回家以後我只有些不甘心卻沒有傷心的感覺,阿爹說我不是真的喜歡奎利,我自己也這樣認為。後來阿爹說要給我跟麥奇訂立契約,我沒反對。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我跟麥奇之間還差點什麼,我們是好朋友,也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可是,可是心裡還是感覺不對勁。又說不出哪裡不對了。溫然你幫我想想,我要跟麥奇訂立契約麼?阿爹說等他勇士爭奪賽回來我們就舉行契約了。」

跟麥奇定契約麼?溫然腦子裡出現了麥奇黑黑瘦瘦的樣子,又跟多克搭配了一下。皺著眉頭詢問道:「你喜歡麥奇麼?換句話說,你對他有心動的感覺麼?」

多克雙手攥著衣角吞吞吐吐的回答:「喜歡阿,我們從小是好朋友。可是心動,好像,沒有。」
回答完問題多克自己好像想通了什麼鬆了口氣。

「溫然,你的意思我懂了,我跟麥奇只是朋友,還不是愛,現在的我們不應該訂立契約,雖然我們因為友情也許勉強可以在一起,可是我們兩人都不會真正的開心。謝謝你溫然。」多克激動的爬在了溫然的身上又哭了起來。

溫然拿多克沒辦法,起身扶起了他用被子給他擦了擦眼淚調侃道:「別謝我,都是你自己說的,我可一句話都沒說。還有,多克你的眼淚是什麼做的,動不動就流出來,不是我嚇唬你,哭多了你就不可愛了哦!」

多克被溫然逗笑了,收回了眼淚點點頭回答道:「那我不哭了。我還是很可愛的。」說完揚起小臉對著溫然笑了下露出他潔白的牙齒。溫然滿意的拍了拍他的頭。

多克接著神神秘秘的湊近溫然低聲說道:「你昏睡的這段時間還真有件新鮮的事情。」

 

☆、上山遇蟒

  溫然伸手撓了撓臉頰性急的出聲道:「別故弄玄虛,快說吧。」
  
  「嘿嘿,阿斯被遣送來我們喬林了,你知道阿斯吧,阿爹說他還是你跟默遠兩個人一起抓住的呢,他現在就關在我們家附近,默遠跟長老商量讓我阿爹每天給他送吃的,我曾經去偷偷的看過他。他真的是壞人麼他長的可真好看,嘻嘻。」
  
  原來是阿斯來了麼,怪不得蘇達會無緣無故地來喬林。溫然在心裡暗暗的想著。抬頭看多克興奮的小臉閃爍的眼神,溫然伸出手敲了他一下額頭教訓道:「少好奇,離那人遠一點,他不是好人。」多克吐了吐舌頭點了點頭。
  
  「天晚了,溫然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對了,還有件事我猜你肯定想知道,奎利最近在他院子裡研究種草藥,不過好像不是很成功,我看見他這幾天白頭都多了。」說完話多克擺了擺手跟溫然道別就離開了房間。
  
  不一會默遠端著肉湯走了進來,溫然聞見肉湯的腥味連忙堵住了鼻子。對默遠擺手道:「快端出去,難聞死了。」
  
  默遠搖了搖頭勸道:「阿爹說,你剛剛,用這個什麼給你補身體最好了,你快吃了吧。」
  
  溫然刷一聲撩起了被子將自己藏在了裡面。聽見默遠吞吞吐吐的話他想挖個洞直接將自己埋了算了。丟人死了!
  
  默遠將肉湯放在石桌上,走到溫然的床邊連著被子一把抱住了溫然。「別鬧脾氣,聽話,多少喝一點。你不是要去山裡麼,我們明天早上就去。族人還等著你說的糧食呢,你沒體力怎麼弄糧食。還有,你師父對種草藥明顯不在行,你不想去幫幫他麼?沒準他心一軟就答應收了你呢,嗯?」
  
  默遠一連拋出好幾個誘惑的條件溫然一咬牙乖乖的打開了被子捏著鼻子怪聲怪氣的開口道:「喂,你說夠了吧,拿來我喝。」
  
  接過默遠遞過來的湯溫然咕嚕咕嚕幾大口就吞了下去。喝完了肉湯溫然躺回床上,這會他睡多了也精神了根本毫無睡意,可是默遠黑著眼睛一臉的疲憊。溫然望著默遠關心的詢問道:「你還好吧,過來睡好了。這幾天辛苦你了,是不是因為我你都沒好好睡過?」
  
  默遠點了點頭,微笑著回答道:「我沒事,你能醒過來我就安心了,要不是我那天晚上動作太激烈,你也不會……」
  
  溫然聽見默遠又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臉漲的通紅頭頂都冒煙了,連忙不聲不響的躺進了床裡把後背留給了默遠。默遠看溫然不好意思就停止了想繼續說的話來到床邊躺在了溫然身旁。溫然感覺到默遠的溫度忽然緊張的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意識到自己跟默遠發生了那種關係再睡在一起感覺果然跟以前不一樣了,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兩人之間生根發芽破土而出。晃神中默遠充滿磁性的聲音灌入了他的耳膜:「睡吧,一起。」
  
  這種曖昧的話讓溫然越發的呆愣了。只要一想起那天晚上兩個人發生的事情溫然的心跳就不由自主的加快頻率。他心裡其實不願承認自己真的是在下面的!這件事讓從來沒實踐過的溫然很是懊惱,他一直認以自己的身手跟體格他應該是在上面才對,可誰知道稀里糊塗的就被壓了,不行!絕對不行,找機會他要壓回來。可一想到默遠的身手溫然重重的歎了口氣,前路渺茫阿。默遠不知道溫然在合計什麼伸手自然的環抱住了他,驚的溫然瞬間停止了呼吸,等著默遠接下來的動作。可是等了很久卻等來了默遠沉重均勻的呼吸聲。
  
  默遠是真的累了,三天沒有好好休息讓他很快進入了睡眠,溫然聽著自己身邊對方平穩的呼吸也漸漸放鬆身體安心的進入了夢鄉。
  
  天剛破曉溫然就張開了眼睛,伸手摸了默身旁是冰涼的石床,身邊早就沒有了默遠。起床下地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間溫然仔細地尋找默遠的身影,找了一圈發現默遠人正在廚房熬著肉湯,熟悉的腥味撲面而來溫然臉上的五官糾結在一起腳下反射性的退後了一步。
  
  聽見腳步聲默遠轉過身看見溫然連忙將他推回了臥室門前叮囑道:「外面有風,你多加件衣服再出來。等我把湯熬好了你喝下去,我們就出發去山裡。」
  
  溫然瞥著嘴角走回了房間又加了件衣服,他是真不愛喝那種沒滋味還帶著腥味的肉湯,今天上山他要好好的搜查一下,看能不能找些新鮮的食材回來。
  
  俗話說既然不能反抗命運那就承受命運。早就想開的溫然已經開始期待自己在這個異世跟默遠兩人平淡溫馨的生活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類似西紅柿黃瓜之類的蔬菜呢?溫然搖了搖頭歎氣嘲笑自己是奢求了。脖子上的項鏈隨著他的動作晃動了幾下,溫然突然發現他就快把項鏈給忘光了。連忙檢查一下自己的項鏈裡還剩下些什麼。
  
  這個跟自己腦電波相連的太陽能儲物項鏈還真是好用,裡面不止有很多雜七雜八的藥品竟然還有好幾袋快速生長的種子,溫然掃視了一下目測種子數量比自己想的要多,看來就算今天無功而返短時間內也不用擔心糧食的問題了。仔細在空間裡搜尋溫然沒放過一個角落忽然他又發現了什麼。
  
  咦?
  
  這幾本醫書怎麼被自己徹底遺忘了,其中中醫的部分正是他現在需要的,西醫學不好,他怎麼早沒想到學中醫呢。有了這幾本醫書他就可以在這裡認真的學習醫術了,不過拜奎利為師的念頭他還是沒有放棄,光有好書沒有好師傅也是不成的,所謂事半才能功倍的道理他也是明白的。暫時沒有在空間裡發現其他什麼有用的東西溫然退了出來。
  
  這時默遠端著肉湯走了進來,看見溫然緊閉著眼睛也沒有打擾溫然只是坐在石桌旁靜靜地等溫然。溫然張開眼睛時就看見了靜坐的默遠跟他面前的肉湯。這次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舉起木碗一口氣就喝掉了碗裡所有的湯。等到一點不剩時他把碗一放,揚起頭自豪的開口道:「厲害吧,喝光了,我們走吧。出發上山,好吃的我們來了!」默遠滿意的大笑了幾聲攬著溫然的脖子兩個人歡快的走出了家門。
  
  山上的空氣特別的新鮮,空氣中混合著樹葉跟泥土的氣息,溫然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著這裡的空氣。感覺整個人都身心愉悅。這裡跟自己以前沒有綠色生命的城市比起來不知強了多少倍。
  
  俯□子溫然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地上翠綠稚嫩的生命,閉上眼睛似乎還能感應到它們的心跳。戀戀不捨的站起身溫然踩著石縫中透出的新鮮,呼吸著清爽潤肺的山氣,他一步一步隨著默遠朝森林深處進發。
  
  走進森林深處默遠拉住溫然的手不放心的囑咐道:「森林裡面處處隱藏著危險,你別像上次那樣大意了。」溫然點了點頭俯身抽出了腿上的鋼刀。默遠看見溫然的動作笑了一下調戲溫然道:「我可還記得這把刀,現在想起它胸口還會隱隱作痛。溫然你第一次見面就砍人真讓我傷心。」說完假裝摸著胸口一臉的受傷。
  
  溫然翻了一個白眼,戳穿他道:「少裝,這些天我早就合計明白了,當時你明明可以躲開我的刀,為什麼沒躲。我從不認為憑我的身手能劃傷你,而且我當時思緒邏輯一片混亂根本無心傷你,只是想自保。誰知道你突然出現是不是要殺我。後來我才想明白你當時一定是在沒看見我時就對我居心不良!不懷好意!才故意沒躲開我的刀!」激動的說完溫然舉起刀子在默遠面前晃了晃提醒他小心自己的鋼刀。
  
  默遠也不裝了,裂開嘴角嘿嘿一笑回答道:「原來我早就被你識破,真沒勁,我還以為自己偽裝的不錯呢。那時候我不收拾怎麼拐你回家,你越來越聰明了。」說完默遠就低頭準備親上溫然的嘴唇。
  
  可惜溫然沒有給他親到的機會,彎腰轉身扔下一個「滾開。」就大笑著跑開了。兩個人互相笑鬧著繼續前進。
  
  之前因為兩人都受傷了溫然沒來得及細看森林裡的每個角落,果然這次來就發現了很多有用的東西,比如各種野菜,比如各種各樣的蘑菇。就連石縫裡帶著露水的苔蘚溫然看著都喜歡想帶回去,可惜苔蘚不能吃溫然只好放棄了這個想法。一路上溫然看見眼熟的有用的食材就隨手塞進項鏈,反正項鏈裡面有的是空間有時間回去再整理。
  
  走著走著溫然發現這片森林裡的的樹木漸漸的變了,似乎多了許多十幾米高的小喬木,這些喬木跟整個森林中高聳粗壯的大樹相比遜色不少。空氣中還飄著淡淡的香氣,那是一種刺鼻的香氣中間還夾雜著特殊的腥味,溫然瞪大眼睛摀住鼻子激動的朝前方的一株喬木跑了過去。剛走兩步默遠一把拉住了他將他攔在了身後。「別亂跑,小心!」
  
  「怎麼了?讓我過去看看,你聞到奇怪的味道沒有,那些樹好像是檀香樹。」溫然很奇怪為什麼默遠忽然將自己拉到了身後。還一副緊張的樣子。左右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默遠壓低聲音緊張的回答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檀香木是什麼,我只知道這種香味伴隨著周圍必定有巨蛇出沒,我們要格外小心。」
  
  溫然震驚的握緊了手裡的鋼刀,腦子裡搜尋了一下自己看過的關於檀香樹的書記好像是有這個說法,心不由自主的也跟著默遠緊張了起來,一隻手緊緊的攥著默遠的胳膊眼神專注的觀察著四周,溫然最怕的動物就是蛇了,那種軟綿綿滑溜溜涼冰冰的東西溫然想想就會渾身發顫。
  
  觀察了很久也沒發現有什麼動物出沒溫然鬆下了肩膀,吐了口氣,轉了轉手裡的鋼刀輕鬆的說道:「我們別自己嚇自己了,沒有巨蛇,你快陪我過去看看樹吧,我要用這種樹蓋房子,你答應過我的別想賴掉。」說完將鋼刀插回了刀鞘伸手拉住默遠就向最近的一棵檀香樹走去。
  
  離溫然目標不遠的一棵檀香樹上一條慵懶的巨蟒正躲藏在樹葉後方用尾巴纏繞在樹幹上,身上對稱排列成雲豹狀的大片花斑在陽光的直射下泛著奪目的光亮。聽見有響動向自己這邊走來巨蟒抽動渾圓的身體緩緩的滑動起來,有獵物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喜歡請包養窩

 

☆、包子!!!???

  「默遠,你說房子建在哪比較好?讓我想想,師傅家旁邊你覺得如何?這樣我可以隨時幫師傅看草藥,還能就近跟他學習醫術。」
  
  溫然幻想著以後的快樂生活笑的一臉的燦爛。默遠對著溫然的笑容幾乎看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溫然,溫然說的話他一句都沒聽清只是盯著他上下不停碰撞的嫩紅色嘴唇吞了下口水。
  
  溫然走了幾步發現身邊的默遠在發呆就用胳膊撞了一下他抱怨道:「我說話呢,你聽見沒?發什麼呆啊。」
  
  默遠反應過來連忙收回了自己灼熱的視線轉頭望向旁邊的草地。心虛的回答道:「嗯?你說什麼我剛才沒注意。你再說一次。」
  
  「暈!我說,我要把房子建在奎利師傅家附近。」面前這棵就是檀香樹了吧。溫然又說了一次仰頭看向自己面前的大樹。果然是極品白檀!溫然興奮的一把抱住了大樹。他的新房子有著落了。
  
  默遠聽了溫然的話低頭合計著建房子的事就沒回答溫然的問話,他得先想好要找幾個人幫忙建房子,要用多少石塊又需要多長時間,還有要建幾間房子。這些都要好好考慮跟計劃。
  
  溫然樂滋滋的抱著大樹不願意放手真想現在立刻就把樹搬回家建房子。忽然敏銳的聽覺讓他發覺周圍有東西在蠕動,只見默遠旁邊的大樹上一條花斑巨蟒迅速的朝默遠滑了過來。
  
  溫然想也沒想抽出鋼刀拉開了發呆的默遠,他的上前讓巨蟒改變了目標快速沿著他的腳邊瞬間纏繞了上來。身體被纏繞住溫然揮動著鋼刀卻扎不上巨蟒只能用蠻力跟它撕扯,呼吸越來越不順暢溫然感覺自己就要被勒的窒息了。
  
  默遠被溫然大力的扯開險些撞到樹上轉回身就發現溫然被巨蟒纏上了。默遠一個跳躍瞬間變身朝巨蟒咬了上去,他強勁的力道鋒利的牙齒狠狠的刺進巨蟒的身體幾下就將它撕碎了。溫然不停的蹲在地上咳嗽著他差點就窒息了,那條蛇好厲害。而且它滑膩冰冷的身體讓溫然渾身發冷一陣打顫,自己剛才怎麼就奮不顧身的衝上去了呢,連自己怕蛇都忘記了。腦海裡不停的回放著自己被蛇纏的瞬間還有蛇被默遠撕碎的情景空氣中的血腥味跟溫然早上的湯重合了。溫然感覺胃裡一陣翻騰張嘴將早上喝掉的肉湯全部嘔了出來。
  
  默遠走到溫然身邊輕撫著他的後背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走神的,你沒事吧。今天不然就到這吧我們先回家。」
  
  溫然沒回話只是對默遠擺了擺手。轉身又是一陣狂吐。很久之後溫然終於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才斷斷續續的開口道:「我,說,你想什麼,走神了。
  
  默遠想給溫然一個驚喜就沒告訴溫然他的想發,伸手幫溫然擦了擦嘴角默遠回答道:「沒什麼,我們今天先回去吧,明天再來,看見這麼血腥你肯定也沒心情了。」
  
  溫然摸了摸項鏈點了點頭回答道:「行,今天先回去,我手裡有些現成的種子,我想先在你家院子裡種些看看他們的生長情況。畢竟我第一次弄還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在這裡成活。如果沒什麼問題我再把種子分給大家教大家種植的方法。」
  
  默遠點點頭表示贊同兩人記好檀香樹的位置就回到了村莊。
  
  剛回到院子溫然心急的拔出自己的鋼刀又從項鏈裡拿出一袋玉米種子,這種玉米是他再三篩選決定先種下的,他覺得玉米算是較耐吃又方便的食物。
  
  默遠站在溫然身邊看著他用鋼刀刨地然後將種子直接種了進去,蓋好土灑好水以後溫然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大功告成了,這種快速生長的種子科學家稱它們為人類新鮮的血液不知道種出來會是啥樣子。早前溫然只是在網絡裡看見過這種快速種子,科學家稱這項發明是人類種植史上的里程碑,不用等待漫長的生長週期,不用研究復合肥等一系列複雜的種植技巧,它們頑強快速的生長頻率會讓人驚叫。溫然一直對它挺好奇的,這次奉命去戰場醫院發給了他們每人一小袋說食物短缺的情況下可以使用,溫然趁著機會自己私自去網上訂購了許多放進項鏈裡本來還擔心到了戰場會有人檢查沒收沒想到自己直接來到了這裡。
  
  「這樣就可以了?未免也太過簡單了。」默遠在溫然身邊研究了半天突然出聲道,默遠雖然不懂種植卻覺得溫然的做法有點簡單最起碼比阿爹種花簡單很多倍,這樣真的能長出東西來?
  
  溫然轉頭望向默遠自豪的回答道:「沒看過吧,厲害吧,這就是是科學,我跟你說你也不懂。你就等著它們發芽長大吧。還有看我都犧牲自己的鋼刀挖地了,你要對我有信心!」溫然的話剛剛說完地上的種子就從土裡拱了出來。一顆顆嫩綠的小苗整齊的排列在兩人面前。
  
  溫然瞪大了眼睛一臉的茫然,我操,太他嘛的快了,果然是高科技。這樣算起來明天是不是就能收穫了?
  
  開心的跑到默遠身邊溫然蹦著抱住了默遠興奮的嚷道:「成了,成了,太帥了。明天就能看見成果了。我真是個天才怎麼早沒想到要種吃的呢,憋屈死我了。」
  
  滿意玉米的漲勢溫然又在默遠家門前種了幾棵番茄然後終於累的不行坐在了地上。默遠連忙上前扶起滿身是土的溫然伸手一邊擦拭著他的花臉一邊勸道:「先別弄了,我扶你回去休息一下,你都忙活一天了。」
  
  溫然確實有點體力不支,將頭靠在默遠身上點了點頭回答道「嗯,好。明天我們來看成果。」
  
  邊走溫然邊跟默遠商量道:「明天跟我上山幫我抓幾隻野雞野兔什麼的,我想養在家裡。」默遠點點頭回答道:「好,明天陪你去,你想養它們解悶麼?如果無聊了我陪你去別的地方轉轉。」
  
  「我想試著養些動物,如果成功了大家就不愁沒有新鮮的食物了。」
  
  「這個主意不錯。走吧先進屋休息會。明天再想。」
  
  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溫然昏昏欲睡,雖然他知道這麼早睡不太好,可是他身體不知道為什麼出奇的乏,眼皮很沉重,睡著前才猛然想起他今天沒去見師傅,打了一個哈欠溫然已經張不開眼睛了,他決定明天早上起來就先去師傅家看看,不知道師傅將他的草藥折騰成什麼樣了,他現在只能為那些可憐的草藥祈禱了。
  
  伴晚廣袤的天空中飄滿了紅霞,片片紅霞將綺麗的色彩灑在大地上也映在多克白皙的臉龐上,將他原本清秀的臉頰攏出驚艷的色彩。手裡拿著食物多克歡喜的走在去監牢的路上。
  
  本來晚上阿爹要來去給那個人送飯,可是小弟哭著鬧著不同意,阿爹沒辦法就把這個差事交給了他。多克接過食物的瞬間心裡竟然冒出小小的興奮跟期待,因為他終於能跟監牢裡的人說話了!他偷偷的觀察對方好幾天了一直沒有機會跟對方說過一句話,今天阿爹不在他有機會了。
  
  蹦著來的監牢前把食物分給守門的人一些,守門的人放心的去旁邊吃飯了。讓他把吃的進去快點出來。
  
  這條路多克走了很多次早就熟悉了,看見被木欄圍住的石室中阿斯背對著自己他心裡小小的失望了一下。人不轉過身他怎麼說話呢?這麼好的機會不能放棄了。能跟那麼好看的人說句話應該會很幸福吧。多克假裝輕輕的咳嗽了一下,仔細觀察著監牢裡面的人在心裡祈禱他能轉過身。其實多克此時已經緊張到小腿打顫了。
  
  可惜對方完全不為所動,多克撅著嘴小心翼翼的來到牢門口將食物放了進去。然後失望的一步一回頭的走向了牢房的出口。就在他打開房門的時候身後的人出聲了。
  
  「水!」聲音清冷卻添了些沙啞一聽就知道說話的人口乾舌燥。
  
  多克聽見呼喚箭一般的衝回了阿斯的牢房前幫他倒了一碗水從欄杆裡伸了進去。欄杆的縫隙其實不是很寬估計除了多克很少有人能伸的進去。
  
  阿斯坐在石凳上口渴難耐忽然身旁出現一節精白的手臂接著盛水的木碗出現了。舉著水碗的人手臂微微的顫抖,卻倔強的一直舉在自己面前,阿斯疑惑的接過水碗一口氣將水喝光了。轉身回頭就看見一個瘦小的獸人站在自己面前,他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雌性氣息應該是剛剛成年不久。對方的長相過於清秀完全沒有引起阿斯的關注,喝完水阿斯倒頭躺在床上睡覺去了。
  
  多克看見阿斯沒理自己也沒再吐口說話他很失望,猶豫著想跟阿斯講話卻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羞澀的低下頭露出粉嫩的脖頸多克只好再次向門口走去。
  
  這一次直到多克沒有等到阿斯的再次說話。
  
  回去的路上多克心情有些低落又有些開心。低落是因為阿斯對自己很冷淡,開心是阿斯終於跟自己說話了雖然只是一個字。多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關注阿斯曾經好多人跟他說要自己離阿斯遠一點,可是偏偏大家越是不想他靠近他就越是好奇想靠近尤其是大家說阿斯是壞人多克一直不相信。那麼好看的人怎麼會是壞人呢。
  
  清晨溫然是被雞叫聲吵醒的,他蹙著眉頭怨念的想是誰家養這麼多隻雞吵死人了。舉起被子蓋住腦袋溫然發現自己在腦袋上摸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手指到腦袋頂上再次伸出手小心的摸了摸溫然好像被雷劈中的感覺。手下的觸感是一對柔軟的毛茸茸的耳朵,更奇異的是他竟然覺得有了這對耳朵,自己的聽力靈敏到附近任何輕微的響動他都能聽得到。
  
  翻身下床溫然來到水盆前對著裡面的水照了一下自己,動了動耳朵。果然頭頂上突然出現的耳朵也跟著動了動,這麼白嫩的耳朵最開始雷了他一下接著他越看越熟悉,一個白色龐大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我擦!
  
  「默遠!」
  
  溫然在房間裡大聲的喊道。
  
  默遠正在跟野雞搏鬥,聽見溫然的呼喚以為溫然餓了,他連忙拿起旁邊的湯碗跑回了房間,推開門的瞬間他目光迎上了溫然腦袋上出現的白色耳朵「啪」一聲木碗應聲而碎。
  
  「我有子嗣了!?」
  
  
作者有話要說:喜歡請包養窩

 

☆、懷著包子遇襲

  「啊?你說什麼?為什麼我睡一覺醒來腦袋上會有你的耳朵!這怎麼出去見人!」
  
  溫然懊惱的說完對著水盆搖晃著腦袋揪著耳朵,好疼,真的是長出來的,根本拽不掉。
  
  默遠激動的上前抱住溫然開心的嚷道:「有了,有了,上天保佑。真的有了。」說完一把抱起溫然將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大早上的你發什麼瘋!」溫然掙扎的坐起身怒視著默遠。一隻手還是想拽掉那雷人的耳朵,這對東西太影響他的男子氣了。當他是兔兒女郎了麼!
  
  默遠蹲在溫然的床邊掩不住眼底的激動伸手拉下溫然的手緊緊的握住不撒開,溫然奇怪的拽了幾次都沒成功,默遠到底怎麼了?
  
  「溫然,你有了我們的子嗣。」默遠眼神閃爍興奮異常。
  
  溫然拽手的動作頓住了,一臉震驚瞪大了眼睛,「啊?你再說一次!」
  
  默遠放開溫然的手站起身雙手搭在溫然的肩膀上開口道:「你有了我們的孩子!」說完忍不住激動再一次環抱住了面前的溫然顫音說道:「我真不敢相信,謝謝你溫然,謝謝你。」
  
  沒等溫然反應默遠又騰一下站了起來放開溫然大聲說道:「不行,我要去跟族長商量跟你舉行契約儀式。」說完轉身就要走,溫然動作迅速的蹦下床將人攔了下來。
  
  「等等!你讓我好好想想,你是說我有孩子了?我們的??我懷的???」每問一個問題溫然攥默遠的手就加重一分力度,他現在不只是震驚了,簡直是驚嚇,汗毛都豎起來了。
  
  默遠激動的說不出話只是拚命的點頭然後又抱住了溫然。
  
  掙脫開默遠的懷抱溫然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喃喃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別開玩笑。這一點都不好笑。你一定是騙我的。」
  
  默遠俯身握住他的手柔聲道:「可能,可能,你腦袋上出現我的耳朵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在了,他出現了。是你給了他生命!不,是我們給了他生命。溫然,我沒開玩笑,這是真的雖然我也不敢相信,可他的生命就在你身體裡跳動。你摸摸,耳朵是真的,還帶著溫度。」
  
  默遠輕柔的愛摸著溫然的耳朵,讓溫然渾身酥麻了一下,緊閉上眼睛歎了口氣出聲道:「能不生麼?」
  
  「什麼?」默遠沒聽清再一次詢問。
  
  溫然轉身臉朝下爬在桌子悶聲道:「沒什麼,你讓我想一下」溫然的心彷彿一團亂麻擰在一起解不開又拽不破。眼前浮現無數去醫院檢查身體的大肚子孕婦,頭疼了起來,他實在是不能接受自己變成這樣的事實。
  
  默遠伸手撫摸著溫然的頭髮安慰道:「別緊張,他只在你身體裡待一個月,剩下的事就交給孕蕊。」
  
  溫然猛的起身站了起來。「什麼?一個月?孩子不是十月懷胎?!」
  
  默遠被溫然的話逗笑了,看溫然嚴肅的表情他不好意思的摀住嘴角解釋道:「孩子又不用你懷胎,都是孕蕊來完成的。原來你不知道啊,竟然還在擔心這個。走,我帶你去看孕蕊。」說完一把拉住溫然就往門外走去。
  
  溫然跟上默遠的步伐心裡琢磨著默遠的話,孕蕊,聽起來怪怪的,什麼東西?
  
  默遠拉著溫然走出家門,默遠的阿爹本想問兩人吃飯不了,昨天溫然在院子裡搗鼓了半天早上起來長了很多奇怪的植物,他還沒來的急問溫然。抬頭看見溫然頭頂的耳朵激動的飛奔回房,把想問溫然的話全都忘了,因為他心急要把這個好消息馬上告訴默遠他爹!
  
  溫然被默遠拉著走了很久終於兩個人在一處山洞前停了下來,山洞前爬滿了茂密的籐蔓,默遠開道兩人牽手走了進去,洞很深隱隱飄著淡雅的香氣。眼前霧氣繚繞,腳下的土壤異常的柔軟好像踩在海綿上一般。溫然害怕摔倒握緊了默遠的手掌。
  
  兩人十指緊扣不知道走了多久空氣中的香氣比剛才濃烈了許多,轉過一個拐角一方水池展現在溫然眼前,水池周圍長滿了紅色的苔蘚,這些苔蘚密密麻麻順著池邊一直延伸到池底。水面上零星點綴著幾珠鮮艷欲滴的巨大花盤,花盤周圍飄散著淡淡的霧氣將花盤籠罩的如幻似夢。仔細望去才發現花盤如精靈一般在水中傲然盛開吐著嫩黃色的花蕊。越過花盤水池深處是一棵巨大的古樹他將根部深深的扎入池底挺直向上。溫然仰頭竟沒有望見樹的枝葉跟樹的頂端。
  
  默遠放開溫然的手指著花盤激動的介紹道「這就是孕蕊。有子嗣的雌性獸當你肚子裡的孩子成熟的時候你就來到這裡坐在其中一朵花上將孩子吐在花蕊中間,花蕊會自動將孩子裹住直到十年以後孩子成熟它才會再度打開。不過,在孕育的這段時間裡有很多花盤會枯萎孩子自然也會跟著花盤……」
  
  說到最後默遠激動的眼神黯淡了下來,這也就是獸人一族人員稀少的原因,子嗣極其不易成活。
  
  溫然看著水中花的倒影久久的沉思,孩子,他一個男人竟然要生孩子?雖然最後是由花蕊哺育。可是,溫然還是有絲猶豫,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生還是不生?頭又開始隱隱疼了起來。
  
  默遠以為溫然跟自己一樣是擔心孩子的成活將溫然擁進懷中安慰道:「沒關係,能有過子嗣我已經很開心了,至於他能否成活下來我們無需強求。」
  
  閉上眼睛溫然發現自己因為孩子變得脆弱了,這不像是平時冷靜的自己。輕輕的在默遠懷中點了點頭溫然出聲道:「默遠,我想獨自去村外走走,你先回家吧。」
  
  默遠疑惑的問道:「自己?我陪你吧。」說完拉著溫然離開了水池。溫然轉頭凝望了一會嬌艷刺眼的孕蕊出聲問道:「如果一月之後我沒把孩子放入孕蕊孩子會如何。」
  
  默遠蹙起眉頭一臉震驚的望著溫然,拉著溫然的手也緊了緊不情願的回答道:「沒有孕蕊的養分孩子不會成活。」溫然點點頭低聲道:「我知道了,我們走吧。」
  
  回去的一路兩個人之間安靜的可怕誰都沒有出聲說話,默遠因為溫然最後一個問題而憂心。溫然是因為他的心亂了,他在猶豫在糾結不知道自己該拿孩子怎麼辦。
  
  來的村口溫然停下了腳步出聲道:「默遠你先回家吧,我想一個人散散心。」默遠猶豫了一下,最後緩緩的點了點頭撒開了緊握著的溫然的手獨自走回了村子。
  
  溫然望著默遠遠去的背影心隱隱的作痛,雖然這是他的請求。可,這是默遠第一次這樣輕易放開了他的手。
  
  走在木橋上溫然想起他第一次來的村莊的情景,水紅色的夕陽,潺潺的流水,輕輕的微風。還有默遠璀璨如星光般的笑容。可現在為什麼夕陽是灰黃色的,輕風跟流水也沒了當日的沁心。默遠是怎麼想的,他不知道….低下頭溫然走下石橋踏上了通往村外的石子路。
  
  這一路溫然走了很久,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那裡,只是心很累也很亂,沒想到一個孩子就打破了他自以為溫馨無憂的生活。男人,孩子。真是可笑,想他堂堂男子漢竟然如女子一般有了孩子說出去誰會相信。可他還能跟誰說,這裡沒有他熟悉的人,一個也沒有,親人朋友,第一次溫然迷茫了。想朋友想親人。這些都是他一直刻意忽略的東西此時全部從心底湧了出來,讓他陣陣揪心般疼痛。他是男人,可他也是一個人。
  
  天在不知不覺中漸漸的黑了下來,溫然獨自坐在路邊的石頭上望著廣袤無垠的夜幕,黝黑的天空中嵌著無數顆一閃一閃的星光。他也是這些星星中的一顆吧,孤單卻固執的亮著,其實只是卑微的反射別人的光芒。
  
  目光一眨不眨的直視星空溫然還在猶豫,孩子,怎麼辦。
  
  忽然眼前一黑溫然心裡咯登一下,不好,有人襲擊自己。一個跳躍拔出鋼刀卻發現頭好暈,對方幾人迅速的向他圍攏了過來他只聽見其中一人命令道:「抓活的。」鋼刀「啪」一聲掉到了地上溫然暈了過去。
  
  「老大,這是什麼藥如此的厲害聞一下就暈了。」一個身影搖晃著走進溫然伸出腳踢了一下討好的像旁邊的人問道。
  
  被喊老大的人身材魁梧粗聲粗氣的說道:「不知道,臨出發跟巫醫討的,你怎麼那麼多廢話,背上人咱們走,我還等著拿他去換人的,你給我小心點別傷了他。」
  
  討好的人動作迅速的扛起溫然把地上的鋼刀撿了起來遞了過去「老大這看著是好東西給你。」
  「嗯」不一會幾個人動作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默遠跟溫然分開一個人回到家就望見院子裡鬱鬱蔥蔥的玉米心憋屈的不好受,大步向自己房間走去。身後阿爹喊他他也沒應就回房關上了房門。
  
  「你說這孩子是怎麼了,溫然怎麼沒跟他一起回來。」默遠阿爹擔心的跟身邊默遠的爹詢問道。
  
  「默遠不是小孩子,他的事情自己會處理,我們別摻和。」身邊人不耐煩的回答道。
  
  「我憑什麼不管,我就要管,他多大也是我的孩子。一會我去問問他,孩子都有了溫然人那去了。」
  
  默遠回到房間心情煩悶的坐在石凳上,腦海裡不停的迴盪著溫然的那句問話。他沒想到溫然竟然不想生自己的孩子,為什麼?回想起兩個在一起是他主動的,第一次溫然是不清醒的。想跟溫然定契約溫然拒絕了,這到底是為什麼?溫然不喜歡他麼?跟他在一起只是感激自己收留他麼?腦袋嗡嗡作響默遠從來沒有如此不自信。心中煩悶一拳砸在石桌上,石桌應聲而碎。
  
  「這是怎麼了?」默遠的阿爹跑來詢問溫然的下落正好聽見石桌碎裂的聲音,走進房間就發現默遠的手在流血石桌粉碎在地上。
  
  默遠看見來人站起身回答道:「沒事,不小心弄碎了,明天我再做一個好了,阿爹你先回去休息吧。」
  
  「溫然呢?怎麼是你一個人回來,他人呢?早上我明明看見他有了子嗣。你怎麼沒跟他在一起?」
  
  一個一個問題將默遠敲醒了,現在不是糾結溫然喜歡不喜歡自己,又或者生不生孩子的問題,這麼晚了他不能留溫然一個人在外面。這太危險了。默遠話都沒回就心急的跑出了房間目標直奔村外。嘴裡喃喃道:「溫然你千萬別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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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的包子

  「阿爹我知道了,馬上就回來,你放心吧。」
  
  多克拿起石桌上滿滿的一籃食物走出了家門,今天阿爹有事要忙根本沒時間去送飯,一直磨蹭到天都黑了阿爹才不得已讓多克再幫他送一次飯,臨出門前不放心他還千叮嚀萬囑咐讓他早去早回。
  
  多克點頭應承,緊握手裡的食物走在去監牢的路上。一想到自己能看見監牢裡的人,多克開心的露出了笑臉。帶著這樣燦爛的笑容剛走出兩步就聽見身後小弟的呼喚。多克停下腳步轉身回望小弟。
  
  小弟蹦躂著跑了過來拉著多克的衣角糯糯的說:
  
  「哥!阿爹說他差點忘了,麥奇哥今天晚上要回來,他讓你快點回來好去村口接他。」
  小弟說完眼睛滴溜溜的轉著緊盯著多克手中的籃子,他知道裡面都是吃的。
  
  多克目光呆滯了一下,反應過來以後摸了摸小弟的頭,發現小弟的眼神就從籃子裡拿出一塊肉遞給了他,哄他道:「小弟乖,哥知道了,你快回家吧。」
  
  小弟看見肉開心的點了點頭又蹦躂著回家了。
  
  看見小弟拐進家門多克才安心的轉回身繼續向前走著。可他此時臉色發白咬著嘴唇腳步也漸漸的慢了下來。心裡七上八下的翻騰著,他還不知道如何跟阿爹開口拒絕麥奇的契約。矛盾的情緒一直困擾著他,可是現在麥奇回來了,是不是意味著兩個人的契約就要進行了呢。
  
  心裡想事多克走進監牢的時候心情也不如昨天的興奮跟激動,眼睛低垂著腳步不穩一個踉蹌就單膝跪在了地上,腿瞬間被地面劃破滲出血來。多克忍著疼什麼聲音都沒出只是檢查了一下手裡的食物,還好食物沒有掉在地上。多克安心的拍了拍胸前鬆了一口氣。仰頭望向阿斯發現他沒什麼動作多克才敢繼續小心翼翼地向他走去。
  
  阿斯在多克剛進入監牢的時候就聽見了他的聲音,這個腳步聲他熟悉,昨天還剛剛來過應該是給自己送飯的清秀少年。可少年的長相他忘記了,唯一的印象就是少年的胳膊很纖細也很白嫩。動了動耳朵阿斯的眼睛緊緊的閉著沒有打開。
  
  多克走到監牢前將吃的拿了出來準備遞給阿斯,卻看見他正閉著眼睛好像在睡覺,歎了口氣多克坐在監牢裡的石椅上自言自語道。「原來你在睡覺啊,害的我擔心半天。其實本來今天我能再看見你挺開心的,沒想到又有不開心的事情了。阿斯,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你每天什麼都不用操心只是坐在這裡等著吃飯可真好了。」多克對著閉眼的阿斯吐露心事。他真的需要一個聽眾,一個可以每天聽他嘮叨的人來發洩自己。
  
  停頓了一下多克望著阿斯繼續柔聲道:「你睡著了也很好看,不知道你的眼睛是什麼樣子的,我挺好奇可惜你都不轉過身來,現在也把眼睛藏在眼皮裡。不過還好今天你轉過來了。我能看見你的長相。」
  
  猶豫了一下多克繼續對面前的人說道:「阿斯,我,就要跟人訂立契約了,可是,我不想定。那種缺乏心跳的契約不是我想要的。你說什麼樣的契約才會有心跳?」
  
  等了一會沒人回答多刻苦笑了一下喃喃道:「你在睡覺,我可真傻。那我今天先走了,明天有機會再來看你好了。以後我經常來跟你說心事好不好?你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哦。」
  
  牢房裡很安靜多克自言自語夠了就把吃的放進阿斯的監牢裡轉身走出了牢房,他是想再待久一點可是如果接不到麥奇他就不能跟麥奇商量清楚。下定了決心多克腳下加快了步伐。
  
  多克前腳離開牢房的瞬間阿斯張開了眼睛,對著空氣阿斯挑了挑俊眉,從未展現笑容的臉上微微的咧開嘴,嘴角上揚,帶著溫度的眼神別有意味的望著多克離開的門口閃著墨色的光度。充滿磁性的聲音染著夜色重複著多克的話,「有心跳的契約?」
  
  月光似水漏進牢房的窗口斑駁地灑在他的身上,反射出一層朦朧如流光一般的線條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
  
  月光映照在他的臉上襯得他似有似無,近得好像觸手可碰,又遠好似遙不可及。可惜,這麼美麗的畫面多克錯過了。
  
  麥奇回到村口的時候隱約看見有人離開,心裡暗暗想到這麼晚了,會是誰呢?思考了一會因為心情煩悶麥奇也沒去過的的注意。身體重重的坐在石頭上抬頭仰望著天空中的月亮發呆,卻發現今晚的月光艷麗刺眼。
  
  這次去蘇伊他再次看見了蘇達,望見他站在族長台上從容的指揮似乎真的沒在把目光投在他的身上一分一毫。這樣的感覺是他一直在心裡期待的,可當它真正來的時候,麥奇心裡卻陣陣的泛著酸澀。說不出口的氣悶感讓他一分鐘都不想在蘇伊多待,比賽剛剛結束他就趕了回來。
  
  望著天空中明亮的月光,麥奇整理不出自己的思緒,對於蘇達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不知道,只知道離開他自己最近的生活整個都崩亂掉了。他是不是該去挽回呢?也許還不遲!
  
  「誰在那?麥奇?」默遠氣喘噓噓的跑了過來,他找遍了村裡也不見溫然的身影就衝出了村莊心裡急切卻又找不到頭緒,兩種聲音在他心裡糾纏,一個聲音說溫然離開了,另一個聲音說溫然出了意外。
  
  帶著這樣的心情默遠再次回到村口就發現有人坐在石頭上呆呆的望向月亮他激動的立即奔了過去,可臨近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個人健壯英挺的古銅色的肌膚被月光反射的透著光亮,不是溫然。身體一滯,笑容僵在臉上,慘白了臉色,嘴中將疑問的話說了出來。「麥奇?」
  
  麥奇收回視線轉頭望向不遠處的默遠回答道:「是我!」說完站起身準備回家,蘇達的事情他回家再仔細想想吧。
  
  默遠衝了過去一把抓住麥奇的胳膊眼神凌亂緊張的詢問道:「你有沒有看見溫然?」麥奇「啊「了一聲奇怪的看著默遠。默遠不甘心的繼續問道:「剛才有沒有看見溫然!」
  
  「沒有。」扯下默遠拽著他的手麥奇出回答道。
  
  默遠失落的垂下了頭。咬了咬牙懊悔的心恨不得殺了他自己,溫然無論是離開了還是出了意外都會讓他痛不欲生。
  
  正當他胡思亂想著,麥奇再次出聲道:「不過,我剛才似乎看見有人離開村子,夜太黑我沒看清」麥奇好心的回憶道。心裡不排斥蘇達了連默遠他看著也順眼了不少看他著急就幫他想了想。
  
  默遠聽見麥奇的話眼睛亮了起來抬起頭對麥奇點了點頭向前追了過去。一邊跑一邊扔下一句「謝謝。」
  
  麥奇低著頭疑惑的向村子走去,溫然不見了麼?去那了?比賽前他跟默遠兩個人不是還好好的。自嘲的笑了下麥奇想到自己都是一團亂麻還有心想別人之間的感情?正想著剛踏上木橋就撞上了一個纖細的身影。
  
  「啊!」
  
  「撲通!嘩啦!」
  
  多克想著心事壓根沒抬頭看路。腳下還著急剛走上木橋心裡還在合計如何跟麥奇開口解釋自己不願訂立契約的事。忽然被面前出現的力道撞擊了一下重心不穩晃了兩晃就一頭扎進了水裡。頭跟身子一起落地磕在了河水中光滑的石頭上瞬間暈了過去。冰冷清澈的河水順著他的嘴灌進去不少。
  
  麥奇身體一僵,連忙慌亂的跳下水擔心的抱出多克箭一般衝向奎利的院落,祈禱多克沒事。腳下慌亂好幾次差點摔倒。多克從小跟他一起長大他們就好像兄弟一樣,他不想看見多克有什麼事。尤其是在他滿心愧疚的想跟多克說明不想訂立契約的時候。
  
  漆黑的樹林裡,一隊人正在快速的奔跑著。溫然緊蹙著眉腦袋暈的很,動了動手指發現四肢無力感覺自己被人扛在肩膀上,搖晃的感覺讓他更加的難受。忽然身體一飄他被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接著他就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混蛋!搞什麼,讓你抗個人都抗不明白你還能做什麼大事,別傻愣著快去看看人有沒有事。要是人質有個好歹,有你受的!」
  
  原來一行人快速趕路扛著溫然的人著急腳下路又太黑他一腳就絆在道邊的木頭上將溫然扔了出去。被人教訓完扔了溫然的人連忙跑過去查看,想檢查溫然有沒有受傷。
  
  「老,老,老大。你快來看,原來他腦袋上有了孕跡,可是現在怎麼若隱若現的!」慌了神的人說話都吞吞吐吐的,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他隱約的感覺自己這次是闖禍了。
  
  為首的人大步走了過去,吧啦開擋在溫然前的跟班,蹲□仔細的望了望溫然然後起身一腳踹倒了身邊的跟班。罵罵咧咧的喊道:「沒用的東西,就會闖禍,他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沒,要是沒了你等著給他填命吧!回去在跟你算賬。快走」
  
  「老大,別生氣,別生氣,我下次一定小心。」
  
  摔了溫然的人唯唯諾諾的湊近地上的溫然,想再次抗起溫然。誰承想剛靠近就被為首的蹬了一腳掀翻在地,首領怒道:「你還敢過來,滾一邊去,換個人抗好他,再出問題,小心你們的腦袋。」
  
  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又紛紛垂下頭小心翼翼的抗起溫然跟上了首領的腳步。
  
  一路上溫然都是昏迷的,身體裡好像有股熱流在不斷的亂竄,頭頂上默遠的耳朵更是忽隱忽現漸漸變淡。
  森林裡樹枝張牙舞爪的挺立著,默遠快速在其中穿梭,他心急如焚想快一點找到溫然。
  
  默遠一路順著麥奇給的方向追來也沒有發現溫然的蹤跡,只好抱著一絲希望走回村子,他自我安慰的想也許溫然已經回來了,正在家裡等著他吃飯,也許溫然去了奎利家正在磨著奎利收他為徒,也許溫然去找多克了兩個人歡聲笑語的聊著天。
  
  一路奢求著默遠加快了腳下的速度,他不相信溫然會這樣輕易的離開,不會的,溫然不會的,不會這樣對他!就算溫然對他沒有愛,也是有喜歡的,溫然親口跟他說過,當時的情景歷歷在目可溫然卻沒了蹤影。
  
作者有話要說:給大家道歉昨天冰糖太累睡著了這章發晚了。今天晚上這章也會晚一點不過不會不更。週末更新時間恢復正常冰糖還會多更一點。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麼麼~

 

☆、麥奇情動

  奎利仔細的檢查著床上的多克緊鎖的眉頭從人進來就沒有舒展開。
  
  麥奇緊張的圍著奎利走動,看奎利忽然停了下來連忙心急的問道:「多可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奎利沒有開口回答,轉身又去找了幾個自己的草藥。然後歎了口氣回到多克身邊搖搖頭終於開口道:「很麻煩,他入水的時候傷了腦袋還嗆進去大量的河水。一切等他甦醒之後再來看吧。」
  
  麥奇黯淡了目光緊緊注視著床上的多克,腦海裡還是回憶兩個人小時候的種種。心疼的撫摸著多克的額頭。嘴裡喃喃道:「多克,你快起來,對不起我不應該在過橋的時候走神害你落手,你趕快好起來我們還要訂立契約,我會好好照顧你的。」麥奇的眼神無比的堅定他彷彿瞬間的成熟了,他認為照顧多克是他必須承擔的責任,所以他決定放棄自己的心,熄滅那顆剛剛萌發出火星的感情。也許蘇達的情他注定要虧欠了。
  
  正在麥奇盯著多克沉思的時候多克的家人跟麥奇的家人都聞訊趕了過來,看著多克小臉慘白的樣子個個傷心不已。好在多克的阿爹本就很喜歡麥奇跟麥奇的阿爹又是至交也沒太苛責麥奇畢竟他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兩個人在橋上相撞不排除兩個人都沒有看路所以多克自己也有責任。
  
  麥奇單膝跪在痛哭的多克阿爹面前承大聲諾道:「請把多克交給我,我會盡我的一生去疼惜他照顧他,不會讓他再受一絲的磨難。」
  
  多克的阿爹望著跪在地上誠懇請求的麥奇眼神猶豫,想馬上答應卻顧慮很多。沒錯,之前他是很喜歡麥奇想他跟多克一起,可是現在多克這個樣子奎利說明天人會醒來不過撞了腦子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之前有過例子人會變成傻子,不認得人也不記得事情。每天癡癡呆呆的。自己的多克現在這樣怎麼配的上人家麥奇,更何況麥奇這次還取得了奧西大陸的勇士勳章成為村子裡除了默遠以外唯一的一個奧西大陸勇士,麥奇的年齡比當年的默遠還要小。這麼優秀的麥奇他們的多克配不上啊。
  
  麥奇好像看穿了多克阿爹的想法再一次誠懇的請求道:「多克阿爹,放心把多克交給我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您也希望他有個好的歸宿,再說我們的契約本就定在我比賽歸來以後不是麼?」
  
  麥奇的話終於把多克阿爹說動了,點了點頭拉起了麥奇激動的擁抱了上去,輕輕的拍著麥奇的後背哽咽到:「謝謝你麥奇,你是個好孩子。我把多克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對他。」麥奇在長輩的懷中重重的點了點頭。
  
  麥奇的阿爹站在旁邊用讚賞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的孩子,慶幸麥奇終於長大了,也變得比以前成熟有擔當了。點了點頭欣慰的笑容爬上了他的臉頰。
  
  多克需要休息麥奇被多克的阿爹趕回了家,說今天晚上就不用他看著多克了,畢竟他比賽剛剛回來又趕了一天路也累壞了。麥奇開始不同意堅決要留下來照顧多克,可多克的阿爹堅持說如果他累壞了身子以後誰來照顧多克才成功的勸服麥奇回了家。
  
  麥奇拖著疲憊的身體濕漉漉的外衣跟家人回到家就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他一臉的平靜,只是微微顫抖的手指出賣了他的緊張跟不安。
  
  石桌上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蘇達。
  
  蘇達筆直的坐在石桌旁,臉上掛著倦容一貫的優雅高貴。視線在麥奇進門的瞬間閃了閃又瞬間的暗淡下去。他今天還是沒忍住,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約定。在蘇伊他看見麥奇得勝比賽慌張回家的時候強忍著上去攔住人的衝動回了自己的家,可是天剛見黑他就坐不住了,幾次起身最終變成獸形連夜奔跑到喬林也撞見了麥奇跳入水中救多克的情景。接著他尾隨著兩人來到了奎利的家。也在窗外將麥奇的話聽的清清楚楚一字不差。心彷彿被瞬間掏空了,他失魂落魄般離開了奎利的家,飄飄蕩蕩的不知道怎麼的就又回到了麥奇的房間。這個他來了很多年的房間。
  
  壓抑著心裡的不安麥奇來到桌邊坐了下去。蘇達的聲音帶著絲慌亂跟探究詢問道:「你真的要跟多克舉行契約?」
  
  麥奇微微的歎了口氣低沉的回答道:「你剛才在窗外不是都聽的很清楚了麼?」說完看見蘇達輕顫的嘴唇慘白的臉色。收住了還想說的話,心裡陣陣刺痛緩和了口氣解釋道:「跟多克舉行契約這是我的責任。蘇達,剛才的話我是特意說給你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你明白麼多克需要我。」
  
  蘇達的臉色變了變冷哼了一聲話中帶著諷刺跟質問開口道:「你怎麼知道,我不需要。」
  
  麥奇沒想到蘇達會這樣回答,在他的心目中蘇達是成熟的,理性的,也是完美的。這樣的蘇達用十年撬開了自己心的一角,如果沒有多克他想自己心一定會被蘇達完全撬開。可現在也變成了也許。此時的蘇達氣場完全變了,出口的話帶著刻薄,麥奇挖心般的疼痛回答道:「蘇達,別這樣,這不像你。我們可以做好朋友。」
  
  蘇達騰的站了起來滿臉怒容攥緊了拳頭然後停頓了兩分鐘就在麥奇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重重的坐了回去。自嘲的笑了下,彷彿被人卸去了外殼出聲道:「我用了十年換回了你的一句朋友,曾經這兩個字我是真的很期待,期待跟你成為朋友,最終能讓你漸漸的接受我,可我一直努力都沒換來的這兩個字卻在今天被你輕易的說了出來。確沒想到是因為這樣的結果。」
  
  麥奇動了動放在石桌上的手朝著蘇達的手移了過去。可是在接近對方骨節分明修長寬厚的大手時停頓了下來,眼前閃過多克頭上帶血慘白的小臉,他又將手緩緩的收了回去。
  
  此時此刻他發覺自己對蘇達的喜歡根本不像自己想的那樣無堅不摧。從來他眼中的蘇達是強大的是獨立的,可今天的蘇達脆弱無比,悲傷欲絕,他甚至掃到蘇達眼底的紅潤。他落淚了麼?高貴的一族之長,強大的勇士,竟然為了自己落淚。麥奇抽了一下氣合上了眼睛,自己欠蘇達的又何止是短短的十年。明明是漫長的千年才對!
  
  蘇達見麥奇閉著眼睛沒有說話慢慢的站起身走到房間的門口柔聲的開口道:「我,回去了。你,保重。」
  
  麥奇張大了眼睛站起身衝到門口目光緊緊的鎖著面前的蘇達他想將對方的樣子印在自己的心上刻在自己的腦中。他害怕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在麥奇的注視下蘇達眼底一滴淚水終於不堪重負滑了下來劃過蘇達雕刻般的臉頰。晶瑩剔透。淚珠閃著光亮最終掉落在地上,碎掉了蘇達的夢。
  
  再見,小肉球。蘇達在心裡加了這句就轉身瀟灑的離開了。房門被輕輕的合上。麥奇僵硬的雙腿就被釘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記憶就如同潘多拉的魔盒般被打開了,無數片段都異常的清晰肆虐在麥奇的腦海,第一次他輕咬蘇達的褲腳,第二次他在蘇達身上尿尿,第三次他咬了蘇打的手指,還有最近一次他被蘇達擁住在樹林裡親吻。每個片段都在這一瞬間匯成一條薄薄的細線。在這一分鐘斷了。
  
  此時此刻樹林裡。
  
  「老大,這傢伙受傷了我們的計劃還能成功麼?」摔了溫然的人心裡有些害怕連忙追上首領彎著腰討好般的在旁邊詢問道。
  
  首領斜了他一眼沒好氣的教訓道:「放屁,我的計劃當然會成功,我是誰,我是斯特未來的族長,我想的計劃肯定成功,你就等著我把前任族長阿斯救回來吧。」語氣一貫的傲慢跟自大。
  
  「族長您說的對,我去四處查看一下我們快出喬林的領地了,得格外小心。」來人低聲下氣的拍著馬屁那聲族長叫的甚得為首的人歡心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帶著溫然的隊伍繼續快速的前進。出去查探的人幾分鐘之後就跑了回來喘著氣磕磕絆絆的把眾人攔住了。
  
  「族長,不,不好,我看見有個白色的東西正向咱們這飛奔過來,我們要不要躲一下!」大喘氣講話完來人向下耷拉著的三角眼滴溜溜的亂轉。
  
  為首的人站定了身子仔細的思索了半分鐘下令大家先躲起來。關鍵的時候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問題再也一會他們出了喬林就不會有問題了。
  
  幾個人快速將溫然帶走藏在遠處的灌木叢中,又迅速的回到原地在其他灌木後躲了起來。
  
  溫然反手被綁藏在灌木叢中漸漸的知覺開始恢復了,動了動手指,發現酸麻酸麻的。移了移身子發現自己被人綁了起來,嘴也被封住。溫然開始不安的扭動可惜綁著他的籐條很緊他掙脫不開。
  
  漆黑的森林中默遠以獸型飛一般的奔跑著,他回村的路走了一半就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他的溫然不會離開,最起碼不會這樣一聲不響的離開,想出了頭緒默遠轉身變成獸型朝村外再一次奔了過去,思緒理清了,頭腦也不混沌了,他利用自己敏銳的嗅覺找到了溫然的氣味,這讓他充滿了信心,溫然一定就在不遠。
  
  奔跑著忽然被眼前的灌木叢吸引了,默遠放慢了腳步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他發現這裡面有人的氣息。仔細嗅了嗅他更吻到了溫然的味道。興奮異常抖了抖身上的雪白長毛。
  
  默遠變回人形赤腳小心的走進了灌木,尖銳的眼睛一眼就發現了灌木叢中的人影尾巴拽了出來。那人驚覺自己被發現連忙反擊。默遠三兩下就將人解決掉了。其他人看第一個人這麼輕易的被打敗了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喘。
  
  默遠看不清周圍的景物,有點後悔變回了人形,正猶豫要不要變回來的瞬間被人仰面灑了什麼東西還好他躲的快只稍稍吸人了一點,退後兩步默遠變回了獸型。可惜他聞不到氣味了,腦袋也有點沉。只能憑直覺觀察著周圍。一定是被人下藥了。
  
  「上!抓活的。」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圍了上去。
  
  溫然在默遠踏進灌木叢的時候就拚命掙扎他想引起默遠的注意,可惜默遠一直在跟敵人交手壓根沒聽見他製造的響動。又掙扎了幾下溫然覺得肚子開始陣陣的絞痛,他只好合上眼睛聽周圍的打鬥聲。以他的估計這幾個人應該都不是默遠的對手,就不知這些人會不會用下三濫的招數比如像對待自己這樣用迷藥還有不知道為什麼他肚子快疼死了。冷汗蹭蹭的往往冒,溫然幾乎要疼暈了。
  
  就算被下了藥默遠對付那幾個人也綽綽有餘。兩分鐘將他們搞定了。只可惜為首的人逃跑了。他擔心溫然就沒追上去。
  
  默遠抓起地上跑不了疼的「哎呦」的人質問道:「溫然人呢?」溫然的失蹤跟這些人可能有關係。因為他最後嗅到對方身上竟然有溫然的氣味。這讓他很生氣,氣的想撕碎面前的人。只是現在他還不能,溫然還沒有蹤影。
  
  「不,不知道!」對方嘴硬瞥著腦袋不敢對視默遠的眼睛心虛的回答他的問話。獸人忠於自己的部族輕易不會出賣。大力推開地上的人默遠知道對方不會開口了,就開始自己瘋狂的找了起來。
  
  扒動樹枝劃破了他的手背,胳膊,身體因為沒有衣物又找的心急被灌木叢劃了大大小小無數的血口。他面不改色,眉頭都沒皺一下毫無反應繼續翻騰著周圍的灌木,期盼看見溫然的身影。他祈禱溫然在這附近。
  
  溫然忍著痛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周圍的動靜。可惜耳朵若隱若現聲音也跟著斷斷續續。溫然已經被汗水浸透了上身,他的疼痛到達了極限,恨不得馬上有人恨不得馬上有人發現他救了自己。哪怕是綁架他的人也好,這樣下去他害怕自己會在這個漆黑又冰冷的森林裡疼死。
  
  默遠查看了很久都沒有溫然的蹤跡鼻子又不靈敏了,有點灰心。他開始懷疑自己是思念溫然過度而聞錯了味道。可那些人怎麼會出現的?單純的在著伏擊自己?恐怕不是。他跑到這也是偶然的。他們根本計劃不了這次突襲。可是他的鼻子不靈找溫然簡直像大海撈針,默遠猶豫了。想先回村莊明天天亮再來。反正離日出的時間也快了,天已經開始漸漸的退去黑色透著灰度。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恢復正常明天晚上繼續。

 

☆、還有一個

  也許是上天的憐憫,溫然拼了最後一絲力氣雙腳用力身子一斜從灌木叢裡滾了出來。
  
  默遠聽見響聲終於發了他。急忙三步並作兩步飛奔了過去一把扶起溫然撕開他身上的籐條。粗糙中帶著血跡的大手撫摸上溫然蒼白的臉頰聲音帶著輕顫出聲道:「溫然,你怎麼樣?」
  
  溫然緊閉著眼睛咬著牙齒擠出兩個字「肚子。」
  
  默遠這次注意到溫然若隱若現的耳朵瞪大了眼睛額頭青筋蹦了出來一把抱起溫然奮力的朝村子跑去。孩子不能有事!溫然更不能有事!
  
  奎利看見默遠渾身是傷的抱著溫然闖進自己家的時候也慌了一下,溫然這孩子他雖然不想收為徒弟可還是很欣賞的。安排默遠將人放好他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喂溫然服了點草藥就將默遠拉出了房間。
  
  「他這是怎麼弄的,你怎麼這樣不小心,要不是溫然身體不錯不止孩子沒了溫然也會有危險。現在溫然算是穩住了,不過你要做好隨時失去孩子的心理準備。」說完沒等默遠回答奎利轉身回去了房間。
  
  默遠長著嘴想說什麼卻只能呆呆的站在院子裡,心好像被人拿在手心用力的攥了一把。過了很久終於緩和下來了才走進房間繼續照看溫然。他現在只期待溫然早點醒過來他好彌補自己的過失,這次的事情都是他不好如果不是他答應溫然自己散心也不會讓溫然搞成這樣。自責的看著溫然默遠的心疼的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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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子裡兩個雌性受傷讓大家增加了防範,巡邏的人也增多了。轉眼溫然跟多克相續醒來快一個月了。
  
  多克醒來以後智商退到了小時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麥奇想去照顧多克可多克看見他對他不理不睬的。逼急了就會大吵大鬧說麥奇太黑了自己不要跟他玩。麥奇無奈又失落想起了兩個人的小時候,那時候多克也是這樣說的。多克的阿爹看見多克這樣排斥麥奇就決定把多克跟麥奇的契約暫時擱置等多克好些了再提。
  
  麥奇現在不能去多克家又逼走了蘇達每天渾渾噩噩的在樹林裡飄蕩。每天夜半回家的時候總是帶了很多獵物。終於有一天他出去一天沒帶獵物回家。可他不回家的時間增加了,有時候幾天幾天不回家有時候很多天不回家,開始家人以為他去了森林散心,可後來有人說看見麥奇出村莊消失在向蘇伊的方向。麥奇的阿爹決定等麥奇這次回家就跟他好好談談,有些事他不說破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
  
  多克在這一個月裡到很是乖巧平時跟弟弟出去玩晚上乖乖的回家,只是他很好奇阿爹每天老是做很多食物然後一個人出門不知道去了哪裡。
  
  這天多克悄悄的跟著阿爹來的監牢,阿爹進門以後很快就出來了,多克看阿爹出來守門侍衛還在吃飯就偷偷的溜了進去。守門人看見多克走了進去跟旁邊的人說道:「哪不是多克麼?他進去幹嘛?要不要我把他帶出來?」
  
  另一個人嘴裡咀嚼著食物口齒不清的回答道:「沒事,不用麻煩了,肯定是他阿爹拉下什麼讓他去取,我們快吃飯吧,餓死了。」
  
  多克小心翼翼的走進監牢,感覺這條路自己還挺熟悉的,開開心心的來到房間裡面發現有人被關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坐著。他緩緩走了過去好奇的張望著裡面人的樣子。那人背對著他,讓他看不清長相。正在他努力想看清對面人的樣子的時候對面的人轉了過來。狹長的眼睛淡漠的大量著他。
  
  多克眉眼彎彎,笑的一臉的燦爛。面前這個人長的好看,他喜歡。
  
  「喂,你是誰,為什麼被關在這呢?」多克怯怯的詢問道。
  
  阿斯挑了下眉感覺面前的少年有哪裡不同了,可是又說不出哪裡不同。
  
  多克望著對方緊閉著的嘴唇漂亮的唇形眨了眨眼睛繼續問道:「喂,我在問你話呢。你是聾子麼?」
  
  阿斯站起了身走到木質的欄杆前出神的望著多克發現這少年好似少了心智,語氣也如十幾歲的孩童。
  
  多克看見人站了起來那挺拔的身姿驚的他長大的嘴巴,他連忙用手摀住了眼睛手指微微的鬆開一條縫隙暗暗的觀察著阿斯。
  
  阿斯第一次對這個陌生又不陌生的人產生了興趣,一月前少年堅定的聲音彷彿還在耳畔迴盪現在卻變成了如今這幅樣子。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什麼人如此狠心這樣對待這個普通的雌性?停了很久阿斯森冷低沉的出聲卻不是回答多克的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問題出口阿斯就在唇邊掛了一個淺淺的不容易被人察覺的微笑。
  
  多克捕捉到了阿斯的笑容上前一大步質問道:「你笑什麼,我叫多克,你記住了,阿爹說我是個好雌性以後誰跟我定力契約那是他的福氣,你不許笑我。」多克黝黑的眼眸掃著阿斯不知道為什麼把這句話吐了出來,也許他只是不想被眼前漂亮雄性嘲笑也不想被他看扁。
  
  「哦?好雌性麼?有多好?你過來讓我看清楚一點。」其實阿斯在牢裡跟多克離的並不遠,他這樣說只是想逗一下多克。
  
  多克很聽話乖乖的走進關著阿斯的監牢得意的說道:「我很乖啊,當然是好雌性,我會做衣服,雖然現在忘的差不多了,可是阿爹說我曾經會的,只是傷了腦子。」說完多克垂下了頭望著自己的腳尖。
  
  「抬起頭來。」阿斯的話好像命令一般讓人不容拒絕,多克乖乖的揚起小臉用他靈動的眼睛望著木樁裡的阿斯。近看阿斯更好看了,多克微微的笑了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長的一般,別笑了難看。」阿斯看過多克給出了評價。多克聽完心裡騰的竄出一股火伸出纖細的胳膊探進監牢一拳打在阿斯的下巴上。阿斯呆了,他斯特的族長,竟然被一個心智不健全的少年給打了?揉著下巴阿斯冷冷的注視著多克。
  
  「看什麼看,誰讓你說我難看,哼,你長的好看有多了不起,我不喜歡你了。」多克說完跺了一下腳轉身就要離開。
  
  阿斯本來很生氣可聽見多克那句不喜歡,臉陰沉了下來。故意開口挑釁道:「醜八怪這就生氣了麼?嘖嘖。看來你阿爹是騙你的,你也不是什麼好雌性。」
  
  多克聽見最後一句話停下了腳步沖了回去對著阿斯喊道:「我阿爹說我是好雌性就是好雌性!你說的不算。」說完就想衝進去再給阿斯一拳卻沒想到一下撞到了木欄上身體被彈回了地上。
  
  阿斯快速的走到欄杆前觀察坐在地上的多克,發現人沒事只是摔疼了搖了搖頭笑著說:「這麼笨的雌性。好在那了?」
  
  話剛出口就發現多克抖動了肩膀,他哭了,邊哭還邊瞪著雙腿嘴裡嚷嚷道:「我是好雌性。阿爹不會騙我的。」
  
  阿斯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一圈。果然是心智沒長大的孩子,這樣的小事就哭了。想他在這牢裡也很寂寞整日無事好不容易來個人陪他說話還被他逗弄哭了,哭的他心煩意亂的,沒辦法那就哄哄他吧
  
  「別哭了,再哭你就更醜了。」多克立即停止了哭泣。這時看門的人聽見哭聲也走了進來。對坐在地上的多克喊道:「多克你還不回家在這裡幹嘛?」
  
  多克害怕了連忙站起身跑了出去,臨走還跟牢裡的阿斯擺了擺手嘴唇無聲的重複道:「等我,找你玩!」
  
  看見多克走了阿斯又無聊的回到床邊坐了下來。心裡想著多克無論是心智成熟還是不成熟都挺有意思的。不知道他還能不能來偷偷的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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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然醒來以後雖然沒有責怪默遠可是默遠知道他們之間多了層隔閡,默遠曾跟溫然再次提起契約的問題被溫然推卸說等孩子出生在研究。之後兩人都心照不宣的再沒有提起孩子的事情,默遠打算順著溫然,如果溫然實在不想生那就不生。至於當初想劫走溫然的人因為默遠著急帶溫然治傷他們都趁亂逃走了,默遠沒有放棄還在繼續追查,他不想溫然再次受傷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
  
  溫然病好以後就一直留在奎利家幫奎利照看草藥,奎利雖然沒有吐口說收溫然為徒但漸漸的對溫然的態度緩和了很多。默遠為了討溫然開心帶領族人幫溫然用檀香木建了座房子,房子按照溫然曾經的要求建在了奎利家附近。還隔出來一個大型的院子給他種東西。當溫然住進新家的時候離孩子出生也沒幾天了。
  
  這一天默遠來到溫然家門前,抬手推門進房發現溫然正坐在床邊發呆。
  
  「這幾天身體還好吧,不如我搬過來陪著你好了。你一個人我總是不放心。」默遠坐在溫然旁邊手自然的附在了溫然的手背上。
  
  溫然抽回手,緩緩的轉過身直視了一會默遠回答道:「沒關係,我自己還可以。」
  
  默遠被拒絕次數多了也沒介意從身後拿出一樣東西舉到溫然面前。
  
  「這個送給你,可能比不上你的刀不過你放心你的刀我會幫你找回來的。這個你先將就用。」
  
  溫然低著頭在看見默遠遞過來的東西時眼睛閃了閃抬起頭快速的接過默遠遞給他的東西。這是一把木質的短刀,拿在手中很輕造型竟然跟自己那把遺失的鋼刀一模一樣,將刀放在鼻下聞了聞刀身還帶著淡淡的香氣。溫然很喜歡開口詢問道:「你刻的?」
  
  默遠點了點頭,傻傻的笑了笑,他就知道溫然會喜歡,他按照記憶用檀香木刻了十多把終於刻成了眼前這個他認為還算滿意的一把。
  
  溫然紅了紅眼睛放下刀一把抱住了默遠。什麼話都沒說。默遠被溫然抱住的瞬間感覺自己的心化成了水也回抱住溫然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會溫然才淡淡的出聲道:「我明天就去出發去孕蕊那準備孩子的出生。對了,我這幾天教族人們種田,明天你幫我把種子發給大家我看著天氣,冬天也快到了,你讓大家趁這個時候多種一點以免冬天沒有食物。」
  
  默遠點了點頭收緊了抱著溫然的手臂。溫然終於下定決心要這個孩子了。
  
  幾天以後,溫然跟默遠來的了孕蕊所在的山洞。溫然在洞口徘徊了很久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進去,其實這一個月他已經想好了,決定要這個孩子。可是真的到了這一天他又退縮了。
  
  默遠上前扶住他的肩膀安慰他道:「別勉強自己。」
  
  溫然點了點頭深吸了口氣走進了山洞。等待他的不知道會是什麼?走在山洞裡他第一次開始期待孩子的性別,低頭輕笑了一下他差點忘了這裡是分雌性跟雄性的。
  
  終於經過漫長的通道他再一次來的了這個神奇又神聖的地方。
  
  默遠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聲道:「去吧,隨便找一株花躺在上面。族裡已經有很多年沒有新生命誕生了,希望他會是一個奇跡,一個屬於我們的奇跡!」
  
  溫然點了點頭踩著紅色的苔蘚走進了花池一個翻身躍上了一株巨大的花瓣行,躺在了上面。近距離聞著陣陣的花香溫然開始噁心。然後他猛的坐起吐出了一個圓球狀的物體。花蕊在東西落入時迅速的閉合溫然連忙從畫中退了出來。花瓣一片一片緩緩的閉合最終變成了花苞。花瓣的顏色從紅色漸漸的變成了粉色。
  
  默遠上前扶住溫然激動的開口:「成了!溫然,我們的孩子,出來了!」溫然被默遠扶著肩膀還是覺得有些發暈,花的香氣不斷的鑽進他的鼻子噁心的感覺又加深了幾分。怎麼回事不是已經吐出來了麼?自己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還有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週末加更什麼的嘻嘻晚上再來一發。沒評論會懈怠星人打滾求留言〒_〒大家覺得怎麼虐麥渣渣比較好!

 

☆、癡多克戲阿斯

  一陣陣眩暈跟噁心感襲了上來,溫然推開扶著自己的默遠朝附近的孕蕊奔了過去。
  
  他雙手剛剛扶住花瓣時又一個圓球嘔了出來。這次他還來得及沒看清,花蕊迅速閉合花瓣也合了起來他一個踉蹌跌進了水中,嗆了幾口水進肚。
  
  默遠看見溫然又吐出一個完全傻掉了,直到溫然摔倒進水中他才反應過來衝過去將人拖了上來。兩個人渾身濕透的來到岸邊默遠拍打著溫然的臉頰:「溫然!溫然!」
  
  溫然因為嗆水扭曲了五官緩緩的張開了眼睛,咳了幾口水出來。終於噁心的感覺完全消失了,身體好像輕鬆了很多意識一回復他馬上心急的詢問道:「孩子怎麼樣?」
  
  默遠閃亮著眼睛激動的開口道:「很好,兩個都很好,你看孕蕊已經閉合了!」說完指著花池裡閉合的花朵顫抖的說道。默遠太開心了,溫然竟然懷了兩個孩子!這就表示孩子成活的幾率大了一倍,如果其中一個孩子有事夭折他們還有另一個。渾身顫抖著摟緊懷裡的溫然默遠晶瑩閃爍的眼睛裡擎著淚花,他有孩子了!他跟溫然的孩子。
  
  溫然望著花池裡的花朵發呆,現在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生了孩子?還是兩個?會是雙胞胎麼?無數問題向他壓了過來。他有點害怕,害怕這其實是他在做夢。閉上眼睛溫然淡淡的舒了口氣。期待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一切都還在,他不是做夢。
  
  默遠一手抱起溫然另一支手開始拔他的衣服。溫然激靈一下猛的推開了默遠向後竄了半米。默遠毫無防備差點將被溫然推到。定了定神,默遠望著溫然戒備的表情瞭然的笑了起來。
  
  「溫然你想到那去了,我只是想幫你脫掉濕衣服,不然我們這樣回家都會著涼。」說完站起身又來到溫然面前伸手解衣服。
  
  溫然尷尬的紅了臉頰,只是微向後躲了一下就停住了身體任由默遠解著衣物。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自從知道自己可以生孩子就異常排斥跟默遠親近,這一個月他都是躲著默遠的,兩個人只是少數的身體接觸連嘴都沒親過。這個時候默遠近距離的靠近他還解他的衣服溫然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緊張的停止了。
  
  默遠熱燙的指尖劃過溫然濕漉漉的肌膚,溫然輕輕的顫了一下。
  
  默遠停住手看著面前的溫然,濕潤的頭髮,顫抖的睫毛,緊閉的雙目,還有微微抿著的嘴唇身體一陣燥熱竄了上來。剛剛的玩笑嘲笑意味完全沒有了,現在的他明明就對溫然蠢蠢欲動。絕不是溫然多想了。
  
  吞了吞口水,默遠喉結上下顫動,解衣服的動作也慢了下來。盯著溫然的嘴唇發起了呆。嘴唇美好的滋味他是嘗過的,可是上一次嘗是什麼時候他都快記不起了。溫然這些日子的疏遠跟拒絕讓他忍的很是辛苦。如今溫然就在他面前衣服大開露著精緻漂亮的鎖骨,肌膚雪白透亮胸前的肋骨也隨著溫然的呼吸而微微突起落下。這實在是太誘惑了!
  
  默遠閉上眼睛控制不住將自己的唇對準了溫然的嘴唇,身體也順勢壓了上去。
  
  溫然在他身下掙扎了幾下便順著自己的感覺回應起默遠的吻。這些天他不敢讓默遠靠近,自己也同樣憋屈了很久如今也算合了他的心意。
  
  溫度在兩人之間不斷攀升,濃烈的燃燒著彼此。溫然背後是柔軟的泥土,鼻尖縈繞的是孕蕊沁人的香氣。他覺得自己就要淪陷了。男性的象徵此時已經脹大了不止一圈。
  
  默遠不在滿足唇齒間的親暱手漸漸的滑上溫然的腰際,最終握住了溫然同樣傲人的挺立。大手不斷的揉捏愛撫,每動一下都緊張小心的觀察溫然的面部表情極力的討好。
  
  溫然放任自己彷彿置身天堂。極致的感受充斥著他的身體讓他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因為這種愉悅的感覺讓溫然手胡亂的摩擦著地面,手下一片濕潤滑膩溫然像被紮了一下猛的坐了起來推開了默遠。
  
  喘著粗氣看了看手心裡剛才抹上的紅色苔蘚,手連忙指著花池,臉色漲紅上氣不接下氣的出聲到:「孩子。」
  
  默遠眨了眨眼睛身體傲人的驕傲處漲的難受,不知道溫然為什麼這個關鍵的時候停了下來。是他那裡做的不好還是溫然開始討厭他了?
  
  溫然終於順好氣看到默遠撐起的部位尷尬的咳了一下轉過臉解釋道:「孩子們在。」
  
  默遠傻傻的望了望花池又看了看默遠咧開嘴角。俯身扶起了溫然懊惱委屈的出聲道:「這麼小一顆就礙著我們親熱出來還得了?現在繞了你,晚上我們回去繼續,你先去那邊坐一下,等我生火把衣服烤乾。」說完毫不顧忌的脫掉了身上的衣物露出他古銅色的肌膚跟精壯的肌肉,還有那堅硬挺立的傢伙。
  
  溫然不好意思的轉開頭,雖然同性的身體他在電視、網絡、浴室見過不少可像默遠這樣出色的還真是一個都沒見過。就連自己引以為傲的身材跟默遠比起來都覺得自愧不如。心裡不知是該慶幸默遠的好身材還是該不幸……
  
  此時此刻多克正在監牢門口跟幾位守門的人耍賴。他想進去看那個漂亮哥哥,雖然他人惹自己生氣,可是他還是想進去跟他玩,因為沒人陪他玩,也沒人跟他說話聊天。
  
  守門的人終於受不了多克的一哭二鬧給他放行了,反正阿斯人被關著也玩不出什麼花樣,更何況自從阿斯被轉移喬林看管,人也似乎消停了不少,每天吃的少睡的多從來也沒惹過事。
  
  多克開心的走進了監牢遠遠的就望見阿斯對著窗外發呆,他悄悄的走了過去,在他覺得離阿斯夠近了的地方準備大喊一聲嚇阿斯一下。
  
  「今天來晚了。」阿斯淡淡的開口並沒有移開窗子上的目光只是輕吐了這一句。
  
  多克知道自己被發現了撅起了小嘴來到木欄前坐了下去嚷道:「不好玩!你怎麼知道我來了,我已經很小心的收住腳步了!」
  
  阿斯轉過身笑了笑看見多克的表情想伸手觸碰他的臉頰可惜手太大被卡在了欄杆裡面。收回手阿斯充滿磁性的聲音回答道:「我聽見了你的呼吸聲。」
  
  多克驚訝的吐了吐舌頭,雙手抓住欄杆,臉湊了過去滿眼的不相信:「真的?沒騙人?呼吸怎麼會有聲音?」
  
  「你過來,離我近一點,仔細聽一聽。」阿斯將臉移到欄杆上望著多克。多克猶豫了一會就湊了過去將耳朵對上阿斯的臉頰仔細的聽著。
  
  兩個人離的太近,多克真的隱約聽見了阿斯微弱的呼吸聲。一股熱烘烘的氣息噴在他的耳朵上,耳朵癢癢的。多克刷的躲開了。伸手撓了撓耳朵撇嘴到:「癢死了,這麼小的聲音,你是怎麼聽見的?」
  
  阿斯被剛才多克晶瑩剔透的耳朵驚艷到了,那可愛柔嫩的耳朵讓人忍不住想要觸摸,阿斯瞇著眼睛猜想多克耳朵的手感一定很柔軟。
  
  多克看阿斯發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漂亮哥哥,我問你呢,你怎麼聽見的,呼吸聲很小啊。我離那麼近還是聽的不清楚。」
  
  緩過神阿斯坐回牢裡的床上朦朧的目光邪氣的一笑。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多克急了小臉佈滿紅霞上前一步將自己的臉擠在欄杆上嚷道:「快告訴我,快點!快點!」
  
  阿斯眸子裡閃了閃走進欄杆俯□出聲道:「你再叫幾聲哥哥,我開心了就告訴你。」
  
  多克想也沒想就喊了三聲哥哥,喊完看牢裡的人沒反應又喊了三聲。
  
  「喂,漂亮哥哥我喊了好多聲了,你快告訴我吧。」
  
  阿斯仰頭大笑,這個叫多克的雌性少了心智卻變得如此的可愛。
  
  陽光透過窗戶射進監牢投射在阿斯絕美的笑容上反射出耀眼奪目的光彩,多克看的傻住了。目光呆滯凝視著阿斯,然後伸出胳膊,閉上眼睛,用力敲打自己的腦袋。
  
  阿斯不明所以連忙出聲制止:「多克,你幹嘛!給我住手!不許再敲了。」
  
  多克看阿斯變了臉色連忙收心虛的回了手,背在身後解釋道:「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啊,哥哥你真好看!能讓我摸摸麼?」
  
  阿斯聽了多克的話嘴角抽了抽,這蠢孩子就是為了知道是不是做夢就敲自己的腦袋?竟然還想摸自己?
  
  心裡鄙視腳步卻走進了欄杆將臉貼了上去。
  
  多克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面前漂亮的側臉,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生怕自己走快了嚇到臉的主人然後臉就不見了。
  
  忽然阿斯感覺臉上一熱,緊接著多克拍著手跑開了,邊跑還邊喊道:「哦!我親了漂亮哥哥。漂亮哥哥是我的人了。」
  
  阿斯瞇著漆黑的眸子望著牢房外歡喜的多克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自己跟一個心智不健全的人說什麼,介意什麼,都顯得自己小氣。可是那柔軟的觸感,輕掃自己臉頰的粉嫩,此時正微微的張著做著漂亮的弧度,看的人心癢難耐。搖了搖頭阿斯收回自己的胡思亂想,他一定是很久沒解決了才會這樣。安慰自己的想著阿斯沉下了臉上轉身回了床上將後背對著多克。
  
  多克看人轉身不理自己了,心虛了,以為自己做錯了,連忙走了過去晃蕩欄杆委屈的出聲道:「漂亮哥哥,你不理我了麼?阿爹說了,如果我被人親了我就是他的人了,所以你被我親了你就是我的人了。那你被我親了,你就是我的人了,你不能不理我的。」
  
  嚷了一會見阿斯一直不說話多克低頭揉著自己的衣角委屈道:「那,漂亮哥哥我今天先回家好了,明天再來跟你玩。」說完多克一步三回頭的走出了牢房。
  
  剛走出門口就被看門的雄性圍了上來關心的問道:「多克,那該死的傢伙老實不?有沒有欺負你?」
  
  多克點了點頭失落的回答道:「很老實,沒欺負我,我回家了,你們再見,我明天找你們玩。」
  
  守門的兩人互相對視一下苦笑在心裡吐槽這那是找我們玩啊,你明明是找裡面的人玩。
  
  ##
  
  麥奇躲在蘇達家房後兩天了,這兩天他不吃不喝只是偷偷的注視著房間裡的人。蘇達這幾天都過的很好,每天處理族裡的大小事情以後就是按時吃飯然後睡覺,每天過的很規律。麥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每天要過來看蘇達好像一日看不見他就心癢難耐。
  
  他開始漸漸體會到蘇達對自己的感覺了。那種想得到又不能得到,想靠近又不得靠近的感覺的確是蝕心的難受。
  
  今天是他呆在這的第三天,一會他必須得走了,三天不吃東西不喝水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如果再多一天他恐怕回不去喬林直接暈在路邊。
  
  麥奇目光火熱的望著蘇達,忽然有人敲響了蘇達的房門,麥奇藏好了身體小心的觀察著來人。
  
  竟然會是個雌性,身上還散發著好聞的味道,身高很高目測跟自己差不了多少。他來找蘇達做什麼?麥奇緊繃了身體,心緊緊的收縮再收縮。這是第一個來找蘇達的雌性,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權利阻止蘇達跟任何人在一起,可是,可是他還是不想親眼看見!當他懦弱也好虛偽也罷,總之他寧願蘇達永遠不理自己也不想看見蘇達親親密密的跟別人在一起!
  
  來人見蘇達開門歡喜的走上前踮起了腳尖。麥奇心疼的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母親節呢。祝大家的母親節日快樂。今天也是溫然的節日哦,菜鳥溫然護士節快樂~\(≧▽≦)~

 

☆、水納族長跟地震

  站在蘇達面前的雌性墊起腳尖,微微錯開蘇達的臉頰在他耳邊輕聲諷刺道:「被你愛上的人可真可憐。」蘇達眉頭都沒皺一下優雅的彎著腰雙手下垂好似在享受來人的親吻。實際倆人只是離的很近肌膚並沒有碰在一起。他輕佻了下劍眉淡然的回答道:「能被你誇獎是我的榮幸。」
  
  「可以了吧,這麼久人還沒被你氣走說明你根本沒魅力。」來人不耐煩的說道。
  
  蘇達起身給來人讓路兩人走進房間。
  
  轉身的瞬間蘇達望了望麥奇躲藏的地方,果然人已經不見了。莞爾一笑蘇達心情大好跟來人一起坐在了石桌旁。
  
  來人晃了晃脖子高傲的抬起下巴繼續諷刺道「都這麼久了還沒追到,人家肯定不愛你,你快死了心吧。」蘇達毫不在意給自己倒了杯水放在唇邊輕輕的抿了一口回答道:「謝謝白族長的關心,我的人我有把握。」
  
  「嘖,嘖,你這一步一步的什麼時候才會收網,我看著都累,這次怎麼會鬧成這樣,還要我親自出馬才能解決。」來人指了指水示意蘇達給他倒水,蘇達淡淡一笑搖了搖頭給來人倒滿了水回答道:「事情發展超乎了我的預料,本以為這次就成了,誰承想半路出了差頭,多克受傷了。我當時傷心欲絕還好想到了你,這次麻煩你了,下次有事你儘管開口。水鈉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有事也隨時可以來找我。」
  
  白格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對方的回答開口道:「行吧,有事你儘管開口我能幫的一定幫,不過你最好這次就把人成功的拐回家不然我才不要大老遠的再來一趟,還有你這裡熱的要死,我快難受死了。」
  
  白格露出痛苦的表情扯著身上的衣服。他動作被蘇達收到眼底大笑了起來安慰道:「放心吧,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放棄他。我愛了他十年,他必須喜歡我,也一定要愛上我。事情雖然跟計劃的不一樣不過他確實已經動心了,這次就靠你幫我再加一把火也許就能水到渠成。到時候我們定了契約肯定喊你來捧場。」
  
  「嗯,算你有誠意,不過我還是先聽著吧,都聽了十年了也不差這幾天。好了,今天沒我事了吧,我得回去了,這給我熱的。回去脫光光看看能不能舒服一點。」白格站起身準備離開,手下的動作就開始解著衣服。
  
  蘇達聽了他的話嘴角含笑嘲弄他道:「你這麼老了還不定契約一定是沒有雄性敢要你。」
  
  白格也不生氣露著鎖骨揚起下巴自豪的斜視蘇達回答道:「哎,你還真說對了,放眼奧西大陸還真就沒人敢要我。你說說我多可憐,寂寞如冰啊!不過說句實話,我們水納的冰真是我的珍寶。你們這天氣熱的要死弄的我心煩意亂。」抱怨完,人就呼扇著衣服離開了,蘇打也收回了臉上的笑容冷著一張臉回到了房間。希望這次能讓麥奇徹底想清楚也讓他看清自己的心,不然他的計劃就又失敗了,沒想到追自己喜歡的人比管理部族還要費心費力,蘇達俊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這個夜晚出奇的冷,強勁的風呼呼的吹著,圈起地上散落的樹葉,夾雜著黃色的沙土在天空旋轉飛揚。麥奇抬頭望了望被灰色染透的天空嚥下口中的酸澀繼續趕路回喬林。想到自己剛才看見的情景,麥奇想蘇達這次是真的放棄自己了吧,他似乎又有了新的目標。走在路上麥奇感覺自己每走一步都很沉重,兩條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可是他只能向前,不能後退,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怪不的別人。如果多克入水他想了其他彌補辦法,不輕易的放開蘇達。是不是如今他跟蘇達兩人又是另一番樣子?可惜晚了,他現在後悔也沒用了。
  
  麥奇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推開房門發現阿爹面無表情的坐在他的房間內。看他回來臉色沉了沉面露不悅。
  
  麥奇走過去猶豫的坐了下來詢問道:「阿爹你還沒睡啊。爹他睡了吧。」
  
  「你又去蘇伊了吧。」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卻完全肯定的語氣指出他的去處震的麥奇瞬間清醒了很多坐正了身體,心裡想保持鎮定可頭卻有些發暈,應該是被剛才的風吹的。僅有的思維提醒麥奇他的行蹤被阿爹發現了。
  
  「阿爹我……」麥奇想解釋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他不想欺騙自己的親人,可也說不出口他去蘇伊的原因。
  
  歎了口氣麥奇的阿爹語重心長的說道:「孩子,你跟蘇達那孩子的事情阿爹我是一直都知道的,他來咱家這些年,我也曾感動過,本想就成全了你們,畢竟子嗣的事情太難求,我也沒想強求。可是我看你這些年整天糊里糊塗的,對人家的愛完全不為所動,我真以為你不喜歡那小子,可這幾天你失蹤了,我就知道你心裡其實是很在乎他的。從小你爹他對你要求過於嚴格,讓你只知道拚搏勝利來討他的歡心,可是孩子,你現在已經長大了,要為自己以後的生活多考慮考慮,要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如果你真的想跟多克訂立契約阿爹不攔你,不過你要這樣選擇就要對得起多克徹底忘了蘇達。可如果你心裡有蘇達放不下那就不要耽誤了多克。多克那孩子也怪可憐的」
  
  麥奇聽了阿爹的話點了點頭,他明白了,有些事情是應該考慮清楚才行。可現在的情形並不是他想清楚就行了。蘇達似乎有了別人,多克不理他,他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你好好想想,我先回去了,早點休息明天記得去看多克,你三天沒去看他了。」阿爹說完就走出了麥奇的房間。
  
  麥奇見阿爹走了起身來到床邊躺了上去。腦子裡都是蘇達跟別人親吻的畫面,他抹都抹不掉苦澀的味道不停在舌尖打轉。
  
  天黑之前溫然跟默遠終於回到了溫然的家。
  
  溫然去做吃的默遠留在房間躺在溫然的床上休息。雖然默遠現在比較想吃的不是食物而是溫然,可溫然剛吐出孩子實在需要吃點東西補充體力,要不是溫然看不上自己弄的食物他早衝去廚房了。
  
  漸漸的聞著香氣默遠爬在溫然的床上昏睡了過去直到陣陣的玉米香味飄進他的鼻子裡他才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下地來到廚房。
  
  溫然站在那一下一下正順時針攪拌著食物,默遠走上去,從身後抱住了溫然的腰,下巴也壓在了溫然的肩膀上慵懶的聲音響了起來:「然,辛苦你了。」
  
  溫然感覺到身後有人,停住了動作聽見默遠的聲音才安心繼續手下的動作回到:「做飯而已,曾經我天天自己弄吃的,早習慣了。」
  
  「你一直是一個人麼?」默遠心疼的詢問著,從溫然來到他們部族兩人也沒談論過溫然的家人,是他疏忽了。
  
  溫然停了手裡的動作拉開掛在自己身上的默遠轉過身回到:「也不算是吧,只是一個人離家比較早,因為跟家裡人的意見不合。」
  
  默遠沒說什麼只是走過去再一次摟住了溫然喃喃道:「以後有我跟孩子陪著你,你不會是一個人了。來跟我說說你做了什麼?聞起來還不錯,我以前從沒聞到過。」
  
  溫然得意的笑了笑轉回身繼續攪拌這食物解釋道:「我煮的就是在你家院子裡種的那種玉米。咱倆走之前我就將它們放在清水中浸泡,現在用旺火煮沸香味自然就會出來。對了,我怕你吃不習慣還加了野豬肉,一會你多吃一點。可惜這裡沒有食鹽,我只能加點蜂蜜做成甜的了。」
  
  「嗯果然很甜,我問見蜂蜜的味道了。你說的食鹽是什麼?」
  
  「就是嘗起來鹹鹹的味道。」溫然詞窮了不知道怎麼跟默遠解釋。
  
  默遠上前一步伸出舌尖輕舔了一下他的臉頰點了點頭。
  
  「甜的也是鹹的。」溫然動了動肩膀推開默遠氣憤道:「沒洗臉髒死了,你知道還故意問我?」
  
  默遠嘿嘿一笑回答道:「你說的東西我在水鈉嘗過,我們這裡確實沒有。」
  
  「水鈉麼?上次我變身你們提到的部族?有機會帶我去見見吧。」溫然將粥盛好走出了廚房。
  
  默遠跟著他也走了出來。「行,等來年天暖了我就帶你去看看。那的氣溫不是一般的冷,我怕你身體受不了。」
  
  「有多冷?」溫然疑惑問道。
  
  「冷到我只能用獸型呆在那。」默遠回答完就坐在桌前吃起了粥,果然香甜可口,溫然做的食物比阿爹做的不知好了多少倍。
  
  看著默遠囫圇吞棗的喝著粥溫然忽然很擔心孕蕊裡的孩子便出聲問道:「孩子們在孕蕊裡有吃的麼?會不會挨餓。」
  
  默遠聽了溫然的問話嗆了一下咳嗽了起來。溫然連忙上前幫他順氣。終於緩過來的默遠安慰道:「沒事,有孕蕊的養分在你放心吧,孩子還那麼小不會有問題的。」
  
  溫然點了點頭其實還是不太放心。兩個人吃晚飯默遠就被溫然趕回了家,臨走默遠苦著一張臉又不能說什麼只好照做。今天晚上又要委屈自己的手了……
  
  清晨溫然躺在床上發呆,眼睛張的老大,他一夜沒睡擔心孩子們,只要想那池子裡的孕蕊他就覺得它們不太靠譜,也不安全。忽然一陣晃動,溫然騰的坐了起來,這種震盪他很熟悉,是地震。他連忙穿上衣服跑出了家門,慌張中連鞋子都忘記了。
  
  此時此刻多克的阿爹將阿斯的食物交在多克手上叮囑道:「送到地方就快回來,別貪玩知道麼?」
  
  多克點了點頭拿起食物就邁步出了家門,昨天他回家就跟阿爹說了他想幫阿爹送飯,阿爹覺得讓他出去走走也好,就答應了,反正人被關著又出不來,何況自己送過很多次食物覺得阿斯除了冷漠一點倒也沒什麼。
  
  低著頭多克阿爹正回憶自己記憶中的阿斯多克就蹦躂著回來了,「阿爹,我忘記帶東西了,我去拿。」說完多克飛跑會房間不知道翻了些什麼就再次拿著食物跑出了家門。
  
  多克阿爹望著他遠去的背景好像看見他手裡拽的是多克昨天熬夜做的衣服,問他給誰做的,他還不說。這孩子,心智變小了關心人的性子還沒變。
  
  多克一路小跑來的阿斯的監牢走進去時發現阿斯躺在床上還沒起來,多克走近了幾步將食物放在一邊拿起手裡的衣服對著阿斯的身形比了比,嗯好像差不多。低頭仔細看了看自己縫的針腳發現還有幾針漏在外面多克就撅起了小嘴。自己弄的就是沒阿爹弄的好看,阿爹還安慰他說他以前做的是全族最好看的,可看現在,阿爹一定是騙人的……
  
  阿斯躺在床上假寐,他在多克進來的時候就醒來了,看見多克舉著塊獸皮對著自己晃來晃去不知道在研究什麼就沒出聲打擾他。
  
  過了一會多克比累了就坐在監牢的欄杆下背靠著欄杆嘀咕著:「真能睡,我早就起來了。」
  
  阿斯坐起身斜了斜嘴角突然出聲道:「今天你來早了。」
  
  「啊?」多克轉過身傻傻的看著起來的阿斯忘記了說話。這時候牢房一陣輕微的晃動,多克嚇的扶助了欄杆。房頂的石塊不堪晃動散落了幾個。多克小心的躲開了。
  
  「這是怎麼回事。漂亮哥哥你小心一點快過來我這邊,我保護你。」多克對著阿斯擺手道。
  
  阿斯沉下臉望著屋頂疑惑的皺起了眉頭,房子怎麼會晃動?
  
  兩個人相同的動作望著房頂的時候又一陣強烈的晃動將兩個人震倒在地上,牢房門口的房頂更是瞬間塌陷了下來。多克嚇的長大了嘴巴一動也不敢動。
  
  緊接著晃動的頻率加重了,他背後的監牢欄杆搖晃了幾下朝阿斯那面倒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吳凰的蛋蛋

 

☆、患難與共

  多克雙手緊緊的抓住欄杆死也不放開,身體像草一樣隨著欄杆擺動。
  
  阿斯看著多克纖細的胳膊攥住欄杆就怒沖沖的跑了過去,伸手掰著多克的手指大喊道:「多克放開,我命令你放開。」
  
  多克目光堅定晃著腦袋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心裡唯一的念想就是不能讓漂亮哥哥受傷。房間內不停的晃動,石塊辟里啪啦的落下,滿室塵土飛揚。阿斯握住欄杆額上滲滿了汗水。最後一次晃動將阿斯震了出去重重的摔在牢房裡的牆上,牢房裡的欄杆隨著阿斯壓了過去,多克也順勢被帶了過去。
  
  房間安靜了下來。四週一片漆黑到處充斥著泥土的味道。欄杆萬幸被落下的石塊卡住。阿斯只是腿被石塊砸中了。身上受了點輕傷。剛清醒就心急如焚的望向多克的方向,黑暗中阿斯的眼睛閃耀著磷光很快發現多克躺在欄杆上暈死了過去。
  
  阿斯這一生狠辣囂張經歷了很多次生死也早已將生命置之度外,可沒有那一場戰鬥像今天這樣,讓他有如此的無力感跟挫敗感,他也從沒像今天這樣驚慌失措過。看見昏迷的多克,心似乎被人用力挖去了一塊。身體奮力的從欄杆下爬了出來爬到多克身邊。伸出手放在多克的鼻下,人還活著。瞬間心遺失的一角又回添了回去。
  
  阿斯晃了幾下多克沒有反應就伸手用力將多克拽到了自己的身邊抱在了懷中。雙手下意識的緊了緊,有點兒不敢放開手。
  
  「醒醒!我命令你醒過來!」
  
  多克迷迷糊糊的聽見喊聲醒了過來迷濛的目光掃視著周圍卻發現滿眼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疼。」
  
  阿斯聽見聲音焦急的問道:「那疼,讓我看看。」
  
  「你勒的我疼。」軟糯糯的聲音委屈的指控著。阿斯連忙放開了手臂看著懷中的多克瞇了瞇眼精
  
  「讓你鬆手為什麼不聽話?」責怪的語氣,神色卻是關心跟焦急。
  
  「因為你有危險。」多克低著頭輕聲的回答。
  
  「想救我,就憑你麼?」冷笑一聲阿斯不屑的看著多克單薄的身體。
  
  多克咬了咬嘴唇大聲道:「救不了也要救!」說完就一抽一抽的哭了起來。
  
  阿斯無奈的將人帶進懷中哄道:「下次有危險你記得第一時間跑開,聽見沒有?」
  
  「為,為什麼,那,那你有危險,我也不救你就,就跑開麼?」多克抽泣著伸手抹掉臉上的淚水卻把小臉變成了花臉。
  
  阿斯擦掉掉多克的淚水解釋道:「對,有危險先照顧好你自己,別人不要管。」
  
  多克眨了眨眼睛出聲道:「可是,阿爹教育我要樂於助人。」多克的話讓阿斯心裡很不舒服臉沉了下來,只要一想到多克可以為了任何一個人而不顧生命他心裡就堵的慌。
  
  見阿斯不說話多克繼續說道:「而且漂亮哥哥你不是別人,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不救你的。」
  
  「我不需要朋友。」阿斯一句話就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見多克不出聲阿斯才驚覺得自己的話對一個心智不全的人有些嚴重了。繼續出聲道:「害怕麼?我們可能等不到大家來救我們就會因為缺乏食物跟水而死在這裡。」
  
  多克揚起頭擦了擦鼻子堅定的說道:「不怕,有漂亮哥哥陪著我,我就不害怕。只是,只是……」說著說著多克低下了頭。
  
  「只是什麼?」阿斯追問道。
  
  聽見阿斯追問多克抬起頭烏黑的眼仁閃了閃回答道:「我還有很多問題不知道。」
  
  輕笑了一下阿斯開口道:「你會有什麼問題?打個比方,如果我能做的的我幫你完成。」
  
  「我,我不知道你的獸型是什麼,我還不知道…..」話沒說完多克便垂下頭想用眼睛的餘光掃著阿斯觀察他的表情可是周圍太黑了他看不太清楚。
  
  「好」話落多克身下的阿斯就變了。身體瞬間拉長顯現優美的線條,抖了抖渾身紫色的毛皮出聲道。「摸一摸吧光線有限你看不見的。」
  
  微微抖著手多克撫摸上阿斯。圓大的頭,短小的耳朵,堅實的骨骼柔軟的肉墊尖利的爪子。
  
  「是,老虎?」多克驚訝的呼喊出來。
  
  阿斯渾身被多克摸的癢癢的就變回了人形低聲回答道:「紫豹。」
  
  多克感覺自己手下的觸感變了,變得柔滑熱燙,還有絲輕顫。正奇怪著阿斯開口道:「別摸了,幫我把衣服穿上。」
  
  「啊?好。」黑暗中多克心急的胡亂摸索著,想找到阿斯變身腿下來的衣物。忽然掌下發燙,明顯跟剛才的觸感有所不同,不止熱燙的嚇人還會動。多克眨著眼睛手掌上下動了動又輕輕的捏了捏就聽見阿斯重重的喘息了一聲。
  
  接著阿斯壓低聲音揶揄道:「摸夠了麼?」
  
  那樣華麗磁性的聲音讓多克的心臟不可抑制的狂跳了起來,有種奇怪的感覺,慢慢瀰漫上他的全身。
  
  正在發呆的多克終於意識到自己摸到了什麼。一臉好奇的問道:「漂亮哥哥,你的為什麼比我大?還這麼硬呢?」說完又按了兩下。
  
  阿斯眉頭緊鎖悶聲喘著氣,昨天他就應該自己發洩一下,積的有點多了。
  
  看阿斯不說話多克聳了聳肩膀想抽回手去旁邊找衣服。忽然手就被對方用力的按住了。
  
  「幫我弄出來。」像請求卻更像命令。多克傻呆呆的停在那不知所措。阿斯歎氣起身握住多克的手一起動了起來。一陣漫長的動作,就當多克感覺自己的手要被燙化了的時候阿斯一個挺身將積攢已經的東西釋放了出來。
  
  多克雖然不知道漂亮哥哥在幹什麼,卻感覺自己的臉熱辣辣的,感覺嘴邊沾到什麼濕濕的東西習慣性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撅嘴道:「澀。」阿斯的眼睛在黑暗中閃了又閃一把將多克拉倒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閉嘴!睡覺。」壓抑著自己的心跳阿斯覺得他今天的行為有些失控了。
  
  多克掙扎著想起身說道:「我給你帶的吃的跟衣服還在那邊,我去找找。」說完就想起身又因為黑暗跌回了阿斯的身上。多克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看不見。」
  
  「別亂動,一會再去,我腿不方便,你還看不見。」聽了阿斯的話多克點了點頭。頭枕著阿斯的胸膛閉上了眼睛。
  
  幾分鐘之後多克出聲道:「漂亮哥哥,你的心跳聲太吵了我睡不著。」
  
  「閉上嘴!睡覺。」
  
  終於房間裡安靜了,只能隱約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
  
  此時此刻溫然坐在花池邊發呆。就在剛才他感覺到要地震就連忙飛跑過來,千鈞一髮之際進了山洞。洞口在他身後就被山上滾下來的巨石擋住了。
  
  溫然走進孕蕊池邊發現池水正常沒有異樣終於安下心滑坐在地上。孩子們沒事就好。他放心了,躺在地上身體成大字型發呆。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在乎起那孩子的?好像是從孕蕊把他們包裹住的那一瞬間,他發覺自己非常重要的東西被奪走了,而自己又無力搶回。只希望孩子們能健康的出生。
  
  躺了一會溫然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躺在著等人救他,他可是來自未來的護士。災難來臨的時候他應該挺身而出才對。想到這他開始在四周尋找出路。可惜整個山洞成漏斗形根本沒有其他出口。
  
  溫然蹲在池邊發呆對著孕蕊裡的孩子們自言自語道:「你們倆誰告訴我怎麼離開這個倒霉的地方?唉!算了,你們也不會說話。」溫然話落其中一隻孕蕊搖晃了一下,水面蕩起了點點波紋。
  
  溫然騰的站了起來仰頭喊道:
  
  「誰,是孩子麼?你想告訴我什麼?」四週一片安靜。沒有人出聲只有溫然的問話在山洞裡迴盪然後消失。
  
  溫然失落的再次俯□體望著花池。順著層層的花朵溫然將目光移到花叢後面花池中間的大樹上。上次他來就發現這個樹高的不可思議,難道說它是通向哪裡的麼?
  
  疑惑的踏進水中溫然朝大樹邁進。
  
  很快溫然來到了樹下。仰頭望了望果然看不見頂頭。低下頭俯視花池發現花池上面飄蕩著點點黃色,溫然伸手撈起一片放在手中觀察,這種花瓣他好熟悉,上次跟默遠來似乎還沒有。難道說它們是從高處飄落下來的麼?
  
  溫然猶豫了片刻就抽出默遠送他的木刀準備爬樹。他要看看到底樹頂通向哪裡。溫然抬腳踩在樹上奮力的向上爬去。
  
  這顆樹很高,溫然爬了很久還是沒有望見樹的頂端。不過黃色的花瓣倒是多了起來。它們片片如墜入凡間的天使一般踩著舞步走了下來。
  
  溫然深吸口氣凝神繼續向上,又爬了很久溫然體力有點不支停在那不知自己是該繼續向上還是半途而廢。
  
  休息了片刻咬了咬牙溫然邁動了腳步,他要出去,默遠跟默遠的族人還在等著他的營救。
  
  一路閉著眼睛向上溫然在心裡不斷的祈禱希望這次可以成功。終於溫然覺得自己要到頂了加快了速度。奮力拚搏過後溫然望見了頂端,很可惜,他失望了。根本沒有出口。只有茂密的枝葉跟花朵,那花朵就是溫然發現的花瓣。
  
  歎了口氣溫然失落的抱著大樹爬了下來,快爬到半路的時候腳下不穩整個人向後仰面倒了下去。嘩啦一聲掉進了水裡。還好沒砸到孕蕊入水後溫然在心裡默默的想著。
  
  水下溫然緩緩下沉,忽然前方發現一處光亮,順著光亮他拚命的游啊游終於穿過光亮上了岸。岸邊熟悉的木橋讓溫然皺了皺眉頭,這裡是?村口!
  
  兩步跑進村莊發現到處是一片狼藉,溫然直接衝向了默遠的家中,發現默遠家的房子也已經倒塌了。
  
  默遠絕對不能出事,溫然撲過去完全將救護知識忘在腦後。伸手爬著地上的石塊尋找默遠的身影。嘴裡不停的呼喊卻沒有人回應他。手破了紅色的鮮血灑在石塊上,溫然的動作還在繼續。他不停的挖,一直在挖,因為他不相信默遠會躺在房子下面,也不敢相信默遠會消失。
  
  忽然他挖到了一塊皮襖,整個人都呆住了。這塊獸皮應該是默遠的。
  
  
作者有話要說:溫然:說,你們倆誰在小時候調戲我給我之路來著?
包子弟弟:嗚嗚不是我。肯定是哥哥干的。看我認真的小眼神,我本善良呢。
包子哥哥:(陽光一笑)回答到,溫子你看錯了。
溫然:你叫我什麼?!(黑化狀態)

 

☆、珍貴的傻瓜

  溫然離開花池以後兩個小包子通過相互交纏的花枝交談起來。
  
  一個花枝調皮的在水面忽左忽右搖來晃去,花枝明顯不堪重負有倒塌的跡象。終於花枝裡面的人好像是晃夠了,花枝平靜了下來。一個清脆軟嫩的聲音從裡面響了起來。「哥啊~剛才的人是誰?他好笨哦!竟然從那麼高的樹上掉下來。嚇死人了,差點砸到我。」
  
  另一個閉合的花枝輕輕擺動了一下用同樣的聲音回答道:「好像是生下我們的人哎。你不記得麼?我還記得他懷我們的時候被壞人摔出去好遠,之後你不理我好多天嚇死我了。」
  
  「不知道,完全不記得,外面人那麼多,還都在說話,我記不得了。嘿嘿,哥,你說他會不會記得我給他指路啊。真不明白爬那麼高他要幹嘛?掉下來了吧。他這麼笨真的是生我們的人?」
  
  「當然,出去我們要對他好哦。你別鬧了,我不許你這麼頑皮,老老實實得待著,別老搖晃你的花枝,它快被你搖斷了!你是不是不想出來了?」
  
  「好無聊,好無聊。哥,我們什麼時候出去啊,這裡好安靜啊,還不如之前呢,那時候能聽見好多聲音的。」
  
  「你消停點好好吸取花中的養分十年很快的,到時候我們就會出去了。」
  
  「噢,好吧。花啊花我來勒!」說完花枝一頓亂顫晃落一片花瓣,看的另一支花心中的人驚膽戰卻無可奈何。
  
  聲音漸漸消失了花枝也安靜了下來,山洞裡又恢復了之前的寧靜。散落的花瓣漂浮在水面上形成一圈一圈的波紋。
  
  此時此刻溫然正在拚命的刨土終於摸到了一絲熱度,是一條胳膊。
  
  「默遠,默遠。」溫然邊喊邊繼續挖著這時身邊來了些族人也幫忙一起挖終於在將默遠整個挖了出來。
  
  默遠被救了出來,溫然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發現他還有呼吸只是很虛弱就快速的從項鏈中拿出特質的強心劑用注射針管給默遠打了一針。
  
  過了好一會默遠的呼吸開始平穩了。溫然卻因為緊張過度,虛弱的像沒上發條的木偶一般跌坐在了地上抱著頭冷靜自己。四周亂遭遭的,叫喊聲哭鬧聲響做一團。溫然平復好情緒站起身將昏迷的默遠教給族人照看便開始繼續救人。房舍倒塌的比自己想像中的嚴重。族人混亂成一團,大家幹什麼的都有更多的人是傻呆呆的注視著自己的家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
  
  這樣下去不行,溫然心急如焚,救援行動延時的話受傷跟死亡的人數會增加。他們現在不能及時發現倒塌房屋那個裡面有倖存者,他手裡也沒有檢測的儀器。溫然轉身抓住身邊的一個族人焦急的詢問道:「村子裡除了默遠還有獸型是犬類的麼?」被抓住的族人看見是溫然冷靜思考了一下回答道:「麥奇!他也是聖犬。」
  
  「快,快把他找過來!我們需要他救人!」溫然大聲的請求到。聽見溫然說救人兩個字很多人都激動的跑了出去。
  
  奎利這時也趕到了現場,早上他去上山採藥躲過了這次地震。看見溫然在小心的救治族人奎利滿意的點了點頭也加入到了救援隊伍跟溫然一起挽救更多的族人。溫然跟奎利兩人配合默契很快多數救出的傷患得到了救治。
  
  麥奇也很快被族人找到了,他剛從土堆裡爬出來滿臉的泥土胳膊受傷上。溫然看見麥奇趕過來激動的一把掐住他的胳膊鄭重的說道:「你受傷了要不要緊,過來我幫你包紮一下。
  
  麥奇擺了擺手回答道「我沒關係,救人要緊。你說說我能幫什麼忙?」
  
  溫然激動的回答道:「現在族人被壓在房屋下的人數我們不清楚,如果不能第一時間找準傷患位置,救援的速度會很慢,所以現在全靠你了。你變回獸型幫我們嗅一下看那個方位有人,我組織族人跟在你身後把人救出來。不過你現在受傷了,能堅持住麼?」
  
  麥奇堅定的點了點頭回答道:「沒問題,我們開始吧。」說完就變身成獸型,瘸著腿圍在溫然旁邊等待他的差遣。
  
  溫然感動的撫摸了下麥奇的脊樑。他從沒有像這樣鎮定過,記得當初在醫院參演習時他表現慌亂每次都是以最差的成績完成演習。可這一次他深刻的感覺自己成長了,救援思路也清晰了。他開始召集所有的族人分配任務跟救援的區域,還設立了後勤隊伍將最後剩餘的快速生長種子交給他們讓他們種下去然後收集糧食以避免災後族人食物短缺。一切準備就緒溫然跟救援隊開始有效率的救援運動。溫然只希望利用他有限的知識能救助更多的族人。
  
  夜晚悄悄的來臨了,四周已經陷入混沌不清的狀態,大地被黑暗籠罩。溫然的救助隊伍還沒有停止,他們舉著火把正在檢測一處倒塌的房屋。奎利見溫然滿手的血漬一臉的疲憊上前拉住溫然的胳膊勸說道。
  
  「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
  
  溫然擺手道「不能休息,我們早找一刻找到族人,死亡的幾率就會降低一分。」
  
  奎利繼續勸道:「我知道你很焦急,可如果你現在累倒了接下來的救援又由誰來完成?」
  
  溫然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沉默了一會終於點了點頭。卻不是跟奎利吃東西而是拉著奎利去看默遠。
  
  默遠還在安靜的睡著,除了呼吸很平穩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奎利檢查完搖了搖頭。
  
  「默遠身上的傷沒有大礙,只是因為窒息時間過長所以……」
  
  溫然上前拉住奎利的胳膊質問道:「他一定會醒過來的對不對?你快告訴我啊師傅!」
  
  奎利看溫然閃動的眼神,漸漸低下了頭。
  
  溫然彷彿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難道默遠就這樣醒不過了了麼?不行,他不同意!激動的起身爬到默遠身旁開始不停的呼喚著默遠,可惜默遠靜靜的躺在那,沒有任何反應。好像這一覺很舒服很舒服,舒服到不想起來。
  
  此時此刻阿斯的監牢外兩個人爬在一顆大樹後竊竊私語。
  
  「老大,我們要不要去救阿斯。」賊眉鼠眼的人低聲在身邊人的耳邊詢問道。
  
  那人沉默了一下回答道:「不用,那幾個長老不是看好他麼?他多有能耐。我看他怎麼出來繼續當他的族長!哼!這次本想順著長老們的意思用溫然把他弄出來,可惜他沒這個運氣。現在就看他的命了。」
  
  「那,我們回去麼?」
  
  「不回,這麼精彩我可不能錯過。上次讓你把溫然抓回來你失誤了,上上次讓你把食人樹移植過來也讓你辦糟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你少在我身邊打擾我。這次不需要我們動手喬林就亂成這樣,真是太讓人舒心了。我要留下多看幾天熱鬧。」
  
  「是老大,不,族長大人我都聽你的!」
  
  監牢內多克睡了一覺,覺得有些口渴醒了過來,身體被人抱住週身熱騰騰的,他不安分的動了動身體。
  
  「你醒了?」阿斯磁性的聲音詢問著他。
  
  多克眨了眨眼睛意識到身下的人還沒穿上衣服連忙起身一邊答應著一邊幫阿斯找衣服。
  
  多克在無數次的摸索中找到了阿斯的衣服興奮的嚷道:「我找到衣服了!」說完撲回阿斯身邊想幫他穿衣服。
  
  阿斯眨了眨他帶著磷光的眼睛出聲道:「別折騰了,留下點力氣等人救我們,你過來我身邊。」
  
  多克放下衣服摸索著乖乖的躺回了阿斯的身邊。冰涼的小臉印在阿斯滾燙的胸膛上兩個人肌膚相貼都是一驚。阿斯呼吸加重悶不做聲壓抑自己的心跳。多克伸出手好奇的撫摸著身下阿斯□的身體。
  
  「漂亮哥哥,你身上好硬哦,沒有我摸起來軟呢。」說完用手指捅了幾下。
  
  阿斯悶哼了一聲抓住搗亂的小手回答道:「我要是教你功夫你也可以,不過你還是現在這樣抱起來比較舒服。還有我允許你叫我阿斯。」
  
  「阿斯哥哥,這裡好黑,為什麼你的眼睛帶著亮光,你可以看見我麼?我看不見你。」
  
  阿斯抓起多克的手附上自己的臉頰回答道:「我能看見你,多克,跟我在一起你開心麼?如果我讓你跟我一起離開這裡你願意麼?」
  
  多克猶豫了一下回答道:「跟阿斯哥哥在一起我很開心,可是離開這裡就不能見到阿爹跟弟弟還有溫然哥哥了。我很喜歡溫然哥哥,他對我很好的。還給了我一顆寶貝,我拿給你看。」說完多克從衣服的夾縫中摸索了半天拿出一顆種子輕聲道:「這是溫然哥哥給我的,我現在送給你。他說這顆是……超超迅速生長種子而且只有一顆,叫耀日葵,據說能長的很高結很多的果實,他說耀日葵代表了不畏艱難勇往直前。還有一個什麼花語勇敢,愛什麼的我記不得了,我把它送給你。那我不跟你走你別不開心了。」
  
  多克說完把種子塞進阿斯手中躺回阿斯的身上,兩隻手緊緊的抱住阿斯生怕人會跑掉。
  
  「傻瓜,睡覺。別說話了,保存體力。」阿斯拍了拍多克的頭手中緊緊的攥著種子眼睛瞇起琢磨著多克剛才的話,溫然麼?一個雌性而已沒有威脅性。他想要的東西誰也別想搶。一抬手種子就被拋到腳邊的地上,竟然送多克東西不可饒恕。想了想阿斯從脖子上摘下自己的項鏈套在了多克的脖子上,那是一顆巨大的牙齒,不知是來自什麼野獸,多克用手輕輕的撫摸著上面異常的光滑。
  
  「這是什麼?交換禮物麼?好開心。謝謝阿斯哥哥,我會好好保存的。」阿斯苦笑了一下,一個小小的種子就換了他族長的標記項鏈他還真吃虧了。想當初自己九死一生戰勝所有對手才獲得的這個獎勵,自己還真是捨得。伸手用大拇指的指腹摩擦著多克的臉頰阿斯心情好的不得了。這個東西現在他一點也不稀罕。送了也不可惜,有什麼比眼前這個冒死救自己的傻瓜更珍貴呢。
  
  多克摸著阿斯掛在他脖子上的項鏈,眼睛在黑暗中閃了閃,嘴角微微的向上翹了翹。滿意的朝阿斯的身邊蹭了蹭。
  
  兩個人在黑暗中再次閉上了眼睛。卻沒發現腳邊那顆被阿斯遺棄的種子在泥土裡迅速的扎根眨眼的功夫便抽出了嫩芽。
  
  
作者有話要說:默遠:親媽你給我寫成植物人了?你個SB!我要抗議,我才剛吃過一次老婆啊!!!!快讓我好起來。
2糖:乖,以後有的是時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別鬧跟著2糖有肉吃!

 

☆、土狼來襲(上)

  多克是被一種刺眼的光亮晃醒的。
  
  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發現腳邊不知什麼時候長出了一株半米高的植物,只見它淺綠色的莖部筆直的挺立在那,順著莖部向上發現側枝部位上抽出幾棵花枝,花枝緊密的聚在一起全都是半開狀態發出淡淡的光亮。再向上就發現莖的頂端生出一團觸角狀的花枝閉合在一起裡面隱隱透著光亮,這些光亮匯聚一團照亮了多克跟阿斯所在的空間。
  
  多克激動的搖晃身邊的阿斯「阿斯哥哥你快起來,看看這是什麼?它們竟然會發光!」
  
  阿斯蹙著眉從昏睡中醒了過來,他感覺頭有點暈,嘴唇說不不出的乾燥。張開眼睛吃驚的望著面前的發光體他也愣住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發光的物體可能是自己剛剛生氣扔掉的種子,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阿斯哥哥我們有光亮了,我去給你找吃的,我記得就在那邊。」多克說完沒等阿斯反應就起身朝牆壁邊的食物爬了過去。阿斯想去幫忙,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的左腿又疼又麻已經站不起來了。
  
  他現在能活動的空間有限是幫不了多克了。多克努力爬過幾塊石頭終於發現了自己給阿斯縫製衣服的一角。吃的東西跟衣服是放在一起的。多克激動的扒著周圍的石塊手不小心被石塊劃破了,他啊一聲停住了動作。
  
  「多克,你怎麼了?」阿斯行動不便直起身焦急的詢問道。
  
  「阿斯哥哥我沒事,你別擔心。」多克舉起手用嘴吸了幾口血便毫不在意的繼續挖著。
  
  終於多克將裝食物的籃子挖到了,用力拽了出來,又爬回阿斯身邊。多克的手因為挖吃的被石塊割了大大小小好幾個口子。疼痛感讓他爬回的速度明顯慢了很多。
  
  「給,阿斯哥哥你餓了吧,都給你吃。」多克好不容易爬回阿斯身邊將籃子遞給了對方。阿斯沒發現他受傷的手只是愣了一下,他以為多克會自己先吃沒想到多克竟然把吃的給了自己。接過籃子阿斯故意問道:「你不餓?」
  
  多克清脆的聲音回答道:「我不餓,阿斯哥哥你吃吧。」說完爬去發光的植物旁邊研究植物去了。
  
  阿斯拿出食物看了看就放在旁邊,望著面前好奇心重的多克擺了擺手出聲道:「你過來。」多克正好奇這棵植物長的以後是什麼樣子聽了阿斯的召喚就爬了國去。
  
  看見多克過來阿斯把食物遞給他命令道:「吃了。」
  
  多克吞了吞口水,眨了眨眼睛,終於抵不過食物的誘惑接過食物吃了一口,然後又不捨的遞到阿斯嘴邊勸道:「你也吃,阿斯哥哥。」
  
  阿斯看了看面前的食物上面還帶著多克剛剛咬過的痕跡,想他堂堂一族之長什麼時候吃過別人吃剩的食物不禁擰緊了眉頭沒有張口。
  
  多克看阿斯不吃,失望的將食物放回籃子,低下頭縮到牆角雙手抱住膝蓋將頭埋了進去。阿斯看多克整個人收在一起變成小小的一團心軟了下,轉過頭拿起食物卻遲遲下不去嘴。他作為族長的驕傲跟尊嚴還是讓他放不下。
  
  多克爬在自己腿上委屈的不行,他感覺自己被嫌棄了,漸漸的淚水滑了下來。肩膀微微的抽動。
  
  阿斯瞇起眼睛無奈的歎了口氣,舉起食物對著有多克齒印的方向咬了下去。多克抽泣中聽見食物咀嚼的聲音驚訝的抬起了小臉。看見阿斯手裡吃著的正是他剛才咬過的食物開心的爬了過去。
  
  「你吃了,你吃了,阿斯哥哥你不嫌棄多克了?」
  
  阿斯將吃了一半的食物遞給多克回無奈的回道:「嗯,我沒嫌棄你只是,一時之間不太適應。」說完阿斯尷尬的轉頭不去看多克閃亮的眼睛。
  
  多克這回放心了快速的將剩下的食物掃進了嘴裡一邊咀嚼一邊出聲道:「嗯嗯,阿斯哥哥最好了。」
  
  「咳咳,咳咳」著急說話多克不小心吃吃嗆了食物卡在嗓子裡嚥不下去也吐不出來。阿斯聽見了連忙幫著他順了順氣終於把東西嚥了下去。
  
  「渴。」多克嚥下食物便開始嚷著口渴,阿斯摸著他的頭安慰道:「忍一忍等有人救我們就可以喝水了。」阿斯雖然安慰多克,可他也不敢肯定他們兩人會被救出去。仰望頭頂,不知他們還有沒有機會看見天空中的明月。
  
  多克點了點頭發現阿斯的嘴唇因為乾渴也已經裂開了,他一定也很渴吧。想到這多克吞了吞口水,眨了眨眼睛,靈機一動向阿斯湊了過去伸出自己紅嫩柔軟的舌尖濕濕的將阿斯的嘴唇描繪了一圈,滿意的看見嘴唇在他的舌尖下圖上了一層光亮。
  
  阿斯眼光一沉一把抓過多克,目光似火吻上了多克同樣乾裂的雙唇。
  
  多克驚訝的瞪大眼睛張嘴差點咬傷阿斯的舌尖,阿斯藉機把舌尖探入多克的嘴中,貪婪地吮吸著他口中甘甜。兩人口中的乾渴被彼此交纏的舌尖治癒。
  
  多克開始很害怕,顫抖的手緊緊的抓著阿斯的肩膀,完全被陌生的感覺籠著的身體熱漸漸發熱。阿斯的吻讓他的神智變得恍惚起來。
  
  兩個人在狹小的空間忘我的親吻著沒有發覺腳下的植物又長高了許多,花枝上半閉合的花朵漸漸的伸展開來,發出比剛才更加耀目的光亮,光照在兩個人的身上反射出牆上兩人抱在一起的身影。
  
  兩人上方的大地上,月光狡黠給大地灑上了層淡淡的光亮,樹後一直偷窺的人突然支起身子大步離開,在他旁邊一起偷窺的人一時反應不過了呆在原地。
  
  「跟上。我要趁這個機會提前實施計劃,不然就錯過了好機會。」先一步離開的人轉頭朝發呆的人低聲喊道。聽見呼喚反應過來的人連忙追了上去狗腿道:「老大,你改注意,不要看熱鬧了?」
  
  「看熱鬧有什麼意思,製造熱鬧才有趣。」說完兩人加快步伐漸漸消失在離開喬林的路上。
  
  月光依舊,月下的森林中不時傳出牛鳴般的響聲陣陣刺耳讓人心悸。
  
  溫然目光呆滯的望著默遠,修長蒼白的手攥緊默遠的手並扣在手心。奎利看著二人的情景心中不忍,轉過頭望著天空中的明月聽見外面的響聲面色沉了下來。
  
  「不好了,不好了。」這時從遠處跑來一人神色慌張。
  
  奎利扶住來人沉聲道:「別急,慢慢說發生什麼事情了?」
  
  「村外有,有大批的土狼將我們包圍了。」來人滿頭大汗口齒不清,緊張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將這句話吐了出來。
  
  「果然如此。」奎利剛才就隱隱聽見了土狼等待獵食的叫聲。
  
  沉思了一會奎利問道:「四位長老救可出來了?」
  
  來人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回答道:「還沒。大家已經加快速度了。奎利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如果土狼衝進來我們的人怕是不夠抵擋。我看溫然救援挺厲害,要不要問他有什麼辦法,」
  
  看了看溫然奎利道:「你去把大家召集過來,我們一起商量一下。」說完彎下腰將溫然拽了起來。
  
  「溫然,醒一醒,你不可以這樣,默遠需要你,我們的族人也需要你,現在長老們不在,默遠身為我們的代族長又昏迷不醒,你是他的伴侶我們只能依靠你了。你必須振作起來。」
  
  溫然茫然的抬起頭望著奎利,整個思維還沉浸在默遠昏迷的悲痛中。奎利心急如焚舉起拳頭一下打在了溫然的臉頰上,血順著溫然的嘴角淌了下來,溫然搖了搖頭清醒了過來,站直身體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出聲道:「師傅召集所有的族人,包括雌性。」溫然說完從懷裡掏出了另一把鋼刀,雖然比之前那把尺寸短了很多不過勝在夠鋒利。
  
  很快族人聚集在村子中間,大家慌亂的望著面前的溫然,心情沉重。長老還沒救出來,他們中不是親人受傷了就是親人還沒被救出來,現在聽說土狼又來襲都慌了。
  
  溫然站在一處倒塌的房屋上,舉起手中的刀大聲的喊道:「族人們,大家靜一下。」大家聽見溫然的聲音都停止了交談目光直視著溫然,眼中閃著激動。這個雌性當真了不得,大家看他在災難中救助親人對他深深的敬佩跟感激。現在他站出來說話是眾望所歸。
  
  看大家停止是交談溫然繼續說道:「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我們被大批的土狼包圍了,情況很危急。我想請大家團結起來共同對敵,無論是雄性還是雌性,我們每個人都出一份力量,我相信憑我們大家一定可以戰勝它們。」
  
  大家都熱血沸騰了,對著高處的溫然大喊溫然的名字。
  
  溫然擺擺手大家停止了呼喊,「我清點一下人數,先分出一部分人大家每人準備一個火把隨時準備戰鬥,其餘的人跟著麥奇繼續救援。」
  
  不一會溫然將族人分成四組,讓他們分別守衛村莊的東西南北四個方向。他則跟著奎利麥奇繼續救援。因為溫然召集了所有族人包括雌性這回人手是足夠了,可溫然知道,這裡的雌性戰鬥力畢竟有限,他必須快點救出更多的人才行。
  
  「師傅,依你看土狼什麼時候會行動。」溫然詢問著身邊的奎利。
  
  奎利沉思了一會回答道:「快了,不出意外的話日出就是他們行動的時候。我們必須抓緊時間。」
  
  溫然點點頭出聲道:「那我們動作快一點。」
  
  這一夜充斥著緊張焦慮跟恐懼,溫然跟奎利盡力將大部分族人解救了出來,還好傷亡不是很嚴重。最後只剩下四位長老的房間還沒挖通。
  
  太陽的光亮從地平線漸漸的透了出來,將天空染成了紅色。這時有人飛快的趕來跟溫然報告。
  
  「溫然,多克跟阿斯被埋在監牢裡了,他們的監牢跟長老的房間一樣已經完全陷入地下。」溫然聽見多克出事了,眼睛閃了閃心急的喊道:「在那裡?快帶我去。」不放心師傅就先跟師傅打了招呼他去救多克。」
  
  心裡焦急溫然腳下加快了步伐,沒想到人剛走到一半就被另一名身材魁梧滿臉大汗的人給攔了下來。
  
  「溫然,不好了。土狼發發起攻擊了,我們所有的族人都過去了,但是不只能挺到什麼時候。」
  
  溫然停下腳步眼神裡滿是糾結,多克他一定要就,可是所有族人的安危他不能不顧慮。
  
  俯下身溫然跟身邊麥奇說道:「多克就拜託你了,你快去救他,我去跟族人一起抵擋土狼。」
  
  獸型的麥奇朝溫然點了點頭回答道:「放心吧,我一定把多克救出來。」安排好一切,溫然跟來人朝土狼攻擊的地點奔了過去。
  
  溫然來到時發現地上堆滿了土狼的屍體,這時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聲變身,雄性們紛紛變出了自己的獸型將共同戰鬥的雌性攔在了身後盡量保護他們的安全。溫然拿出鋼刀加入了大家的戰鬥。很快三隻土狼將他團團的圍住了。一隻甚至蹦了起來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胳膊,他吃痛甩掉了手裡的鋼刀。另一隻土狼發覺機會來了朝著溫然的脖頸咬了過去。還好溫然躲的及時它咬偏了,但鮮血還是順著溫然的脖頸流了下來,瞬間的劇痛讓溫然眼前一黑身體晃了一下。
  
  這時一團白色的物體將他身邊的土狼咬住救了他,熟悉的響聲朝他喊道:「溫然變身!」
作者有話要說:溫然:你什麼時候醒過來→_→
默遠:(哀怨的眼神)問2糖〒_〒

 

☆、土狼來襲下

  溫然變身了!高大的身形給了他前所未有的便利,他幾乎一抬手就能橫掃一片土狼,到處是土狼哀嚎的聲音。
  
  族人們震驚了,差點忘記了反擊,直到看見溫然奮不顧身的戰鬥他們才回了神跟溫然並肩戰鬥。這個時刻溫然會不會變身已經不重要了,他們面前的只有跟自己浴血奮戰的同伴。
  
  解決掉身邊的土狼溫然才喘著氣看清跟自己一同戰鬥的竟是一頭白色的老虎。老虎雪白的毛皮在陽光下閃著光亮,黑色的條文圍繞全身,額頭正中的那個清晰的王字透出強烈的霸氣,一聲怒吼震的周圍的土狼顫抖不已。不愧是百獸之王。
  
  聽剛才的聲音溫然就猜到對方的身份了。連忙俯□帶著沉重的四肢奔過去一掌拍飛白虎跟前的一隻土狼感激道:「多謝師父提醒。」
  
  奎利的巨齒正落在一隻土狼脖頸,「卡嚓」一聲土狼就失去了反抗。白虎抖了抖身上的毛髮回答道:「嗯,小心戰鬥。」溫然沒有注意到這是奎利第一次應承了他的師父二字。轉身繼續加入戰鬥幫助其他族人。
  
  終於土狼在族人團結奮戰中退去了。這真是一次血的拚殺。地上堆滿了土狼的屍體,鮮血灑滿了大地,很多族人在戰鬥中受傷。溫然變回身體後奎利幫他治療了身上的傷口。
  
  「師父,這些是我最後的傷藥了,你拿去照看受傷的族人,我去看看多克怎麼樣了。」說完溫然沒等奎利回答就捂著脖頸處的傷口快步的走向多克被埋的方向。
  
  溫然趕到的時候麥奇正在廢墟上焦急地轉著。他還沒有找到多克的具體方位。整個人奮力的用前爪刨著地面的石塊。爪子受傷上了麥奇也沒停止下來。
  
  「麥奇,快停下來,別亂了方寸。」溫然及時趕到,制止了麥奇。麥奇看見溫然變回了人形瘸著跑到溫然身邊心急道:「怎麼辦,溫然,多克他們埋的太深了。這是一處牢房當初為了怕人逃跑特意建在地下。現在我們要怎麼辦,再挖不出他們我怕多克會有危險。」
  
  溫然注視著廢墟擰緊了眉頭注視著廢墟,監牢上方的房間早就陷入地下,不知裡面的人是否安好。這樣的情況確實很糟糕。
  
  「從這邊挖一個洞快。」溫然發現了監牢的入口大喊道。
  
  一起趕來的族人奮力的挖了起來。希望一切都來的及。
  
  夜幕再一次降臨了,天空中的月色被濃雲遮擋住大地一片漆黑。溫然跟族人挖到下方以後突然沒了方向不知要繼續朝那個方向挖掘。
  
  溫然愁眉不展麥奇也在旁邊用拳垂打著牆壁,多克的命太苦了,上天不應該這樣對待他的。突然麥奇在捶打中發現牆縫裡有一絲光亮透了出來。
  
  「溫然,快看,這是什麼?」麥奇一把抓住溫然將他拽了過來,溫然伸頭一看竟然有光亮。多克在這!
  
  「大家快過來朝這邊挖。」大家稀里嘩啦的都趕了過來對著有光亮的牆壁挖了下去。
  
  牆外大家奮力的挖掘著牆內多克伏在阿斯的懷抱中緊閉著眼睛,他現在渾身無力呼吸有些不順。估計是開始缺氧了。阿斯撫摸著多克的頭髮整個心都軟了,他感覺人生如果在此刻消失也未嘗不可,只是可惜他最終也沒能跟多克在一起。剛才兩個人差點就進行到最後不過他放棄了。對多克他有憐惜,有不捨更多的是珍惜。閉著眼睛阿斯感覺腳下的那株植物應該已經開花了。整個空間被它耀的張不開眼睛。這是什麼樣的植物能有如此強烈的意志,果然不愧於它的名字,耀日。對著植物發呆,阿斯忽然對活下去又充滿了希望。他搖醒了身邊的多克輕聲道:「多克,醒一醒,你還好吧。我們去牆壁那敲一下也許有人會聽見外面的呼救聲。」雖然他明明知道兩人深埋地下被人聽見的機會很渺茫可是他還是想最後試一下。
  
  可惜多克並沒有回答他,人因為長期的缺水已經開始出現幻覺了,只是嘴裡不停的念叨著水。阿斯咳了幾下,他也很渴,更何況是多克,本來多克身體就比較弱大約是挺不過去了。舉起多克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臉頰邊阿斯心疼不已。忽然他發覺自己手下多克的手掌中有大大小小無數的傷口。他回想起來一定是多克剛才挖食物的時候弄傷了自己。心越發的疼痛了。阿斯從沒想過讓一個雌性融進自己的心裡,竟然還融的如此的深入甚至滲入血液。
  
  他絕對不能讓多克有事,想到這他放下了多克的手,眼睛一沉毫不猶豫的舉起手臂對著自己的手腕咬了下去。鮮血睡著胳膊流淌了下來。阿斯快速的將手腕放在多克的嘴邊,另一支手掐開多克的嘴唇。
  
  多克正渴的難耐忽然感覺有濕潤的東西滴入嘴中,他抱住水源奮力的吸吮,只是這水為何帶著股腥氣,多克用力吸了好幾口張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抱著的竟是阿斯的手臂嚇的坐起了起來。抹掉了嘴上的血跡。
  
  「阿,你!」多克大口的喘息著,臉色蒼白,喉嚨又乾又渴,又因為喝了血滿嘴的鹹腥糊住了嗓子根本發不出聲音。「我!」多克還想繼續說被阿斯用手指堵住了。
  
  「什麼也別說。再睡一會。我們出去說。」說完阿斯伸手擋住了多克的眼睛。多克的世界再次陷入了黑暗。多克的淚水順著阿斯的手掌流了下來。阿斯放下手捏住多克的臉頰,伸出舌尖舔了上去。然後緊緊抱住了多克。
  
  時間一分一秒的消失,阿斯也漸漸的閉上了眼睛,他終於支持不住昏厥了過去。最後也沒聽見石塊被敲碎的聲音。根據耀日葵的光亮溫然他們終於挖通了多克跟阿斯所在空間。大家看見兩個緊緊相擁的人都愣住了,還是溫然反應夠快大聲嚷道:「快,把他們小心的拉出來。」
  
  身材瘦小的人伸出手臂小心的拉著多克的腳踝將人拽了出來。接著全身□的阿斯也被拽了出來。溫然幫多克檢查了一下發現他只是身體虛脫昏厥了,連忙讓人去找些水來餵他喝下。接著他來的阿斯的身邊此刻族人已經幫他穿好了衣服。阿斯腿上的傷不重只是手腕處咬裂開的傷口讓他失血過多。想必當時他是想犧牲自己來救活多克。在場所有的人都被感動了,有感性的雌性還伸出手抹掉了眼裡的淚水。
  
  溫然覺得自己沒有把握救活阿斯,因為最後的特效藥也已經用完了。
  
  「麥奇,你去把奎利找來,看看他還有沒有機會救活阿斯,希望我給他的特效藥還有剩餘。」趁著麥奇去叫奎利溫然小心的幫阿斯先處理了一下傷口。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的意志跟奎利了。
  
  很快奎利背著藥箱奔了過來。看見阿斯搖了搖頭將溫然給他的藥交還給了溫然。「這些藥我不知道有什麼功效,所以還沒有用,你看能不能有救活他的。」
  
  溫然的眼睛一亮在一堆藥品中找到了快速補血劑連忙給阿斯餵了下去。不一會阿斯的面色變得紅潤了起來,看樣子是得救了。溫然鬆了一口氣。雖然他對阿斯沒什麼好感,可看在他一心為了多克情願犧牲自己的事情上他不想阿斯出事。當初他跟多克兩個人被拽出來的時候確實費了一番功夫因為他們緊握在一起的手一直就沒撒開過。
  
  「師父,這邊應該沒有問題了,四位長老們都還好吧。」溫然詢問道。
  
  奎利點了點頭回答道:「沒什麼大礙只是需要靜養。」麥奇看多克被救上來了,整個人虛脫的跪坐在地上。他已經精疲力竭了,剛才一直強撐著幫溫然尋人所以沒有顧慮自己的身體。現所有人都被救,他終於完成了任務心也鬆了下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溫然跟奎利連忙上前又是一番救治。
  
  夜越發的深了,天空中的烏雲已經散盡,孤寂的月亮高高的掛在天邊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月亮旁邊的幾顆星星忽明忽暗閃爍不定。
  
  溫然望著夜空沉沉的談了口氣。距離上次災難發生已經過去一周了,大部分的族人都都得到了救治,村子裡除了他的房屋當初照他的要求建造而在地震中存留了下來。其他的已經倒塌過半,溫然白天幫助大家建造房屋晚上就回到家中陪默遠。默遠一直在昏睡,臉色還算紅潤只是沒有甦醒的跡象。
  
  冷風忽然吹進溫然的房間,溫然連忙將窗戶關上,轉身給默遠加了層被子。冬季快來了。因為溫然的種子跟上次戰鬥中收集的土狼屍體族人過冬的糧食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溫然坐在床邊手撫摸著默遠長滿胡茬的臉頰吶吶低語道:「別讓我等太久好麼?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配你多少個日出跟日落。」說完溫然低頭在默遠的唇上輕吻了一下。
  
  「啪啪,啪啪。」有人大力的拍打溫然的房門。
  
  溫然站起身給默遠拉高了被子起身去開門,打開門發現是風長老,他精白的鬍鬚迎風飛舞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溫然,溫然,我們找你有要緊的事情你跟我來一下。」捋順鬍鬚風長老拉著溫然走出了房間。溫然關好門隨著風長老來到了他們的房間。房間了除了四位長老還有一個陌生的來客,來人面容雖然不算蒼老可他鬢角花白一看就是上了年歲,估摸著不會比四位長老年輕幾歲。
  
  幾位長老看見溫然進房都站起身風長老對來人介紹道:「這就是溫然,我們四個人想讓他暫代族長之位。你的事情我們四個人要跟他商量一下。」
  
  溫然被風長老的話釘住了以至於沒有聽見風長老給他介紹面前的人。風長老看他愣神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聲道:「溫然,你先別拒絕我們,咱們自己的事情不急,我們以後再商量。今天這麼晚找你來是有件事想聽聽你的意見,你面前的這位是斯特族的長老,你可以叫他盧曼長老。」
  
  溫然反應過來連忙跟對方打了招呼。風長老繼續道:「他這次前來是想請求我們暫時放了阿斯的。」風長老停頓了一下抬頭望了望溫然的反應。
  
  溫然只是稍稍吃驚了一下就沒有沒有了表情。風長老繼續道:「事情是這樣的,喬林這幾天發生了災難斯特也發生了叛變。有人借阿斯不在之際企圖搶奪族長之位,斯特其他三位長老已經被他扣押了。盧曼長老想請阿斯回去消滅叛徒。」
  
  終於說清了事情風長老捋著自己的鬍鬚盯著溫然等待他的回答。
  
  溫然挑了下眉沉思了一下開口道:「依幾位長老的意見阿斯可否暫放?溫然並沒有立即說出自己的看法只是將問題又拋回給了四位長老。
  
  四位長老對視了一下雨長老搶著開口道:「我們就是拿不定主意才想聽聽你的意見。」
  
  溫然看了看周圍的人對盧曼長老開口道:「盧長老遠道而來想必辛苦了,您先去休息吧。明早我們給您一個答覆。」說完靜靜的坐在那等著盧曼離開。盧曼搖了搖頭背著手無奈的走出了四位長老的房間。
  
  溫然看人確實走遠了才抬頭看了看四位長老開口道:「幾位長老現在房間裡沒有外人了,是否可以告知溫然你們的真實想法。」
  
  幾位長老一起歎氣,風長老開口道:「我們不想放阿斯離開。你也知道阿斯算是蘇伊暫時扣押在我們這的,過不久蘇伊也會派人來幫助我們看管他,如果現在我們私自放走了阿斯日後阿斯再來侵犯我們或者侵犯蘇伊,這個風險我們冒不得。」
  
  溫然用眼睛掃視了一圈四位長老出聲道:「雖然我們可以選擇不放阿斯可是,我們也要知道,如果阿斯這次如果不回去叛亂者如願奪得族長之位,那他也會對我們甚至蘇伊發起進攻。起身這次地震我發覺阿斯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我也說不出他那裡不一樣,只是他眼中的戾氣少了很多,我們應該給他這次機會。」
  
  溫然說完四位長老沒有人說話一時之間房間裡異常的安靜,溫然想了想繼續說道:「如果幾位不相信可以詢問當時救出多克的族人,阿斯為了救多克不息犧牲自己我想他不會再傷害我們喬林甚至是蘇伊的族人了,為了多克他也不會的。」
  
  幾位長老對視了一下還是風長老出聲道:「溫然,這件事情我們要好好研究一下,夜晚了,你還要照顧默遠,你先回去休息吧。」
  
  溫然點了點頭,他只是給出建議最後做出決定的還是幾位長老他沒權利干涉。
  
  溫然起身走到房門前轉身對幾位長老說道:「我希望諸位能好好考慮一下釋放阿斯的事情。」
  
  風長老也站起身回答道:「放心吧溫然,我們會好好考慮你說的話的。還有關於你暫代族長的事情希望你回家也考慮一下不要輕率的拒絕我們。」
  
  溫然低頭想了想回答道:「我認為族裡有人比我更適合做代族長之位,比如奎利比如麥奇他們都很優秀,幾位長老不妨考慮他們看看。」
  
  雨族長快人快語回答道:「我們已經跟他們商量過了,奎利無心族裡的大小事情他寧願多研究自己的藥材,麥奇他說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短時間內會離開喬林歸期未定。不過他們兩人都不約而同的跟我們舉薦你。可見你是眾望所歸的。」
  
  溫然聽雨長老說,先去找了奎利跟麥奇心裡有些微微的不悅,雖然他無心族長之位,可被別人放在被選人最後的位置上,他品著心裡很不是滋味。面色微沉出聲道:「我回去考慮一下,謝謝諸位長老的厚愛。」說完溫然轉身離開了房間。
  
  回去的道路上溫然突然想到長老說的麥奇要離開?去那?想到這他的腳步改了方向走向了麥奇的家。來到麥奇的房門前,房間裡還有光亮果然麥奇還沒休息,溫然敲響了他的房門。
  
  麥奇打開房門發現是溫然愣了一下將溫然讓進房間出聲問道:「這麼晚你怎麼來了?默遠,他還好吧。」
  
  溫然坐在房間正中的石椅上回答道:「還是老樣子。我這麼晚來是想問問你,聽說你要離開喬林?打算去那?」
  
  麥奇坐在溫然旁邊低聲回答道:「去找尋我曾經不知珍惜的東西,如果找不到我就一直找直到找到為止。」
  
  溫然看他堅定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前日跟多克阿爹下跪請求原諒的事情他聽說了,看樣子他是喜歡上什麼人了吧。溫然垂下眼睛望著桌面想著昏迷的默遠,不知人什麼時候會醒過來。他現在很後悔之前對默遠的冷淡,也許人就是這樣總是等到東西去了才想到要珍惜。
  
  溫然起身出聲道:「原來如此,知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不然默遠醒來問我你那去了我怕我回答不出,你也知道默遠他很關心你。」
  
  麥奇也站起身淺笑了一下回答道:「嗯,謝謝,我知道你們都很關心我,還有,溫然,我現在鄭重的跟你說聲抱歉。請你原諒我曾經年少不懂事。」
  
  溫然眨了眨眼睛不明白麥奇說的什麼看麥奇尷尬的樣子,忽然想了起來,他應該是為當日調戲自己而道歉吧。溫然莞爾一笑回答道:「我早就忘了,時間不早了你休息吧,我也要回家了。」
  
  麥奇將溫然送出房間整個人都輕鬆了坐在石桌旁望著天空中的月亮想著遠方的那個讓自己心心唸唸的人。聽說他跟水納族的族長白格去了水納,不知他現在趕過去還能否將人追回來。
  
  第二天清晨四位長老跟溫然帶著斯特的長老盧曼去看阿斯,阿斯現在暫時被看管在多克的家中,因為他放心不下多克所以一直陪著多克。
  
  幾人來到多克家的時候正好看見多克跟阿斯在聊天。兩人眼中帶著笑意這幅畫面太過美好。讓大家不忍心打斷這樣的畫面都駐足在多克家門前沒人向房間走進一步。
  
  多克正對著房門抬頭看見溫然出現在門前,蹦下床開心的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溫然。清脆的聲音說道:
  
  「溫然哥哥,你來了。我好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阿斯:2糖給我回放一下我跟多克親熱的畫面。(瞇起眼睛威脅道
2糖:你要幹嘛?jj河蟹你不知道麼。此處拉登了!
阿斯:草!老子要h!
多克:2糖親媽你給他回放啦,他又沒怎樣我→_→他不行的orz
阿斯:我那是珍惜你!
多克:阿斯哥哥你不舉我也愛你,你別害羞!
阿斯%g#&

 

☆、即將出生的包子

  溫然抬手摸了摸多克柔軟細膩的髮絲輕聲道:「我也想你了,幾日不見你還好吧。」
  
  多克點了點頭。這時阿斯面色陰沉的走了過來,伸手將多克攬回了懷裡。望見眾人中的盧曼時瞇起了眼睛。
  
  盧曼看見阿斯連忙單膝下跪,大聲叩首哀號道:「族長,求您救救我們。」
  
  大家都沒料到身為長老的盧曼會來這樣一下,驚的眾人瞪大了眼睛,跌掉了下巴。
  
  阿斯挑了下眉,面色並沒有什麼變化,也沒有上前的舉動。溫然看不下去走到盧曼長老的身旁扶起了他。長老不應該如此卑微。就算有再大的難事,大家坐在一起慢慢商量一定會解決的。
  
  阿斯拉著多克回到房間眾人也跟著他們走了進去。沉默了一會阿斯對哲盧曼出聲道:「斯特又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盧曼連忙撲了過去抱住了阿斯的大腿。「族長,都怪我們不好,您早跟我們說過費基有問題我們也沒放在心上,現在其他三位長老都被他控制了,求你回去救救他們也救救我們的族人吧。」
  
  阿斯沒有回答眼睛瞥了一下面前的人。「我不能走,我在為我之前犯下的錯誤贖罪,我關押的時間還不夠恐怕幫不了你了。」阿斯簡單的一句話就拒絕了盧曼長老。
  
  盧曼不死心繼續遊說道:「族長這一點您不用擔心我們跟喬林的長老請求過了,他們也都同意您先回去斯特。您幫幫我們吧,除了您我想不出第二個人可以救我們斯特了。」
  
  阿斯沒有馬上回答,但他的神色已經不如剛才的冷漠,心開始動搖了。轉頭望了望身邊的多克,發現人冷著臉色沒有出聲,更沒像以前那樣粘著自己。
  
  「幾位長老,可考慮好了?如果我一去不回你們將如何待我?」阿斯邪魅一笑望著面前的眾人,手卻附在了多克的手臂上。
  
  眾人一愣沒想到阿斯會如此的說,一時之間房間裡沒了響聲。阿斯站起身也拉著多克走出了房間,走到門口時頓了一下。「你們在房間裡等我,我去去就回,放心我跑不了院外還有人看守不是麼?」
  
  眾人鬆了口氣尤其是呂曼長老,他就知道族長辦事狠絕可對族人是愛戴有佳不會不管他們,不然全族人也不會都臣服於他。
  
  阿斯拉著多克來的隔壁房間,用力推開了房門。
  
  屋子裡堆滿了雜物,不過還好多克跟他阿爹經常收拾還算乾淨。剛進房間阿斯就將房門從裡面扣住了。
  
  多克輕顫了一下,似乎已經預料到阿斯接下來的動作,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阿斯鎖好門轉身回來就看見多克緊閉著雙目站在房間中間緊張的用手揉著衣角。阿斯走過去在他耳邊曖昧的吐氣道:「幹嘛呢?莫不是在等我親你?」
  
  多克驚了一下,害羞的蹲在了地上,雙手抱住腦袋就是不出聲,他現在想挖個坑把自己直接埋了算了這樣就不用丟人了。
  
  阿斯扯了扯嘴角也蹲下身子伸出雙臂緊緊的抱住了他。過了好一會阿斯出聲道:「等我回來。」
  
  多克輕輕的在阿斯懷中顫抖,重重的點了點頭,緊著阿斯伸手抬起了多克流淚的小臉吻了上去。這是一個異常激烈的吻。一吻結束多克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阿斯雙手撐地壓了下來。
  
  「阿斯。」多克緊緊的注視著阿斯明亮漆黑的眼睛輕輕的喚道。
  
  「不打算繼續裝下去了麼?多克弟弟。」說完阿斯低頭將吻印在了多克的額頭上。
  
  多克縮了一下脖子嘿嘿一笑,吐了吐舌頭回答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阿斯輕撫著多克的臉頰,滑膩的觸感讓他很是滿意。「地震以後。直覺告訴我你恢復了心智。」
  
  多克張大眼睛眨啊眨的,一臉的不可思議他竟然這麼早就知道了?忽然,他想到了什麼起身用力推了一□前的阿斯憤怒道:「你知道我恢復了,你還,還……」想到兩人在地下的種種曖昧,多克氣鼓鼓的看著阿斯,可看見他被自己推倒了又心疼的上前攙扶對方。
  
  誰知阿斯是故意裝作摔倒,看見多克自己送上門來一個伸手就將人抱個滿懷。多克不停的在阿斯身上掙扎摩擦。
  
  「別動了,再動我可不能保證不傷了你。」
  
  阿斯悶哼了一聲伸手拉過多克的手附在了小阿斯上。硬挺的觸感人讓多克羞紅了臉。想抽出手卻掙脫不過阿斯。
  
  兩個人糾纏了一會,阿斯鬧夠了就放開了多克,翻身躺在了他的身邊輕聲問道:「頭還疼麼?」
  
  多克點了點頭:「還有點,阿斯我不是成心想騙你的,地震來的時候我被震暈了,醒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你的懷裡。之前我們兩人的種種都在我腦子裡浮現了,我也記起自己這段時間失了心智。本來想馬上告訴你可看見你緊張我的樣子我貪心了。貪心的想得到你的關愛。也害怕如果我告訴你我恢復了你就會像以前那樣不再理我。」
  
  阿斯拍了拍多克的頭出聲道:「怎麼會,你就是你無論是失去心智的你還是現在的你都是我心裡的那個人。我想經過那場災難我們之前不需要說那三個字了不是麼?」
  
  多克心裡一直期待的表白突然向他砸了過來他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激動的撲上了身邊的阿斯。
  
  「找到心跳的感覺了麼?傻瓜。」阿斯的聲音在多克耳邊迴盪。多克拚命的在阿斯懷中點頭。想不到阿斯還記得,記得他在失去心智前曾經說過的話。
  
  兩個人靜靜的抱了一會,阿斯歎氣道:「你可願意等我?其實我已經決定了,如果你拒絕等我,我就擄走你,我喜歡的人沒的拒絕。」
  
  多克聽到阿斯霸道的話伸手朝挺立的小阿斯掐了下去。阿斯一個激靈蹦了起來看見多克傲氣的仰著小臉笑道:「小壞蛋,你敢惹火,看我今天不辦了你。」
  
  「你抓不到我!」多克一個閃身就鑽進雜物中隔開了他跟阿斯。
  
  尋了半天阿斯也沒辦法抓到多克只好討饒道:「好了,不鬧了,你快出來讓我抱一下,你也猜到了我一會就要會斯特去了。」
  
  多克乖乖的從雜物中走出了低著頭奔到阿斯身邊一把將人抱住了。「別走好麼?」
  
  阿斯安慰道:「你知道我非回去不可的。我很快就回來,在這裡乖乖等我。」
  
  「嗯。」
  
  多克閉著眼睛含著淚水堅定的點頭,他會一直等一直等,等到阿斯回來的那一天。
  
  日出日落,不停交替。轉眼十年過去了。
  
  這十年間發生了很多大事,比如溫然終於拜得奎利為師,不過他拒絕了長老們請他當族長的請求。比如大家都知道多克已經恢復了心智,卻戀上了阿斯,一直過了十年都沒有跟人訂立契約而阿斯也沒再回來。還比如麥奇離開了喬林,有人說他去尋找自己的幸福,有人說他去遠方歷練。可十年過去了,他一次都沒有回來過。
  
  清晨,溫然照常起身,第一件事就是給默遠擦身然後活動身體。他這個護士最大的用處現在就是照顧默遠。不過今天還有比照顧默遠更重要的事情。他的動作快一些。
  
  收拾好了房間溫然在門口迎上來了默遠的阿爹,今天他可能會出去一天所以請他來幫忙照看默遠。
  
  溫然叮囑完以後就走出家門走去奎利家,激動的心情大力的拍打著奎利的房門。彷彿回到了十年以前。
  
  「師傅,師傅,開門啊!啪啪,啪啪」
  
  奎利冷著臉打開了家門看著門外的溫然詢問道:「來這麼早有什麼事?」
  
  溫然拉起奎利就要走邊走邊回答道:「不早了,師傅你答應今天陪我去看孩子們的。我這幾天看發現其中一個有萎縮的跡象,你不是說他們就快出來了麼?為什麼還會萎縮?」
  
  奎利掙脫開溫然的手冷冷道:「跟你說了多少次,別拽我。我跟你去看看。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情況不如不太妙。」
  
  兩人急匆匆的趕到孕蕊池發現池中原本較大的一支花已經開始枯萎了。花瓣散落了幾片在水面旋轉。另一株花枝生的巨大花苞明顯已經開始張開了。看來用不了多久孩子就能出來了。
  
  「師傅,你看這要怎麼辦,孩子,孩子不能有事。你快想想辦法。」溫然在花池邊焦急的踱著。不時望著枯萎的花枝歎氣。雖然他應該感謝老天給了他孩子,可既然知道是兩個,他就不想其中任何一個受到傷害。
  
  奎利走近花池舀了點池中的清水。抬手灑在枯萎的花枝上,水快速滑落什麼都沒剩下。花枝依舊枯萎。
  
  「看樣子是不行了,這株花應該是不堪重負所以才被壓彎了,養分送不上去,孩子就算活下來也不會健康的。」
  
  溫然拉住奎利的胳膊激動道:「不,師傅,我求求你,你在想想辦法,就算,就算孩子是殘廢,是傻子,我只要他能活下來。我求你了!」說完溫然跪了下來滿臉堅定的望著奎利。
  
  奎利想了想扶起溫然回答道:「現在還有最後一個辦法,可是……」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洛妃的蛋蛋。今天是520祝大家520快樂╭(╯ε╰)╮
小劇場時間到
默遠:2糖糖糖糖。我睡夠了→_→
2糖:不夠!
默遠:噗。一口血!小白菜阿,葉葉黃啊……(請用歌聲演唱)

 

☆、兩隻包子(一)

  「師傅。無論如何你要救救孩子。」
  
  奎利起身走到枯萎的花苞前猶豫道:「孕蕊有遇見孩子閉合的功能,我現在把這株枯萎的孕蕊打開將孩子抱出來放到其他孕蕊中,可就是不知道其他孕蕊能不能接受。這麼做有一定的危險性。」
  
  溫然伸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枯萎的花苞,抬頭堅定的看著奎利說道:「師傅,我相信孩子能挺過這一關。」
  
  奎利點了點頭,現在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就算不成功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能聽天由命了。伸手一片一片撕掉枯萎的花瓣漸漸的裡面露出了一個渾身發紅的嬰兒。他緊閉著雙眼,手垂在身體兩邊顯得毫無生氣。奎利小心翼翼的將他抱了出來,發現嬰兒的肌膚竟然是溫熱的,不禁顫抖了雙手將孩子放進了其他孕蕊。
  
  孕蕊張開著,透著媚人的顏色,溫然屏住呼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緊緊的盯著孩子。可是孕蕊的花瓣並沒有閉合,排斥的表現很強烈。溫然激動的劃到孕蕊旁邊伸手要去碰花瓣被奎利制止了。
  
  「別動,人為的行為孕蕊是不能接受的。我們盡力了。」
  
  「如果它不閉合怎麼辦!師傅!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它一定會閉合的對不對?」溫然險些滑倒,奎利及時伸手扶住了他。
  
  「溫然,我們要接受事實,這是孩子的命也是我們獸人一族的命。千萬年來都不曾改變過。獸人的孩子本就難得,你一次得兩已經是奇跡,現在我們還有一個,他會健健康康的出生。你不能太過貪心。」
  
  甩開奎利的攙扶溫然從水池中跑了出去。他實在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溫然!」奎利擔心溫然有事也追了出去。
  
  兩人走後,池子裡的另一個花苞漸漸的張開了,裡面傳出了尖銳的嬰兒啼哭聲。溫然正奔跑著,強忍著眼中的淚水聽見哭聲停下了腳步。反應過來是孩子出生了他連忙掉頭往回跑。奎利追上溫然就看見溫然激動的向回奔跑連忙拉住了溫然。
  
  「怎麼了,這是!」
  
  溫然上氣不接下氣的回答道:「師傅,師傅,另一個,另一個出來了。」說完拉起奎利就回到了花池。
  
  果然還是溫然跟孩子心有靈犀,孩子的哭聲隔了這麼遠還能被他聽見。溫然跳進池水中,水花濺了他一身,他毫不在意奮力劃到孩子所在的花苞中將啼哭的孩子抱了出來。
  
  奎利在池邊緊張的看著溫然,「小心一點,慢點,慢點走。」終於孩子被抱了出來。
  
  「師傅,師傅,你看他多漂亮,很像默遠。」溫然激動的語無倫次抱著孩子連說話都帶著顫音。手腳都感覺放的不對連忙將孩子遞給了奎利。
  
  奎利接過孩子晃了晃孩子終於不哭了。大眼睛眨巴著的對著兩人。一個稚嫩的聲音響了出來,嚇的溫然差點再次跌回花池中。因為剛出生的孩子竟然對著他們兩人說弟弟!
  
  奎利面色如常開口道:「慌什麼,獸人的孩子出生前就已經在孕蕊裡帶過十年了,出來都是會說話的,而且我們的後代長的很快,出生以後不出五年應該就是成年的樣子了。」
  
  溫然順了口氣伸手接過了孩子。「師傅你聽見沒,他剛才喊弟弟。可是,弟弟他……」溫然低落的說道。
  
  奎利皺緊了眉頭轉身向花池望去,另一個孩子所在的花苞還是沒有閉合。孩子沒救了。搖了搖頭奎利拍了拍溫然的肩膀安慰道:「有一個已經很好了,另一個是他的命不好。」
  
  溫然點了點頭。伸出手指劃了劃懷裡嬰兒的臉頰。「寶寶,不是我不想救你弟弟,實在是沒有辦法。我也很捨不得啊。」
  
  嬰兒聽了溫然的話不知怎的大聲的哭了起來,哭的撕心裂肺。溫然沒辦法只好將他交給了奎利。他心裡也不好受,默遠昏迷,到如今也沒有醒過來,孩子還失去了一個,溫然這麼多年的堅持差點破功,他熬的太難了。
  
  「師傅,我要帶另一個孩子一起回家。」
  
  閉著眼睛緩了很久溫然終於平靜了下來轉身像花池走去。
  
  孕蕊裡的孩子是那麼的小,還不足溫然的半個手臂那麼長,溫然抱起他發現他輕的幾乎沒有重量。心裡難過異常只能將孩子抱進了懷中。淚水終於不堪堆積從他的眼中流淌了出來。
  
  「走吧,溫然,孩子餓了回去要給他弄吃的。」奎利不忍看溫然痛苦出聲建議道。溫然點了點頭。抱著孩子走出了花池。
  
  奎利馬上迎了上去「溫然,你懷裡的去了的孩子給我抱,你抱著這個吧。」溫然搖著頭退後了兩步。他想再多陪這個孩子一會,這孩子的命太苦了。還沒看見陽光就離開了。
  
  奎利歎了口氣抱著孩子走出了山洞。溫然抱緊孩子跟在他身後。
  
  兩人一路沒有交談,下山以後先去了奎利的家將兩個孩子並排放在了床上。溫然伸出手撫摸著那個夭折的孩子,孩子竟然還是溫的。溫然驚了連忙將手放在孩子的鼻下。確定沒有呼吸。上去附上聽孩子的心跳,臉上巨變,大聲的呼喚奎利。
  
  「師傅!快,孩子還有心跳。你快救救他。」
  
  奎利本想幫孩子弄點吃的,剛走到廚房就聽見溫然的呼救連忙跑了出來。來到床邊仔細的給孩子做了檢查發現確實還有心跳便開始救治!
  
  終於經過幾個小時的折騰孩子恢復了呼吸!奎利感歎奇跡的降臨把驚喜過度的溫然趕回了家,讓他快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默遠的阿爹。
  
  第二天村子裡沸騰了,溫然產下兩子全部存活的消息讓所有人大呼驚奇。奎利怕溫然照顧不過來暫時將孩子留在了自己家中。每天奎利家門前都圍了很多人想看看溫然生下來的兩個孩子倒是是什麼樣的,怎麼會如此的神奇竟然有一個是死而復生!
  
  默遠的阿爹激動壞了每天拉著溫然商量孩子的名字弄的溫然一個頭兩個大。其實孩子的名字他已經想好了,可對著興致勃勃的長輩他實在不好反駁只能應承著。最後默遠的爹一句話把兩個孩子的名字定了下來。老大叫淺陽,老二叫洛曉。溫然當然沒有意見,現在默遠昏迷,他要替默遠盡孝。兩位老人好不容易開心一次讓他幹嘛他都樂意。
  
  這天晚上溫然來奎利家看孩子,他想接兩個孩子回家。這些天也難為師傅了。沒想到師傅停冷淡的一個人竟然會對孩子這麼有耐心。兩個孩子雖然老二一直是昏迷的,老大確是個問題寶寶,每次看見師傅都會問東問西。師傅還都很有耐心的回答了。
  
  走進房門溫然就看見奎利坐著床邊正哄著孩子。
  
  「師傅,你辛苦了,我今天想帶孩子回家。」溫然走到床前說明來意。
  
  奎利想了想回答道:「也好,孩子還是你帶能跟你親近一點,不過老二你別帶走了,他身體虛弱隨時需要救治,你若放心就把他交給我照顧吧。」
  
  溫然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把洛曉教給師傅是最好的辦法。如果真讓他一次照顧兩個他也忙不過來。
  
  兩人商量好溫然就抱著老大淺陽回家了。
  
  奎利望著床上小小的老二嘴角爬上了笑容。「小不點,以後就有我來照顧你吧。」
  
  添了兩個寶寶時間總是過的很快,轉眼又是三年過去了。老二在奎利的照顧下漸漸的恢復了健康只是體質還是偏弱。經常小病不斷是個藥罐子。可他每天總是精力旺盛蹦蹦跳跳。老大在溫然的教導下到是穩重很多。兩個孩子長的一模一樣,村子裡的人大都分不清楚兩個人到底誰是誰?除了奎利。
  
  「洛曉!你給我站住!」奎利大聲訓斥正要跑出家的洛曉。
  
  洛曉嘿嘿一笑乖乖的站在了院子裡,滿臉討好的看著奎利。「師爺,你有何事?我要出去找我哥玩,他在家等我呢。」
  
  奎利大步朝他走了過去伸手指著院子的枯萎的藥草道:「是不是你幹的!」完全肯定的語氣嚇的洛曉縮了縮腦袋小聲回答道:「家裡就我們兩人,我說不是我,你肯定也不信。」
  
  「你!哼!不許出去玩,給我把院子收拾好了,還有我交你的草藥你都記住了麼?」奎利一把抓住洛曉將人拖回了房間。
  
  「師爺!你去教我阿爹嘛,別抓我。我還小,不著急哈。」說完洛曉掙脫開奎利的鉗制像門邊跑去。
  
  「別提你阿爹,他根本不是學醫的材料,你就不一樣了,我決定把的我醫術都傳給你,你要好好學多學的。」說完奎利像抓小雞一樣將洛曉抓了回來。
  
  「好吧,我學還不成麼,你先放開我。等我玩過會來就學好不好?」洛曉哀求道,說起學醫他還真是挺喜歡的,有人教當然最好了,可是這不代表他就要犧牲玩耍的時間。
  
  奎利說不過他只好放行,算了孩子還小貪玩是難免的,讓他玩好了。
  
  洛曉得到奎利的同意撒歡的跑了出去。剛跑兩步又折了回來捧起奎利的頭就在他左臉上重重吻了一下然後又笑著跑走了。邊走還邊喊道:「師爺最好了,我晚上就回來。」
  
  小壞蛋洛曉跑了,奎利卻撫著臉頰在家中發呆很久很久。剛才蘇蘇麻麻的感覺讓他驚覺孩子長大了!
  
  溫然家中,淺陽正拿著溫然的鋼刀對著一段樹枝雕刻著,他這次想雕個小刀給洛曉,那小子就喜歡這些稀奇的小匕首。
  
  一邊雕刻一邊望著床邊給默遠擦身的溫然淺陽出聲道:「阿爹,你說爹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我覺得他睡很久了啊,再累也該醒醒了。我還等著他帶我上山打獵,下水抓魚。我還想告訴他,我現在已經可以跟他一樣控制自己的獸型了哦,我想用不了多久村子裡就沒有我的對手了,我厲害吧,洛曉娜笨蛋還不能控制自如呢。」
  
  溫然微微一笑手下的動作沒有停止嘴上卻教育道:「你啊,別老逞能,小心遇見比你更厲害的人,做人要學會謙虛。還有,你太寵弟弟了,以後他有錯不許包庇他。你爹他應該就快醒過來了,我總是有知覺他會馬上醒過來。」
  
  「阿爹,弟弟身體不好,我就老想多讓著他點,兒子我那不謙虛了,等我到成年的時候村子裡肯定沒有人能打過我,就憑我手裡這把您的鋼刀,我就能橫掃整個喬林你信不信?」
  
  

 

☆、兩隻包子(二)

  溫然上前敲了敲淺陽的腦袋教訓道:「什麼我信不信!沒大沒小的。出去看看你弟弟來了沒有,今天都這麼晚了也不見人影,不許欺負他記住沒。」
  
  淺陽哦了一聲就耷拉著腦袋出門尋弟弟去了。不知道那小淘氣又跑去哪玩了,這麼久還沒回家。還欺負他呢,他不欺負自己就算好的了。
  
  溫然目送淺陽出門才轉身回到默遠身邊繼續幫默遠擦身。默遠靜靜的躺在床上安靜的好像湖面上的湖水一般沒有一絲波瀾。
  
  「默遠,你要睡到何時才會醒?咱們的兩個孩子眼見都快長大了成人了,你別再睡了,起來看看他們吧,也幫我好好管教管教他們,我一個人管教不來的。你能聽見我說話麼?唉,你聽不見,我真傻。」溫然細心的擦著默遠的臉頰,自言自語道。絲毫沒發現床上默遠的手指輕顫了一下。
  
  淺陽一路尋著洛曉來到奎利家門前,抬手輕輕的敲響了房門。
  
  「師爺,洛洛在不?」
  
  奎利聽見淺陽的問話眉頭擰成了麻花。這個洛曉又獨自跑去那去玩耍了?拉開門回答道:「一早人就說回家找你,你沒看見他麼?」
  
  淺陽撓撓腦袋一臉的莫名其妙。洛曉什麼時候去找自己了,自己一直在家根本沒看見他人影啊。
  
  奎利轉身關上房門出聲道:「肯定又跑去那瘋玩去了,我們去後山找找他吧。」說完大步的走出了院落。
  
  淺陽跟著奎利快步上了後山,心裡合計他這個弟弟從小就調皮搗蛋,今天不知道又跑去那了,玩歸玩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才好。
  
  後山山頂是一處懸崖。
  
  洛曉伸了伸腿想向下,感覺不安全又將腿伸了回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轉了幾圈將旁邊的籐蔓拽了過來,一邊綁在自己身上,另一邊綁在懸崖邊的大樹上。雙手抓著崖邊的石塊小心翼翼的蹭了下去。每邁出一步都小心謹慎,生怕一個不小心人就會摔下去粉身碎骨。洛曉正緩緩的向下忽然腳下一滑險些摔倒腳下的石塊稀里嘩啦的滾下懸崖。嚇的他拍了拍胸口。
  
  淺陽跟在奎利身後安撫奎利道:「師爺放心,洛洛只是貪玩而已,他不會有事的。」
  
  奎利重重的哼了一聲,臉色陰霾。那小鬼每次都是因為貪玩受傷,這次可千萬別弄出什麼大事才好。
  
  淺陽看奎利沒有出聲也就沒再敢說話,兩個人都加快了腳步。
  
  懸崖邊。
  
  「啊啊啊!」洛曉站在一處突出的岩石上,腿哆嗦著雙腿大喊給自己增加勇氣。他現在怕的要死,可下都下來了現在上去全部功夫就都白費了。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他就邁出了左腿。「啊!」這聲喊叫撕心裂肺一般,他腳下的石頭承受不了他的重量連洛曉一起掉了下去,絡曉身上的籐蔓也應聲而斷。
  
  絡曉緊緊的閉著眼睛心想完蛋了,自己的小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了。等了很久,等到的不是堅硬的地面而是軟綿綿的觸感。他好奇的伸手左掐掐右按按,這是什麼東西,如此的柔軟。手感真是不錯。心裡玩的正歡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嚇的他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按夠了沒,老實呆著。我馱你上去。」奎利咬牙切齒的突出這幾個字狠不能現在就把人按在腿上好好教訓一番,這孩子太淘氣了。深淺都不顧就敢一個人下懸崖。是嫌他自己的命長麼?不知道自己從小到大為了救他花費了多少心力浪費了多少珍貴的藥材。
  
  「師……師……」洛曉舌頭都大了一圈,說不出話來,完了被師爺抓個現形。他今天晚上死定了。小腦袋正合計怎麼脫困的時候奎利已經將人救了上來。
  
  兩人剛踏上懸崖,奎利就變回了人形,坐在石頭上將洛曉橫抱在大腿上寬大的手掌啪啪的落在了洛曉的屁股上。
  
  「讓你不聽話!知道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我晚來一步你的小命就沒了。還敢不敢了?」
  
  洛曉一聲也沒哭咬著嘴唇悶不做聲。
  
  奎利以為他不知悔改加重了力度,可人還是不說話。只是肩膀抖的厲害。奎利疑心的將人翻轉了過來,看見洛曉的嘴唇都咬破了鮮血直流。這孩子是有多倔強。心疼的伸出手擦掉他嘴角的血跡奎利不忍的柔聲道:「怎麼不知道求饒,錯了就是錯了,下次改過就好了。看你把嘴咬的,等會被你阿爹看見還以為我虐待了你。」
  
  「哼!」洛曉冷哼一聲,撅著嘴轉過臉不看奎利弱弱的聲音道:「我這樣冒險還不是為了幫你採那株你稀罕的草藥麼!」扔下話人就跳下奎利的懷抱一個人氣鼓鼓的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奎利反應了一下連忙套上散落的衣服兩步追了上去。
  
  「你回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跑下了山完全忘記了山裡另一處還有一個人正在望著樹枝發呆。淺陽跟奎利說好分頭找洛曉的,可是他找了半天也不見洛曉的人影。只能鬱悶的坐在樹下休息準備一會繼續。
  
  忽然聽見前方有響聲,淺陽連忙起身小步的移動了過去。只見前方一個白色的身影大力拍打著樹枝,身上的衣物已經隨著他的動作滑到了腰部,露出雲朵般的肌膚跟胸前的紅嫩的兩點。
  
  「蘇達你個混蛋!自己惹人生氣卻讓我來找人,哼,沒有他這樣當兄弟的。等我回去收拾他,熱死人了啊啊,這破地方什麼時候才能涼快一點啊!!!」
  
  淺陽聽見對方的話噗一聲笑了出來,這人好有意思,天也不熱啊,既沒有太陽也不是最高溫,他卻熱成這樣。
  
  對方聽見了淺陽的笑聲停下了腳步瞇起了狹長的眼睛詢問道:「誰在那?快給我死出來!」
  
  「抱歉,打擾你罵人的興致了。」淺陽微笑著從樹後走了出來。
  
  白格看見樹後出來的小孩用大人的口氣跟自己說話笑的合不攏嘴蹲在了地上。
  
  淺陽怒了,他竟然被個陌生人嘲笑了,連忙跑過去辯解道:「不許笑,我知道你笑什麼,你聽好了,我就快成年了嗎,你就快別笑了。真煩人跟阿爹一樣老是嘲笑我。」
  
  白格收住笑容回答道:「我不覺得你這麼小的人,說這樣成熟的話很搞笑麼?小弟弟,你幾歲了?」
  
  淺陽氣大了衝到白格身邊本想繼續跟他爭辯自己的年齡卻被白格漏在外面的肌膚吸引住了。這個人好白啊,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白。哪肌膚好想摸摸看。
  
  白格看著發呆的淺陽扯開了嘴角。自己的魅力又增長了麼,連孩子也被自己俘虜了。剛想出聲調戲淺陽卻被淺陽的話氣的七竅生煙。
  
  「大叔,你是不是身體不好,有病的看巫醫才行,你看你白的,肯定有病。」
  
  白格上前狠狠的敲了一下淺陽的腦袋憤憤的說道:「你才有病。我健康的很。閉上眼睛,誰允許你看我的?你阿爹沒教育你不能隨便觀看雌性的身體麼?」
  
  淺陽呲著牙咧著嘴不滿的回答道:「沒病你打人幹嘛?我阿爹是說過,可是你是雌性麼?真霸道。比起我多克叔叔差遠了,這麼霸道肯定沒人要。」
  
  被戳到痛處的白格氣的鼻子都歪了,垂下眼睛轉了轉就蹲□體直視淺陽的眼睛出聲道:「我是沒人要,可是你看了我的身體,你必須的要我了,真是可憐,要你跟我這個大叔定契約,嘖嘖,記得長大來找我啊,別忘了,我叫白格。」說完湊過去吻了淺陽的臉頰滿意的看見自己面前的人已經石化了。白格得意的離開了,小樣竟然敢欺負他?嚇不死你。
  
  晃身得意走掉的人完全沒想到日後他跟身後這個小屁孩算是結下了不解之緣。
  
  奎利終於追上了洛曉將人用力的拖回了家。
  
  洛曉還在生氣,眼見著奎利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互相看著大眼對小眼。終於還是洛曉沉不住氣開口道:「你到底要幹嘛?躲開,我要回家看阿爹,跟他告狀,說你不疼我了。」
  
  奎利揉了揉太陽穴哄道:「對不起。不過下次不管任何原因你也不許干危險的事情。」
  
  奎利給了台階洛曉合計了一下就順了下來。「嗯,不敢了。我去洗澡,然後就去見阿爹。」說完洛曉走出了房間去外面燒水去了。本來想摘完草藥好去看阿爹結果弄成這樣真是倒霉透了。
  
  很快燒好了水洛曉準備洗澡。抬頭卻發現奎利正在門口的等他呢,洛曉疑惑的詢問道:
  
  「師爺你幹嘛?」奎利聽見他的話楞了一下。幹嘛?幫你洗澡啊,從小到大不都是這樣的麼?
  
  「我跟你一起洗。」說完奎利先走了進去。留下在門口發呆的洛曉。他正抱著換洗的衣物站立在門前不敢邁步。
  
  

 

☆、兩隻包子(三)

  洛曉猶豫著抬腳蹭進了房間。小心翼翼的靠在門邊垂著眼睛掃著奎利。洗澡什麼的,感覺很不對勁。
  
  奎利解開身上的衣物露出堅實的胸膛,他這個年齡在獸人世界算是最好的時候正當壯年,常年上山採藥身體鍛煉奎利的身體異常的結實,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
  
  洛曉偷偷盯著奎利,看他邁步踏進入木桶,眼睛剛剛好看見了他本不想看見的東西,眼睛頓時瞪的老大。如果沒有眼眶兜著估計眼睛就讓他瞪出來了。
  
  洛曉腦袋亂亂的好像被人塞滿了草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發現奎利在自己心中變得不一樣了,他也說不出哪裡不一樣,親切還是很親切,敬重也一樣的敬重,只是每每跟奎利挨得的近了他就會心跳加速呼吸不順。被他不小心碰倒會有觸電的感覺。每天都想看見他。總想做些事情討他歡心,比如他樂意記很多草藥只為奎利滿意的笑容,比如他可以上山採藥不顧自己的安慰只為奎利驚喜的眼神。算起來他早就應該回家跟阿爹住了,可是他卻依舊賴在奎利家。都是因為自己這些莫名其妙的感覺讓他怎麼也離不開奎利。
  
  「愣在那幹嘛?還不進來,水一會就涼了。」奎利望著發呆的洛曉召喚道。他覺得洛曉這孩子最近是越發怪異了。動不動就發呆,不知道一個人在那想些什麼。抽時間他得跟溫然好好商量一下,別孩子有什麼心事憋在心裡,這樣對孩子可不好。
  
  洛曉吞了吞口水向前湊了幾步將換洗的衣物放在了石凳上。撲通一聲跳進水中。他一入水弄的本來平穩的水面水花四濺,濺了奎利滿臉的水珠。奎利大力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教訓洛曉道:「這孩子毛毛躁躁的,跳這麼用力幹嘛?小心一點桶要被你弄裂了!」
  
  奎利擦掉水珠張開眼睛怒視著洛曉,發現這孩子竟然穿著衣服之間蹦進來了。生氣道:
  
  「胡鬧!衣服怎麼沒脫就跳進來了。嗯?」
  
  洛曉眨巴眨巴眼睛,自己忘脫衣服了?額……低頭望了望身上,還真一件也沒脫。尷尬的笑了下,洛曉連忙手忙腳亂的扒著自己身上的衣物。
  
  奎利看他亂抓一氣,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向前一步幫他一起脫。
  
  洛曉正更衣物糾結著,忽然一雙大手就附上了他的小手,粗糙的觸感讓他瑟縮了一下抬起頭就望見了奎利俊美的面容。師爹可真好看!怪不得有那麼多雌性來求他訂立契約,可是為什麼師爺不找一個呢?從他懂事起平均幾天就有人來找師爺,可都被拒絕了。師爺到底喜歡什麼樣的雌性呢?難道那麼多人都沒有他看上的麼?
  
  兩個人因為挨得太近,奎利身上的熱氣傳遞給了洛曉。洛曉呼吸一滯手就抖了起來。緊接著臉刷的紅了。不一會連脖子都燒的通紅。奎利身上的藥香混著熱度摧毀了洛曉的意識。他感覺身體飄忽忽的,下身忽然就漲了起來自己這是怎麼了?洛曉頭暈暈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自己身體的反應是怎麼回事。
  
  「洛曉!」一聲大嚇從房間裡傳了出來。路過奎利家的人都笑著搖了搖頭,這樣的喊聲他們太熟悉不過了,肯定是洛曉這孩子又幹了什麼調皮搗蛋的事惹了奎利。想這奎利冷淡這麼久沒想到碰見洛曉這孩子卻破了功,動不動就在家裡大吼大叫的。徹底毀了他冷面巫醫的稱號。
  
  房間裡本就不大的浴桶裡幾乎看不見水面,水溢出了大半,水桶中哪還有洛曉的影子。露在外面雪白的腦袋黑色的四肢。明明是一隻半大的貓熊呆坐在裡面。圓滾滾的身體塞滿了木桶將奎利擠到了一邊。這澡是沒法洗了,奎利歎了口氣憤憤的從水桶裡走了出來。看著水桶裡的洛曉氣的他七竅生煙。
  
  洛曉正疑惑奎利怎麼出去了,低頭就看見自己濕漉漉手掌,額……他變身了。
  
  「還不變回來!洗澡也控制不住獸型麼!」奎利披上衣服氣的大步走出了房間。跟孩子生氣真是犯不上,奎利在心裡安撫自己。洛曉看奎利走了鬆了口氣撲騰了幾下只聽卡嚓一聲。木桶不堪重負光榮的裂開了……
  
  淺陽找了半天沒發現奎利跟洛曉的身影猜想他們肯定是把自己忘了先回去了,只好獨自往家走去。一路上腦袋裡都是剛才那個莫名其妙的人,那人說的不會是真的吧,自己這樣就要跟他定契約了麼?契約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不過阿爹說他要等幾年以後才能定契約。到時候那人是不是早就跟別人頂契約了。本來是想著怎樣不跟對方定契約,現在竟然在擔心對方跟別人定契約,他是怎麼了!感覺整個人都不對了的淺陽決定還是快點回家吧。
  
  淺陽走到家就發現房間裡不止阿爹一人,這會是誰來了呢?難道是多克叔叔?淺陽想著加快了腳步。
  
  「多克叔叔,你上次說給我裁的衣服做好了麼?」淺陽進屋卻沒有看見多克面前的人讓他腳步向後退了幾下。這,不是剛才說讓自己跟他定契約的人麼?他怎麼在自己家?
  
  溫然看見淺陽回家召喚道:「淺陽來,這是你白格叔叔,你人認識一下,他要在咱家暫住幾天。」
  
  淺陽不情不願的走近白格,現在的白格已經整理好了衣服,完全不似剛剛在森林裡那般放縱自在。他端端正正的坐在阿爹身旁,身上透著一股高貴的氣質。精白的手指握著水杯淡淡的抿了一口水似笑非笑的看著淺陽。
  
  「白叔叔好。」淺陽在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白格似乎非常滿意,嘿嘿一笑對溫然說道:「溫然,你這孩子還真乖巧。早就聽蘇達誇獎你,沒想到你連孩子都教導的這般好。」
  
  「那裡,這孩子皮著呢。我自己教導不過來,正巧你來了順便幫我多教教他吧。」
  
  淺陽忍不住了,讓這個欺負自己的壞人教自己,那還不如找洛曉去玩呢?撇了撇嘴淺陽走到溫然面前指著白格說道:「阿爹,我才不讓他教。」說完轉身跑出了家門。這傢伙就喜歡欺負他,他才不讓他教呢,淺陽一口氣就跑去了奎利家。他決定去找洛曉去玩。
  
  溫然見淺陽跑了,滿臉的歉意跟白格說道:「不好意思,這孩子太頑皮,讓你見笑了。對了剛剛我忘記問你了,蘇達還好吧。」
  
  白格解開了上衣,回答道:「不介意我解開衣服吧,你們這太熱了,真受不了。你問蘇達啊,他可不好,本來他早就想回來看默遠,可他傲嬌得把重要的人弄丟了,這不是到處找呢麼,唉真是折騰。這兩人幾十年了,還折騰個沒完沒了的。」
  
  溫然看見白格不在拘束也笑了出來。「白格你的脾氣我喜歡,跟我不要拘束。就當在自己家一樣,在我家多留幾日吧,你說的人是麥奇吧,他留下口信說去找蘇達了,怎麼兩個人沒碰見麼?」
  
  「嗯,沒碰見,所以這十幾年蘇達都在找他,唉愁死我了。你看著大老遠的我還的回來幫他找人。」
  
  溫然看白格熱的耐受就招呼道:「別在這曬著了,去旁邊那個房間現在空著我帶你去休息,不過那房間本是淺陽的,只能委屈你跟他住一起了,還好他人小也佔不了多少位置。」
  
  白格點了點頭準備去睡一下,他累壞了。房間竟然是哪個小鬼的麼?看見自己睡在他的床上,他回來又要炸毛了吧。輕笑了一下白格得意的走進房間在床上找個舒服背陰的地方睡下了。他就喜歡逗弄那個小傢伙,看他炸毛。
  
  淺陽走到奎利家門前,發現洛曉變成獸形正呆坐在院子裡。渾身白色的皮毛變成了灰色上面還沾著草藥,這孩子是怎麼了?
  
  「洛曉,你怎麼了?剛才你跑那瘋玩去了,害的我找遍了後山。結果連你的毛都沒找到一根,累的我要死。」淺陽坐在洛曉身邊出聲詢問道。
  
  洛曉心裡正發愁,看見自己的哥哥淺陽,心裡一激動開心的他猛撲了過去,他還當自己是瘦小的身材呢,結果淺陽不幸的被他撲到在地上,聲音無比的淒慘,可以用慘絕人寰來形容。。
  
  「哎呦,哎呦。我的天。洛曉!!你瘋了吧,壓死我了。」淺陽被壓在地上一動不能動,眼睛一轉他也猛的變身將洛曉推開了。
  
  院子裡種滿了鬱鬱蔥蔥的藥草,微風拂過帶來沙沙的響聲。此時兩隻黑白相間的貓熊滾在一起不一會院子裡的各種草藥都被壓倒了,兩隻貓熊的身上也沾滿了各色的藥草。
  
  奎利在房間整理藥方聽見院子裡的響動,連忙走出了房間。
  
  「洛曉!淺陽!」奎利氣瘋了,這兩個孩子是越發的胡鬧了。竟然把他辛辛苦苦種的草藥都糟蹋了。
  
  洛曉跟淺陽玩的正歡,聽見奎利的喊聲連忙停了下來。爬到奎利的身邊拉著奎利的衣角討好的一笑,接著低聲恭敬的喚道:
  
  「師爺。」
  
  淺陽看奎利生氣了,連忙變回人形跪在奎利面前。
  
  奎利指著藥草出聲道:「看你們兩個人禍害的!你阿爹跟我辛苦幾個月都讓你們給毀了!還不去收拾。」說完奎利氣的快步走回房間怦一聲關上了房門。
  
  淺陽踹了踹身邊的洛曉道:「快點變回來,你個笨蛋!師爺讓你收拾呢。」
  
  「你才笨蛋!哼!你好好留下幫我收拾!」洛曉不服氣兩個人又鬧在了一起。
  
  鬧夠了,兩個人一起將院子裡的草藥分好。淺陽看沒他什麼事了,才不情願的向家走去。
  
  剛走到家門就碰見了多克,只見他小臉漲的通紅,氣喘吁吁的彎腰在他家門前喘息。淺陽連忙附了上去。
  
  「多克叔叔,你沒事吧。要不要緊?我扶你進屋吧。」
  
  多克平穩了一會,呼吸也順暢了,他終於能說話了,連忙回答道:「我沒事,可是我阿爹跟其他的族人有事。我們快去找你阿爹。」
  
  淺陽疑惑的詢問道:「到底是怎麼了?多克叔叔你慢慢說。」
  
  多克拉著淺陽向房間裡走去,邊走邊出聲道:「沒空解釋了,救人要緊。」
  
  「溫然,不好了,你快出來,我們遇上瘟疫了。我阿爹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
  
  

 

☆、蘇達與麥奇番外

  蘇達第一次看見麥奇是在自己成年儀式舉行以後。
  
  那是一個陽光異常溫暖的午後,他用十年的時間也未能忘記的午後。
  
  成年儀式結束後蘇達心情愉悅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清風拂面帶來陣陣舒爽的清涼。忽然經過草叢邊的蘇達聽見草叢裡有動靜,他小心的走過去才發現是一個黑白相間的肉球正爬在草地上舔著前爪。
  
  誰家的小狼竟然生的如此的可愛,這是蘇達腦子裡的第一個印象。緊接著小傢伙似乎感覺到有人突然闖入,不滿的站起身體一步一拐搖晃著來到他的腳邊,用小牙輕拽他的褲角,似乎是希望他離開。
  
  蘇達笑容滿面一動不動的望著小傢伙笨拙的動作。他很懷疑對方有沒有長齊牙齒。等了一會小傢伙應該是咬累了,發出嗚嗚的叫聲,然後竟然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腳上繼續鍥而不捨的咬自己的褲角。
  
  毛乎乎小小的一團可愛到不行。蘇達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愛的小狼情不自禁的俯□伸出大手一把抓起了他。小傢伙生氣了努力撲騰著小腿。蘇達將他舉到眼前仔細的查看,竟然不是小狼蘇達調笑的開口道:「呦,小傢伙你跟我兄弟默遠一樣竟然是聖犬!哈士奇麼?有點意思。」
  
  小肉球生氣了瞪著眼睛一臉的憤恨。蘇達剛想將他放回地上就感覺自己的手濕濕的。肉球尿尿了,還尿了他一手一身。蘇達仰面大笑,這肉球太有意思了!
  
  誰承想剛把肉球放回地上肉球轉眼變成了一個小奶娃娃,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來。蘇達慌了,這是怎麼了,自己一沒打他二沒罵他,他哭什麼。娃娃的哭聲引來了眾人,其中一個少年看見地上的娃娃又看了看胸前濕透的蘇達連忙抱起娃娃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家小麥奇他十年胚胎期剛過才學會幻化獸型還很頑皮,蘇達你的衣服脫下來我幫你洗乾淨吧。」
  
  蘇達擺擺手注視著面前的少年,這人他不認識,是誰?似乎不是蘇伊的人。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健壯的中年人對著蘇達喊道:「蘇達你過來我給你介紹,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要在咱家暫住幾天從橋林來的客人他們一家是特意來參加你的成人禮的。」
  
  蘇達這才恍然大悟他們跟默遠來自一個部落喬林。還知道那個可愛的肉球名叫麥奇。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日月不斷交替三年後,蘇達成為奧西大陸勇士的那天,他又經過那年的那片草叢,潛意識裡想再看見小肉球他緩住腳步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這一次小傢伙還會再麼。
  
  期待的俯身望去那裡有小肉球的身影,蘇達有些失望,歎了口氣,他想把自己的喜悅跟肉球分享,雖然他知道小肉球並不知道什麼是榮譽。
  
  邁著沉重失落的步伐走回家蘇達在家門前碰見了他心心唸唸的肉球,頓時眼前一亮。肉球長大了,可身上的絨毛還沒有退掉。蘇達興奮的撲了過去一把抓起小傢伙,嗯,果然重了。微笑著逗弄小傢伙蘇達感覺心情大好,用手指戳著對方的臉頰鼻尖,鼻尖還是濕乎乎的,好可愛,他越來越喜歡這個小肉球了。
  
  「嘶!」正戳的開心蘇達低頭發現自己的手被咬了。小肉球瞪著眼睛怒視著他接著他聽見粘糯糯的娃娃音在耳邊響起:「你是誰阿,快放我下來,少碰我!」
  
  蘇達哈哈大笑,將肉球放了下來。肉球叫了兩聲奮力的跳起肉呼呼的身體又咬了蘇達的手指一下才滿意的咕嚕著跑開了。這是他們第二次見面。
  
  春去秋來轉眼又是三年蘇達成了蘇伊最年輕的族長,剛剛接受任命他很激動,自己能被族人認可這是對他努力最好的回報。他下定決心日後要為族人做更多的貢獻。回家的路上他加快了腳步因為阿爹告訴他麥奇一家已經到了。小肉球不知道如今長成了什麼樣子,而自己對他的思念竟然出奇的濃烈。
  
  走進家門阿爹就吧一個瘦小的少年推進了他的懷裡叮囑道:「麥奇遠道而來你帶他出去玩玩吧。」雙手扶住面前黑瘦俊俏的少年走出家門蘇達有一瞬間的晃神,手下的人真的是小肉球?他瘦了,也結實了。
  
  猛的被人推開蘇達踉蹌了幾步一臉詫異的看著麥奇,這孩子力氣還真大,以後必定會有一番作為。
  
  「我討厭別人碰我,你是誰?是那個最出色的奧西大陸勇士,最年輕的蘇伊族族長蘇達麼?」少年甜脆的聲音傲慢的語氣質問著蘇達。
  
  蘇達驚住了,小肉球竟然記得自己!
  
  眼神閃爍蘇達回答道「沒錯,是我。你還記得我小肉球。」說完伸手掐上麥奇的臉頰,沒有肉了手感不好。
  
  「別動手動腳的,誰記得你,我是聽我阿爹說的,你聽好了,我會成為最年輕的奧西勇士,超越你,你給我等著好了。」小小少年志氣到不小。
  
  蘇達眼睛轉了轉故意挑釁道:「哦?比我厲害麼?厲害在那?在別人身上尿尿還是咬別人手指?」
  
  「你!」麥奇漲紅了臉頰,小時的記憶不太清晰卻還是有些印象的,原來這些年自己討厭的人竟然都是他!
  
  翻了個白眼麥奇上前踩住了蘇達的腳狠狠的說道:「蘇達麼?我記住你了,咱們走著瞧。」話音剛落麥奇忽然變成了獸型,原來他一直控制不好自己的獸型,隨時會變化。
  
  蘇達笑著靠在大樹上故意嘲笑他道:「奶娃娃還沒控制好自己的獸型就想跟我較量麼?」
  
  麥奇仰頭對天狼嚎了一聲甩了甩身上沒長好的皮毛怒道:「誰說的,你有本事顯出獸型我們較量一下。」
  
  蘇達笑了回答道:「你確定不後悔?萬一你看見我的獸型嚇的尿褲子怎麼辦?」
  
  麥奇炸毛了,呲著牙對著蘇的就咬了上去。蘇達一個轉身顯出了獸型,一頭健壯的金色獅子俯臥在地上張開大口甩著尾巴望著面的麥奇。
  
  麥奇的腿都在打顫,他是第一次看見金黃色的獅子,平時看見的都是暗黃土黃色的身形也沒有蘇達這麼健壯修長。腳步後退麥奇開始後悔了。對方實力太強了,自己這沒長成的身子半是絨毛的皮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不服輸的個性讓麥奇還是衝了上去,蘇達一個爪子將他掀翻在地上身體也壓了上去。倒在地上的麥奇又變回來剛才那個纖細的少年,蘇達怕自己誤傷了他也連忙變了回來。
  
  兩個人赤裸的人一上一下躺在地上姿勢有些奇怪,如果不看麥奇瘦小的還沒發育完全的身材其實還是挺完美的。
  
  「我討厭你!你快給我起來。」麥奇伸出小手推拒著蘇達,自己今天丟人丟大發了。他想快點回家,他不要再看見面前這個讓人討厭的傢伙。
  
  伏在麥奇身上蘇達的眼神裡有些東西正在變化,身體也起了不應該的變化。他甚至就想這樣壓著麥奇,發覺自己的反常蘇達優雅的起身也拉起了麥奇。
  
  「我最討厭你!」扔下一句話小小的麥奇沒等蘇達開口就跑開了。
  
  蘇達站在原地久久的發呆直到自己回家阿爹告訴他麥奇已經走了,他才將自己的思緒找了回來。他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麥奇。這種喜歡他似乎忽略了好多年。
  
  時光匆匆入白駒過隙,轉眼又是兩年過去了,再這兩年裡蘇達經常偷偷的跑去偷看麥奇,有時候撞上了兩個人就過幾招切磋一下。看著逐漸長大的麥奇蘇達壓抑著的愛意徹底爆發了。麥奇也不在是兩年前那個纖細的少年,他成熟了,也更健壯了,這讓蘇達越發的著迷了。
  
  蘇達的阿爹曾經勸過他很多次讓他找個看著順眼的雌性訂立契約繁衍後代,可是每當他看見那些雌性他就會拿對方跟麥奇比較,這個人沒有麥奇可愛,這個人沒有麥奇活潑,這個人沒有麥奇霸道,這個人沒有麥奇頑劣,所有的人都不是麥奇,不是他心目中從小就可愛的小肉球。
  
  麥奇不是傻瓜,從幾年前自己跑回喬林開始他就發現蘇達對他的態度轉變了,看他的眼神也越來越炙熱,有時候他甚至懷疑蘇達會不會突然撲過來,不過還好,他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
  蘇達對他很好,非常好,好的超越了朋友的界限,況且他一直沒把蘇達當朋友,蘇達在他心目中是對手,是榜樣,是他前進的目標。每每自己與蘇達交手他就會更加佩服對方一分。也更加想超越對方。
  
  最近幾次見麥奇蘇達發現麥奇對自己越來越迴避了,他知道麥奇是發現了什麼,也在向自己暗示他沒這個意思。可蘇達不想放棄,喜歡了十年的小肉球,他怎麼能輕易放棄,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代替麥奇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明天就是喬林勇士的爭奪賽了,蘇達決定這一次再加重力度試探麥奇。他感覺的到麥奇是喜歡自己的,只是他自己還不清楚。這個推手只好讓他來做了。他希望這次以後主動的人不再只是自己,如果這一次真的還不成功,他決定放棄,不是他想放棄。而是他不放棄也不行了,暖不開燒不開的水他只能在心裡獨自喜歡,默默的守護。以免,被對方徹底嫌棄跟厭惡。
作者有話要說:喜歡請包養窩

 

☆、兩隻包子(四)

  溫然聽見門口的的吵雜聲跑了出來。
  
  「多克?怎麼了,慢慢說。」
  
  「溫然,我阿爹……他,你快去…….」多克話都說不清了,看見多克如此慌亂,溫然面色一沉連忙拉著多克跑出了院子。身後小淺陽追了上來。
  
  「淺陽,你別跟著我們,回去看家,乖乖呆著,不許亂跑,聽見沒。」溫然安排走了淺陽,才放心朝多克家快步走去。邊走邊詢問道:「多克你先別著急,有沒有喊上我師父,他一定有辦法的。」
  
  「嗯,已經……已經安排人去喊了。」
  
  兩個人的身影漸漸的消失了。身後的淺陽撇了撇嘴。哼,他阿爹總當他是小孩子,他明明已經快成年了。心裡鬱悶撅著嘴淺陽走進了屋子。
  
  他習慣性的先去默遠的房間轉了轉,沒發現什麼異樣,努力踮起腳親了親默遠的臉頰喃喃道:「爹啊,你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你睡的也夠久了吧,都不會悶麼?快起來帶我去打獵,我好羨慕別人都有爹帶著,我就只有阿爹。不如這樣好不好?我每天多親你幾下你就快一點醒過來,就這樣決定了!」說完淺陽再次踮起腳親了一下默遠的另一邊臉頰。
  
  親完以後他矗立在默遠的床邊,久久凝視著床上昏睡的人,眼裡充滿著期待。可惜床上的默遠完全沒有反應,似乎還在安靜的睡著。淺陽失落的地下頭,耷拉著腦袋,走出默遠的房間轉身帶上了房門朝自己的房間走去。爹爹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失望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早就習慣了失望的淺陽決定回房間睡一覺,也許醒來爹爹就好了。
  
  床上的默遠在淺陽離開以後眼睛在緊閉的眼眶中緩緩的滾動,烏黑的睫毛微微的顫動。他似乎聽見了淺陽剛剛的話,手指動了一下。
  
  淺陽失望的回到自己房間卻發先床上躺著一個人,連忙驚訝的跑了過去。這…這人,竟然赤裸著上身側臥在床上,精白透亮的肌膚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完美的好似天空飄著的白雲。身上的肋骨根根分明此時正泛著誘人的光暈。順著他腰際向下,優雅的曲線展露無遺。淺陽吞了吞口水目光不自然的望向了他的□,可惜。穿著褲子。
  
  現在淺陽站在原地,臉發紅,心亂跳。晃著有些發麻的身子漸漸爬上床,顫抖著手指點了點床上明顯熟睡的人。
  
  「喂,喂。醒醒!誰讓你睡在我床上的!竟然還敢不穿衣服!」
  
  白格其實並沒有睡熟,在淺陽進房以後就被吵醒了,他一直沒張開眼睛實在是懶得張。身體太乏,本不想搭理這個小鬼。卻沒想到小鬼竟然爬上床還用在自己耳邊不停的吵鬧。
  
  白格忍不下去了。不悅的張開了狹長的眼睛,眼睛漸漸地被他彎成了好看的弧度,似笑非笑得望著淺陽。粉潤的嘴唇輕輕上揚,微微張開透著誘惑。
  
  淺陽覺得有股點怪怪的感覺從腳底竄到了頭頂。渾身酥麻的感覺更強烈了。晃了晃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繼續質問道:「我說,你為什麼在我的床上,快給我下去,我要睡覺!」
  
  伸手想拉扯對方的淺陽被對方冰涼的胳膊驚到了,好冰也好滑。
  
  白格看著獨自糾結的淺陽輕笑了一下,伸出胳膊將人攬進了懷裡繼續倒在了床上。
  
  「小鬼,別鬧睡覺!」
  
  「你!」淺陽只來的及說一句話就被對方冰冰涼涼的身體俘虜了,好舒服,好冰。現在天氣正是最熱的時候,日頭毒的很。白天他先是上山找洛曉,晚上他又幫忙收拾草藥。簡直快被曬成干了,現在有這麼冰涼的東西抱著他讓他開心不已。小孩子就是容易滿足,此時也不吵鬧了,心裡勉強答應讓白格睡在自己的床上。誰讓他抱起來這麼舒呢。淺陽嘴角咧開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白格困的不行,不想跟這個小鬼糾纏用胳膊纏住小鬼沒想到還挺管用的,現在小鬼乖乖巧巧的躺在自己懷裡也不吵鬧了,真是不錯。漸漸的困意襲來,白格昏睡了過去。
  
  自從天氣轉熱,淺陽就沒睡得這麼舒服過。此時抱著冰塊也快速的進入了夢鄉。
  
  默遠轉動著眼球,緊鎖雙眉他感覺自己睡了好久,久到不願醒來,身體酸酸麻麻的使不上任何力氣。勉強的掙扎幾下,張開了眼睛。房間裡刺眼的光亮讓他剛張開的眼睛馬上又閉合了回去。
  
  過了好一會默遠終於勉強張開了眼睛,手指微微動了動,渾身都沒有力氣,現在這是哪裡?他有些發暈,自己最後一個印象是房子劇烈的晃動,他想出門找溫然結果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眼睛掃視了一下房間發現自己躺在溫然的床上,這裡應該是溫然的家吧。默遠安心的閉上了眼睛,只要有溫然在他身邊他就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什麼都不怕了,醒來浮躁的心也漸漸的安穩了下來。
  
  默遠張了張嘴想喊溫然,卻發現嗓子沙沙的發不出聲音,想起身卻沒有力氣,他可不知道自己這一睡睡了好久,要不是溫然每天細心的給他做物理治療估計他醒來也變成廢人了。默遠掙扎了一會想起身還是起不來,只好放棄掙扎,閉上眼睛休息。在心裡默默合計著房間裡很安靜溫然去哪裡了?默遠心裡急切想見溫然的心蠢.蠢.欲.動。不行,他的起來。不知道地震溫然有沒有受傷,他現在有些擔心。
  
  此時此刻溫然跟奎利兩人正圍著多克的爹爹查看病情,果然是瘟疫,村子裡好幾個人都染上了,個個昏迷不醒嘔吐不止。還好這種瘟疫去年就發生過,奎利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仔細的研究了下病情,奎利馬上就給病人開了藥方。希望病情不要蔓延下去,只要不蔓延就沒什麼大問題了。解決好了病人溫然安慰了多克幾句就跟奎利回家了。
  
  月光如水灑在地面,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一人一句交談著。
  
  「溫然,你的醫術…..」
  
  「師父,這麼些年,我也知道自己不是學醫這塊料了。我手裡還有好基本醫書本來是想給你研究的,可是又怕你看不懂,明天我拿給你吧。」
  
  「不需要,對於醫術我想自己研究。你的醫書你自己留好吧,如果實在覺得可惜就教會洛曉那小子,我看他聰明著呢就是沒往正地方使勁。」
  
  「好吧,師父,可是師父,你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快走吧洛曉自己在家我不放心。」奎利說完加快了腳步。
  
  溫然聽了奎利的話身體頓了一下連忙追了上去。
  
  「好,師父你等等我。師父你也別太寵洛曉那孩子了,你也不看看,他都快被你寵上天了,要不是想留他給你做個伴,我早把他那皮猴子接回家了。」
  
  聽了溫然的話奎利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面色如常繼續向前走去。他雖然沒說什麼,可是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是啊,他差一點忘記了,他不是洛曉的爹,他跟洛曉壓根沒有任何的親人關係,而他對洛曉的好似乎已經超過了這些界限。甚至超越了親人的界限……
  
  溫然跟奎利兩人在回家的交叉路分開了,奎利若有所思的回了家,溫然則擔心默遠渴了,餓了沒有照顧連忙也加快了腳步,快到家門時他幾乎是一路小跑回的家。
  
  推開房門溫然就感覺房間裡有什麼不一樣了,果然望向床邊時發現他心心唸唸的默遠竟然坐在床邊雙腳懸空滿臉的無奈。人望見他進來立即舒展了眉心掛上了笑容。
  
  「溫然!你回來了,你看我,一定是睡多了,現在手腳發麻完全使不上力氣。」默遠說完對溫然伸出一條手臂,示意溫然來他身邊。
  
  溫然眼眶擎著淚水撲了過去。他的默遠,終於醒過來了!等了十年,盼了十年,終於,給他盼到了。
  
  「默遠!默遠!默遠!」溫然抱住默遠喜極而泣淚水不停的流血染濕了默遠的胸膛。默遠閉著眼睛用大手輕輕的撫摸著溫然的頭髮,看見他安好默遠便安心了。低頭吻了下溫然的頭髮詢問道:「我睡了多久?地震了,你沒受傷吧?」
  
  溫然收住了淚水,從默遠懷中起身,坐在床邊回答道:「我沒事,我很好。只是你,整整睡了十三年。」
  
  說完溫然抬起自己修長纖細的手撫摸著默遠的臉頰。手指還帶著輕顫。這個面容他整整擦拭了十三年,沒一個角落他比默遠自己都熟悉。
  
  默遠瞪大了眼睛,自己睡了這麼久?那這些年溫然是怎麼一個人熬過來的!不捨跟心疼瞬間填滿了默遠的心,他傾身抱住了溫然。安慰道:「這些年,苦了你了。」
  
  溫然搖了搖頭。也緊緊的回抱住默遠。此時此刻他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心,他愛面前這個男人,愛的深入骨髓,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重生的機會他還是會選擇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相儒以沫不離不棄。平平淡淡的度過一生。
  
  推開自己身上的默遠,溫然俯身吻了上去。將默遠壓在了床上。吻細細的掃過默遠的額頭,臉頰,耳畔,頸窩。掃過溫然擦拭了十幾年的身體。此時此刻,這具身體是有靈魂,因為默遠醒過來了。默遠從沒像現在這樣清醒,身體被溫然吻著讓他渾身顫抖想要溫然的心就要跳出他的胸膛。很快,隨著溫然嘴唇的下移默遠從嘴裡發出細細的呻吟.聲。
  
  溫然被默遠的聲音鼓舞了,全身的細胞都被興奮叫醒,身體也開始跟默遠一起顫抖。他炙熱飽滿的雙唇不停的摩擦著默遠的嘴唇,滑潤的舌頭,沿著默遠的曲線一直向下劃出一條極具魅惑的銀絲。
  
  溫然不滿足於親吻了,他伸手解開了默遠的衣物,低頭舔上默遠的肚臍,然後停留在那不停的圈.弄。默遠現在四肢無力,身體完全被溫然掌控了。可是他久久沉睡的某處早已經蠢蠢欲動。溫然撫摸著默遠長年養在家中而逐漸白皙的皮膚愛不釋手。盯著默遠的眼睛帶著火焰彷彿要燒化了默遠。
  
  「溫然……溫…我……」默遠想說什麼卻被溫然一個手指按在了唇上。
  
  「噓……」
  
  

 

☆、兩隻包子(五)

  「你閉上眼睛,乖乖享受就好。」
  
  制止了默遠的話溫然低頭一口含住了他的分身。滿意的聽見默遠的悶哼聲。
  
  「溫然,別……」默遠想起身奈何他身體剛剛回復,現在根本沒有力氣起來,只好用手掌推著溫然的肩膀,可惜效果甚微。
  
  溫然的動作完全沒受影響,依然上下不斷的吞吐,或深或淺,正根吞下又調皮的吐出。不時伸出舌頭摩擦著默遠。默遠終於陷進□的漩渦,放棄推拒,雙手輕按著溫然的頭希望他能再深一些。房間裡只剩下曖昧的響聲。好一會,默遠一個挺身發洩了出來。溫然仰頭直接吞嚥了下去。抬起頭嘴角邊的銀絲帶著魅惑,默遠拽了拽他的胳膊,溫然挑了挑眉,嘴角上翹,緩緩的俯□吻上了默遠微張的嘴唇。唇齒相交,兩人擁抱在一起忘我的吻著。似乎在用這種形式來訴說心中的思念之情。十幾年的空白不只沒讓他們生疏反而讓他們兩人更加珍惜愛護彼此。
  
  深吻過後默遠喘著粗氣,手掌劃過溫然的腰身語不成調:「溫然,我的溫然,上……上來。」
  溫然就伏在默遠的身側,此時半瞇著眼睛輕斜著嘴角魅惑異常。他也同樣重重的喘息著,每一次喘息都帶著情慾,臉色憋的通紅。默遠發洩完了,他還沒有,身體若有若無的摩擦著默遠,他知道,默遠現在無法起身。他不能太過貪歡,自己的慾望看來要仰仗自己的右手了。
  
  歎了口氣溫然從默遠身上滑下來,一個人坐在床邊,拿起默遠的手掌附上了自己的分身不停的摩擦。
  
  默遠微閉著眼睛,感受著自己手掌中的溫然,漸漸地剛剛平息的感覺再次復甦了。溫然緊緊抓著他的手將速度提到了最快,終於他也發洩了出來身體一軟倒在了默遠的身上。
  
  「你還好吧,身體還撐的住麼?」聽見默遠隱忍的喘息溫然輕拭掉他臉上的汗水詢問道。
  
  默遠撫摸著溫然光滑的後背點了點頭。
  
  「睡吧,你累了。」溫然躺在默遠身邊環抱著他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默遠勉強可以下地走動了,兩個調皮的孩子知道默遠醒了激動異常,差點作壞了房子。他們不停的在默遠身前轉來轉去。默遠看著兩個歡蹦亂跳的孩子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感覺整個人睡了一覺孩子就出來了,還是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寶貝,他們兩人並肩站在他面前他根本分別不出誰是誰。還好溫然將兩人的種種將給他聽,讓他很快就熟悉了他們
  
  白格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家四口羨慕不已,想他現在的年紀如果當年隨便找人訂立契約是不是也已經有自己的孩子了。歎了口氣白格又望了望面前的淺陽,不管雙胞胎長的如何相像,他總是能第一眼就認出對方,那晚他睡的異常安穩,自己好像很久沒有如此安心的睡眠了,雖然半夜曾被淺陽的溫度熱醒,可看見淺陽熱的難受自己又於心不忍只好一直抱著對方。好像這樣抱著會讓自己很安心。不知是有人陪自己的緣故還是其他,他就是不想放手。可今天他該回去了,蘇達還在等他,猶豫片刻白格出聲打斷了眾人的笑鬧。
  
  「默遠,看你醒過了真是太好了,這次總算是不虛此行,打擾你們一家我也該告辭了。」
  
  「白格,許久不見,你難得來一次,本想留你多住幾天,可我聽溫然說最近村子裡鬧瘟疫,我也實在不好留你,等瘟疫過去,我們一家隨時歡迎你來做客。」
  
  「有機會我會再來的,放心好了,你們家的床我睡的很安穩,你家淺陽這小子我抱著也舒服,不如你把他送我算了,我帶他去水納,你看如何?」
  
  默遠沒出聲身旁的淺陽不滿的搶話道:「誰要跟你走,大冰塊。」說完對著白格做了鬼臉。白格莞爾一笑,搖了搖頭,再怎麼看這小子也是個孩子,在森林那會到裝的跟大人一樣,這會在他爹爹面前是完全露餡了。
  
  「噗,你這提議到不錯,不如送淺陽給你做童養媳算了。」溫然在旁邊起哄道,說完看見大家一臉的不明白才發覺自己說了這裡不懂的詞。連忙解釋道:「童養媳就是你帶大淺陽,等他成年以後你們定立契約。你看如何?」
  
  再次提起契約,淺陽想起了他跟白格兩人第一次見面,瞬間臉就漲的通紅,大聲喊道:「我才不要,等我長大要找個自己真心喜歡的人定契約。他要像阿爹對爹爹這樣好才行。」
  
  淺陽的話像一顆石子投進了本來平靜的湖面,頓時周圍的幾人心中波瀾重重。
  
  白格是感歎淺陽的童真跟早熟,默遠是望著溫然滿眼的感動,溫然則心虛的低著頭想著自己跟默遠的將來,就連房間裡最小的洛曉神色也若有所思。
  
  「好了,時間不早就,我就此告辭,等下次再聚。」說完白格便起身走出了房間。
  
  溫然連忙起身相送,默遠行動不便就沒出門。淺陽看著白格消失在門口,心裡莫名的難受。想到自己以後看不見這個冰塊,他到忽然捨不得起來,雖然這個冰塊人很霸道,可是對自己還挺好的,尤其是昨夜,明明他自己熱的難忍卻還堅持抱著自己給自己降溫。當然讓他感動不已。
  
  想到這淺陽飛一般跑回自己的房間,在自己眾多的雕刻中找了一件自己最喜歡的小刀追了出去。溫然送人回來只看見淺陽急匆匆的跑出家門,心裡合計這孩子火急火燎的不知道又去那瘋玩去了。
  
  白格站在村口的木橋上回望村子,忽然有點想念自己的故鄉了,算了快點回家吧。轉身準備離去卻被背後稚嫩的童音喊住了。
  
  「白格,白……格」
  
  轉過身發現氣喘吁吁跑過來的竟然是淺陽。
  
  「小鬼,你後悔了,想給我做童養媳了麼?」白格現學現用,他覺得溫然的這個詞到是不錯,最起碼逗弄面前這個小鬼是好極了。
  
  果然淺陽撇著嘴翻了個白眼回答道:「想的美,我才不要,給,送你,我回去了。」將手裡的東西遞給白格淺陽轉身就想離去卻被身後的白格抓住了手臂。
  
  「小鬼,生氣了?別走,這是什麼?是,給我的禮物麼?你自己刻的?」
  
  淺陽轉過身點了點頭用腳蹭著地面回答道:「嗯,我自己親手刻的,送你做個紀念。」
  
  白格拿起手中的木刀發現竟然雕刻的很精緻,簡簡單單的花紋正是他平時喜歡最喜歡的。不自覺的就用手撫摸了起來,忽然陣陣香氣襲來白格疑惑的將刀放在鼻下,果然香味是從刀身上飄出來的。
  
  「這刀,還帶著香氣?你是如何做到的?」
  
  「這種木頭是阿爹在後山發現的,家裡留了很多,阿爹說這木頭時間越久香氣越醇。好了東西給你了,我要回去了。」沒等白格繼續說話淺陽便一溜煙的跑開了。
  
  白格望著遠去的淺陽,笑容爬上了嘴角。這孩子真是彆扭的可愛。竟然還會送禮物?他難道不知道,雄性一般只給自己心儀的雌性送禮物麼?傻孩子,估計他肯定不知道自己這麼早就把自己賣給我吧。可雌性接受雄性的禮物也有另一層說法卻被白格忽略了。
  
  心情大好的白格轉身離去,邊走邊將刀拋到半空,刀子在半空劃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又落回他的手中。此次喬林之行還真是收益頗多。
  
  瘟疫的危機在奎利的控制下終於解除了。
  
  時間過的飛快,距離默遠醒來已經過去三年了。這三年默遠曾無數次提起要跟溫然定立契約都被溫然打岔錯過了,默遠也不勉強,畢竟兩人現在孩子都有了,他還能擔心什麼,只是心中有個小小的遺憾。
  
  這三年裡多克托人打聽到,阿斯當年費勁心裡終於消滅了叛逃,當族人再次推舉他做族長的時候,他拒絕了,他說自己有未完成的事情,並且族長之位已經不是他最想得到的了,眾人疑惑,可是不久他就去了蘇伊,說要完成他沒有完成的刑罰。為他當初輕易發動戰爭而懺悔。
  多克聽了阿斯的事情並沒有一絲的怪罪,反而很慶幸自己能找到如此有擔當的人成為伴侶。他知道,阿斯回回來找他,所以他樂意這樣一直的等待,等到阿斯回來。
  
  三年中村子裡最令人開心事情莫過於麥奇回來了,還接任了村裡一直懸空的族長之位,他在溫然的幫助下帶著大家捕獵種田修橋鋪路每天過的很是充實。可他的身體卻一直不怎麼健康,想必在這十年中受了不少的苦,麥奇的阿爹曾經小心的試探,不知他跟蘇達到底如何了,可麥奇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他阿爹也不好勉強,只要他開心就好。畢竟有些事情是兩個人的,任何人都不能窺探。
  
  三年裡淺陽跟洛曉也迎來了兩人的成年禮。他們終於成年了。除了身體的健壯跟成熟,兩個人都有了各自的煩惱。
  
  洛曉煩惱的是自從三年前那天晚上,奎利對他變得冷淡了,雖然說不上特別冷淡,只是他覺得兩人之間突然沒了親暱。晚上奎利已經不跟他一起睡了,現在他住在奎利家跟住在自己家是一樣的,兩人除了一個教醫術,一個學醫術便沒有了其他交流。
  
  洛曉鬱悶透了,自從三年前自己差點掉下懸崖被奎利所救,他就發覺了自己對奎利的心,那種親人中帶著異樣的感覺,直到淺陽在眾人面前說的那番話才點醒了他。他想奎利做自己的伴侶,而不是親人,不是師父。可如今他做再多的努力,奎利也沒反應,他不知道是奎利不忍拒絕自己還是自己暗示的不夠明顯,所以他決定這次成年以後要再加把勁,他就不相信以自己在奎利身邊十多年的感情不能打動對方。
  
  淺陽也很煩惱。去年他以未成年的身份取得了奧爾西勇士勳章,本來應該值得高興,可他一點都不開心,因為他在蘇伊接受勳章的時候看見了三年未見的白格,還有白格身邊那個舉止優雅高貴的男人。他跟白格兩人似乎異常親密有說有笑,兩人站在一起簡直完美的像一幅畫。氣的淺陽得了勳章就連夜跑回了喬林,回家以後將自己關進房間幾天沒有出來。後來溫然在屋後的樹林裡發現被淺陽丟棄的十幾把一模一樣的木刀。
  
  蘇伊的夜裡風有些急,不過卻異常的涼爽,白格跟蘇達兩人坐在院中望著星空互相抱怨心中的苦悶。
  
  「白格,你說我該拿麥奇怎麼辦?」
  
  「誰知道,你老是惹人家不高興,就該哄人家回來,怎麼,人家不給你拆吞入腹的機會,不跟你舉行契約,你就不想追回人家了?」
  
  「怎麼會,我對他,你是知道的,可是他拒絕我多次,我有些失落。」
  
  「快去吧,別等人真的生氣你就追不回來了,你們這麼多年都浪費了,好不容易在一起還在糾結什麼?有問題就坐下來好好商量,別動不動的就鬧矛盾,這人跑回家有三年了吧,當年你找到人家,人家也表過決心了,你還奢求什麼?」
  
  「你說的對,明天你跟我一同前往喬林吧。」
  
  「別,可別帶上我,我不去。」白格連忙拒絕,手下卻附上了腰側的木刀。那把三年都沒有離身的木刀。
  
  蘇達哈哈一笑故意說道:「你真的不去?那好吧,聽說溫然跟默遠的愛子還沒定了契約,你也看見了,人是一等一的好,小小年紀就取得了勇士勳章。不如我做回好人給他牽個線,你看如何,蘇伊沒有契約的好雌性還是有的。讓我想想……」
  
  

 

☆、兩隻包子(六)

  蘇達的話明顯是激將,白格本屑理會他,可看他越說越來勁,騰的站了起來。
  
  「激將法對我沒用。晚安。不跟你扯了。我去睡覺。」
  
  白格轉身想離開卻聽見蘇達在他身後喊道:「不去你會後悔的,我可望見他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勁得了勳章就跑了。」
  
  白格頓了一下什麼也沒說邁步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蘇達收拾好了一切正準備出發去喬林就望見門口早已經等候多時的白格。
  
  「怎麼?白族長,不是不去麼?來送我不用帶包袱吧。」
  
  「別廢話,要走快走。我跟著就是了。」
  
  「哈哈哈。果然你對那孩子有興趣,什麼時候的事,我看他望你的眼神那種期待欣喜是騙不的人的。你們早就認識了吧?」
  
  「管的可真寬泛,你不走我走了。」聽完蘇達調笑他的話,白格冰亮般的臉頰上竟然染上了層輕薄的紅暈。轉眼就消失在蘇達面前。
  
  蘇達連忙追了上去。他本來只是打趣,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真的有人能將白格融化。這次去喬林他一定的好好地看看這孩子。看他配不配的上白格。
  
  此時此刻,喬林奎利家中。
  
  洛曉渾身無力虛弱的躺在床上。不時還咳嗽幾聲。奎利走進房間就將手裡冒著熱氣的藥碗放在了石桌上。來到床邊伸手撫了撫洛曉的額頭。還好已經開始降溫了。
  
  「天氣這麼熱怎麼會著涼的?你昨天晚上做什麼去了?」奎利看著床上虛弱的洛曉疑惑的問道。
  
  「沒幹什麼,可能是忘記蓋被子了。」洛曉說完露出無辜的眼神可憐巴巴的望著奎利。
  
  無奈的搖了搖頭奎利歎了口氣道:「今天晚上跟我睡吧,來先把藥喝了,你的身體明明已經康復了最近怎麼忽然又這麼脆弱了?真是奇怪。」
  
  奎利回到桌前拿起藥碗將藥給洛曉服下轉身出了房門,臨走囑咐洛曉好好睡覺。
  
  奎利終於離開了,洛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虛弱的狀態完全沒有了。總算沒白費自己昨夜洗冷水澡洗了大半夜,要不然還不知何時才能再爬上奎利的床。得意的搖著被子裡的腳丫洛曉對今天晚上相當的期待。可能是藥效上來了,他開始變得昏昏欲睡,不一會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洛曉覺得自己睡了好久,等他再張開眼睛就發現房間裡一片黑暗,只有窗外淡淡的月光透進房中。糟糕睡過了,看樣子應該是半夜了。輕輕的動了動身體他發現身邊有人。洛曉的眼睛在黑暗中閃了又閃。眼珠轉動他掃見身邊熟睡的奎利心情大好起身轉換了姿勢。現在他側過身子面對哲奎利。
  
  奎利身上濃濃的藥味不斷觸動著洛曉的神經。
  
  這個他喜歡了很久的人,什麼時候才能給他同樣的回饋啊。
  
  這些年他各種暗示他不相信奎利不明白,可是,可是為什麼奎利對他就是沒有任何的逾越之處呢。難道他真的將自己當做孩子麼?他不相信。
  
  煩躁不安分的心在這個漆黑的夜晚變的不安分起來。洛曉忽然有種很瘋狂的想法,他想打破跟奎利之間的某些隔閡,想要撕碎這看死安穩的假象。抬起頭洛曉看著面前的人將自己滾燙的唇遞了上去,開始只是輕輕的舔吻,漸漸的伸出他滑嫩的舌頭順著奎利的唇形不停的磨蹭,這樣就是吻了吧,他偷偷看見爹爹跟阿爹親吻過,好像是這樣的。滿心歡喜的洛曉正得意抬眼就望見黑暗中奎利張開的雙眼,這一下嚇得他不清,他連連向後退了幾下險些跌下床,還好奎利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撈了回來。
  
  手臂收縮將人緊緊的圈在了懷中。
  
  「我,我……」洛曉想辯解,可月光洩進房間投射在奎利飽滿的唇上,上面還殘留著一圈光澤,那是他剛才的傑作。
  
  奎利歎了口氣,教訓道:「別胡鬧,睡覺,以後你搬回家裡去住吧。你已經成年了,再住在我家中似乎不太方便。」說完將纏在洛曉腰上的手收了回去。轉身背對著他。
  
  洛曉委屈的快哭了,這是奎利第一次這樣明確的拒絕自己,自己一定是被對方討厭了。委屈的淚水在眼眶中轉了幾圈終於還是落了下來。
  
  「你……討厭我?」
  
  沒有聲音回答。
  
  「你討厭我!」
  
  還是沒有聲音回答。
  
  洛曉激了,他不認為奎利會討厭他,十幾年的朝夕相對,奎利對他如何,別人不清楚,他最清楚不過了。
  
  反正今天說開了,索性問個明白,洛曉抹掉眼淚翻身騎在了奎利身上!
  
  「你說,你討厭我啊!你今天說了,我以後就死心了,然後我讓阿爹隨便給我找個人定立契約以後絕不纏著你!」
  
  奎利默默的轉身兩人同樣火熱的部位緊貼在一起時讓兩人同時一愣。
  
  這樣就算他說不喜歡自己洛曉也一萬個不相信了。身體是最真實的語言,身體永遠比話語更誠實。洛曉得意的伸手握住了奎利的□大聲的質問:「你敢說你不喜歡我?」
  
  奎利無奈的翻身將自己身上挑釁的小人壓在床上,充滿磁性的聲音無奈地回答道:「洛曉,我承認,我喜歡你,很喜歡,可這種喜歡夾雜了太多太多,我自己已經分辯不清對你到底是那一種,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也是我帶大的,我怎麼會討厭你?可我不能喜歡你,我根本不適合你,我們之間相差的年歲不是一年兩年。你對我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還小,會遇見更好的選擇,我這個性情孤僻的怪人……」
  
  洛曉沒等奎利說完就仰頭啃咬上對方的唇,奎利的唇,外表如他一樣冰冷,可當洛曉深入探索又充滿著熱度,那種炙熱感足夠融化洛曉的唇舌。這個吻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卻是勾引惡魔的最佳口感,洛曉覺得自己就要忍不住了,卻不知那裡忍不住只是本能的不停摸索奎利的上身,甚至將手探進對方的衣服。他想用實際行動向奎利證明,他愛他,不是對親人的愛,是對情人對伴侶的愛。
  
  奎利極力想拉扯開自己身上的洛曉,可洛曉的手如籐蔓一般緊緊的纏繞到他的腰上,雙腿也牢牢的鉗著他的□。不停的摩擦兩人早已熱燙堅挺的某處。
  
  悶哼一聲奎利起身從床上站了起來,洛曉也跟著掛在他身上不放手。
  
  「放開,洛曉,快放開。」奎利不忍心傷了洛曉,可在這樣下去他害怕,害怕自己會犯下大錯。以後更無顏見溫然,自己怎麼跟溫然交代,說自己照顧他兒子然後照顧到做自己的伴侶麼?他不敢想像溫然的反應。
  
  洛曉卻不依不饒,轉頭輕咬著奎利的耳垂,魅惑而肯定的告訴他:「我!不!要!放!開!絕!不!」
  
  「嗯……」一聲悶哼從奎利嘴中脫口而出。洛曉嘴角滿意的上翹,慶幸自己是有備而來,這幾日爹爹跟阿爹的牆角他果然沒白白偷看。現在都派上了用場。
  
  奎利拿洛曉沒有辦法,只好再次回到床上使勁的拉下他商量道:「洛曉,你停一下,容我跟你阿爹商量一下行不行?我們現在這樣算什麼?就算我想要你,也要正大光明的要你,跟你訂立契約。」本是安撫洛曉的話,聽在奎利自己耳中都差點當真。
  
  果然,洛曉不鬧了,撒開了抱著奎利的雙手,鬆開了雙腳。開心的在奎利臉頰上親了一下,乖乖的躺回了自己的位置。
  
  「奎利我等你。」
  
  洛曉開心的將自己藏進了被子,鬆了口氣,兩人總算是有了大的進展,就算想再進行下去他也不會了,不知道是不是爹爹跟阿爹故意的,每次到關鍵時刻就會暗示他離開,難不成他們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偷看麼?洛曉腦子裡亂成一團,只知道奎利吐口答應他跟他訂立契約了,這樣他這幾年的努力就沒白費,人一放鬆困意就襲了上來,漸漸的還在生病的他就進入了夢鄉。
  
  奎利望著被子裡的洛曉揉了揉太陽穴,就算沒有他今天的主動,自己也要跟溫然談一次了,畢竟他對人家的兒子動了邪念,這種感覺是在什麼時候發生的呢?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一邊小心慎防自己的心,受著良心的譴責。一面偷窺著洛曉的一切,看著洛曉從頑皮的孩子漸漸長成俊俏的男子,他的心便不受自己的控制深深的被洛曉吸引。開始他以為那是長輩對小輩的喜歡,可是,當洛曉每每鑽進他的被窩,鬧著說要自己陪睡,他就發現他深藏多年的慾望竟然被這小小的人兒點燃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他越是想控制,卻越拉不回自己的心,深出一口氣,奎利轉身出了房間,算了今夜去洗個冷水澡,明天就找溫然請罪吧。
  
  清晨,洛曉是笑著醒來的,他夢見自己跟奎利舉行了契約,奎利在全族人面前承諾照顧他一生一世。千年不變,他開心極了,笑著笑著就醒了過來。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觸手冰涼,奎利昨夜沒在他身邊睡覺。失落恐懼的感覺忽的湧了出來,他匆忙起身下地慌亂中被石桌絆了一下,趴在了地上,手心,前臂都劃破了。他忍著痛一瘸一拐的站起身衝出了房間,他不相信奎利會扔下他跑了!
  
  這時村口出現兩人風塵僕僕的人影。
  
  「蘇達,你自己去找麥奇吧,我就不跟著了。」白格說完就打算跟蘇達分道而行。
  
  剛轉身一步,脖子卻被人從後面用胳膊勒住了。
  
  「咳咳,幹嘛!」
  
  「別走啊,幫我跟麥奇說幾句好話,對哄人我最不在行了。我知道你著急見你的小勇士,不過老朋友的事情你就撒手不管了啊?」
  
  白格一腳踩在蘇達的腳上,掙脫開對方的鉗制。
  
  「行行行,你不怕麥奇誤會,我跟你去,不就是說好話麼,我最拿手了。」
  
  蘇達眉頭一鎖伸出胳膊圈住白格的肩膀將人拉近身邊猶豫道:「你說的是真的?好像也幾分道理,那行吧,我就不攔著你跟你家小勇士敘舊了,我自己去。」說完蘇達笑著放開了白格朝麥奇家走去。
  
  白格摸了摸下巴得意的揚了揚頭,敢跟他玩心思,誰也玩不過他。這麼簡單就把蘇達搞定了。
  
  得意微笑的某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跟蘇達剛剛親密的互動被站在遠處的淺陽從頭看到尾。
  

 

☆、兩隻包子(七)

  白格樂小咪咪得來到溫然家門口抬頭剛好撞見溫然出門。
  
  溫然看見來人竟然是白格愣了一下疑惑道:「白格?我正想你,你就來了,快來屋裡坐。」
  
  「溫然,淺陽回來沒?」白格伸長腦袋左顧右盼就是沒在家裡看見淺陽的人影。
  
  溫然走進房間一拍腦袋懊惱道:「我這腦袋,剛我想出去找他的,你一來我就給忘了。他早起上山到現在還沒回來,每天這個時間他都應該到家了。」
  
  白格心裡忽然不安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被自己錯過一般站起身快步向門口走去。
  
  走出兩步又發覺不妥回頭對溫然說道:「溫然,你留在家吧,我去後山找淺陽。」說完沒等溫然回答就加快了腳步。他猛然記起上山的路正好對著村口,心裡越發的焦急了。不是淺陽看見了什麼而不願回家吧。
  
  白格一路仔細尋找淺陽的身影,不一會就走到了山頂。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在一個大樹下看見淺陽在用手捶打大樹的樹幹。樹葉被淺陽的拳風震下,落散了一地。
  
  白格沒有打擾淺陽而是放輕腳步走到對方身後。
  
  淺陽怒視著樹幹心裡煩躁鬱悶。忽然感覺身後有人,下意識的一拳就揮了出去。這一拳他用力不大只是為了防身而已。可轉過身他才看清來人是誰,想收的拳已經收不回來了。還好白格早有準備一個彎腰躲了過去。
  
  「小鬼,你是這樣歡迎客人的麼?」
  
  「哼」淺陽冷哼一聲沒有回答。轉身背對著白格,他現在不想跟這人說話。
  
  白格感覺到淺陽的彆扭邁步繞道他跟前歪頭大量著淺陽。
  
  「呦,小鬼,怎麼得了勇士勳章就不認人了?虧我特意趕來恭喜你。」
  
  淺陽扭開頭故意不看白格。白格伸出右手對著淺陽的額頭就彈了一下。「小鬼,還學會生氣了?跟我說說你因為什麼生氣。」
  
  淺陽在一陣沉默過後終於開口道:「你特意來看我的?」
  
  白格笑了下,坐在地上伸手拽了兩下淺陽,淺陽猶豫了一下跟著他坐在了樹下。
  
  「嗯,特意來看你的。幾年沒見你都長這麼高了就快超過我了吧。」
  
  「已經超過你了。」淺陽不屑的回答道。
  
  「這樣啊,那我們比一下好了。」白格說完就拉住了淺陽的胳膊。淺陽好像被燙到一般站起了身。「比吧。我不怕你。」
  
  這樣比怎麼比的准呢,白格一把拽下了淺陽。
  
  「那你說怎麼比?」
  
  淺陽疑惑的看著白格不明白他到底要幹什麼。忽然眼前一晃自己被白格壓在了身下。白格冰冷的身體伏在了他的身上。
  
  「這樣比,比較準確。」白格說完伸出大腿勾住了淺陽。
  
  淺陽的呼吸都停止了,心忽上忽下的找不到原來的節奏。「你……」這人又想誆騙自己了,當年自己年齡小他就騙自己看了他的身體就要跟他訂立契約,這件事他記了好久後來長大才知道根本就沒有這個說法,這人太壞了。
  
  白格歎了口氣,抬頭時又換上了調笑的眼神詢問道:「你喜歡我麼?」他不敢過於認真,他害怕對方的拒絕。
  
  淺陽傻了,他沒想到白格如此直接,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喜歡,當然他當然喜歡白格,從當年送走白格以後他無時無刻不想念著他。想念他的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想念那個夜晚他抱著自己安然入睡。
  
  這些年他也想過要去找白格,可他知道自己沒成年前是沒有權利追求白格的。更何況白格是那麼的優秀。還以雌性的身份勝任一族之長這麼多年實在讓人敬佩。他要有同樣的身份才能配的上白格。所以他這幾年不停的用功終於取得了去蘇伊參加勇士決賽的資格,他知道白格身為水納的族長肯定也會前往,所以他臨出發那幾天都激動不已,可真的到了蘇伊,他才發現一切都跟他想的不一樣。
  
  本以為白格也會開心自己來到蘇伊,卻不想白格身邊站著一個出色的雄性,淺陽打聽過這人是蘇伊的族長。他失落了,自己就算再努力似乎還是配不上白格。因為嫉妒他們倆人的互動淺陽收到勳章沒有跟白格打招呼就回了喬林,可為什麼回到喬林還是讓他看見白格跟那人在一起!
  
  白格壓在淺陽身上滿意的嗅著他這幾年心心唸唸的味道。這個小鬼終於長大了。眼睛直視淺陽發現他竟然在溜號,白格不樂意了。低下頭吻上了淺陽的嘴唇。
  
  淺陽的唇瓣很厚實,隱隱帶著陽光的味道,溫暖、燙人。白格冰冷的手撫摸著淺陽的身體,手下堅硬的觸感讓白格心跳不斷加速。沒想到這小鬼的身材鍛煉的如此的好。
  
  淺陽在白格吻上他的時候了停止了思緒,閉上眼睛感受著白格給自己的吻。然後他也伸出大手附上白格的身體。一樣的冰涼,一樣的好觸感。
  
  正當淺陽企圖拉下白格的衣服時白格站起身多開了淺陽。
  
  「喂,我說,小鬼,你不能欺負大叔我年紀大。就記性不好,我剛剛可沒聽見你的回答。」
  
  淺陽眼裡冒著火苗,此時此刻他那還想到什麼回答,身體好像在火上燃燒,並且是就要融化一般。吞了吞口水望著白格。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只是他發現自己被白格的眼神盯著就會臉紅心跳呼吸不順。
  
  白格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物,將自己白嫩透亮的肌膚藏進衣服裡再次詢問道:「喜歡我麼?」
  
  淺陽直視白格雙拳攥的嘎嘎作響回答道:「喜歡,我喜歡你。」他終於說出來了。
  
  終於逼問出來的白格滿意的伸出手指做了一個過來的手勢。淺陽上前一把抱住了他。「我好想你。白格。你知道麼?我想你了三年。看前天看見你跟蘇達的互動我嫉妒的發狂,你告訴我你們沒關係對不對?你是我的。」
  
  「傻瓜,他是我的好朋友,他有伴侶了,你想太多了。我喜歡的只有你一個。不過,我喜歡看你嫉妒的樣子。」白格毫不掩飾自己的心大膽直接的表達他對淺陽的愛意。他記得不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淺陽了,他只知道自己每天會拿出淺陽送他的小刀仔細的撫摸。每天看著刀思念刻刀的人。想他又長高了沒有,是不是又長壯了。
  
  再見淺陽他的思念更加的深了,尤其看見淺陽取得勇士勳章的時候他多想上前抱住他,可是他忍住了,他不知道淺陽對自己到底存著什麼心思,直到蘇達提醒他,淺陽也對自己有意他才下定決心來一問究竟。好在結果令他很是滿意。自己喜歡的人也正好喜歡自己沒有什麼能比這更開心的了。白格環抱住淺陽激動的說道:「我們訂立契約吧。」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跟雄性說出這樣的話。他希望淺陽能答應他。
  
  可淺陽的回答卻令他一顫。
  
  「不要。」
  
  「你…..」白格剛想發作。淺陽接下去說道:「請求伴侶這種事是雄性應該做的,你說的不算,你聽我說。」
  
  「白格,我們定立契約吧,我發誓對你不離不棄永遠愛你護你照顧你一生一世。」
  
  白格點了點頭,感動地收緊了環抱著淺陽的手臂。
  
  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頑皮的照射在兩個人的身上反射出幸福的光亮。
  
  溫然撓了撓頭坐在家中疑惑不已,他很好奇白格來他家做什麼,竟然剛來就要找淺陽,這是怎麼回事?正想著房門被輕輕的敲響了。
  
  溫然起身拉開房門愣了一下。竟然是師父!他這個時候來自己家幹嘛?溫然疑惑的將人讓進房內詢問道:「師父這會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麼?」
  
  奎利沉著臉眼神閃爍半天也沒有開口。看的溫然心裡直打顫。師父每次這樣都是有大事了。等了一會奎利才開口道:「溫然,我是來跟你認錯的。」
  
  溫然瞪大了眼睛望著奎利開口道:「師父,你沒發燒吧?今天是怎麼了?」
  
  奎利停頓了一下開口道:「我喜歡上了洛曉。你還是讓他回家來住吧,我家他是待不了了。」
  
  強忍著尷尬跟歉意奎利終於把自己要說的話說了出來。溫然看奎利尷尬的臉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師父,哈哈哈你太逗了。」溫然笑的前仰後合,奎利卻面露不悅,他沒有立即發火是因為他心中有愧於溫然不然溫然笑成這樣他肯定翻臉了。
  
  「你笑什麼?是笑我不自量力喜歡上不應該喜歡的人?」
  
  「不,不是,哎呦笑死我了,師父,師父你喜歡洛曉我早就知道了。」
  
  奎利猛的站起身鉗住溫然的肩膀疑惑道:「什麼?你早就知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不可能,我一直隱藏的很好。你怎麼能知道?」
  
  溫然掙脫開奎利的鉗制回答道:「師傅,洛曉從小就是你帶大的,你喜歡他,他喜歡你我這個做阿爹的怎麼會不知道呢。洛曉那孩子還天天來偷看我跟默遠。簡直就差在腦袋上寫我喜歡奎利,我要跟奎利在一起了。」
  
  奎利面露尷尬。原來大家都知道,都在假裝不知道,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奢求跟洛曉在一起呢?
  
  猶豫了半天,奎利長了無數次嘴也沒能開口說出他想要洛曉的話。
  
  溫然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出聲道:「師傅,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們家洛曉?你要是不喜歡明兒我就找個人跟他訂立契約。反正他也成年了。既然你不招他在你家常住,那就乾脆給他找個好人。照顧他。」
  
  「我……」奎利猶豫不決。他是很喜歡洛曉,聽溫然的口氣也不反對自己跟洛曉在一起,可是他就是害怕,害怕洛曉年紀還小以後會後悔。
  
  「師傅!你還在猶豫什麼啊?一句話要不要?」
  
  奎利緊鎖著雙眉長不開嘴。
  
  正在他猶豫的時候有人撞開了房門喊道:「他要我,他會答應的。我不要跟別人訂立契約,我喜歡奎利。」
  
  來人正是洛曉,只見他頭髮亂成一團。衣服也沒繫好。腳下更是什麼都沒穿光著腳丫,此時上面沾了很多泥土變成了黑白相間。
  
  奎利看見洛曉的腳面色一沉,上前兩步一把抱起了他將他護在懷中教訓道:「我說過多少次,讓你記得穿鞋子,怎麼就是不聽!弄傷了腳該怎麼辦?」
  
  

 

☆、大結局

  洛曉將頭埋進奎利懷中偷偷竊喜。奎利果然還是在意他的。
  
  溫然滿意的看著奎利,他很樂意將洛曉交給奎利,自己的師父是好是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更清楚自己的兒子需要奎利這樣的伴侶,他們會一直幸福下去的。可現在奎利礙於自己的身份有所顧慮,自己是該再推一把他們才好。
  
  「洛曉,你已經成年了,還這樣磨人?下來!再這樣看以後誰要跟你訂立契約!」
  
  奎利本來將洛曉抱在懷中,溫然的話驚的他鬆開了手,洛曉就滑了下來,差點掉在地上。
  
  「阿爹,我喜歡奎利,你就答應了吧。」洛曉聽溫然的口氣似乎帶著不悅以為他不喜歡自己跟奎利在一起連忙湊到溫然旁邊抱著溫然的胳膊左搖右晃耍賴撒嬌。
  
  溫然沉下臉,從洛曉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喜歡沒用,師父不喜歡你,你死心吧,趕明兒我找更好的人跟你訂立契約。」
  
  洛曉咬著嘴唇失落的低下頭,又猛的把頭抬起望了望奎利又轉頭看了看溫然,見奎利沒有出聲,他氣的一跺腳跑出了房間。
  
  奎利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還在琢磨著溫然的話,剛剛溫然還在撮合自己跟洛曉怎麼這會好像巴不得他們不要在一起的樣子?
  
  溫然對著發呆的奎利大聲喊道:「還不去追!師父你笨死了。」
  
  奎利歎了口氣,才算明白溫然的用心,連忙快速的朝洛曉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溫然看奎利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這才安心下來得意的收拾起屋子,他還要順便做點好吃的等大家回來,撮合了這一對,不知道他們家淺陽喜歡什麼樣。等過幾天也給他找一個。一晃孩子們都大了,他也老了吧。溫然抬手撫摸上自己的頭髮,卻發現髮質依舊柔軟光滑,藏在他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清晰了,他到底能活多少歲?
  
  溫然一手拿著食物一手撫摸自己的頭髮正在發呆,忽然身後走來一人將他攔腰抱起嚇的他扔掉了手裡的食物。手抓上那人的胳膊熟悉觸感讓溫然放鬆了身體。
  
  「默遠,你幹嘛?別鬧,一會孩子們就回來了。讓他們看見多不好,你快放我下來我。」
  
  「不要,我在進屋前看見洛曉朝奎利家跑去了,奎利也追上去了,想必他們一時半會回不來。正好趁這個時候我有事跟你商量。」
  
  溫然放棄了掙扎,默遠將他放到床上,他開口道:「什麼事情這樣著急?」
  
  默遠忽的跪在地上舉起自己的項鏈鄭重的開口道:「溫然,請你成為我的伴侶。我會一直愛你護你寵你,直到生命的終結。」
  
  溫然伸出手扶著額頭皺緊了眉頭。
  
  默遠又來了,這是第多少次他都記不清了,只知道默遠每隔一陣就來一次。可他記得距離上一次默遠這次的時間有點離的太近了。
  
  「溫然,你看洛曉他都快跟奎利在一起了,我們還沒舉行契約這實在是說不過去啊。怎麼能讓孩子趕在我們前面?」
  
  溫然明白了,原來默遠在這等著他呢。溫然歎口氣回答道:「默遠,我們不需要這種形式吧,我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好。契約只是形式而已,我們不需要在乎。」
  
  「可我欠你一個隆重的契約儀式,我心裡總是遺憾。」
  
  溫然彎腰將默遠扶起安慰道:「沒關係,我不在意這些的。」
  
  「可……」默遠還想繼續卻被溫然打斷了。
  
  「你想說的我都知道,你容我想一下,等孩子們定了契約我們再商量好不好?」溫然看出默遠臉上的失落連忙安慰他道。
  
  默遠收回了項鏈點了點頭,他知道溫然決定的事情是沒有轉圜的餘地的。
  
  洛曉胡亂衝出房間一陣飛跑等反應過來才發覺自己竟然來的了奎利家,嘲笑完自己沒出息,他最後還是選了奎利的房間關上房門鬱悶的坐在了床上。該死的奎利,笨奎利,傻瓜奎利,氣死他了。洛曉邊自言自語邊將床上的被子枕頭通通扔下了床。
  
  奎利追著洛曉回家,先跑去洛曉的房間,發現沒人,然後才想到自己的房間發現門被人在裡面鎖住了。他只好大力的敲打著房門。
  
  「洛曉開門,快點給我開門!」
  
  沒有人回答他。奎利在門外轉悠了半天見洛曉還是不開門他向後幾步用力助跑撞開了房門。
  
  「洛曉,你還好吧。」
  
  「幹嘛?你不是不要我?還管我死活?」
  
  奎利上前抱住了洛曉,任洛曉用力掙脫也掙脫不開。他只能聽著奎利強有力的心跳。
  
  「洛曉,我錯了,原諒我。我幾十歲的人竟然還不如你勇敢,實在是錯的離譜。以後不會這樣了,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要你!」
  
  洛曉以為奎利進屋是要教訓他卻沒想到人是來跟他告白的,樂的他上前一把抱住了奎利。頭不停磨蹭對方的胸膛。
  
  「嗯,這次原諒你,沒有下一次哦,我要做你的伴侶。你快去跟阿爹說!」
  
  奎利撫摸著洛曉的頭髮寵溺的點了點頭。他冷漠幾十年如今是徹底栽在這個娃娃的手裡了。
  
  這天晚上溫然家中異常的熱鬧。
  
  白格跟淺陽是最先回家的,兩人牽著的手出賣了他們,溫然一眼就發現他們兩個的神情不對勁。還是淺陽上前一步拉著白格的手堅定的跟溫然說自己要跟白格定契約。溫然開始很驚訝,後來看見白格身上掛著的木刀就瞭然了。原來自己家的臭小子早就覬覦人家白格了。看來這算是追到手了。連忙笑著點頭答應了他們。
  
  這對剛剛解決完事,洛曉他們也回來了。奎利板著面癱的臉還真把事情跟溫然好好的說清了,說他喜歡洛曉要跟洛曉永遠在一起。契約也是要定的,時間當然越快越好。
  
  這回溫然可樂了,兩個寶貝都有了歸宿,他安心了不少。晚上他做了一桌好吃的,大家圍做在一起吃吃喝喝。忽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洛曉動作最快蹦著去開門,原來是蘇達!後面跟著彆扭的麥奇。
   「蘇達!你們來的剛剛好。我們也剛吃上飯,坐下一起吃吧。」溫然招呼蘇達跟麥奇入桌,看樣子兩人應該是合好了,這一大桌人本就不寬鬆加了蘇達跟麥奇就變的更擁擠了,不過大家很開心,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溫然,你說兩個孩子要舉行契約了?」蘇達給麥奇夾了菜出聲問道。
  
  溫然吞下嘴裡的食物點頭道:「是啊。我想正好給他們兩個一起舉行契約。這樣熱鬧一點。」
  
  蘇達點點頭突然望著麥奇提議道:「加上我們可好?」
  
  「啊?」溫然看著麥奇發現他臉色發紅低頭不語。
  
  蘇達微微一笑握住麥奇桌下的手回答道:「你們舉行契約,我跟麥奇也參合一下吧。正好我們也想定契約。麥奇希望能在喬林,我本希望回蘇伊的,不過最終我決定聽麥奇的。」
  
  蘇達的話音剛落桌子上的眾人都點頭表示贊成,這之後大家開始七嘴八舌討論起契約要準備的東西,所有人都在期待待契約那天的到來了。
  
  晚飯過後蘇達帶著麥奇跟大家告別,奎利拉著洛曉回家了。剩下白格跟淺陽回了房間。
  
  深夜,溫然房間中。
  
  「溫然,時間過的好快啊,一晃孩子們都要定契約了,我這一覺昏迷了好久,感覺自己錯過了很多,心裡有些遺憾。」默遠擁著溫然輕輕在他耳邊說道。
  
  溫然向默遠的方向靠了靠回答道:「別遺憾,我們還有以後,還有很多很多時間。」說完這句話溫然的心咯登一下。很多很多時間,可他的時間還剩多少?心裡不安臉色也不好。他伸出胳膊緊緊的環繞住了默遠。
  
  「怎麼了?身上這樣的冷,你在發抖麼溫然?你說的對,我們應該向前看。以後的生活會越過越好。」
  
  默遠說完溫然沒有接上他的話,只是越發收緊了手臂。
  
  默遠總覺得溫然有心事,這些年他就發覺了,只是溫然隻字不提他也不想逼問他。可如今他覺得這個問題越發嚴重了,他時常在深夜發現溫然做惡夢然後驚醒。
  
  「溫然?你有心事,跟我談談好麼?我很擔心你,你不知道每次看見你在夢中驚醒我都會有揪心的痛楚。」
  
  「我……」
  
  「說吧,有什麼事情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
  
  「我可能陪伴不了你多久了!我只有幾十年的壽命。等我走了,你,你再找個好的訂立契約吧。」溫然深吸了幾口氣終於將憋在心裡十幾年的話吐了出來。他太痛苦了,一個人承受這樣的痛苦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所以他很心急的給孩子們安排契約,也樂意見到孩子們早些有人相伴,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見孩子們的孩子。
  
  溫然的話讓默遠驚呆了。他緊緊的攥著溫然的手掌親吻溫然的鬢角。心疼的出聲道:「傻瓜,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所以拒絕跟我訂立契約麼?你好傻。說什麼要我找其他人,我誰都不要,只要你一個人就夠了。無論你能活多少年,我都不介意,哪怕我們剩下的時間只有一年,我也心滿意足了。有你,是上天的恩賜,從我第一眼看見你我就知道,你是特別的,你是獨一無二的。如果你先我一步離開,我會好好照顧好孩子們用我一千年的餘生來繼續愛你直到我生命的終結。溫然,做我的伴侶吧,我們訂立契約,讓你真真正正的成為我的伴侶,哪怕,只有一天。」
  
  溫然久久的沉默。默遠說自己是上天對他的恩賜,卻不知默遠在他心目中才是上天的憐憫,上天憐憫他才會給他重生的機會,給他默遠這樣好的愛人,還有那兩個活潑可愛的孩子,這一切的一切他都感恩不已。他不貪心,不奢求跟默遠千年相伴,如果能這樣靠在默遠懷中哪怕一天他也知足了。溫然的臉頰早已被無聲的淚水打濕。他終於放下了心中的糾結,不在介意自己壽命的長短。伸出手抹掉淚水,擠出一個笑容窩進溫然的懷中。輕輕的點了點頭。得夫如此,此生無憾。
  
  之後兩個人都沒在出聲,靜靜的感受彼此的呼吸跟心跳就這樣緊緊相擁直到天亮。
  
  終於在幾日後的一天,溫然跟默遠,蘇達跟麥奇,白格跟淺陽,奎利跟洛曉四對人一起迎接到他們契約的開始。
  
  族人們紛紛給他們道喜,這場空前盛大的契約儀式馬上就要在喬林長老的主持下開始了。四對新人站在長老面前,心中期待萬分。
  
  望了望天空中的太陽,風長老站起身出聲道:「吉時到了,我們開始吧。」
  
  「等一下!」忽然人群中有人大喊了一聲打斷了四個人的契約。眾人朝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遠處一人手牽著多克走了過來。
  
  「是阿斯!」人群中有人認出了打斷契約的那人。
  
  阿斯拉著多克衝上契約台,對長老們鞠躬懇求道:「懇請你們幫我們也訂立契約。」
  
  長老們互相對視了一下全都微笑著點頭。對於新人他們喜聞樂見。
  
  風長老代表其他幾位長老點頭道:「好,你們幾人今天一起舉行。」
  
  「好!恭喜你們!」
  
  「恭喜!」
  
  台下的眾人越發激動了。這是獸人一族從未有過的一場契約。它將被寫入獸人一族的歷史卷軸。
  
  台上溫然緊緊的握著默遠的手激動的望著多克,他等到了,他終於等到了自己愛的人。
  
  多克發覺溫然的目光對溫然點頭微笑,他笑的是那麼的甜美,那是溫然從沒在他臉上見過的笑容。他想用笑容告訴溫然,他很幸福,而且會一直幸福下去。
  
  風長老再次站定開口大聲莊嚴的詢問道:「大家請安靜,下面契約儀式開始!現在我來問你們,默遠,溫然。蘇達,麥奇。白格,淺陽。奎利,洛曉。阿斯,多克。你們可願與自己身邊的人舉行契約從此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我們願意!」眾人堅定而洪亮的回答響徹天空。
  
  「好!那我現在來問你們,你們選擇什麼樣的契約形式?雖然大多數族人選擇活契,不過我想你們的答案應該會讓我驚喜。」
  
  風長老話落大家一口同聲的回答死契!
  
  台下再次爆發了眾人的歡呼聲跟驚訝聲。死契除了代表著完全的忠貞更代表著他們可以選擇是否共享生命,同生共死!
  
  默遠握著溫然的手,笑榮璀璨,他要在今夜將生命共享這個驚喜告訴溫然。告訴溫然這個傻瓜,他願意跟他同生共死。
  
  風長老對台下的人擺手示意他們安靜繼續說道:「非常好!勇敢的孩子們,我被你們的愛打動了,願你們永遠幸福美滿!我代表所有族人見證你們死契結成,從此你們就是正式的伴侶了,要珍惜彼此!包容彼此,互相扶持懂了麼?」
  
  「懂了!」眾人堅定的眼神回答長老的問話。
  
  「好,最後你們可以親吻你們的伴侶了!禮成!」
  
  「親他!」
  
  「親他!」
  
  契約台上幾對新人忘我的相擁親吻,全族人都在這一刻被他們的愛深深的打動了!直到很久以後曾經參加過這次契約的人還對當時的情景記憶猶新。
  
  也許,幾千年以後還會有人掉落在這片神奇的大陸,也許,那是另一個故事的開啟……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完結了,謝謝大家這麼久的陪伴,希望大家期待冰糖的新文。新文會在近期發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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